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本是洁白无瑕的女体,不衬合的搭上男人略显脏污的身子,他瞧着她身下一处被他沾上的灰,想也不想的就低头舔乾净。

这一舔,可就停不下来。

他一面对离儿贪睡的坚持恼着,一面对她的身子疯狂渴望着,他压不住自己张扬起的情慾,像朝拜似的动作,他从颈椎一路向下舔吮她整个背身。

当他嗅到离儿两股间的幽香,那里隐隐的已经散发着动情的味道,他分开闭阖着的嫩白腿儿,乔动姿势,让她像幼娃儿趴睡一般,股心中间朝着自己不知羞的大敞开来。

离儿也算是个固执的主儿,连这样都能睡着?

他想,若是现在如此对她的人不是他,她是否还是顺从着来人的胡作非为,而情起?动慾?

可他知道现在不是算帐的好时机,暗忖着自己往后可要好好再教育她,便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他抬起玉臀,开始品嚐着她为他情动的滋味,疏稀的柔毛没有阻碍他的进击,伸出舌尖描绘着娇花的轮廓,他找到了藏在里头的蒂蕊,小小的,嫩嫩的,还正在长大。

当男人的唇含住了那颗蒂蕊,战栗感立即延伸,传递到离儿身体里面各个角落,当她感觉到身体舒服了而发出嘤咛,但灵魂的羞耻却让她不知该抗拒,还是接受?闷着的头,慢慢开始回神。

还不醒吗?这小丫头,真是磨人。

……

他的怜和她的恋,让那千篇一律的动作持续下去,时快时慢的速度,燃烧着他们一夜。

在瑞木修言终于耗尽自己的体力,倒卧在离儿身边沉沉睡去后,离儿半眯蓄眼,守候着男人,等清晨的到来。

刚亮,离儿不用人提醒的就早早起身,想为刚回家的男人烧开热水,没想到,冯叔已经等在门外。

他不作声,也要离儿安静,手向外一挥,只见几名家汉搬来一缸子热水,和香娘早起煮食的米粥和小菜,放在桌上后,冯叔便让家汉们先行离开。

冯叔关门前,从怀中取出物品,递给离儿一只药瓶,压低声音以不吵到床榻上的人说:「大少爷身上带伤,好生伺候着,今日就别忙其他事了。」冯叔交代完后,便阖上木门,只剩离儿和瑞木修言待在房内。

离儿也没扰醒男人,使出力劲,替昏睡过去的男人擦拭全身。好在他是睡着的,方巾擦过了伤口处,也不会见他疼着喊痛。

上了药,她端详着久日不见的心上人,除了身上几处伤口和面容有疲倦的苍白,其他没啥大碍,就是不知道受了什么苦难,把自己搞成这样……

离儿突然想到他昨晚的孟浪,才刚进门,就将她……

摸摸热红的面颊,她有含春的羞。

等着他睡饱的同时,她也没啥事儿要做,索性便躺回他身侧,搂着他挺直的胸膛,一同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

或许已经过了一夜,或许才经过几个时辰,睡懵的离儿分不清楚,尤其当男人再度压上她的身子,痴缠着要她回应他的热情,她也顺从他的意思,配合着他时,就搞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再次醒来,床榻上只剩她一人独眠,从床边的薄帘透进的微光,她不知道此时是黄昏或是清晨,只知道自己睡了许久,久到想不起来,上一顿餐是吃了什么?

她强迫自己醒醒神,简单的打理自己后,便往门口走去。

门咿呀的出声,惊扰了一群正在廊上忙着从梁枋换下素白灯笼,改挂上象徵喜庆红彩带的仆佣们,但是他们没有太过欢腾的情绪,一点也无嫁娶人家的热闹,只对她这个大少爷特别疼宠的丫头,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

因为瑞木修言的对待,让离儿的身分,特殊到无法衡量她在瑞木家,是匕还是下的地位?在两者都不明朗间,唯有与她相敬如宾,和平共处,才是卜策。

离儿见他们似乎不愿多说什么,识趣的也不多问,反正事出必有因,这宅,就这么大,自然会有人告知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也不必久候,待她步入前往主厅的穿廊上,便见到正从祠堂回来的瑞木修:邑被人簇拥着往正堂走去。

她在廊上的过弯处,向后退了一步,隐身在雕梁内侧,巧妙的躲藏,不与他们直接碰到面,她知道与他同行的人有许多族里耆老和庶少爷们都在,倘若她贸然出现,想必尴尬。

瑞木修言大祭过天地与祠堂,感恩诸神、祖先,保佑瑞木家算是安然度过此劫,再祭家母沈婉,以慰她含怨不平之魂,要她平静,归西我佛,不问尘世是非恩仇。

过后,与族老们和两个庶弟瑞木伯源与瑞木伯楚,大略说了连日来他在京城所发生的事情,包括朝堂上政变情势紧张,内忧外患四起,国难将至,近在眼前,所以,要他们记取此次教训,莫再任意妄为行事,要谨言慎行,否则逐出家门事小,逼着他做出就地正法,以杜绝后患之事,就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了。

如今沈婉走了,瑞木应同也垮了,病着身子不管事情,而在瑞木修言还未归来之前,权力下放,一切家业重担全落到他们两兄弟身上,忙着忙着也昏头去,哪里还有空想东想西,加上自家大哥当初也是舍身相救过他们的,种种因素下来,就算有再多心思,也使不出来了。

瑞木修言也趁此机会,祭出家训,阐明徽州瑞木家绝不分家,反之,若是自愿离开者,摘去姓氏,永不得再回瑞木家门,如此,只要他们兄弟一一人顶着瑞木这个姓,就一辈子是这个家的人,吃也共享,福也共乐,有难互助,有苦同卷田。

「事情且明白了,只是,大哥,二弟还是不懂,您如今是要娶哪家闺女啊?」

瑞木伯楚一开口,问出了同样是离儿心中的疑惑,她站在梁下,明知不该偷听,耳朵却是竖得老高,想知道瑞木修言的回答。

「刑部尚书之女,伍颜。」

瑞木修言稳健的应声,没有半分犹豫,她没看见他的表情是如何,只知道自己越往下沉的心,有如千斤石块般重。

那心里可有我?

因为我的心里有妹,想疼离儿……想爱你。

他心里有她,他爱她,可他要娶的人……不是她?

原来大夥儿忙着的,是他与尚书之女的婚事。

这是早该预料到的事,只是她没想过这日子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急不可待,甚至让她没有喘息的空间,经年累月,用爱堆砌起来的堡垒,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全成了瓦片。

也曾想过,大少爷是否会娶她为妻……不,就是当妾,她也愿意。

只是心还是有所不甘,爱他越重,怨气越深。

那个女子是谁?可美?可娇?教他爱恋?

与他在京城相识,继而相恋?交付承诺,互许终身?

那他回来再与她恩爱缠绵,算什么?

难道,她是他养在地平的自有物?不需要交代情分,闲来无事,玩玩即可?

冬日的清晨,她在地平上,抱着他踏下床的脚,用肚子温暖他受寒的脚心,从小到大。

夏日的午后,她在地平上,跪着取扇替他掮凉,让他温书得以舒畅不流汗,从小到大。

再多想,有何用?

他是少爷,她是小婢。

她不再听见里面三位少爷接着的谈话,因为泪已满腮。

直到她听见自己的名字,才突然回神。

「爹的意思是要为离儿正名,从今以后,她就是爹的女儿,咱们的妹妹,赐名瑞木花梨。」瑞木修言喝了口茶,继续说:「两位做人兄长的,往后可得敬之惜之,切记本分,莫逾越分际,听懂了吗?」

瑞木修言沉稳的声音从内堂传出,强韧有劲道的在陈述事项,不容质疑的权威,除了懂,他们别无第二句话可以说。

事情越来越荒谬了,她不知为何的突然在瑞木家正了名,当上小姐的身分,同时,她也成了他的庶妹子,可笑的是,他们才在夜里越过伦理的层面,进阶到一个天理不能容忍的境界,一翻身,她得喊他一声大哥?

这是哪出洒尽狗血的京剧唱大戏?

她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对这戏,她没兴趣!

因为他,连给她当妾的想望,也要剥夺!

瑞木修言的婚事,如火如荼的展开,瑞木家上下动员全力,在最快的时间里挂上红丝彩锻,双喜灯笼,显得喜庆非凡,但和其他同等大户人家相比,娶个妾也不过如此,并没有特别现出奢华的作风。

有人说瑞木修言待新妇也没特别疼宠,要不,大婚也不会如此仓卒,有人説,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沈婉刚过世,实在不宜太过铺张,惹来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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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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