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向晚面红如血,吐出的气是热呼呼的。「二爷别急,春药总是要解的,你……你先松开手好让向晚解衣,人家难为情。二爷别盯着向晚瞧,好羞人……你压得人家腿发酸……」
见到佳人耳根发红,羞得不敢见人的模样,体内无双至宝合欢散药性几乎悉数发挥了,忍到极点的凤扬尘心猿意马,被冲脑的欲火逼到脑子不管用了,口干舌燥地舔着唇,被含羞带怯的娇人儿迷得情不自禁。
他更想做的是撕开碍事的衣裙,将脸埋进她浑圆白嫩的胸脯中,将顶端艳红娇蕊吮入口中,再掰开莹白的腿儿一挺入径,将这朵娇艳的海棠摘下来,为他独吐芬芳。
「好向晚,爷不压着你,你柔白小手摸摸爷……往下点……被你一摸,爷的身子更热了……别停,爷就知道向晚最销魂了……」早晓得用这一招能拐得佳人入怀,八包、十包春药也往肚里吞。
「是这里吗?二爷可喜欢?要不要再重些?向晚伺候得二爷可开心?」白皙小手顺着结实胸口往下抚,停在膻中穴,轻轻一点,又是一搓,时轻时重地兜着圈儿,纤指抚摸过的身体更为灼热,汗水渗出。
「对,向晚,就是那里,你再往下移,再往下点……啊!」他蓦地睁大眼,呼出的气短而急促。
「二爷看起来很开心,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向晚深受二爷的宠爱无以回报,就为二爷宽衣吧!你一身的汗都湿透了,黏手,脱了才好透透气。」向晚若无其事的坐起身,将僵着上身的凤扬尘推倒在床,她微闪身,以指梳发拢衣,一脚跨过他的身体,起身面向他。
「向……向晚,会出人命的,你可别玩死爷了,爷还没跟你生儿子呢!」凤扬尘整张脸是涨红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湿了粉紫色被褥。
纤纤葱指间多了三根三寸长的银针,她蹙着眉,红痣鲜明如观音,似在考虑下一针往哪扎。「二爷连今晚都过不去了,还是别想得太长远,想要有儿有女,难了。」
一句「难了」,他脸色微变。「好向晚,爷错了,别跟爷斗气,爷胀得难受,快帮帮爷吧!不然爷真要死给你看了。」
扼腕呀!就差一步了,他怎会一时松懈的松开她的手,应该一发狠将她双腕绑在床两侧的黄铜床架,任她哭喊叫骂也要办了她,将生米煮成熟饭。
可惜一面对她,他的心就硬不起来,发软得想疼惜、想多怜爱她几分,不想伤她半寸雪肌玉肤。
美人心,温柔乡,千古英雄尽折腰,少年豪杰埋骨处。
「咎、由、自、取。」她一字一字由朱唇吐出。
「是是是,爷受到报应了,谁叫爷起了邪念,这下自作自受,可你看都这样了,难道要爷痛苦而亡吗?」他的脸红得似要出血,微小青筋浮出皮肉,一条一条细筋慢慢粗大,好像青色小蛇爬满全身,几欲破体而出。
看了一眼他胯下的隆起,又见他全身血脉贲张、气血倒行,眼波闪过一丝无奈的向晚樱唇轻掀。「二爷要银针逼毒或是自渎,向晚全无异议。」
「什么,你要爷自渎?!」他一半脸黑,一半脸红,是被气出来的,不敢相信她竟如此狠心。
撒网捕鱼却网破鱼逃,网外的嘲笑渔夫白费工,人不如鱼聪明。「明知汤里下了药还一口饮下,二爷乃真英雄也。」依他的性子,绝不可能喝下来路不明的东西,唯一的可能是,他是故意的——只是想将计就计算计人,结果把自己困住了。
「你……你好,你给爷等着,早晚有一天办了你。」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看着他恶狠狠的嘴脸,偏偏又一脸红如血,她不由得好笑又好气。「银针还是自渎,二爷该明白自个儿快撑不住了。」
他瞪、再瞪、又瞪,恼得牙口咬出血味。「自渎……不可能,给爷银针逼毒吧!」
若在她面前自渎,日后他凤二爷还有什么脸面对她,自尊全无,颜面扫地,恐因此事被她笑话一辈子。
他丢不起这个脸。
「不好受,你忍忍。」向晚将烛台移近,银针过火,她轻挽袖子露出细嫩白皙的皓腕,将银针放入柜上取来的小瓷瓶沾了沾。
「是谁害的?」他咬着牙,目光凶狠,下身的胀痛几乎要逼疯他。凤扬尘此时暗想着,一定要逼邪医雷仲春做出解百毒的丹药,服一粒终身受用,他绝对、绝对不能再被向晚以一针制伏,徒使英雄气短。
「你。」害人不成反害己,他能怨谁。
「……」对,是他,他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向晚聪慧过人,心思敏锐,怎会栽在小小伎俩下。
他低估了她。
「二爷,那汤好喝吗?」见他一脸憋屈,她直觉想笑。
他已经被她的「绝情」气到不想回答,但嘴巴却自然而然地回应。「没你煮的好喝。」
「送汤的表小姐美吗?」她语气有些挑衅。
「不及你万分之一。」唉!他怎么又开口了。
「二爷,忍一下。」一排银针展开,总共十八枝。
「什么,忍……啊——」一阵剧痛由下腰处传来,他大叫一声,胯下顿然一片湿稠。
【第十一章】
「你说的是真的?观音面女诸葛是凤氏阿斗家主的小妾,她已经被收用了,不日要抬举到台面上?」
一声急切的女声饱含焦虑,难以置信又带着深深的自责,不愿接受地怪罪起自己,希望传闻有误,并非耳中所听见的公主沦为小妾,或能有机会弥补、挽回不该有的错误,让原有一切回归正途。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暗地里焦急,千方百计地托人打探消息,坐困愁城的想着:公主没事,公主她很好,公主一定会想办法回到皇宫,她要替公主守好风华宫,静候公主回宫。
尽管一再叫自己安心,公主自是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归来,久候多时的文若荷仍明白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皇宫内院戒备何等森严,三班宫卫日夜巡逻,冒充公主的她都出不了宫,外头的真公主又怎么进宫,根本是痴人说梦。
云大哥说了要替她找寻公主的下落,无论如何也会让两人见上一面,再将身分交换回来,只是她必须出宫,不能再随侍公主左右,否则两张相似的面容同时出现,恐怕会引人疑窦,惹出天大麻烦。
所以她不敢去问和西宁女诸葛有关的任何一件事,诸如她眉心的红痣是否为观音痣?年纪符合吗?样貌又是否生得与她神似?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服侍?难道不想回帝都,取回身分吗?
种种一切都像一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窝上,无处抒发,只能闷着,假装一切将否极泰来。
只是她等了又等,问了又问,云大哥千篇一律的回答都是「急不得,尚在安排中,急躁吃不了热粥」。但是他眼底的闪烁和模棱两可的说词总叫她不安,莫名地,她觉得他有事瞒着她,并未说真话。
「是呀!我是这么听说的,父王手底下有位谋士和凤氏接触过,当时出面接待的便是这位名叫向晚的女诸葛,听李谋士说凤氏上下都对她毕恭毕敬,她眼尾轻轻一扫就没人敢吭气,只差没喊她一声夫人了。」女人能力不逊男儿,她真想见她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