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
那也是曾经属于我一个人的湖水,多年静谧着没有微澜。我闯入了,湖水荡起阵阵涟漪。我曾经喜欢艳丽的风光,但是突然现未开的的景致别样的静美。那湖碧波,把我一个人淹没。很多年前,我以为这湖碧波会永远属于我,但是是什么力量搅乱了湖水的平静,我失去了她?我不知道,我只想再次在湖水里徜徉,不,是想被淹没。
我快窒息在湖水里,叫着她的名字,好象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诚,诚。”她梦语般的声音在我耳边。
她的身体和声音告诉我她现在真实的存在,不是在梦里,就在我身边。我恨不起来,我从没真的恨过她。只是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难到我给的生活和婚姻不足以满足她的虚荣心,难道她的野心远远出我的想象之外?
6年,人生有多少个6年,她在大洋彼岸6年的生活我无从知晓。想当初,我都订了赴美的机票打算追过去找她,让她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马上要举行婚礼了,新娘不见了,这简直是小说里的情节。妈妈的话让我清醒,
“小诚,你已经34岁了,这么多年妈妈爸爸一直纵容着你,为了一个夜总会坐台小姐,你到这种地步,简直让家族蒙羞。我们已经同意她进家门,她拿着你的钱走了,你还锲而不舍,你还有一点自尊没有?除了脾气倔强,你一点不象你的姥爷,拿不起来放不下。”
我冲出家门,回到我们同居的那座公寓,坐在公寓空旷的客厅,一瓶瓶的灌酒。那个夜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夜夜笙歌。我只是不把女人带回这间公寓,这间公寓让我彻底遗弃。我记得在卫生间里看到她用的象牙色毛巾竟然潸然泪下,妈的,该过去了,我一个34岁的男人为一个24岁的小女人难过真是笑话。我突兀的感情变化俨然已经成了朋友熟人的天方夜谭。
记忆如果是美好的,总会有点温馨,关于她的记忆一半是温馨一半是冰山。温馨只有近两年的时间,冰山是她给我留下空荡荡的6年。
我抱着她的身体,她现在在我眼前,却抱不住那逝去的6年。这6年里,她的私生活会是空白吗?多少个男人曾进入她的身体?靠,我怎么先想到的是这个,没出息。
她结婚了吗?这个问题同样没出息。
在美国,东方女性很受欢迎,象她这样耶鲁mBa毕业进入ep公司中层的优秀女性会有很多机会结识更高层的异性。传说那个公司的总裁很赏识她,否则不可能派驻中国这样的重要市场独挡一面。
他们上过床吗?大爷的,我脑海里全是一个美国鬼子和她在床上翻滚的画面。
她很聪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遇到公司业务问题,她总能很快理清思路,给出自己的结论和答案。我曾经开玩笑说,我再指点你,不到3o岁,你就可以做netbsp;此刻的她在我身下嘤咛娇颤,6年的时间仿佛白驹过涧。去他大爷的,那些存在或不存在的男人与我无关。
记得有一次我们吵嘴,她回家住了,打电话她不接,我去找她,敲她家的房门,她不开,她家是二楼,阳台窗户开着,我直接爬阳台进屋,她脸色都变了,气愤的质问我,
“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占有了一个女人的第一次,一辈子都对这个女人有权利?”
“是,”我怒不可遏,“对你,我有这个权利。”
“你四年军校练就的本事没白费啊?”她嘲笑我,“爬凉台入民宅。”
“我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管理不了,还管理什么公司?”
我二话不说把她扔到床上,她象个小兽似的反抗,手脚并用,却让我轻松的一一化解。最后,她哭了,我就见不得她哭,因为痛感低,一点伤痛她都会很敏感,但是她总是咬着牙尽量忍着。我觉得根本没弄疼她,她却哭了个稀里哗啦,在我面前她哭过,次数可数,可是她说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绝望,因为我的家庭,因为她看不到我们的未来。
“你看你看,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别让邻居以为你家进了歹徒,再打报警电话,我就惨了。”
“你还怕报警?你爸能带一个警卫营去局子里捞你。”
我让她逗乐了,
“那咱也不能入室强暴美女不是?跟我回去。”
“诚,你让我冷静冷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真的。”这就是她理智的一面,虽然在某些方面她极其幼稚。
“没事,”我嬉皮笑脸的凑过去,“不就是我老妈找你谈谈话吗?不用怕她,从小我就知道怎么说服她同意我想做,她不愿意不喜欢的事。”
“我不想匍匐在她的脚下,我有自己的尊严。”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匍匐啊,那多累,你又不是侦察兵。”
“诚,你妈妈知道我在夜总会坐过台。”
“我都不在乎,没事,她一直希望我给她弄个孙子孙女抱,这不离她希望的目标近了嘛。”
没多久,她却更坚决的想离开我,她怀孕了,我现她还死不承认,
“我就是胃不舒服。”
我看着她吐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
“是我走火,咱们结婚。”
回忆犹如电光闪闪,记得和妈妈说想娶她的时候,妈妈满脸惊异,
“小诚,婚姻需要门当户对,你们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妈,我爷爷姥爷进北京城前好象是真的土八路、泥腿子吧?”
妈妈看着我认真的脸,
“你真的要娶坐过台的她?”
“是,我已经给她买了婚戒。我决定的事,您知道无法改变,除非我不下决心。”
妈妈看看我,叹口气
“好吧,我再和她谈一次,如果她真的象你说的那么优秀,我同意,谁让我就生你这么一个。”
“妈,我还以为我需要一哭二闹再来个自杀、上吊呢,您真不愧是将门之后,大气。”
果真,妈妈和她谈了一次,同意了。
“你看,傻丫头,我说我能说服妈妈,我妈一向疼我。”
“是,我傻。”那时我躺在她的腿上,她也是用手梳理我的头,
“诚,你妈妈真的很爱你。”
“废话,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是,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她的声音带着悲戚,却没有眼泪,
“我没想到你会和我结婚,诚。”
“我就是觉得你挺可怜的,收留你算了,省的天底下又多一个弱势群体。”
“也许,我不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我脆弱我脆弱,傻丫头,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好吗?要不你连婚纱都穿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