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庆祯握过来,瞪大眼看她,然后再看看雷镇藩,接着瞪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雷镇藩,你这是在千么!”庆祯盯着他审问,“你不是说你对其它女人没感觉?你不是只爱那个天麓城的女孩?”

是的,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感觉,哪怕她是天仙下凡,花神转世,他心里直至今日今时,都只有香衣。

但看着在梦中哭泣,并喊着镇藩哥的她,他的心好痛、好不舍。

她也叫香衣,又在梦里喊着他,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那日在山上遇见她时,他曾下定决心要跟她保持距离,但这样的意志却轻易的就被这毒巧合给摧毁了。

“喂,狐狸!”庆祯冲着来上的她大叫,“你快给我醒醒!狐狸女!”

他激动又粗暴的声音,惊醒了神志有些恍惚的香衣。

“这里是……”话没说完,她已看见自己抓着某人的手,而那手的主人是……“啊!”她陡地一惊,立刻放开手,弹坐起来,发现雷镇藩跟他的妻子站在床边。

“你可醒了,”庆祯酸酸地说:“你这只醉狐仙。”

香衣尴尬又羞傀的低下头,“这……这是……”

天啊,她为什么会在将军府?她不是要回清净庵?

“姑娘,你倒在附近,我叫过你了,但你似乎很醉,我便将你带了回来。”

雷镇藩定定的注视着地,“姑娘,你……”

见他欲言又止,香衣露出迷惘的表情。而那表情,让他觉得熟悉。

“香……香衣姑娘,”这次,他喊了她的名字,“你刚才在睡梦中叫着在下的名字,你知道吗?”

闻言,香衣惊愕又慌张,“我……我真的……”

她不是决定不惊扰他的生活,更不会与他相认,但却在梦中喊了他的名字,老天,怎么会这样?

“狐狸,”庆祯不悦的盯着她,“你千么在梦中镇藩哥镇藩哥的叫?”

迎上对方带着醋劲的眼睛,香衣尴尬又心虚。

“对不起,我……我……”她恨不得把头塞进自己的胸口。

“香衣姑娘……”雷镇藩低声唤她。

她抬起脸来,还泛着泪光的双眼对上了他那耽晌色的眸子。

“你为何在梦中哭唤着我的名字?”

香衣更眉,“不是的,我……我喊的不是将军……”

不行,她绝不能承认。她爱他,所以必须成全他、圆满他的人生。

如今能带给他幸福的女人不是她,而是他的妻子。

“你明明喊着他。”庆祯怀疑的瞪着她,不懂她千么说谎。

“夫人误会了……”她低头,嗫嚅地说:“我喊的是我夫婿的名字,他……他不叫雷镇藩,而是高……高振落,是振作的振……”

庆祯半信半疑,“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你的丈夫叫振落,而你又跟那与镇藩哥无缘的女人同名?”

“是的,只是巧合……”她心慌不已,“我在府上叨扰太久了,真是抱歉。”她急忙下床,套上布鞋。

站定后,她朝两人深深的一鞠躬。

“将军、夫人,我告辞了。”语毕,她小跑步的夺门而去。

香衣离去后,雷镇藩的心情无缘由的跌宕到谷地。

尽管她有着一张跟香衣全然不同的脸庞,为何却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还没回过神吗?”庆祯拍了他一下,“人家都说亡夫叫高振落了,你还在恍惚什么呀?”

“……”他也不知道那纠缠着、扰动着他的心的是什么。

“将军。”李鹏树匆忙的走了过来,“从京城来了一位宋大人。”

“宋……”庆祯瞪大眼睛,“啊,一定是宋远骥那家伙。”

“宋大人在哪?”雷镇藩问。

“属下已将大入迎至聚贤斋。”李鹏树恭敬的答履4“嗯。”他没再说什么,便迈开大步,前往聚贤斋。

见状,庆祯也紧紧尾随着。

来到聚贤斋,只见一名神情严肃的男子坐在厅中,丫鬟正奉上热茶。

见雷镇藩迸来,他立刻起身一揖,“雷将军……”

“免礼。”雷镇藩一笑,“宋大人请坐。”

“宋远骥,是我皇兄派你来的吗?该不是要你来打采我的近况吧?”

“王爷误会了。”宋远骥蹙眉苦笑,“远骥是为要事而来。”

他是京城密探局的重要人物,经常在各地为皇上打采所有他想知道的消息及秘密。

雷镇藩上回在夭麓城,就是被密探局的人给逮到的。

“宋大人,皇上要你转达何事?”

“将军听了可别惊讶。”虽然这里没有隔墙有耳的疑虑,宋远骥还是本能的压低声音,“有密报,玺王在北境防线外,一个名叫九泉的地方活动着。”

总是没个正经的庆祯闻言,也严肃起来。“宋远骥,你是说我二皇兄……”

“玺王有谋反之心。”直言答履。

庆祯生气了,“四皇兄当初饶他一命,将他放逐,他非但不感激,还……”目光一转,“雷镇藩,快,现在就调动兵马杀他个措手不及!”

“稍安勿躁。”他神情平静的认为,“事情还不明朗,皇上若要我出兵,他会直说的。”

“雷将军说得一点都没错。”宋远骥点头一笑,“皇上还我来,便是想请将军密切注意防线外的动静,而且要小心对方的采子已经进城。”

“四皇兄是非到不得已,不愿血刃亲手足吧?”庆祯眉心一拧,“二皇兄可不会领情。”

“皇上宅心仁厚,那也是他受到爱戴的原因。”宋远骥绩道:“总之,我与密探局的几位弟兄会暂时待在北境,助将军一臂之力。”

“在下不胜感激。”雷镇藩拱手一揖。

“将军客气了。”宋远骥难掩崇拜之情,“能与将军共事,是在下与弟兄们的福气。对了,有一事想请问将军。方才在下进府对,在门口见到一名十分美丽的女人,她是……”

“哈,”庆祯挑眉一笑,促狭道:“又一个男人被那只狐狸给勾魂了。”

“庆祯!”雷镇藩瞪他一眼,转而问宋远骥,“宋大人为何问起那位姑娘?”

“因为在下觉得她似曾相识。”

庆祯不以为意,“别逗了,你是上辈子见过她吗?”

“王爷:”宋远骥神情严肃,“在下可是非常认真,我真的觉得那位姑娘有点眼熟。”

“宋大人认识她?”

“不是认识,而是见过。”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奇怪,为什么想不起她是……”

“大人千里迢迢而来,想必累了吧?”雷镇藩一笑,“先好好的休息一番,再想也不退。”

北境防线外,九泉。

这是个荒凉的孤城,在城中聚集的都是一些逃进通缉的边缘人,还有来自各地的异族人士。朱成霄遭四皇子放逐后,便在六绝门掌门“绝煞子”的建议下,辗转来到这个地方重起炉灶。

北境守将唐显德是个没用的老家伙,他原本信心满满,准备等到六绝门门徒抵达后,便一举攻进防线内,拿下凛泉城做为他的基地。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北境守将一夕之间换人,而且还来了个非常棘手人物—雷镇藩。

雷镇藩是他皇弟的爱将,晓勇善战,用兵如神不说,还拥有一把教人闻风丧胆的神刀虎彻。当年不知在他刀下折损多少将士,就连六绝门的大弟子六天,都命丧刀下。

“玺王,”外有人来通报,“六绝门的素浪来了。”

一听是她,他眉开眼笑。“快请。”

他十分喜欢素浪……不,应该说他最喜欢的是她的师姊,人称毒狐狸的莫渝。他本有意纳莫渝为纪,但她却对他十分冷淡,只钟情她师兄六天。

五年前,绝煞子遣她到北境来与他密商,不科她却从此音讯全无,人间蒸发。

没了莫渝,他打起了素浪的主意。素浪深谙惑术,光是个眼神就能蛊惑人心,而他就喜欢像她这种邪里邪气的女人。

这时,她走了进来。

“素浪,别来无恙。”朱成霄迎上前,笑视着她,“你还是美丽依旧。”

“玺王过奖了,等听过素浪今天特来转达之事,恐怕玺王再也不会觉得素浪美了。”她与莫渝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姊妹,却有喻亮情节。

莫渝天资聪慧,学什么都能很快上手,因此,师父绝煞子一直都喜欢莫渝多过她。不管在哪里,只要莫渝在,她总会被忽略。

“咦?”朱成霄疑惑的看着她,“何出此言?”

“找到我师姊了。”

“你师姊?你是说……”他陡地一震,“莫渝?”

“是的。”素浪脸上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怀静在凛泉城发现了她,原来她一直都待在香具山。”

“既然如此,她五年前为何突然失踪?”

“她失忆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失去了所有记忆,然后就待在收留她的尼姑那里。”

闻言,朱成霄神情凝肃,若有所思。

“玺王,我师姊已失去了价值,现在的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早没了用毒的本事。”秦浪酸酸地说,“不过,这对玺王倒不是件坏消息,因为她连六天师兄都忘了。”

他微顿,“你的意思是……”

“玺王不是一直很喜欢她吗?如今她忘了思慕之人,正是玺王夺爱之对。”

听她这么说,朱成霄难掩喜色。但一发现素浪正没好脸色的盯着自已,立刻敛起笑意。“你们会将她带来吧?”

“放心吧。司命师兄正在观察她,若她无害,便会将她带到九泉来。”说完,她拱手一揖。“素浪已将消息带到,请允我先行告退。”

“莫渝。”

香衣摘采了一篮山菜,正准备返回清净庵,却听见幽深的树丛里有人叫她。

虽然她不叫莫渝,但这却是让她一听见就会背眷发凉的名字。

她转身一看,只见男子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怀静?”

“真好。”他一笑,“莫渝师姊已经记住我了呢。”

怀静虽比她年长,但迸六绝门的对间比她晚一年,因此在辈分上是她师弟。

“你……你怎么会……”

“你不是说自己住在香具山上的庵堂吗?”怀静泣视着她,“师姊就住在不远处的清净庵吧?”

闻言,她陡地一震。“你跟踪我?”

他笑说:“师姊误会了,怀静是问出来的。师姊打算一辈子待在庵堂里?”

“……”待在庵堂?如今他们已知她的落脚处,这会不会危及净心师父她们?

“师姊,你五年前是为了何事来到北境,可还记得?”

她摇头。

“是奉师父之命前来密会玺王,商讨复仇大计。玺王想夺回政权,而你……想为六夭师兄报仇。”

复仇?他们说六天是死在镇藩哥的刀下,所以莫渝的报仇对象是镇藩哥?

“只可惜雷镇藩在四皇子冬基之后,便销声匿迹了,音讯全无……”怀静沉默了会,“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莫渝师姊怎么也想不到,雷镇藩如今就在眼前吧?”

就在眼前的意思是……香衣猛地一震,惊疑的看着他。

“师姊现在与雷镇藩是什么关系!”怀静直视着她,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极力修筑的心墙般。

“那日师姊出城后,我便一路尾随,没想到竟撞见雷镇藩将你带回府中……师姊与他相识?”

“有数面之缘。他曾带着他的夫人上山拜佛,我们见过几次。”她语气淡淡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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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白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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