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样是昨天他们和罗斯?威克斯见面的会客室，只是现在会客室中只有两个男人在，少了硬要跟来的钱晶。
因为在来到威克斯集团的途中，包伟承突然接到佩斯洛的电话，说罗斯?威克斯提出要跟他单独会面的要求。虽然包伟承感到奇怪，当下他还是应允了，并在钱晶的询问下，乖乖把佩斯洛提出的奇怪要求告知她。
钱晶听完后，马上笑着告诉他说，她会给他们独处的空间。所以在进到威克斯集团后，她便对他眨眨眼，说她要去化妆间一趟，结果过了五分钟，她还没回来，而罗斯?威克斯人已经进到会客室中。包伟承这时已经想到她在车上说的话，所以他便把大部分的注意都放在罗斯?威克斯身上。
“包总经理，早安。”罗斯一样是挂着爽朗的笑容，精神奕奕的向包伟承打招呼，只有眸中流转过一丝异芒，快得让人捕捉不住。
“威克斯总经理，早。”少了钱晶在一旁被人当猎物般的注视，包伟承没了昨天的急躁，笑着响应。
“包总经理，需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谢谢。”
“OK。”
在罗斯?威克斯还没进到正题前，包伟承也不急着谈论今天两人相约最主要的目的，等秘书小姐送了两杯咖啡进来，两人闲聊了下，罗斯?威克斯终于提到合约之事，不过却是在包伟承意料之外——
“包总经理，在我们讨论合约前，我想先提出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可是攸关我们今天的合约是否签得成的关键。”
“什么条件？”
“把钱秘书让给我。”
“你说什么？”罗斯的话仿佛在包伟承心中投下一颗爆发弹，轰得他整个脑袋天旋地转，幸好他还有一丝理智存在，但他说出口的问话，每一字都是从齿缝中挤出。
“我第一眼见到钱秘书，就觉得她非常美丽、迷人，加上她昨天出色的表现，于公于私，都让我兴起了网罗她的念头。包总经理，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可是以亿计算，就算割让一个能力卓绝的秘书，应该也不算什么吧？”罗斯似乎没发现他全身酝酿的怒火，完全把钱晶当作一个物品在做交易。
“要是你舍不得，这样吧，我把我方取得的合作利润降一个百分点，只要你答应让钱秘书成为我的人……”事实上，钱晶并没有走进化妆间，而是等在走廊的转角。在看见罗斯?威克斯进入会客室，而秘书送了两杯咖啡进去又出来后，她才蹑手蹑脚的靠近会客室大门，偷偷推开一小细缝，竖起耳朵偷听里头的对话。
“钱小姐，你怎么会在这？”还没听到什么，她却已经被人抓包了。
“吓，佩斯洛，怎么是你？”钱晶倒抽一口气，缓慢的转头，这才发现同样压低嗓音，悄悄靠近她的人是罗斯?威克斯的心腹。
她一脸尴尬，不知该作何解释，可是她又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佩斯洛也像是来偷听一样？
“别奇怪，我本来就是打算听从总经理的命令，找你来偷听总经理他们的谈话的。”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疑问，佩洛斯一脸苦笑的道。
早在他们来到之前，他已经接受总经理的命令，拨电话给包伟承转达总经理提出的要求——只要包伟承答应了，他就假意带同来公司的钱晶到另外的地方休息，但事实上，则是带她到会客室门外偷听，目的就是要让她知道总经理跟包伟承交谈的一切。
没想到他去化妆间找了一圈下来，都没看见她的人，最后才发现钱晶早早就躲在会客室门外偷听。
“什么？”钱晶听得一头雾水。
“总经理说到正题了。”佩斯洛这次没再出声解释，而是提醒她道。虽然与计划有点出入，但也算达到目的，所以他跟着躲在门外偷听。
钱晶也顾不得他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何意思，专心的偷听里头的对话。
我把我方取得的合作利润降一个百分点，只要你答应让钱秘书变成我的人……
她脸色大变，完全忘了她现在正在偷听，拳头握得死紧，就要冲进去捍卫她的自尊。一旁的佩斯洛见状，快速伸手捂住她的嘴。
“钱小姐，你别生气，那只是总经理在开玩笑。”
“开玩笑？你以为我是笨蛋吗？”钱晶低吼。
“钱小姐，我说的是真的，总经理就是有这一种恶劣的怪癖，他最喜欢在和人谈合约，尤其是那种利润高达上亿的合约时，开这种挑战人性的玩笑。他就是因为昨天看出了你们不寻常的互动，今天才会故意这样试探包总经理。”佩斯洛虽然无奈，可是他说的都是事实，他甚至举出很多相同的例子来对她说明，希望她能相信他的话。
“你们公司有这种领导者还不会倒，真的是奇迹。”勉强压下心中怒火，钱晶不由得嘲讽道。
“我也觉得。”佩斯洛除了苦笑，还是只能苦笑。会客室外，佩斯洛安抚好钱晶的怒火，会客室里头的战火，才正要展开。
“去你的——”罗斯最后补充的话，终于让包伟承所有理智断线，管他是不是公司最大合作对象，在他吐出一连串脏话的同时，紧握的拳头已经对准罗斯那张碍眼笑脸打去。
“你敢动手打我，难道你不怕我拒绝跟你合作吗？”罗斯眼捷手快，头一偏，手一抬，顺利挡下他的拳头，不过被打中的手臂却红了一块，足见包伟承的力道有多大。
“我不屑。”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包伟承的第二拳再度击向罗斯。
罗斯似乎不打算放弃他的说服，以肩膀侧边成功挡下他的第二拳后，又继续说道：“包总经理，你要想清楚，你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么庞大的利益吗……喔，Shit……”接着，一个突然在他眼前放大的拳头吻住他的右眼窝——
“废话，小晶是我的女人，要是我任由你拿钱污蔑她，而什么都不做的话，我凭什么拥有她？凭什么保护她？”打中他后，包伟承顺势把罗斯整个人压倒在地，高高抬起的拳头清楚表明他等下要做的事。
“啊……佩斯洛，你还不快出来救我？小心我降你的薪水……”罗斯顾不得面子，放声大喊。
“包总经理，请你息怒，总经理是在开玩笑的。”罗斯刚喊完，钱晶和佩斯洛马上冲进会客室，佩斯洛迅速挡在罗斯和包伟承中间，试图阻止包伟承继续动手。
“开玩笑？拿这种污辱人的事开玩笑，威克斯集团真是好兴致呀——”包伟承冷冷讥讽。
“包总经理，抱歉。”佩斯洛脸红成一片。
“伟承，不要打了。”看包伟承似乎没有停止动手的打算，钱晶张开双手从他后头环住他的腰，娇脆的嗓音带着一点哭腔，跟着阻止道。
虽然早知道伟承很重视她，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把她看得比公司的利益还要重，竟然不计后果的出手打人……
“小晶？你都听到了？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在我眼前欺负你。”听到钱晶的声音，包伟承的声音放柔，但燃着怒火的双眼，仍是眨也不眨的瞪着罗斯?威克斯。
“嗯，我知道你一定会保护我的……伟承，怎么办？我好想哭喔……”自从家中负债后，她就告诉自己，哭是一件最无用的事，而事实上，这十年时间她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但这一刻她却有想哭的感觉。
“怎么了？是不是被那个小人的话伤到，小晶，乖，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但显然包伟承想错钱晶的意思了，他拉开她环在他腰上的手，大步走向前。
“佩斯洛，你走开，我要讨公道的人只有他。”他锐利的眸光射向已经站起的罗斯?威克斯。
“包总经理，这真的只是一场玩笑……”
佩斯洛不能闪，也闪不掉，因为躲在他后头的罗斯，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放，而这时的佩斯洛只想叹气。他老早就跟总经理说过，别老是开这种刺探人性的恶质玩笑，看吧，玩笑开多了，终于碰上铁板了吧！
“走开。”包伟承压根不信。
“钱小姐，请你快帮总经理解释。”没办法，佩斯洛只好把求救眼神放到钱晶身上。
“伟承，别动手，佩斯洛说的是真的。”终于从晕陶陶情绪中回神的钱晶，急忙上前拉住包伟承，证明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包伟承终于肯压下怒火，听他们解释。
“是这样的……”
钱晶把从佩斯洛那得知的一切告诉包伟承，不足之处，再由佩斯洛补充，让包伟承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包总经理，抱歉，不过你也打了我一拳，我们算扯平了吧。”罗斯捂着黑青的右眼，突然觉得以后如果他想再开这样的玩笑，一定要先把身手练好，不然挨揍是很痛的。
“你拿小晶开玩笑，我只揍了你一拳就算扯平，不可能。”即使知道了来龙去脉，包伟承还是觉得很不爽。
“不然你想怎么样？”理亏在己，罗斯也只好放低姿态赔不是。
“原本在合约上，我们公司是要百分之三十五的利润，现在我们要求百分之四十五的利润。”说话的人是钱晶。
她总觉得被怒火遮蔽理智的伟承，会说出他要打罗斯?威克斯一顿的要求，所以她拉住他，漫天要价。他为了她可以不要超过上亿的合约利益，她当然也要为了他，替公司争取更多的利润啰。
“不行，顶多多百分之一的利润给你们。”闻言，罗斯发挥他商人本色，讨价还价起来。
“不，百分之四十三。”
“百分之三十七。”
“百分之四十二。”
“百分之三十九，再多我们就不要合作了。”一咬牙，罗斯开出他的最后底限。
“好，就百分之三十九，我们什么时候签约？”钱晶当然也见好就收，甜甜的笑问。
“钱小姐，我想现在大家也没心情签约，而且条约必须重新拟定，我们改约明天早上十点吧。”佩斯洛跳出来打圆场，他对抓住这样有利时机，尽力提高公司利益的钱晶感到一丝佩服。
“没问题。”“小晶，你还真的随时不忘取得最大利益啊。”看着钱晶和罗斯?威克斯讨价还价，最后扬着得意的小脸获得最后胜利，再瞥见因为理亏而节节挫败的罗斯?威克斯，包伟承发觉他满腔的怒火慢慢消退，直到走出威克斯集团，他才笑着说。
“我可都是为了你耶。”钱晶拉着他的大手，转过身对他皱了皱小鼻子，娇嗔道。
“我知道，谢谢你。”包伟承整个脸色放柔，他大手一用力，把她拉进自己怀中，轻抚着她细致的脸蛋说道。
“我又没做什么，如果你连这样都要跟我道谢，那我该怎么办？以身相许吗？”她故意伸手戳着他的胸口，玩笑道，但望向他的双眸中，那满满的柔情蜜意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其实她觉得要说谢的人应该是她，她想谢谢他如此重视她，谢谢他为了她的不顾一切，谢谢他喜欢的人是她……
“好啊。”
“好什么好，伟承，我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会说好，她一脸狐疑的瞅着他。
虽然常听人说，结婚是靠一时的冲动，等这个冲动念头消失后，要结婚可能得等很久……但刚刚他明明还怒气冲冲的，怎么一走出威克斯集团，他就有想婚的念头？
“但我是认真的。”顾不得他们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他抬起她的小脸，要她望进他认真的双眼，证明他所言并非玩笑。
“伟承？”钱晶愕然。
“小晶，我爱你，嫁给我吧！”
“怎么这么突然？”虽然乍听他说爱她，她是很高兴，可是他的求婚来得太突然，让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愣了一下，她吐出的只有满腔疑问。
“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让我知道，你在我心中占了多大的位置，我不容许有人觊觎你，有人企图从我身边夺走你，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绑死在我身边，让所有人知道，你，钱晶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包伟承霸道却又充满情意的告白。
“伟承……”
“小晶，说好。”不想听她说其他废话，他打断她，要求她说出他唯一想听的答案。
“伟承，现在你是在跟我求婚耶，怎么连一点考虑的时间都不给我？”她睨了他一眼，实在感到好气又好笑。
“因为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他直言。
“霸道。”她娇嗔。
“你该习惯了。”
“就算我习惯你的霸道性格，可是，我还没跟爸妈说起我们的事，而且我也没见过你的父母……”
其实她心底已经千百个同意，可是她想到的还有更多，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他的父母对她会有什么看法她都不知道……即使她对未来总抱持着勇往直前的态度，但对这件事，她还是感到忐忑不安。
“这些事都不重要。”不等她说完，包伟承已经打断她，他觉得她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琐碎小事”。
“结婚可是两家人的大事耶，如果我们双方父母都不重要的话，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你。”
“你这个不孝子。”听到他的答案，她故意数落，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她甜蜜的心情，只有眼底闪过的那抹不安，透露着在甜蜜底下的茫然。
“你错了。”察觉到她的不安，他让她更加贴近他的怀抱，额头碰着她的额头，让她眼中只有他，也只能有他。
“欸？”
“我娶你才是对我爸妈最大的孝顺，因为他们等我结婚生子，已经等很久了，所以你不用想那么多，任何事都有我陪在你身边。你说过的，你是相信我的。”他缓缓勾起一抹安抚的笑，低低的嗓音一字一句诉说着，就像要把她的不安去除。
“嗯，我相信你。”她也跟着漾起笑，那是信任的幸福微笑。
“乖。”他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不是小孩子……”
“我也不会去亲一个小孩子。”他的话让她脸蛋发红。“小女人，我们结婚吧。”
“你都说了这么多快让我感动到哭的甜言蜜语了，你以为我还能说‘不’吗？”她的眼眶泛红，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哭的，但今天发生的事却让她忍不住泪水，不过，那全是因为她太高兴了！
“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们结婚吧。”和威克斯集团的合约顺利签成，而且比预定获得的利润还高得多，两人的感情又有了结果，一切事情都如此顺利。钱晶盯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那是昨天晚上两人一起到珠宝店挑的……想到此，她不自觉的吃吃笑出声。
“小晶，在笑什么？”
“我在笑，我怎么会这么幸福，好像在做梦一般，真希望这样幸福的梦永远都不要醒！”她投进他张开的怀抱中，抓起他的左手，把玩着一样戴在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笑得好甜。
“傻瓜。”他轻敲她的额头，像是要告诉她，她感受到的幸福绝对不是梦。
“我不是傻，我只是没想到幸福会来得这么简单？”他敲她的力道相当轻，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知道他的用意，她轻声喃道。
在没遇见他之前，她曾经一度以为，她活着的目的就是要她努力挥霍青春、汗水，以赚取越来越多的钱宝宝，直至她老得不能再工作为止——即使她和好友一起去香港旅游时，曾遇见的那个算命老婆婆说过，她们在七夕那天会遇到属于她们的真命天子，但她那时不以为意……
想到这，她惊喊一声，再低头看看两人手上戴着的戒指，她，是什么时候遇到他的啊？
“不然你以为获得幸福还要过五关，斩六将吗？”听见她的傻话，包伟承失笑道。
“不，我原本以为会有某一天突然看见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或是受到你父母的刁难……”她脑袋想着算命老婆婆的话，想着他们相遇的那一天，究竟是农历几月几号，嘴巴则下意识的回答。
“你想太多，有你一个我已心满意足，而我爸妈一定会喜欢你的。”他头一回发现，他怀中这个脑袋装满工作赚钱的小女人，竟然也有胡思乱想的一面，他只有以坚定的口吻加强她对他的信心。
“或许吧。”她傻笑着，“伟承，我问你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哪一天相遇的？”
“怎么，你现在就要考验我对你的心意吗？”他戏谑道。
“你就回答我嘛。”她撒娇着。
“七月三十一日。”他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不只是他跟威克斯集团来台代表约好的日子，更是一连串衰事集合在一起的日子，唯一的好事，应该就是遇见了她！
“七月三十一日？那是农历几号？”跟她回忆中的日期一样，只是她比较想知道农历的日子。
“我怎么会知道？小晶，你问这个做什么？”他一脸狐疑的问。
“伟承，你相信算命吗？”她不答反问。
“不信。”他回得很快，“小晶，你干吗这样问？难道你是那种超信算命的人？”
“不是，只是有件事跟算命有关……”
“跟我们相遇那天的农历日子有关？”不用她说完，他已经把她前后问题联贯起来，说道。
“对。”她把她去香港旅游时，遇到算命老婆婆的事告诉他，“伟承，如果我们相遇的那天就是农历七夕的话，那表示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耶！”
“如果那天不是七夕，难道我就不是你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而你打算怎么办，毁婚吗？”包伟承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伟承，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突然想到那个算命老婆婆说的话，才会想知道我们相遇的时间，看那个老婆婆究竟算得准不准啊？”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安抚道。
她本来就对算命这玩意不是很信，那个算命老婆婆算得准或不准，也不会影响她对他的感情。如果他们相遇那天真是七夕，她只会惊叹那个老婆婆的预言功力；如果不是，算命骗子满街子跑，难道她会因此而抛弃唾手可得的幸福吗？
当然不，因为幸福就跟赚钱一样，是需要靠自己去创造、去抓取的，而她，更不会傻得放手。
“不管那天是不是七夕，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女，如果有人要跟我抢，我肯定打得他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你，注定属于我。”他脸色稍缓，粗鲁霸道的宣言让她的心暖呼呼的。
“霸道！但我就是认定你了，你就是属于我的幸福。”她幸福的笑了，脸上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只愿一辈子霸占着这个温暖的胸膛。
“小晶，你想不想更幸福？”看着她的笑脸，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不愿放手，而为了阻隔她脑子的胡思乱想，他或许需要多一个保障来牢牢绑住她。
“更幸福？”她一脸疑问。
“我们来生一个小孩吧。”
“什么？伟承，现在是大白天耶。”她转头瞥去，刺目的阳光正从房间的窗口洒进来，而他竟选在这时说要跟她生小孩？
“又如何？”现在是白天或是晚上他丝毫不在意，他只知道，他要她，而且不接受拒绝。
“意思就是叫你不要满脑子黄色念头。”她没好气道，甚至想逃离突然发春的大色狼身边。
“你真的不想吗？”他轻易的把她拉回，并把她困在怀中，刻意用暧昧的低沉嗓音，不断诱惑着她。
“我……”
后面的话，因为她的唇已经被某人霸道的覆住，没有办法再说出口，接下来……接下来被吻得意乱情迷的女人，只能毫无反抗能力的跟着满脑子色情念头的男人起舞，直到耗费所有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