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他暗忖,倘若她那面具是因为他而戴上,那么,他一定要亲手把它给摘下来,无论要花上多少时间,不管要花费多少精力。

「传染就传染吧。」他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道:「至少生病受伤了,我才有理由去见你。」

然后他俯首,二度吻上。

细吻缠绵。

陈士勋环着刘巧薇的腰,她攀着他的颈;他狂放地在她嘴里尽情掠夺,她则是毫无保留地在他怀里臣服。

连移到卧房里去的几秒钟都无法忍受,两人还在沙发上,陈士勋就迫不及待地想立刻要了她。

好不容易,她从彼此的唇隙之间吸到了一口气。「嗯……唔……」不自觉地逸出一声娇叹。

这声音和她身上的香氛彻底粉碎了他的理智。

他倒抽口气,更紧地拥着她,像是要把她给融进身体里。他热切地吮吻她柔嫩雪白的颈侧,却忘了询问她是否可以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你好香……」早己闻不到酒味了,此刻她所散发的是醉人的费洛蒙。

她可知道自己是他永远的性幻想对象?即使身下抱的是别的女人,却在激情之际总会冒出她的笑靥,就像是一场摆脱不了的恶梦,一个唤不回来的情人。

她轻闭着眼,享受他的占有,脸上的表情是如此愉悦。

他见了,却莫名感到不安。

「巧薇。」他伸手抚着她的脸颊,低声唤了她的名。

她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水润晶亮的美眸。他明白,情欲正在折磨着她,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你确定知道我是谁?」他可不想被当成别的男人。就如同他偶尔会在别的女人身上看见她的影子。

她没说话,缓慢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胡碴。

「当然,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他一听,哑口无言。

「真的这么恨我?」他突然不知道这是该得意还是该反省。

「所以你还会想要我吗?」她勾着他的颈,像棉花糖一样甜腻、轻柔地在他耳边道出他的名:「我最爱的……士勋。」

瞬间,自制力成了断裂的琴弦,他俯首啃咬着她的锁骨,大掌探进了她的衣服底下,像是脱了缰的野马,霸道且贪婪地在她的肌肤上游走、需索、侵略。

紧紧相贴的皮肤像是可以传达彼此的情欲,刘巧薇清楚地感受到这个男人有多么想要她。

就如同那一夜,他第一次要了她的那一夜。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稍喘之后,他亲昵地啃了啃她的耳垂,哑声道:「听着,再也没有人可以叫我离开你了。」额抵着额,他的气息沉重粗喘,却不忘重申,「你听见了吗?谁都不能再命令我离开你。所以,你也别想再从我身边逃走。」

她却蜷曲在他怀里,像是昏睡了过去。

凝视着她放松的容颜,他扪心自问,有多久不曾如此满足过?于心,于身,他究竟枯竭了多久?

「别再逃走了。」

他笑着喃喃自语,轻吻她的额头,鼻尖磨了磨她的眉心,然后拥着她,阖眼与她同眠。

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这是刘巧薇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感受。

她皱着眉,用力眯起眼,萎靡地想挣扎下床。奇怪了?房间里的采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半晌,她才辛苦地撑起身子,左手揉了揉太阳穴,看见身上那件陌生的被单,以及被单底下一丝不挂的自己,她顿时僵住,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昨夜的记忆开始一点一滴回笼。

慢着、等等……

不会吧?!她下意识捂住了嘴巴,就怕自己会惊叫出声,她并非完全忘了过程,只不过,她还以为自己是作了场过分真实的梦……

想到这里,门被打了开来。

老天,果然是他!而且他还晾着上半身,露出那好看的肌理……她顿时双颊一热,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醒了?」他笑得温柔和煦,走到床边,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理所当然伸手以指顺了顺她的发丝,「睡得好吗?」动作亲密地仿佛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侣。

可惜,他们不是。

「嗯,还可以。」她咳了声,尴尬地避开了他的手,无意识地将棉被往上拉了些。

她的反应让陈士勋有些错愕,但还是勉强保持着微笑。

「饿了吧?我做了早餐,也煮了一点姜茶,喝了感冒会好一点。」

「不用了。」此刻她简直无法正视这个男人,只好摸了摸颈后,别过头去望向一旁,道:「那个……我要穿衣服,可以请你出去一下吗?」

他静了静,仔细端详着她的侧脸。

现在他很肯定的是,她并非害羞,而是冷漠,这变调的早晨和他所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他又做错了什么?

「多少吃一点吧,至少可以让你的感冒好一些。」语毕,他牵牵嘴角,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坐在餐桌前发愣,看着蔬菜瘦肉粥与姜茶冒出来的白雾,神情有些茫然。她的忘情呻吟犹如还在耳边,她的真切表白已经铭刻在他的心上,难道这些都可以不算数,只因为酒精已经退去?

几分钟之后,刘巧薇整装梳洗完毕,出了卧房,她站在房门前,样子非常不自在。

见状,他对她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

「怎么了?过来啊。」亏她昨晚还那么热情。

「我想……我应该要走了。」她低下头、抿抿唇,继续道:「真的很抱歉,昨天我喝多了,如果有打扰到你的地方,还希望你——」

「我们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他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她沉默了几秒。都已经在人家的床上一丝不挂了,如果这时候还说「是」的话,那未免也太做作矫情了点。

「记得一部分。」于是她选择了坦白。

「哪一部分?」

「你明知故问。」她的双颊骤然发烫。

「所以你把我睡了就不想负责?」

闻言,她傻愣了下,干笑出声,「你在胡说什么?」

「不是胡说,那就是你给我的感觉。昨天,你突然就这样跑来我家,打乱了我的步调、影响了我的心情,然后现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那是意外,」她揉了揉眉间,「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好吧,或许她对他是还有一些感情存在,但……

唉,刘巧薇,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就知道不该再招惹这个男人,怎么会糊涂到又跑来献一次身?

两人保持了好一会儿的沉默,直到他吁了口气。

「总之,先过来坐着吧。」他转身替她拉开了椅子,「无论你想怎么打算都随便你,总之你吃点东西再走。」

她却像是脚底长了根似的,动也没动。

陈士勋不耐烦了,他端起热粥,转身作势就要走向流理台,「不吃拉倒,我拿去倒——」

「等、等一下。」她连忙制止,「我吃就是了!」

他回头瞟向她。「你很不情愿。」

她回了他一记白眼,「请你体谅我现在的压力。」

「只是叫你吃粥而已,又不是叫你跳火圈,你有什么压力?丄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外星生物。

「你——」

算了,别跟沙文猪生气。她深呼吸一口气,总算坐了下来。

见她一瓢瓢地吃下粥,陈士勋满足地坐在对面啜着咖啡。

她留意到了,忍不住问:「你特地为我煮粥,可是你却只喝咖啡?」

「去上班的路上再吃就好。」好不容易听见了一句关心,他露出微笑,「我不习惯这么早吃。」

「你要上班?」她吃了一惊,「现在几点了?」

「七点。」

「那我是不是要先……」

话未说完就被他给打断,「先吃饱再说。」

「喔。」她低下头,闭上嘴。

彼此又安静了一阵子,空间里只剩下铁汤匙与瓷碗互相碰撞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当他自家中搬出来独立的时候,两个人早就分手了,所以她应该不可能会知道才她顿时僵住,像是作贼被活逮般心虚。

「就……」她咬了咬汤匙,才道:「医院里的女人大部分都知道,所以我也不知不觉就知道了。」

「啊?」他皱起眉,好一个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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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二度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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