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颜非由开放式厨房拿了瓶矿泉水走出来放在桌上,湛爰拿起来咕噜噜喝了一大口,重重地放下瓶子,随之叹了口气。
唉!都说不来的,怎么现在已经坐在这里了呢?
凝望四周,是很简单的一房一厅式套房,客厅里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沙发椅外,就是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颜非喝了口水,随口应了声:“嗯!”
“为什么?”湛爰瞠大眼,不解地望着他。
“读书方便。”
读书?他不是说去到英国念书的吗?怎么又说是为了读书才住这里?
啊!愈想愈不懂,不过他干嘛那么关心他的事,不是说好不再理他的吗?不想了,反正在这里也只是睡个二、三个小时,离开后,两人又是陌生人了。
一想到两人的关系变得如此疏离,鼻头顿觉酸楚,他随意地躺在沙发上,闭眼就睡。
“我睡了。”
正想发挥三秒入睡的本事,身体却突然与沙发分离。睁开眼,发现自己已在颜非的怀里。
“你、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是客人,睡床。”
“不用了,我怎么能睡你的床,我睡沙发就行……”话未了,人已经被放在松软的床上。
颜非很贴心地为他盖上被子,开了冷气,“睡吧!”说完,便走出房,还顺手将门带上。
这些动作不超过一分钟,湛爰脑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听见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他的脑子才恢复运转。
“什么嘛!干嘛对个陌生人那么温柔。”
两眼发呆地看着天花板,感受到背部传来的柔软感,好久未曾睡过如此柔软的床,湛爰开心地像个小孩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哇!床耶!好软好柔哦!”
突然,他停下动作,缩着身卷着被子,嗅着上头的味道。
“小非的床,小非的被子,小非的味道。”嗅上好一会儿,顿觉自己的行为变态,湛爰松开抱在怀里的被子,摊成大字形。眼含氤氲之气,酸涩地道:“为何我们还要相遇,我真的好想忘了你,现在我的心又为你而乱了,你知道吗?小非。”
身处在熟悉的味道中,他竟辗转难眠。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两个小时过去了,他无法入睡,满脑子都被颜非给占据了,最后只能带着黑眼圈坐起身来。
他有些哀怨与无奈地道:“唉!失眠了,真不像我。”
站起身来,一打开门就看见颜非在沙发上似乎睡得极不舒服的模样,这是当然的,怎么说他的身材都比沙发长,只见他的两只腿跨出沙发椅高挂在半空。
湛爰走近他,为他盖上掉落在地上的薄被。
“对不起,占了你的床。”他掏出一张百元钞放在桌上,心想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我不想再欠你什么,这一百元就当住宿费。”正当他想走时,手却被拉住,回眸望去,颜非的俊眸正睇着他,他吓得叫了声。“哇啊!你、你没睡?”
颜非坐起身来,动了动因睡姿不良而酸痛的身子,瞧见桌上的百元钞,顺手拿了起来。“住宿费?”
“嫌少啊!”他当然知道不是这原因,还是脱口而出。
他拉住“爰爰”的手,将钞票放在他的手心上。“不需要。”
“是你说的,我可没有不给你哦!”不要拉倒,湛爰又将钞票放回口袋内。
颜非帅气地拨了拨凌乱的浏海,“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我要走了,再见,啊!不对,是不见。”湛爰不想和他多牵扯,一跛一跛地往门口方向走,正要开门,门却被抵住。“你做什么?”
“去哪?”他又问了一次。
“你很烦耶!我们很熟吗?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不要再问了好不好,这样只会让我更忘不了你。
湛爰装出一副凶恶的模样,要他不要多事。
他这一说,颜非还真是愣住了。是呀!他们还真的不是很熟,毕竟才见过两次面,可是他对他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对于自己对他过分的执著,他也感到奇怪,或许是因为他和爰爰有太多的相似处,才会让他放心不下。
“不说,别想走。”
为什么要招惹他,他都已经尽量不接近他了呀!“我五点得去送早报,这样你满意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送报?”他到底打了几份工。“你的脚不是还在痛,得多休息。”
“休息,开玩笑,我已经休息一个礼拜了,再休息就要被开除了,快让开,我快迟到了。”他推着颜非压在门板上的手,却怎么也扳不开。
“我去。”
湛爰愣了下,难以置信地笑道:“你开玩笑吧!”
他是没打过工,不过只是送报,他想自己应该没问题。“送报而已,难不倒我,你休息,我去送。”
“你别闹了。”
感受到被瞧扁的目光,颜非不悦的说:“在哪里?”
“来真的啊!”
“不是快迟到了吗?”
湛爰思忖了好一会儿,心想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随手拿了张纸与笔,写下地址与公司名。“拿去。“
颜非看了眼,放进口袋内,抱起他往房问里走,“你再睡一会儿,回来时我会带早点给你。”
突地,他伸手在湛爰身上胡乱摸索。
“哇啊!你做什么?别乱摸啊!”
“钱我拿走,回来再还你。”丢下这句话,他转身便走了出去。
湛爰呆愣了好久,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他忍不住伸出双手环抱身子,感到一股热气直往上窜,脸红心跳不能自己。
好热,颜非摸过的地方好热。
他扑倒在床上,双手抚摸着颜非抚摸过的地方,意乱情迷地喊着颜非的名字。
“小非、小小非……”
股间不断传来的热度,烫得让他直想用冰冷的手来降低温度。不知不觉间,他将裤子拉链拉开,手伸了进去,抚弄着高昂的部位。
用力地揉弄昂起的地方,在手的激烈搓弄下,湛爰发出一声低呢,随即释放在手心中。
发泄过后,湛爰喘息着,看着手上的黏稠液体。
“我这是怎么了?”都说要忘了小非的,怎么可以想着他做出这种事。
急忙从一旁的面纸盒里抽出几张面纸擦拭干净,自怨自艾地缩成一团,看着床被上被自己发泄后的东西弄脏,才想起这是颜非的床,要是被发现可就糟了。
他下床想清洗一下,却看见门边半敞的衣柜里挂着一件制服,他走过去打开衣柜门。
“这制服……菲尔曼学园的制服。”菲尔曼学园不正是他们学校的死对头。“小非读这所学校?”
小非的制服,好想穿看看。
不、不行,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可是……
凝视着颜非的制服,欲望终究战胜了理智,湛爰像做贼似地用着颤抖的手拿下挂着的制服穿上,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多,只是他太单薄了,穿起来扁扁的没立体感。
他兴奋地跑到镜子前左看看右照照。
“这就是小非每天都会穿的制服,果然名校的制服就是不同,真贵气的感觉。”
他摆出颜非冷冷的表情,一人分饰二角对着镜子演戏。
“脚,痛吗?怎样才能让你觉得不痛?”
“叫我的名字。”
“爰爰。”
“不够,再多叫几声。”
“爱爰、爱爰……”
“哈哈哈……”
他被自己搞笑的演技逗得大笑。看着镜里子的自己,想起了过往的甜蜜,更想起了告白后的悲惨,泪水扑簌簌地流下。
他跪坐在地上,苦笑啜泣:“我到底在做什么,先是自慰,现在又……”突然感觉自己很悲哀,手一颗颗地解开扣子,褪去身上的制服。
“想想自己本来就欠他钱未还清,现在他拿走了自己身上的钱就当是还他吧!看来工作得再重新找过了。”他拿着衣服出气的猛槌几下。“都是你害我又没工作了,可恶!”
发泄过后,用手擦了擦脸庞上的泪水,亲吻了下制服挂回去,依依不舍的回眸看一眼后即离开。
***
教室内,同学们听说湛爰的住所失火,全围了过来。
“爰爰,你怎么穿便服来上学?”
“你是不看新闻的哦!都报得那么大了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爰爰住的地方被火烧了,好可怕呢!”一名女同学夸张的又比又演。
“哎呀!人没事就好,倒是你住的地方被烧了,现在要住哪啊?”
一位男同学很白目的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所有人全瞪着大眼睇向他,像是在说你干嘛那么多嘴,因为在场所有人都曾被湛爰的卢功迫害过。
既然有人先开口了,湛爰也不客气的装出一脸可怜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就是说啊!没了住的地方,真的好苦恼,你们有谁能借我这可怜的人住几晚。”
所有人全你看我我看你,先前有过的惨痛经验,使得没人敢先开口。
见他们没人说话,湛爰瞄向他的好友阿谦。
感受到背脊一凉,在他还没开口前,阿谦先说:“我家不行啦!你也知道我姊回来了,没有多余的房间。”
有了上回借住的惨痛经验,他真的不敢再让他住了,不然这次绝对会被他妈断绝母子关系。
来这套,“你也知道我不奢求什么,只要有个能睡的地方就好,我们是好朋友吧,我现在落难,你该不会见死不救吧!阿、谦。”
“啊!这……我……”
阿谦对着一旁的同学打着求救讯号,但是大家都抱着自扫门前雪的心态,没人敢多说一句。
谁都不想再领教湛爰死皮赖脸的功夫,谁教他总是痞痞地一住下就赖着不走,总是得等到人家拿出扫把才赶得出去。
“我家真的不行啦!”
“你很不够朋友耶!”他当然也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收留他,毕竟谁也不欢迎个每天三更半夜才回来,睡不到二、二个小时就又出门的人。
“好啦!别气,虽然我不能解决你住的问题,不过我可以解决你穿的问题,制服我帮你想办法,如何,够朋友吧?”
“这还差不多,谢啦!”看来只好偷溜进医院住几晚了。“那书的问题,也拜托你了。”
教室外的走廊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跑步声,戏剧社社长朝湛爰冲了过来。
“哇!这是做什么?”
戏剧社社长喘着气。“做、做什么……那还用说,你这收了钱还不敬业的家伙,没来排演就算了,竟然连服装都不给我来量,离校庆只剩二个礼拜了,你想全身光溜溜上台吗?”
湛爰痞笑说:“那种戏随便穿就行啦!”
“什么随便穿,我将来可是要拿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人,还有这次可是特别邀了咱们的死对头菲尔曼学园,怎么能随便穿。”
“什么?邀了菲尔曼。”怎么会,那小非也会来吗?应该不会吧?依他不爱凑热闹的个性,应该是不会来,还好,不过那个虎恩斯就难说了,看来校庆当天得小心点才行。
“是啊!也不知道理事长在想什么,竟然会邀他们来,你还坐在这里,还不给我量衣服去。”他拉着湛爰就往戏剧社跑。
***
很快地,校庆当天,校园内如同在办园游会,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好不热闹。戏剧社团是被理事长视为最重要的表演之一,老早就被关切多次,每个人神经紧绷,忙着再三确认行程与工作,只有站在一旁演着最重要角色的湛爰仍是一脸想睡的模样,被四、五个人像大爷般服伺着更衣化妆。
“喂喂!你给我清醒点,别睡了。”社长神经早就濒临崩溃边缘,毫不客气的拍着他的脸大叫。
湛爰打了个不雅的呵欠,“好困,反正只是化妆换衣服,让我睡一下会死啊。”
这些天颜非总是到酒吧找他,为了保住这个饭碗,他只好请小齐帮忙骗说他已经辞职。
之后的几天,颜非依然有去酒吧,不过后来好像就放弃了,没有再见他出现。不过就因为这件事,他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得替小齐代班连着上十二小时,这两天快把他给累死了。
“会,你给我振作点,听见没有?”社长对着一旁的服装组员说:“好了,快帮他换上衣服,穿那件衣服可是很花时间的。”
大镜子前,湛爰凝视着做工十分讲究的服饰。“为什么不是罗密欧与茱丽叶或是睡美人还是白雪公主,怎么会是演梁祝呢?”
“梁祝可是中国著名的民间传奇故事之一,那凄美的爱情与动人的情节,令人多感……动。”社长讲得入神,一回头竟又看到湛爰闭上眼睛还打着鼾。他火大的抓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放大声音喊着:“你这家伙,我讲得这么感人,竟然给我睡着了,快起来。”
被他这一吼什么睡意都没了,湛爱揉着发痛的耳朵。“哇啊!你想杀人啊!”
“对,要是你敢搞砸我的演出,我就砍死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啦!”真是的,不过就是为了面子嘛!搞得这么紧张干嘛呀!
“听到就好。”话落,他拿着扩音器对着其他人喊道:“时间快来不及了,动作快点。
一演完戏湛爰连妆都没卸就先开溜了,走在走廊上才想找个地方将一身戏服换下,就听见肚子里传来抗议声。
“对了,我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不过他看了看一身的穿着,实在觉得怪。“这是先换下来好了。”
就在他找寻地方想换下一身衣服时,数道人影朝他飞奔而来。
“架起来。”
“什……什么啊!喂!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
“爰……爰爰。”他的好友阿谦从后头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我有事要你帮啦!”
“帮,帮什么?还不叫他们把我放开。”他火大的吼着。
“不行,选花大赛的一名参赛者生病,我得让你顶替一下,要是放了,你一定会跑走。”
“废话,我没事参加什么屁选花大赛啊!”
“不要这么说嘛!我临时找不到可以顶替的人啊!况且你穿成这样实在太刚好!”
“刚好你的头啦!放开我,我现在可是肚子很饿脾气很差,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
“别这么说嘛!我们是好朋友对吧?朋友有难,你不会不帮吧!”
“少来。”
“不要这么无情嘛!”他看了下手表,“没时间了,快走。”
“什……”被架着跑的湛爰忍不住大叫:“死阿谦,要我帮忙也要先把价钱谈好吧!喂!”
匆匆忙忙来到表演台,阿谦对着主持人比了个0K的手势。
主持人原本缓慢的介绍随即恢复了原本的步调,“好的,让我们欢迎最后一位参赛者。”
阿谦硬将湛爰给推上台,他这一站,一旁的女同学就显得逊色多了,台下所有人的目光全盯在他身上。
“哎呀!真是位特别的花女孩,不,应该说是花公主,竟然穿着古装来参赛,真是太有创意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主持人笑问。
为什么我非得被抓来参加这什么选花大会不可,可恶!肚子好饿,这死阿谦,看我等会儿怎么敲死你。
他露出迷人笑靥,“我叫爰……”话未完,他突然看见熟悉的身影,急忙转过身。“这位同学你怎么了?”主持人对他奇怪的举动疑惑一问。
“没事没事。”惨了,小非怎么也来了?
虎恩斯与颜非的出现惹来不少女孩投射而来的爱慕眼神与尖叫声。
虎恩斯发挥他的风流本性,一晃眼便与女孩子们跑得不见人影,颜非想离开,但由于人太多根本动弹不得,只好满是无奈地等人潮散去,只是身旁的一群花痴女让他觉得很烦。
“你是菲尔曼学园的学生啊!哇!好帅哦!有没有女朋友啊?我当你的女朋友如何?”其中一名女孩大胆示爱。
“喂!他可是我先看到的,你怎么能抢先,我啦!看我的胸部可是G罩杯哦!”波霸妹骄傲地挺高双峰。
就在他正想着如何离开时,主持人突然指着他。“就是你了,这幸运的小子,请到台上来。”
颜非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拉到了台上,虽然是躲掉了花痴女们的纠缠,不过站在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请问这位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颜非。”
“颜同学是吗?你真的是太幸运了,可以和我们这些选花大会的女孩中的其中一人玩寻宝游戏,你想选谁呢?”
知道不玩一定走不了人,他随便点了个人。“就她吧!”
“哎呀!果然帅哥眼光就是不同,爰爰请过来这里。”
湛爰心里还不断祈祷别被选中,没想到还是中奖了。不过他穿着古装又化了妆,颜非应该认不出来才对,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颜非半眯起眸子,盯了眼前的古装女好一会儿才淡淡微笑道:“你穿这身衣服很美。”
“是、是吗?谢谢。”他没认出我,太好了。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主持人口沫横飞地想炒热气氛。“好的,那我就来把颜非同学的眼睛蒙住,来找爰爰身上挂着的五颗红樱桃。”
一切准备就绪,颜非开始用嘴寻找着湛爰身上的红樱桃,第一颗很简单,在手腕上很轻易就找到,第二颗在胸口处,第三颗绑在十分敏感的大腿边,颜非挣扎了下还是顺利找到,往上来到颈边取下第四颗,第五颗时……
口中咬着红樱桃的湛爰心中真是五味杂陈,想被他亲到,又怕被亲到。
当颜非性感的薄唇直往他的唇边移来时,心不由得升起一丝丝窃喜,只是理智还是战胜了邪念。
不行、不行,就算他再怎么喜欢颜非,他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就在两唇离半寸之遥时,湛爰将他推开。“我不玩了。”他转身,撩起裙摆拔腿就跑。颜非扯下眼罩追了上去。
穿着一身古装,跑起来实在很费神,湛爰觉得碍事的慢慢停下脚步,随后而来的颜非也放慢脚步跟着,两人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一旁看见他们的人全都不约而同地盯住他们。
感受到所有人投射而来的目光,就让湛爰忍不住想起小时候被嘲笑的事,突地,他停下脚步,转身瞪着颜非。
“你够了没,不要再跟在我后头了。”
“脚不痛了吗?”颜非没有回应,反而关心地问。
“你知道是我!那为何刚才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耍我啊!”
颜非摇摇头,“不是。”
“那不然是什么,说啊!”
他们的吵闹声引来学生们的窃语。
“什么啊?男女朋友吵架吗?好可惜,那男的长得还真帅,女的嘛!粉涂那么厚肯定是个丑八怪,瞧见没,还穿那一身怪服装,好好笑哦!”一名女孩酸葡萄心理地取笑道。
“就是说啊!那帅哥好像很温柔呢,女的讲话好粗鲁,又一副霸道的模样,要是我有这么个男朋友肯定不会这样对他。”
在一阵嘲笑声中,掺杂着对两人的评论。
为何他总是坏的那个,而他却老是被赞扬。“别再跟着我。”丢下这句话,他转身跑了开。
湛爰跑了好一会儿,回头没瞧见颜非的人影,虽然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有些失落。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那家伙一定又被女孩子给包围了。
“真羡慕,要是我也能交女朋友,或许长得帅一点该有多好。”靠在树干上仰望着天上飘浮的云朵,湛爰自怨自艾地苦笑声。
“你长得也不差呀。”
颜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害得湛爰一个没靠稳跌坐在地上。他定下心,没好气的抬头瞪去。“你想吓死人啊!”
“我没那意思。”他伸手想拉他,却被他拒绝。
“很熟吗?不用你帮。”
他撑起身想站起来,谁知却被裙摆绊住脚,一时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扑去,颜非动作迅速地抱住他,一个止不住冲力两人倒在地上。
湛爰原以为会与大地做亲密接触,没想到却躺在结实的胸膛上。
“没事吧?”
颜非胸膛传来的热度,让湛爰不由得心跳加快,脸色瞬间徘红。
槽了!股间竟然有感觉。
“没……怎么会没事,你知不知道你的胸口很硬,害我撞到鼻子,很痛耶。”为了化解自身尴尬,他边抱怨边爬起身。好在穿的是裙子,不然他还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颜非没搭话,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我问你,你明知道是我,为何没有表明,还和我玩那种游戏,要是真的亲到怎么办?很恶心耶!”见他没反应,他故意抱怨。
“那天我不是叫你别离开,你怎么跑走了?你是这里的学生,为何要骗我们说你已成年?”刚才的梁祝一剧,他硬是被虎恩斯拉去看,无意间听见戏剧社的人谈起他的事。
“我……”这种时候,气势一定不能输他,不然就惨了。“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让我当场揭穿你吗?”
经他这一说,他顿时愣住。“是没错啦!可是你真的想亲吗?我是男的耶!你不是说很恶心,难道你对我……”
“是很恶。”
原本还有所期望的心,瞬间又被这句话给打入深渊。
他自嘲一笑,就是嘛!小非怎么可能愿意和男人接吻,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期待着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别再跟着我。”
颜非拉住想离去的湛爰。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知道他没得到答案之前不会轻易放过他,“我是骗你,但那也是为了工作,你以为在酒吧那种地方能说出我还没满十八岁的事实吗?还有,我们非亲非故,我没理由留在你家,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快放手!”
颜非眉心皱起,又问:“现在有住的地方了吗?”
“不用你管。”
“来我家吧!”
“我不是说我们……”
“我放不下你。”
多么甜美又令人迷眩的一句话呀!湛爰先是一惊,随之自嘲地笑道:“别拿我寻开心。”
“我是说真的。”对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他也感到不可思议。“或许你会觉得我怪,可我就是觉得不能不管你,来我家住吧!”
湛爰先是一愣,心窝顿觉一阵暖意,漾起羞赧笑靥。
虽然知道他的话没有别的意思,但他还是感到甜滋滋。
自从和颜非再重逢后,他千方百计想躲他,却怎么样都避不了,算了,既然闪不了,就顺其自然吧!
“我可先说好,你住的那地方,就算要我付一半的房租我也付不起。”
“你不是打了好几份工?”
“那是要拿来还债的,我没多余的钱。”
“你欠人钱?”
“是啊!”还包括你在内。
颜非思付了下,“住宿费就拿做家事来抵,如何?”
“我很忙,可没时间打扫煮饭。”
“无所谓。”反正他真正的目的又不是真的要他做那些事。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