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四章】
隔日,杜若笙依然昏睡,情况不见好转,恍似昨晚的清醒只是昙花一现,更让秦湘湄害怕他是回光返照。
她还记得父亲过世前一晚,他突然很有精神的睁亮眼,与她谈天说笑,感叹误了她青春这么多年。
她哭着要父亲别介意,只要他能好起来,所有的牺牲都值得。然而父亲却在当晚睡梦中撒手西归,连给她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因有这样的前例,秦湘湄更是不敢随意离开床边,就怕他的病情起了变化,而她来不及应变。
庆幸的是,杜若笙虽然昏睡,情况也并未恶化,让她大松了口气,也猜测或许冲喜这事再多冲个几次,每晚都再成亲一次,说不定清醒的机会更大!
初夜的经验惨烈,但至少她明白得先把他胯间的欲望先弄硬,才有可能放入自个儿的体内——即使它让她差点痛昏过去。
可是昨晚她也是摸了好久,才见它有了变化,不晓得书上是否有更详尽的指导?
她翻开春宫书,一页一页绘着的是淫靡的图画,裸裎的男女用着各式千奇百怪的姿态交媾,甚至有的男人旁边还有女侍帮忙推一把,或者好几个一起来。
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她抚着心口,心里念着:这都是为了救人!都是为了救人,再怎么难为情,也得看下去。
一页一页的翻过,终于让她找着了可能「解决」她疑难的解答——只见女子趴在男人的双腿间,两手捧起男性欲望,以舌尖舔舐,小嘴含吮,而画中的男性抚弄着女子的胸乳,表情看起来……好舒服的模样。
应该就是这个了吧!她猜。
为防忘了怎么操演,她将书翻开,置于床铺内侧她看得见的地方,然后在当天夜里,再次点燃红烛,穿上红衣,盖上喜帕,缓缓爬上杜若笙的床。
她轻拉起他的手,为自己扯掉喜帕,再自行将身上的衣物脱掉,大着胆拉开杜若笙衣裤褪尽的双腿,小心的捧起软软的小竹管。
粉嫩的舌尖沿着形状,来回轻舔,起先她舔得极为不顺,不知怎地,头就是很容易卡到他的腿,可练习了几遍后,她越舔越顺手,颓软的男性欲望也在她的舔弄中逐渐硬挺,像充了气似的逐渐胀大,她不由得暗赞自己还满有天分的。
翻过书页,上头绘制女子将男性欲望含入嘴中的模样,她照样学样,却一个不小心,咬了一口。
昏沉的男躯震动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来我一定会很小心的!」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弄疼了人家还是该道歉。
再一次含入,她千万记得管好自个儿的牙齿,可别又再咬上一记,否则他不是因为病况好转而醒来,恐怕是因为痛醒跳起来打人了。
吸、拉、含、滑、舔、吮……她一遍一遍反覆操弄,忽然间,她好像听到有种类似呻吟的声响。
她张大眼,凝神倾听,四周仿佛又静谧了。
难道是她听错了?
她又再吸呀、吮呀、含呀……
「唔……嗯……」
没错!真的有呻吟的声音。
她连忙放掉口中的粗硕,急慌慌的抬头,果然见到杜若笙早已不是昏睡的模样,他的眉头微蹙,嘴微张,甚至连窄臀都因为她突然停下,而难耐的摇动。
他要醒了?
就说冲喜真的有用嘛!
她又再埋头苦干,即便那仿佛没有停止胀大的一天的男性欲望已经撑得她嘴巴好酸、好累,但他当自动的将昂扬顶上她的喉时,她开心得眼泪扑簌簌直掉。
于是她更加卖力,就连小手也一起帮忙抚弄下方的两颗软囊,过了好一会,一道浊白稠液猛然冲入她口中,措手不及的她咽吞入喉,浓浓的麝香味盈满鼻腔。
这是什么?
她以指尖抹掉嘴角的残液,瞪着指腹上像是勾了芡的怪东西发楞。
该不会……该不会出状况了?
她慌忙的爬到他身侧,六神无主的喊着,「杜公子?杜公子?你怎样了?你还好吧?你醒醒啊!」
杜若笙轻吟了声,表情却是平静,不见昏睡时不舒服的五官微绷。
他怎么看起来好像很愉悦的样子?
该不会刚刚冲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是病灶?
秦湘湄「恍然大悟」,为了又一次的「新发现」,心头一阵乐。
她只要再接再厉下去,他一定可以安然痊愈的!
「杜公子,我会努力的,你一定要好起来!」
对了,她刚才忙着让那东西变硬变粗,还没帮他「冲喜」呢!得要男女交欢,才有意义啊!
她连忙再爬回去,却见她之前抚弄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又粗又硬的男性欲望,这时竟又变成半软的模样了。
糟糕,她再不赶紧加油,就要前功尽弃了!
她快手快脚的再次操演,这次一等到恢复雄风,就忙不迭将其送入体内。
昂扬的男性欲望上,布满了晶莹的唾沫,这使得她的推入显得较为容易,只是干涩的花径,在强行进入的情况之下,依然让她感觉到强烈的痛楚。
忍一忍就过了!她告诉自己。
忍一忍,他的命就有救了。
忍一忍……
杜若笙的情况慢慢有了起色,他甚至连在白日也清醒了。
当秦湘湄端着热烫的药汁进屋,听到他喊她「秦姑娘」时,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差点捧不住药碗。
「你总算醒了!你昏睡了好多天,把我担心死了!」内心狂喜的秦湘湄坐上床沿,小心翼翼的将调羹内的药汁吹凉。
「秦姑娘,谢谢你的照顾了。」他轻叹,心想,怎么都是他在麻烦人家。
「别客气。」她将药汁送到他嘴前,「来,喝药。」
见她殷勤的伺候他喝药,他的脑中不由得浮现他昏睡时,不停作的绮丽梦境。
他梦到她身着新娘红服走来他房间,轻柔的拉着他的手为她揭下喜帕,然后轻声告诉他,她要为他冲喜,好让他的身子能早点好起来。
他想阻止她,可是虚弱的身子连抬起手都困难,又怎么去阻止?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牺牲了自己的清白,义无反顾的与他交欢,嘴里不住的声明保证,她不会要他清醒后娶她,她只想要他快点康复,其他什么都不图。
这……应该是梦吧?
他端详审视那双清灵的眼眸,唇边的一朵笑总是温柔,喂药的动作好轻巧,粉嫩的柔颊缓缓漾起一片晕红……
「杜公子!杜公子!」
他恍若大梦初醒般回神,这才发现那双清灵水眸正有些难为情的瞧着他。
「我怎么了吗?不然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瞧?」害得她心跳得好快,还以为他对她产生了点意思。
「没有,没事。」他轻摇头。
他真是混帐,秦姑娘这么辛劳的照顾病重的他,他竟在梦中染指她,禽兽也不过如此。
「你吃得下东西吗?可以的话,我去熬粥给你吃,好吗?」他清醒了,她固然开心,可是病痛的折磨、长日来未进食,也让他变得好瘦,双颊凹陷得令她好心疼。
「好,谢谢秦姑娘了。」
「不客气。那你先休息一下,粥熬好时,我再叫醒你。」
扶他躺下后,秦湘湄收拾药碗起身,临出房时,忍不住驻足回首。
自那日救了他后,两人相处也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他总是很客气的喊她秦姑娘,她也只好跟着客套的喊他杜公子,这样的疏离客气,是他刻意筑起的城墙,不想让她靠近的城墙。
「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图……」喃喃自语后,她忍不住自嘲,「若是不图,又何需介意?」
就连一个小小的称谓都介意……
她欺得了别人,可欺不了自己。
杜若笙清醒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的时候他仍是昏睡。
因此,秦湘湄认为冲喜一事仍要继续进行。
是夜,她熟稔的点起红烛,穿上红衣,盖上喜帕,再爬上他的床,小心翼翼的拉起他的手揭掉喜帕,再自个儿脱掉衣裳,没一会工夫,人就赤身裸体的坐在他的胯间。
接着,她再轻巧的脱掉杜若笙下身的长裤。
微凉的小手小心捧起他的男性欲望准备含入小嘴中时,或许是那凉凉的触感震醒了他,总之,他睁开了眼睛,亲眼见到她把他的男性欲望放入口中含吮。
「秦姑娘……」是梦?他又作梦了?
「啊……你醒了?」就算这事她已做了数日,可此刻的他眼神与白日同样清楚,让她不由得害羞起来,小脸一片晕红。
「秦姑娘,你别……」这一次他一定要阻止她。
他挣扎着爬起。
「你躺好!」秦湘湄连忙将他按回床上,「我来就好。」
「你不可以这样!」大手扣住细腕。
就算是在作梦,他也不能再次污了她的清白。
「杜公子,我说过了,你真的毋需介意。」她柔柔劝说,笑得真挚,「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的病好起来,别忘了家乡有人在等你。若能够救了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就当作你这辈子欠了我的,下辈子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