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告诉我……」薄唇凑到她的耳旁,热气轻轻吹拂,「你是不是爱上这种感觉了?」

「唔啊……」回应他的,是一连串的放浪春吟。

「这才是交欢。」他的舌尖沿着她小巧耳朵的形状轻舔,「是会让你欢愉、难以自制的玩意。」

绝不是会让她的小脸疼得发白的苦痛!

「啊……杜……公子……」

「若笙!你又忘了。」他惩罚的嚼咬她的丰软耳垂,她因而轻颤了下,「叫我若笙。」

「若……若笙……」迷乱的她完全失了理智,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神经,都只感受到他的唇舌爱抚、他指尖的灵巧玩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很乖,给你一点奖赏。」

……

她无法思考,眼种迷乱,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个儿的自卑与顺命,忘了她的寂寞,忘了她的孤单,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他的怜爱里。

「啊……若笙……」她狂乱的低喊他的名,螓首不住摇摆,细细的薄汗凝聚,湿了鬓边散发。

「湘湄,你这样唤我的名字……真好听……」又娇又柔又媚,听得骨头都酥软了。

「若笙……」她微张迷蒙的眼,两条藕臂往上高举,传递渴望拥抱的讯息,「抱我……」

他伏上她的身子,绕过颈后揽上纤肩,同时吻上热气连连的小嘴。

「唔……唔唔……」舌尖勾缠得娇吟破碎,窄臀的耸弄速度越来越快,轻颤快意的花壁收缩逐渐强烈。

「啊……」娇躯瞬间紧绷,将他的粗长狠狠扭紧。

「湘湄,等我……一起……」他更为狂野的前后摆动,强力摩擦颤动的内壁,与她一块共赴高潮的极致欢愉。

秦湘湄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揉揉酸涩的眼,想移动四肢时,双腿间传来的酸疼让她差点哀号。

她的腿怎么好像废了似的。

然而,更让她惊愕得忘了呼息的是,她竟然与杜若笙同睡一起。

她怎么会忘了回房?她……

她突然一顿,昨晚的种种如潮水般涌来,历历在目,让她的小脸情不自禁的红了。

他昨晚抱了她!

他还告诉她,他很喜欢她,愿意娶她。

这一生,她从不曾如此开心欢欣过。

她偎在他身旁,指尖轻划过他熟睡的眉眼,心想,他长得真好看,这浓眉、这深邃的眼眸、这高挺的鼻,还有略薄却不显得苛刻反而有型的嘴,都漂亮得不可思议。

而这样好看的一个男人,竟然喜欢着她。

她难以置信,她怎么能有这样的好运!

待他康复,她就可以跟他一起回家乡,与他的正妻一块服侍他。

她会殷勤织布,替他还清欠老板的赔偿费;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更愿意与他的正妻和乐相处,共成一个愉快的家。

「我好喜欢你……」她在他耳旁羞怯轻喃。

「唔……」杜若笙忽然一动,眼睫同时颤动。

吓了一跳的她才想装睡,眼都还没来得及闭上,杜若笙已张开眼。

「早。」他笑望身边的小女人。

「早。」她羞怯回应。

「还好吗?」

「什么还好?」

「我昨晚原本想更温柔的。」可也许是他同样渴望她许久,才会忍不住放肆,完全忘了自己的病都还没全好。

而纵情的代价就是他的全身疲累不已,恐怕得再大补三天,才能恢复昨日交欢前的元气。

她轻摇头。

「我很好。」只是四肢像被拆解了。

「那就好。」他嘘喘了口气,「我不小心把自己弄得太累了,我再休息一会。」

说罢,他的眼眸闭上。

「你休息吧!我去帮你准备早膳还有药汤。」

他点头回应,没一会又沉沉入睡。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能顺利下床,熬粥的同时顺便熬药汁,置放在柜子里的药已是最后一包,等他喝完,她便启程至乐喜城找大夫,告诉大夫他的情况已经有好转,清醒的时间比以往还要长。

「那真不错!」大夫笑着抓拢着下颔的长胡,「多亏你殷勤照顾,否则不会好得这么快。」

她红着小脸轻摇头。

「那请问大夫,这样的话,他大概多久可完全康复呢?」

「最慢一周。」大夫边写药单边说:「待他可以下床走动后,我再把药单改成补品,大概半个月时间,他就可以完全恢复元气了。」

「真的吗?太好了!」

这么说来,只要再半个月时间,他们就可以一起回他的家乡了?

对了,他的家乡在哪呢?她记得她有问过,但他沉默不回。兴许是那个时候选不想告诉她吧!可现在两人的关系已非比寻常,她这次再问,他一定愿意回答的。

等回到他的家乡,她就可以与他共结连理了。

她好开心,真的真的好开心!

在秦湘湄前往乐喜城找大夫时,秦家来了两名不远之客。

沉睡中的杜若笙被敲门声给吵醒,他张开眼,勉强坐起身,四顾张望,却不见秦湘湄的踪影。

她好像有告诉他,她要去哪,但他未听清楚。

「有人在吗?」外头有人大喊,「我们要找一位杜若笙杜公子。」

是找他的?

他手抓着床架下床。

「是谁要找?」他的嗓子因病而低哑。

「我们是清玉城的杜家奴才,少爷,你在不在里头?」

是家里派来的人?

他们找着他了?

杜家的仆人再敲了两下,这才发现门根本没锁,连忙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正扶着门框准备走出的杜若笙。

「天啊!少爷。」两名仆人一个箭步向前,左右扶住他,「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瘦成这样?还病恹恹的,跟老夫人一个样。」

「老夫人?她怎么了?」杜若笙急问。

母亲早逝的他,是由砠母一手拉拔长大,故祖孙俩感情十分深厚,一听到最亲的家人病重,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背上生翅膀,快快回家探望祖母。

「老夫人听闻你出事,担忧成疾病倒了,大夫说,再不快点找到你,恐怕这几天就要过去了,还好我们找到你了。」两名仆人欣喜对看,「这下老夫人有救了!」

「快带我回去。」

「是的,少爷。」

三人一块走到大门口,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仆人才打开车门,欲扶杜若笙坐上去,他突然停步转身。

「少爷?」

「我还有个重要的人,得带她一块走。」

「那人在哪?我去找她。」

「她出门了。」杜若笙揽眉道。

「何时回来?」

「我不清楚,她好像才刚出门没多久。」

「可是少爷,老夫人的病不能等啊!」仆人急道。

人命关天,又是最疼他的奶奶,他巴不得身上长翅膀,能让他赶快赶回清玉城,但湘湄呢?他若不告而别,她内心又会是怎样的焦虑?

「笔!」杜若笙脑中灵光一闪,「有没有纸笔?」

仆人对看一眼,摇头。

「邻家……」这儿住的都是些白丁农户,怎么可能会有纸笔呢!怱地,杜若笙脑中又窜出新主意。

「你帮我去厨房拿没有烧尽的木柴来。」杜若笙吩咐着右手边的仆人,「进门最右边那个通道就是通往厨房的。」

「是的,少爷。」

仆人快步进了厨房,自炉灶里头挑出一块黑漆漆、未燃尽的炭火。

杜若笙先关了门,再手执炭火,在门板上写下——

有急事先回家乡,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写在大门上,她只要一回来就可以看见,必会耐心的等待他回来。

「我们走吧!」

大树下,秦湘湄缩着身子,全身因寒冷而簌簌发抖。

自乐喜城回家的途中,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未带伞出门的她被淋得一身湿,只能就近找棵大树避雨。

她细心的将药包紧抱在怀中,不让它被雨淋湿,否则万一发了霉坏了,药可就不能吃了。

大雨滂沱,下了好久,好像还是没有歇停的趋势,她焦灼的等待,远方不时传来雷声隆隆,有时近得仿佛就在耳边,将她吓坏了。

拨拢一束垂落的湿发塞到耳后,她的心不由得挂念起在家休息的杜若笙。

他不晓得醒来了没?

不晓得肚子饿不饿?

这雨再不停,天色就要晚了,他必定会饿坏的。

老天爷啊!拜托雨快停吧!她还要赶回家为病人煮晚膳熬药,不能一直被困在此地啊!

上天像是听见她的祈祷,过了好一会,雨势渐缓。

秦湘湄见雨变小了,将怀中药包拽得更紧,顶着绵细小雨,一路小跑步回家,也不管大雨将道路冲刷得泥泞,襦裙与鞋都脏了,一心一意只想快点回家照料情郎。

快到家时,雨停了,雨水将房舍洗刷得干干净净,就连树上的叶子也绿油油,晶莹的露水不住掉落。

推门而入,屋内静悄悄,她猜他可能还在歇息,故放轻脚步,先回房换上干净的衣裳。

毛巾裹上湿发,她该进厨房煮晚膳了,可就是忍不住想要见他一眼。

蹑手蹑脚的踏入他的房间,走近床,她愕然发现床上的被褥凌乱,而他,不见踪影。

他去哪了?

「若笙?」她喊着他的名,屋里屋外四处寻找,就是找不到他。

他身子病弱,不可能独自一人离开啊!

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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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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