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不想睡对吧?」他张开炯炯有种的眼,「你的心跳一会平稳一会急促,扰得我也无法入睡了。」
「抱歉,少爷。」她呐呐道歉,「要不然……」
长指抵住欲建议他独睡的粉唇,「去打水来给我洗脸吧。」
「可是少爷您不是尚困倦?」
「如果觉得抱歉,」他点点颊,「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这样就可以吗?」好像太简单了,她会有点良心不安。
「不然你还有什么提议?」他挑眉睨她。
她忙点头,「小的没有。」
「要不然这样吧,」他拉开被子,秋叶惊见他的胯间正高昂的隆起,「给它点快慰吧。」
乍闻他的提议……不,他是她的主子,应该叫命令才是,秋叶整个人傻愣住了。
她很难不去回想昨晚的一切。
除了一开始的疼痛以外,那几乎可以说是个美妙的经历。她从不晓得她的身子可以激发幽那么多奇妙的感觉,让人流连忘返,持续耽溺于快意之中,久久无法自拔,不想离开。
最让她难以忘怀的正是眼前的那份巨大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时,那舒畅愉悦的感觉。就算只是回想起,也让她的下身窜起了一道热流,酥酥痒痒的,身子几乎要因此而战栗了。
可是——
「那不是要花很多时间?」
虽然心中有着渴望,但她还是没忘记这次出门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仇人的下落,她怕两人这一亲密,又要耽搁很多时间,恐怕等下了床时,天色都暗了。
「不用。」微挑的眉眼带着挑逗与故意,「甭脱衣物,用你的小嘴让它愉悦就好。」
她讶异的微张小嘴,完全没主意为何用她的「嘴」就可以使它愉悦。
看出她的疑惑,他拍拍床垫要她过来。
她纳闷走近的同时,他拉下了裤子,白天屋内的光线清亮,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曾让她欲仙欲死的物事模样。
……
他晓得她撑得住所有的玩弄,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故他玩得更肆无顾忌,等他花招玩够,两人浑身汗湿的并躺在一块儿,沉沉喘气时,早就过了晌午。
「少爷,我们该走了。」察觉时间竟然已这么晚,秋叶心整个沉落。
她竟然……她竟然放纵欲-望,又与少爷「玩」了这么久的时间?
她从来不是耽于玩乐的人,总是照着原则走,所以以前只要秋睿威想打混,她一定想办法让他无法顺心如意,两人才会因此水火不容。
可看看此时的她,跟爱玩乐的秋睿威有何两样?
什么时候,她堕落至此?
看出她眼神中的自责,秋睿威搂着她低声道,「别怪自己,是我勾引你的。」
他竟然说「勾引」?
「而且我真要你做,你能不做吗?」
她咬唇低首,「能。」
「好吧,你的确从来不是个乖仆。」他差点忘记这点了。「既然你要自责,那这个过错就咱俩一起扛,你自责一半就好。」
她忍不住笑了。
「瞧你笑起来多美。」他难以掩饰欣赏的眼神。
她因他露骨的赞美而脸红心跳。
「起床吧!」他抱着她直起身,「否则再躺下去,天黑了,咱又可以顺理成章再来一次。」
她立刻跳下了床,速度之快,让秋睿威几乎捧腹。
她其实,是这么可人的一个姑娘呢。
等仇报完,他一定让她恢复女儿身。
他迫不及待等着看山庄里,众人的惊讶眼神了。
他们这一趟的寻访,一无所获。
见到他们平安归来,这整整一个月时间都提着心的秋剑山庄庄主夫人何娉婷最是开怀。
「幸好你们平安归来了,我还真怕会出什么事。」她心上那悬在半空中的大石总算可以落下了。
「娘,只是出门游玩,哪会出什么事。」秋睿威啼笑皆非,「我都十六了,不是孩子了。」
「在娘眼中,你永远是个孩子。」何娉婷瞪他一眼。
「好啦,娘,瞧我给您带回什么礼物。」秋睿威拿出一双精致的象牙箸,上刻着一对龙凤,精细雅致,种韵十足,何娉婷一见了就欢喜。
「这筷子刻得可真漂亮。」何娉婷爱不释手的把玩。「总算也有比较开怀的事了。」她叹口气。
「娘,怎么了?」秋睿威关心的问。
「唉,不就你大哥跟归人的事,两人都十八了,还不成亲,现在向家庄那边频频催促,但我就是拿你大哥没奈何啊。」
「谁教大哥眼里只有武功,没有未来的嫂子归人姊姊呢。」
「他若是把学武的热诚分一半给你就好了。」
「这可不成,」秋睿威笑得吊儿郎当,「分一半给我,那可就无法尽得祖父真传,爹想得个武林盟主继承人愿望的梦想可是会落空的。」
「这也是……」何娉婷烦躁的蹙眉,「真是怎么都不成。」
「娘,孩儿陪您去走走,别想这些烦心事了。」秋睿威勾起母亲的手臂,将柔荑放上自个儿的手背。
何娉婷笑道,「我生这三个儿子,一个武痴,一个因为打小送出去治病而不亲,还好还有你体贴我。」
「这意恩是说,孩儿总算有点过人之处喽?」
「什么叫有点?」何娉婷捏了儿子手臂肉一把,「又不是不晓得娘最疼你。」
「孩儿也最孝敬您啊!」秋睿威伸手搂了母亲一下。
「呵呵呵……」何娉婷被儿子逗笑了。
站在后方的秋叶欣羡的看着感情好的两母子,想她父母也曾是如此疼爱她,若是他们尚健在,一定也像秋睿威跟他母亲一样,时时有说有笑的吧。
秋睿威回过头来,瞧见秋叶脸色阴郁,眸中隐约有水光闪动,猜测她八成想起自个儿的父母了,柔声道,「你先回随意居,将带回来的东西整理整理。」
「是。」秋叶领命离开。
何娉婷转头瞧着秋叶的背影,狐疑的问,「你何时跟秋叶好上了?我记得你不是挺讨厌他的?」
儿子这次出门还带着秋叶,就让她匪夷所思了。不过她猜测可能是因为秋叶的武功好过秋凉,所以才决定带秋叶出门。可若是考虑安全而带着秋叶,那为了玩得尽兴,应该秋凉也一块儿带上才是,但怎么秋凉反而被遗在院落里了?
何娉婷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刚才听到他跟秋叶对话的嗓音温柔,仿佛两人之前水火不容的一段早就过去,何娉婷心想她是从哪段开始没参与到的啊?怎么忽然之间有了转变,竟无人闻到端倪?
秋睿威摆出正经的脸孔,「娘,孩儿长大了,晓得那家伙过去是克尽职责,不是故意针对我,自然就改观了。」说完,他为自己胡詻的理由而忍不住哈哈一笑。
「这么说来,你以后会勤奋学武喽?」何娉婷斜睨儿子。
「咳,娘,这是两码子事。」
「我说你还真是……」
「狗改不了吃屎!」
「哪有人说自己是狗的?」何娉婷白儿子一眼。
「汪汪!」
「你这孩子真的是……」何娉婷虽想教训儿子一顿,但笑声比责骂更先出口。
「娘,放轻松,人生不就是如此,开心就好。」
比起秋叶那种父母双亡,而且还是惨死在她面前的回忆,这些都是小事。
「是啊,开心过是最好。」何娉婷打起精神来,「花园的花都开了,我叫人泡壶茶,咱们赏花去。」
「好!孩儿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是娘的。」
「那顺便也陪娘去逛逛街吧。」
「只要别叫孩儿上练武场练武,啥都行。」
「你真的是……」何娉婷笑着叹气摇头。
人各有志,儿子不爱学武,她也就不勉强了,况且他还会陪她逛街说荚,可比女儿还贴心,何必强求这么多呢!
尔后,秋睿威常不定期与秋叶出外查访仇人的踪迹。
线索不是没有,有时也有找到特征相似的人,但都不是秋叶的仇人。
虽然屡屡受挫,屡屡失望,但秋叶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人支持她、想尽办法帮她找寻仇人的线索,她怎么可以露出任何灰心丧志的表情呢。
只是时间过得飞快,两年时间转眼就过去,秋睿威已十八,而秋叶都二十了,却还未寻到真正的仇人。
秋叶不怕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却怕秋睿威已经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纪,若他成了亲,恐怕就无法再帮她寻找仇人了。
于是,她的心变得急躁,就像他们刚开始出门找人的心境一样,急着想要在短时间内得到结果,而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秋睿威自然也发现这点——因为她连在床上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而这对男人来说,无异是一项打击。
「你怎么了?」秋睿威扳过侧向一边的小脸,「你很不专心。」
他正在爱抚她的胸部,她却是两眼无种,不晓得在想什么。
秋叶回过种来,「抱歉,我在想事情。」
秋睿威挑了挑眉,「你想的事情远超过我的魅力?」
「是……呃,不!」她忙否定。
她在胡扯乱应什么啊?
若是被误会,岂非自找麻烦?
「是?」秋睿威的眼充满威胁的眯起,「说来听听,我要知道何事比咱俩的温存还要让你专注。」
何事?不也是他的事?
「没什么。」她紧抿了双唇,这代表这个问题她不太想回答。
「说!」长指捏紧下巴。
为难的眼神游移了下,「小的刚是在想……」粉唇又抿紧。
「想什么?」她的停顿时间也太长了吧?
「少爷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若是成亲,应该就无法陪小的出门找寻仇人,所以我在思索接续我该怎么做。」
「噗!」秋睿威先是噗哧一声,接着朗声哈哈大笑。
「少爷?」她刚说的应该不是一则笑话吧?
「我成亲?」她闷闷的点头。
「我上头两个哥哥亲事都搞不定,哪轮得到我。」他下意识想凉凉摇扇子,于抬起来才发现他们俩此刻在寝室的床上,而他的手刚抓的是她的胸。
于是他干脆摇晃了浑圆两下,算是表现出他悠闲的气质。
「大少爷都二十了,也该是将归人小姐娶回家的时候了。」
「就怕我哥不愿。」谁都知道他大哥眼里心里都只有武学啊!
「为何?」
「因为他沉迷武学,心思压根儿未放在娶亲身上——不,应该说他对女人没兴趣。」
就连妓院的当红鸭儿都锁不住他的心,这归人姊姊与大哥指腹为婚都二十年了,大哥的视线从未落到她身上过,将来也不可能会。
与其指望大哥会娶向归人,他倒以为让二哥秋睿侠跟向归人凑一对,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可惜他日前跟为大哥婚事烦心的母亲还有向归人的母亲提出此建议,却被指责是馊主意,真是让他甚威委屈与不平。
明明脑袋最清楚的是他,这些大人们太过钻牛角尖,却浑然不觉。
「那若是大少爷一直不娶亲,是否你与二少爷就不可能成婚?」秋叶心中燃起希望。
「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像是在窃笑?」
「怎么会?」难道她不小心让嘴角微扬,泄漏心底的秘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