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想起昨天的的确是个女囚,而且虽然是大半夜的押到,他半梦半醒地也没有瞧清楚……呃,这不是重点啦!重要的是那个囚犯既然是个妖女又是个女人……再瞄瞄那个像是因为太兴奋而随手扔到屏风之上的素色肚兜——哇,那肚兜的尺码……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那是他只在青楼里见识过的,那个妖女必定是波涛汹涌……

“对,昨晚是很激烈,但是,你可以擦擦口水吗?”

牢头肥脸一红,连忙抹掉口水,眨了眨眼,讶异着自己竟把心中的话说出了口,也甚是羡慕地想要进去好好确认一下。

“确认就不必了。”

牢头失望的发现视线再次被林莫寒给挡住,但色心一起,忍不住坚持:“林大人,你明明说过这个妖女吃了化功散,她怎么会在这的?”

“哦……”

林莫寒心里暗惊着这牢头的心思竟也细得可以,但却表现出一脸的不知所措与心虚尴尬的红:“这妖女……极是狡猾,原来并没有中什么化功散。昨天深夜里,偷偷出了狱,还跑到我这里……”

“这里……”

牢头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她,她……她竟然对我放了迷烟。”

迷烟!

牢头看着林莫寒那一脸尴尬的难以启齿,想必这堂堂的“御前第一神捕”是遭强暴的……想到那肚兜的尺码,牢头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早知道他昨天晚上就不要睡得那么死,说不定那妖女就会选他而非林莫寒啦!真是白白便宜了他!不过还好,这事真好!他得赶快向公主禀报,哈哈,他飞黄腾达的日子终于来了!

“日后,我会亲自押囚,就不必麻烦你了。”

突然听到林莫寒的声音,那牢头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那小人先告退了!”

真幸福,一边押犯人还一边享艳福。牢头不舍地再次瞄了瞄那肚兜,终于三步一回头地,消失在楼梯口,而林莫寒呢,转身关门,经过屏风时,袖口一翻又一甩,把那素色的肚兜往床上的人迎面打了过去,自己呢,则走到八仙桌前,坐下,接着,缓缓地为自己沏起茶来。

甘香的茶味,飘荡在静悄悄的卧室内,更显暧昧。

“公子,何不亲手为奴家把贴身衣物穿回?”

素色肚兜之下,声音软软的,虽然那调子带着让他熟悉得震惊的味道,但林莫寒还是没有开口。他的黑眸,无声地瞪视着杯中的清茶,倒是已经在大腿上成拳的手,暴露了他心底的愤怒。

而躺在薄被下曲线毕露的人儿,依然开口,那声调那口吻,竟与他所见有限的青楼女子无异,酥人入骨:“奴家吞了公子喂下的化骨散,如今浑身无力,公子你忘记了吗?”见他不应,再次玩味地低低娇喘:“还记得刚才公子脱去奴家衣服时,奴家几次开口帮忙,还教你如何才能顺利地把这绣着茉莉花儿的肚兜脱下,难不成现下公子连报答奴家一下都不愿意么?”

仍不见理会,肚兜下的嫩唇再次张启:“莫非公子是忘不了手指擦过奴家那细颈时的销魂,也忘不掉奴家玲珑有致的娇躯,因此等着奴家开口要求公子的怜惜么?”

突闻脚步声响起,脸上一凉,那双笑意不达眼底的眼对上了林莫寒一脸的恼怒后,仍不怕死的开口继续挑逗:“公子,别只顾着眷恋奴家的肚兜,肚兜虽手感极好,却远不及奴家的娇肤细肉。”

“你,该死!”

肚兜再次被摔回她的脸上,林莫寒匆匆套上被丢到床边的衣服后往外走去,行至门边,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

“公子,奴家虽然也有燕好的意思,但是如今药力未过,有些事还得依赖公子主动啊。”

“闭嘴!”

红着脸瞪着门柄,林莫寒咬牙切齿:“限你在一刻钟之内把衣服穿好!”

说罢,门摔上,人离开。

只剩下躺在床上未着半缕的她,冷着一双眼睛,收起了一切的表情。没想到啊,她当日尾随玉儿潜入青楼的所见所闻,今日竟全用在林莫寒的身上。

“看来,我所遇到的男人,一个不如一个呢!”

自嘲地笑着,努力地撑起身子穿衣,“果然很有气魄很有计谋呢,这‘御前第一神捕’,够阴险。”

出招如此下流,故意在那个一心想要飞黄腾达的小牢头面前制造与她之间的暧昧,好引得牢头跑去向那个与他不对盘的公主邀功,引得那公主的注意。那么,接下来不管她是否有机会从他的身边逃开,也定会从此被各路人马追辑——公主派来的,为了讨好公主而追来的,想要剔掉林莫寒视林莫寒为眼中钉的,自然还有林莫寒他自己,甚至,或许还有那幕人馆派来的人马。

只怕,日后要追查假魅宫之事,难了。

最可怕的,是她那六位不名就里的姐妹们,当中不知会不会有人傻呼呼地上当,跑来营救她!若是林莫寒早已经与假魅宫的人勾结或互有协议,再加上“黄山之战”之后的后遗症,此刻江湖正派们对魅宫绝对是恨之入骨的……

而唯一幸运的,是在林莫寒面前的她如今是易容改装的。

——“涟儿,你没事吧?”

明明没有人在说话,耳边却突然听见了有人在关切的询问。

“真是同一个人么?”

怎么可能会是如此极端的两种性格?

——“涟儿,你没事吧?”

猛地捂住了双耳,黄涟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再用力地提头去撞膝盖,强迫那在脑海里挥不去的声音离开,也要自己发热的脑袋冷静下来。

林莫寒的眼里,对她有着极大极深刻的恨意,这究竟是为什么?

是什么因素或转机,让他这样一个光明磊落的正派人事,竟做出如此邪派又下流的事?!又或许……从头到尾,林莫寒就是这样的人,是她被骗了,不愿意相信以前所知道的全是假象?

脑袋,昏昏沉沉的,脸上所戴的脸谱,让她的毛孔无法透气,昏厥前,她用力地撕掉脸上的伪装,穿好衣服后,才放任着自己,在这噩梦般的房间里沉沉睡去。

【第四章】

感觉,身体极轻,就像是灵魂正要摆脱麻烦的肉体。

精神,是最自由的。

一直向往着,说不定哪天就不必为钱财所烦恼,不用整天为了那喂不饱的钱袋懊恼,想买啥好酒喝都可以。

——谁能解忧,唯有杜康。

可是,那酒好贵啊!

把红月还不算到手的啸月剑卖掉了以后,才够她喝了一个月,就一个子儿也不剩了。

“你嫁给我以后,我为你专门建一间酿酒坊又有何难?”

繁花似锦的夏日庭院里,那个眼神摄人的他,夺过了她手中已半空的酒壶,把剩下的酒往口里全数灌去,然后,不理她的抗议,霸道地欺身过来搂住了她那从未被外人碰过的柳腰,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吻住了她的檀口。

他的吻,是炽烈的,一如高空上悬挂的烈日,叫人眩晕。

“涟儿,我可不管什么正道邪派的,白与黑在我眼里毫无作用。”

他一边叹息着,一边轻啄她的绛唇,而她醉眼迷离,并不承诺什么。

这个世界,根本就无法区分正与邪,白或黑。会把这些事情挂在唇边的人,只怕才是真正在意惦记的一方吧?

“涟儿。”

那人猛地把她推倒在草地上,她惊呼着要推开他,可他却霸道地吻住了她,吻得她娇喘连连,几乎缺氧,接着,他又霸道地牵起了她的右手,放到唇边吻了又吻,“涟儿,传说魅宫是以对掌为誓?称为绝令?”

“真怀疑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魅宫的秘密。”

她笑着推开了他,站起来抚顺身上的衣物,严格来说,她此刻是女扮男装,胸部抹平,平坦如镜,除了一张小脸宜男宜女的显得中性,又因他的吻而显红,全身无一处像女子,抱着如此的她,他的兴趣何来?

虽然动情,亦未足以动摇她对他所存的防心呢!

不知,这对她是好是坏?

才想着,身后一阵风动,她连忙回身击出一掌,却在下一秒意外地对上了他得意又摄人心魂的眸子。

哑口无声地看了一眼那仍然贴合在一块的掌心,对于他的做法,被算计的懊恼远胜于听到他所说的话而产生的带着复杂的甜蜜。

“绝令者,究其一生非杀死对方不可,否则……”

霸道的怀抱终究还是紧紧地锁住了她的身子,他的唇,凑近她的耳畔,融融细语着:“否则,互订鸳盟,不离不弃,永生纠缠。”

看着他从腰间把以草书雕着“叶”字从不离身的白玉玉佩塞进自己的手心,她的目光里除了白玉还是白玉,这是她最初会想尽法子接近他的原因。魅宫的前教主,“天下第一美人”,她的养母兼师傅,交予她的任务。如今,白玉到手,算是完成了。可眼前依然紧抱住她的男子,还在向她索取承诺。

这世间上能与她以斗智作乐的男人,恐怕真的并不多吧?

打从接到“天下第一美人”的这个任务或,她就心知肚明这任务的用意在哪里,也清楚真要如“天下第一美人”所愿,等于自己的人生会进入另一个阶段。“天下第一美人”这次的做法,的确有点设计的意图,但,不管怎么想都是为了她们好吧?

“是啊,我忘记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发妻,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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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我,莫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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