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讲白一点,不过就是劈腿,移情别恋嘛!这种事你没做过吗?」

「没有。」当然在颜苡乐之前,维多里奥也曾有过其他女朋友,但他可以保证对每段感情都是专一,绝无半分欺骗的。

「说谎!」这对他来说,根本只是家常便饭吧!不然姐姐怎么会因他而死?

见她单纯为反对而反对,再谈下去也只是磨光彼此的耐性和感情,陷入无意义的争吵而已。

「你喝醉了,我先送你上楼休息,等你酒醒,我们再好好谈谈。」

维多里奥轻叹一声,再次伸出手欲稳住她东摇西晃的身子,展露极高耐性的结果,却是被她无情挥开,英气逼人的飞扬浓眉瞬间蹙拢,紧紧纠缠。

「别碰我!你可不可有点风度?都说我爱上别人,不爱你了,你听不懂吗?别自以为你多金又帅气,就可以成功让每个女人为你倾倒,凡事都有例外的。」

颜苡乐不带笑意地扯了下嘴角,自迷蒙水眸投向他的目光彷佛在讥笑他的过度自满。

「没错,我是说过我爱你,但那只不过是因为邮轮上浪漫气氛使然,完全没想到你会当真,竟然想跟我结婚。像你们这种大富豪,不都喜欢剌激的猎爱游戏?就当逢场作戏不就得了?还有,那些什么订婚仪式啦、什么舞会的,你最好都趁早取消,否则到时少了新娘,丢的可是庞大费兹洛家族的颜面。少在这里碍眼了,离开吧!我会和别人一起过幸福人生的,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还有,这个还你!」

颜苡乐用力拔出无名指上的家徽戒指,毫不犹豫地丢在他脚边。

维多里奥一脸铁青,愣了一会儿,才弯身捡起戒指,将之紧紧以大手包裹,无奈,此一动作,却止不住爱人的心自指缝中溜走……凝视着他深受打击的纠结面容,颜苡乐的心竟不争气的被刺痛了,双眼更是忍不住发热泛红。

一切都是他自食恶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伸手抹去眼角珠泪,颜苡乐咬着下唇,拒绝再看任何会让自己心软的画面,索性提步越过他,想回到楼上住处。

自此之后,两人将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不会再有瓜葛。

就在她打着两人将老死不相往来的如意算盘,以为自己能安然经过他身边时,一双炙热大手牢牢攫住她的纤腕,她猛一回头,深邃幽暗的两池黑潭倏地将她困住,让她挣脱不开。

这一刻,她有种掌控命运的丝线缓缓由她手中滑落的微妙错觉。

「我不准!我绝不允许你三言两语,随随便便就想推翻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当我终於寻获今生的维纳斯,你以为我会轻易放手,将你交给别人?」

「哈!看不出你还真爱我,可是我已经不再爱你了。放手!放开我!放……」

伤已成灾,不想再听绝情话语自嫣红小嘴中吐出,只见维多里奥用手刀自她后颈一劈,尖锐嗓音随着娇躯虚软而淹没在风中。

维多里奥神情复杂的抱拥着已然昏厥的女子。

为什么他俩会走到这步田地?

抬眼望向无一颗星子的无垠夜空,他无语问苍天。

风和日丽,碧波荡漾,顶级豪华邮轮维纳斯皇后号今日仍旧宛若海中霸主般,带领着乘客探索世界美丽角落。

维多里奥在直升机停稳后,俊颜上无风无雨,神情漠然的步下停机坪,默默等候着工作人员将他的随行行李……一个连人都装得下的巨大木箱搬离直升机。

搬动时,木箱似乎晃动了一下,两名工作人员互看一眼,继续面不改色的将它放上推车,随着老板的坚定步伐,一同前往专属舱房。

小心翼翼将木箱搬至卧室放妥,两名工作人员恭敬行礼后,便离开了偌大舱房。

维多里奥自怀中暗袋掏出钥匙,俐落的蹲下,将固定木箱的大锁打开,一掀开箱盖,呈现眼前的竟是手脚遭到綑绑,连小嘴都被塞上高级丝质手帕,贴上银色胶布,全身动弹不得,只剩双眼能自由狠瞪的颜苡乐。

维多里奥俯视着她怒火狂燃的喷火眸子,气定神闲地扶起她侧躺在箱中的身躯后,单手伸向她的膝窝,将她打横抱起,移到柔软大床让她靠着枕头舒适侧躺。

「真抱歉,为了不惊动船上的旅客,只好用这种方式带你上船。辛苦了。」

他气定神闲的低沉嗓音不带一丝情绪,沉稳依旧,教人无法猜测那隐藏於他心中的气象台究竟是雨是晴。

「唔唔唔……」

放开我!这是绑架!虽然颜苡乐在心中呐喊,无奈口不能言,无法将之化作言语,只能以凌厉眼神企图恫吓他,只不过没啥成效就是了。

从容收下她的怒火,维多里奥反而绽露出轻浅微笑,坐在床沿,优雅交叠起双腿,修长食指滑向贴在她颊边固定手帕的银色胶布,刻意询问道:「真是可怜的小东西,嘴里塞着手帕很不舒服吧?要我帮你取下吗?」一听到向来体贴的维多里奥如是问,颜苡乐不疑有他,立刻附和地点点头。

「嗯嗯嗯……」

嘴里塞着手帕真的很不舒服,整个又乾又酸,害她眼角都挤出难受的泪光了。

凝视着她闪烁着期待光芒的湿润明眸,维多里奥嘴角噙着笑意,开始沿着胶布边缘缓缓枢起一角,却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动作,提出交换条件。

「要我帮你拿掉也行,不过,你必须把造成态度丕变的原因一五一十说出来作为交换,你觉得如何?」

颜苡乐瞅着维多里奥那看似无害的绅士笑脸,仔细审视了下,她发现他冷凝黑眸中隐含怒意,并不如表面上风平浪静,而是怒火翻腾。

明白他根本无意替自己松绑,颜苡乐索性奋力翻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拒绝接受他的耍弄。

「这是代表交易失败吗?看来我得用另一种方法了。」维多里奥感到有些惋惜的轻叹出声,却大手一捞将她翻转过来,仔细小心的撕除她颊边胶布后,取下占据她口腔的手帕。

鲜嫩小嘴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但下一秒,又旋即被维多里奥火热的渴求唇瓣堵住。

他所赋予的吻是甜腻的,可那疼宠的感觉此时此刻却完全被颜苡乐如铜墙铁壁般的心墙隔绝在外,她只觉怒火中烧,不假思索便伸出利齿,朝与她反覆厮磨的唇瓣咬了下去。

霎时,浓浓的铁锈味在嘴里化开……维多里奥上身微扬,俊颜裹覆僵硬线条,眯起修长阵子锁定颜苡乐与之对峙的晶透美眸。

倏地,一颗鲜红血珠由小而大,渐渐浮现在他厚薄适中的下唇伤口上,在流淌而下前,他面无表情的以舌尖将它缓缓舔去,血液渲染在湿润鲜舌上开出红艳花朵,将面容冷峻的他衬得更加危险,宛若隐身黑夜之中嗜血的吸血贵族,伺机而动,随时随地准备好将到手猎物啃噬殆尽。

「这是给我的讯息吗?暗示你想玩得剌激一点?那有什么问题?我说过我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他邪气一笑,热唇再次叠上她的,狂妄舌尖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尽情掠夺。

「嗯……嗯嗯……」颜苡乐企图转动脖子闪躲狂野热吻,却徒劳无功,两人的唇舌除了更贴近的纠缠,不存在一丝空隙,完全被彼此所填满。

他从未如此吻过她,过於激狂的吻不禁令她感到有些害怕,却同时唤醒身体里的每一条感官神经,燃烧每一个细胞,以她无法控制的速度跨越理智的鸿沟。

来自他身上那令人焦躁的体热逐渐渗透,让她的大脑糊成一片,就连深入骨血的恨亦遭融化,被绑缚的手脚在她尚未察觉时,已然恢复自由,但她的手却只能牢牢揪住他的衣领,根本无力将他推开。

灵活大手自她衣服下摆处探入,沿着她性感腰线往上游移来到完美双峰,隔着内衣布料,时重时轻的揉捏按压,直到占据顶端的艳红果实为他而熟美挺立。

维多里奥故意在她身陷情慾浪潮,忘我的回应着他时松开她甜蜜的小嘴,忍不住窃笑地望向她迷蒙恍惚的诱人明眸,劝诱地问道:「你愿意说了吗?是什么原因让我们俩的关系突然降到冰点?」

他不相信她说的,不爱他只是谎言,女人是因爱而性的动物,她在他的碰触下热情融化,怎可能对他没感情?

「我都说过了,你还要我说什么?原因就是……我、爱、上、别、人了.」

没错,她是沉醉於他的抚触,但那完全是因为他的技巧太过高明,仅此而已。

「你这张小嘴还真不是普通的不老实,从刚才的反应看来,似乎直接问你的身体,效果会好一点。」

打定主意,维多里奥拉着她坐起身,火速褪去她碍事的上衣、短裙,丢得远远的。

一时不察,颜苡乐身上只余掩不住性感的贴身衣物,两只手遮上不是,遮下也不是,教她羞赧地烧红双颊。

「有什么好遮的?该看的,我都看过,该做的,我们也都做过了。」

心头塞满不愿失去所爱的焦躁,脑中思考着该做到哪种程度,她才会和盘托出,承认不爱他是谎言,即使如此,他仍表现得不愠不火,好整以暇缓缓靠近她。

「走开,别碰我!」就在四片唇瓣再度贴合前,颜苡乐抓准时机,用力将展露松懈的维多里奥一把推开,一溜烟跳下床,欲逃离卧房,逃离他。

无奈,脚底踩上柔软地氆后才往前三步,她细嫩指尖连门把都还没碰到,手腕便遭攫获,被维多里奥以伟岸身躯轻而易举地压向墙壁。

虽然脱逃无望,但颜苡乐仍不放弃与他对峙,谁知一抬眼,竟对上一双浓浊浑沌的阴鸶眼眸,刹那间,她深深地被震慑住了。

如此的眼神让维多里奥如贵族般的俊美面容优雅不再,瞬间变得邪魅,如魔物般美丽,同时也难以捉摸得教人害怕。

「乐乐,我不是说过不会轻易放手吗?你这样一再的拒绝我,从我身边逃开,已经把我最后一丝理智都消磨殆尽,接下来我会做出什么事,连我都没有把握了。做好接受处罚的心理准备了吗?」

「什……什么处罚?」

面对颜苡乐首露不安的疑问,维多里奥只是紧抿着唇,就着身高优势由上而下,高傲地睨向她,狂妄大手迳自滑向她诱人的腿间,用力一扯,纯白蕾丝小裤应声破裂,无声无息散落一地。

「你要做什么?」

当颜苡乐看见维多里奥不费吹灰之力便抬起她的匀称双腿圈住自己结实长腰时,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这种过於淫靡的感觉教她忍不住浑身颤抖,不知所措了起来,下意识惊恐地瞠大杏眼,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你不是想玩剌激点的?」

倏地,她感觉到一个巨大的热杵抵住了她,立刻肆无忌惮、长驱直入的推进深处,令她难受的皱起秀眉,嘤咛出声。

「别这……嗯啊……」她的小手因他突来的造访而抓皱了他烫得平整的订制西装衣领。

「痛苦吗?决定要说了吗?」

维多里奥冷眼审视着她因不适而皱成一团,眼角泛泪的小脸,一开口,流泄而出的不是怜惜,没有不舍,仅余无情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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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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