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她愣了下,放下遮住脸的双手,难掩讶异的望着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宇文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从自己的女人口中听到这么不解风情的话……不,这根本是嫌弃他吧?

「为什么我不该在这里?」他没好气的问。

亏他还想着,思思初经人事就是这么长时间的贪欢,一定累坏了,正在等美人醒了好宽慰一番,可是她显然不领情。

「哈,也对,这是你的房间……」伍思邪顿住,因为从他冷然的表情,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思思。」宇文望着那个和他打哈哈的小女人,含笑的语气里隐合着最好把话说清楚的小小威胁。

「呵呵……没有啦!师兄,我是想说你现在还在这里,宫主应该在找你吧!」清醒后,她除了为自己的疯狂感到尴尬外,马上想到的就是他们之前好像正在处理公务。

「思思,你真的是,现在还有什么公务会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他简直要翻白眼了。这小女人的脑袋到底都装了什么啊?怎么一点都不娇羞?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我的身体?师兄,我很好啊!既没病,也没痛。一她不解的回应,虽然感觉有些腿软腰酸,但是她真的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你啊你,你是生来气我的吗?」他单手撑在她的脸旁,整个人就覆在她的身上,露出恨不得一口吃掉她的凶恶表情。

「不要这么生气嘛!会变丑喔!」不知道是完全不把男人的怒气放在眼里,还是故意的,她竟然伸出青葱玉指,轻柔的揉开他皱起的眉头。

「思思!」宇文气得张口,就想晈住那只敢来挑衅的玉指。

但是她收回的动作更快,这样一闪一追,两人又玩闹起来。

眼看总是追不到那只调皮的玉指,于是他耍无赖,干脆俯身,妤好的品尝美人樱唇的芳甜。

直到她小脸泛红,总算有他想要的娇羞神态后,他才不甘心的放开她。

「你是我的。」他莫名的想要声明,总觉得他的思思滑溜起来很难应付。

原来嘴硬不是最麻烦的。他的双眼彷佛燃烧着烈焰,直直瞅着他的女人。

被他的目光逼到不行,最后伍思邪把那个任性恶劣的男人推下床。她可不想继续耽误公务,否则会被人笑死的。

宇文起身,为她端来铜盆。

她简单的梳洗了下,才换上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紫色柔婉新装。

看着他的美人,他满意的笑了。

他就说嘛,人要衣装,从前思思穿的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长衫,根本把她的优点统统盖掉了。像现在这样轻衫曼妙、裙生飘波,不是很好吗?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更加让人移不开目光。

按照惯例,她依然不领情,「师兄,穿成这样,很不好做事耶!」

这绮衫罗裙美则美矣,可是做起事来相当碍手碍脚,还不如她惯穿的长衫来得俐落。

他扬起眉头,一副「师妹,你说什么?我全都听不清楚」的任性表情。

她只好忍着笑,把后面那些「真的很不方便,穿这个容易弄脏,行动也麻烦」的话统统吞回肚子里。

她也是会看眼色的,在这当头,不用和正在兴头上的任性男人争论,反正现在她也没有要办公,就随他吧!

她考虑过了,现在这模样回去,大概难逃被询问或被调侃,干脆先藏匿在宇文这里,那些是是非非也让他去处理,她很相信他摆平是非的功力。

这也是宇文的想法,他深知宫里某些大嘴巴的功力,并不想让他的思思受窘。

欺负他的美人是他的乐趣,和他的美人被人欺负,完全是两种层级的状况。前者是他最喜欢的享受,至于后者,哼哼,他对打击犯罪向来不遗余力。

「那我去善后了,接着还要向宫主回禀,你留在这里好好的休息,若是我回来没见到人,你就惨了。」他沉声警告。

「休息?我回司刑堂也是休息啊!为什么偏偏要留在这里?」她扬起眉头,笑问。

「你明知故问。」他睨了她一眼。

「我就喜欢明知故问。」她轻轻笑着,神态有点挑衅。

「我现在觉得你会被叫小邪,一点都没错。」他爱怜的弹了下她的额头。

「怎么?怕了吗?」她瞅着他。

「你说呢?」宇文目光炯炯的看着这个比之前不知调皮多少倍的小女人。

他好不想离开啊!明明和他的美人玩比去向宫主覆命有意思几百倍。

望着他依依不舍的眷恋神情,伍思邪心一软,可是不能不狠下心,毕竟得罪宫主可是很麻烦的。

所以她笑着拿起一旁的鬼面具,温柔的帮他戴上。

「快去工作吧!我会想你的。」绑好系带,她凑到他的耳畔,轻轻吐息,红嫩的舌尖还「不小心」划过他的耳垂。

他伸出手,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

「你是故意的。」他有些咬牙切齿。这女人明明知道他不得不去工作,却还这么挑逗他。

而且,这还是他的思思第一次说出会想他,

「谁故意了?」她眼儿弯弯,绝不承认。

好吧!她最多就承认自己只是把饵放得大一点、香一点,这样他在执行公务时也许会想着她,就像她在这里也会想着他一样。

不过她同时窃笑着,原来看人咬牙切齿真的很好玩,难怪他之前总爱逗自己,这恶劣的坏男人。

「你给我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都交给我。」宇文想,两人发展至此,仇天宇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不过是他自个儿把堂花塞到他的手上,就该有被他连根挖走的心理准备。

从那日之后,宇文和伍恩邪的关系进展得更火热、更飞快,也论及婚嫁。

他正式向宫主提出要迎娶她的请求,却被司刑堂严正拒绝了。

仇天宇怎么都不愿意放堂花出嫁,还说宇文太没道义,他们派出堂花支援,可是他竟然「欺负」他们的堂花。

藉着这个话头,司刑堂的弟子们和暗部可足足斗法、斗毒了好一阵子,而晦明宫宫主却像是看好戏一般,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这桩婚事。

反正官逸一事了结后,大家正闷得慌,有点事情玩玩闹闹也好。

而改变最大的是伍思邪,因为宇文的等级太高,很难取笑,本来有一堆好事者都想来逗她,结果统统被她堵回去,她在司刑堂里培养十年的功力,一朝尽现。

于是,晦明宫里开始流传新的传说——

之前老是被宇文护法逗着玩的司刑堂堂花,现在变成他的帮凶了,而且这两人在一起的战斗力极其凶恶,没有一定耐受力者不建议去挑衅,真的要去挑衅的人,请务必要做好会全灭的心理准备。

这可是晦明宫里很多不惹是生非就很难过的好事者近来深刻的体悟,而且是血淋淋的那种体悟。

回到自己的居处,宇文随手摘掉鬼面具,佣懒的倚在软榻上,一手抓起几上盛着琥珀色美酒的白玉酒瓶,以口就瓶的饮了一口。

他近来的日子过得真是有声有色,尤其和思思联合起来修理那些好事者时,更是有趣得不得了。

「哈哈……思思,你的毒艺不错,你今天用的那种毒是什么?司礼堂那几个老古板,这两天大概会过得很痛快吧!」

他说的是今天他和思思正在宫里散步时,突然冒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什么无媒苟合之类难听话的司礼堂老家伙们。

他一直觉得,依无良宫主最不屑礼教道统的性情,会留着这几个脑袋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在司礼堂里养老,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到底是宫主的恶劣趣味,想让宫里所有的人把这些老家伙活活气死?还是宫主的另一种恶劣趣味,故意放这些思想僵化的老家伙出来,好把宫里的众人烦死?

「那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很单纯的悸麻草加上一点痒痒花,只是让那几位老先生的身体痒个几天,拉个几天肚子,看能不能让他们冷静一点。」伍思邪正忙着在桌上排放他最喜爱的各式甜点,随口应道。

在晦明宫,可以管人家闲事,但是后果也要自行负责,她只是对那几个搞不清楚状况的老家伙略施小惩。

而且她出手远比她家这恶劣男人出手好太多了,她知道他恶劣起来,杀伤力之大。

「是悸麻草加上痒痒花吗?哈哈哈……」宇文狂恣的大笑,然后笑声突然中断,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师兄,你怎么了?」发现不对劲,伍思邪连忙走上前探视。

他摇摇头,又露出笑容,安抚的说:「最近有时候会突然头痛,不过一下子就好了,没事的。」

「头痛?有没有找出原因?为什么会头痛?」她的口气着急,因为他刚刚的表情好像很难受。

「我自己诊断过了,但是看不出什么毛病,而且也不常犯,只是突然痛一下,我想没关系的。」毒医本是相遖,虽然他擅长毒艺,却也略懂医理,这种对身体没有妨碍的不明头痛并非常常发生,对现在只想抓紧时间和他的思思相处的他来说,是小事一件。

「就算这样,也该找大夫好好的看看,小病不医,等变严重就麻烦了。」她不赞同的劝着他。

「呵呵呵……思思,你这是担心我呢!」他一把将他的美人揽进怀里,薄唇戏弄似的啄吻着樱唇。思,很甜。他满意的笑了。

「我能不担心吗?你竟然说这种没良心的话。」她睨了他一眼,眉眼间的风情无限。

宇文顿时心猿意马,抱紧他的美人,口气幽怨的说:「思思,你干脆和宫主提出调堂吧!你这样是始乱终弃的行为,会被天下豪杰耻笑的。」

「等等,我调堂和始乱终弃与天下豪杰有什么关系?」她发现了,她家恶劣男人要是胡乱牵扯起来,功力真是一流。

「怎么没关系?你不调堂,那个没血没泪、见不得别人幸福美满的仇天宇就会一直从中阻拦我们的婚事,你不嫁给我就是始乱终弃。」他口气认真的解释。

她忍住笑,瞪着那个举世无赖的男人,竟然这样诋毁堂主,还污蠛她。

「那又和天下豪杰何干?」她伸出青葱玉指,点着那无赖男人的额头。

「我们不幸福,天下豪杰当然也没有好日子可过了。」他回答得义正词严。

敢情他不幸福,就要天下豪杰都不幸福吗?那天下豪杰未免也太无辜了吧?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啊?伍思邪无力的望着她选定的恶劣男人,真是……野蛮又任性。

「思思,不然你就快把你家堂主打倒。」宇文抱着她,一边偷香,一边无理的怂恿她篡位,这样就没人阻止他们的婚事了。

唉,算了,她用唇堵住他越说越离谱的嘴巴。对这些胡话,除了觉得好笑与好气外,抛也是有一点点心疼的。

堂主一直态度强硬的拒绝他们的婚事,但是宇文看在她的面子上,忍耐着他的诸多刁难。她知道,这对任意张狂惯了的男人来说,有多不容易。

师兄,请再忍耐堂主的故意刁难一阵子吧!就当哄哄他,让他开怀。堂主毕竟养育我十年,你就当是未来丈人给的小小磨难。

这些话,她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有些抱歉的深深吻住她心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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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师兄邪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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