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舒玉秾轻喘着,抱住埋在她胸前的头颅,甚至将胸部更往前挺,顶端的两颗果实被吻得红艳湿润,浪荡地与他的唇舌难分难舍,银丝相连。

「坏丫头。」他的嗓音像灼热的沙漠,令人昏眩,舒玉秾却倨傲地扬起娇颜,媚眼如丝,带苦挑衅回视他。

舒令剀将地带到栏杆边,让她双手扶着栏杆,而他由身后解开她身上的礼服,任它落在草地上。

月光穿透了玫瑰花棚,在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覆上一层珍珠似的柔光。他坏心眼地以吻,以爱抚,让太过圣洁的皎白不断泛出诱人犯罪的红晕。雪白软乳在他的大掌中被任意搓揉,当湿热的舌在她颈间画出一道湿痕时,他已经解开她底裤的系带,长茧的长指探进柔软的密林深处。

没有急躁,只是在已经湿热的谷地,不放过每一分每一寸地爱抚着,然后才覆上那肿胀的小花核,用同样的细心与慢动作,与之嬉戏,另一指则贴着着花壁来回滑动。

那处只有他曾这访的神秘之泉,正期待他的再次占有。

他指尖的动作轻如羽毛,湿滑的声响在远离夜宴喧闹的静谧角落里,清晰无比,他持续着磨人的爱抚,把吻遍洒她赤裸的雪背。

「嗯……」此刻的舒玉秾,全身只剩脚下还穿着一只两吋半高跟鞋,她扶着栏杆,不敢反抗,平日古灵精怪惹得舒令剀头疼,却总在爱欲之门前,顺服地成为他的娃娃,任他摆弄。

……

他们忘了时间的流逝,只是不断地,像遗忘了全世界一般,要紧紧抓住彼此,要狠狠将对方揉进骨血之中,永不分离……

晚宴将散未散之际,舒玉秾和舒令剀来到小教堂,这里紧邻着她母亲长眠的所在,也是他们初次相遇之处,所以两人决定在此以神为见证,交换誓约与

情戎。

「妈咪一定会看着我们。」她握住情人的手,并肩站在当年两小无猜,第一次手牵手,应允人生路上互相扶持的地方。

舒令剀也笑了,拿出他大学时代打工存钱买下的珍珠戒指。

「妳知道,我只买得起这个。」他笑道,但在舒玉秾眼里,情人这般略带自嘲的笑仍旧无比迷人,令她怦然心动。

「那我更穷啦,只有妈咪留给我,要我套住你的这枚古董戒指。」小丫头原来早有预谋,今晚离开王宅时还把母亲留给她的戒指带出来了。

这枚传家戒指原是当年她母亲程群玉送给舒青鸿的定情物,在舒青鸿外遇后,被程群玉黯然地索回。

舒令剀看着舒玉秾套进他无名指的戒指,一时百戚交集,他握住舒玉秾也已套上珍珠戒指的右手,诚挚地许下誓约。

「我,舒令剀,这辈子只会娶舒玉秾为妻,只会疼她l个人,永远为她熟遮风挡雨,此生不离不弃,只会让她与我同眠,为我生儿育女。」他不想,也不要像这枚戒指的前一任主人那般,负了两个女人。

「我哪有说要帮你生儿育女?」舒玉秾娇嗔。

「那妳不嫁我啰?」

「当然要!我,舒玉秾,这辈子只愿嫁给舒令剀为妻,每天跟他做很害羞的事……」

「咳!」舒令剀别开眼,俊脸微红,感到好气又好笑。

「我会帮他生……」她困扰地看向情人。「你想要几个小孩啊?」

舒令剀失笑,「妳高兴就好,一个很好,一打也oK,我一定会努力养活你们,不会让你们饿着了、冻着了。」

「不用那么辛苦啦!」想到心爱的男人必须卖命工作养一窝小孩,她就很心疼。「两个好不好?」

「就两个吧!」他抿唇,暂且压抑想亲吻这可爱小妮子的冲动,反正待会儿才是该亲吻新娘的时刻。

「我会帮他生两打……呃,是两个小孩,当他的避风港与温柔乡,等他老了还要天说我爱他,还要一起做很害羞的事。」

舒令剀扶着额头,「后面那句可以省略,好吗?」

舒玉秾仰起头,「我念完了。」接着闭起眼,嘟起嘴。

舒令剀快被她打败了,他笑着,低下头──

砰!教堂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他俩还来不及看清闯入者的面目,就听见山

庄里火警铃声大作,远处,有人大喊着失火,原本已渐渐沉寂的夜色瞬间战栗

沸腾……

在破碎之前,一切都是美好的。而一切的美好,总有个开端。

八音盒再次倒转,故事从头──

教堂的门缓缓打开,小男孩孤单的剪影在两扇厚重的门扉之间,显得有些脆弱与无奈。

一直以来视他为最大骄傲的父亲像突然变了个人,对他冷言嘲讽,小小年纪的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大人的世界实在太难懂,他只好躲到小教堂来。

母亲从他懂事以来就病弱而自怜,这几日更是以泪洗面,虽说做儿子的总是心疼母亲,不过在这时,他还是觉得怀抱耶稣的圣母更符合他心目中母亲的形象。

这座小教堂一直是他的秘密基地,父亲根本不来这里,而母亲是基督徒,这座家族专用教堂的存在实在有点浪费,但男孩才不管呢,他喜欢这个地方胜过山庄里的任何一处。

不过今晚,却已经有人在教堂里,男孩有点吓着了。

妳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他原本想这么质问,话语却在女人转过身时吞回了肚子里。

她让他想到圣母玛利亚,也许是因为她的怀里就抱着婴儿的关系吧?不过接着他才发现,女人怀里的小鬼已经不算是婴儿了,小女娃趴在母亲肩上,神情有点百无聊赖,还打呵欠。

女人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才缓缓朝他走来。

男孩的心脏怦怦跳,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大美人,而这女人虽不及他母亲美艳,却有一股让人很想亲近的气息。

温暖,恬适,一切祥和与美好的代名词,都在她身上。

「你是令剀吧?」她蹲下身,微笑。

她知道他的名字呢!难道这女人真是圣母的化身?舒令剀有些讶异。

「我是……」女人偏头想了想,嘴角的笑有些苦涩。「你喊我阿姨吧,以后请多指教了。」

舒令剀不自觉地盯着女人脸上的笑发愣,她又对怀里的小女孩说道:「秾秾,跟哥哥打招呼。」

舒令剀看着女人怀里的小女孩,那么细致,像个精美的瓷娃娃,但粉嫩嫩的小脸让他好想捏一把,而且小娃娃噘着嘴,像不满瞌睡虫来袭之际被打扰,她看向舒令剀,迟疑丁一会儿,似乎在决定要讨厌或喜欢这个「哥哥」。

舒令剀偷偷期望是后者,他讨厌洋娃娃,但是却希望有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妹妹。

「哥哥。」末了,小娃娃似乎决定要喜欢他,漾开有些腼眺的笑,伸出两只粉嫩小手要和他玩。

舒令剀真有点受宠若惊,甚至是充满欣喜的。

女人温柔地笑了,让小女娃从她怀里下来自己行走,舒令剀几乎是直觉反应地牵住小女孩的手,怕她跌倒。

「令剀,这是玉秾,我可以请你以后要多多爱护她吗?」女人笑问。

舒令剀像接受一项慎重而伟大的任务,点点头。「我会保护她!」绝不会像其它的玩伴那样,以欺负自己的妹妹为乐。

女人满意地笑了,又看向小女孩叮咛道:「秾秾,以后要听哥哥的话唷,知道吗?」

小女孩只是噘了噘嘴,很快地黏住舒令剀。「哥哥陪我玩……」她竟然不应母亲的话,小小年纪已经有大小姐脾气,她母亲只能好气又好笑地摇头。

后来,舒令剀才知道,他喊阿姨的女人,才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蔚蓝山庄真正的女主人程群玉。

舒家男主人,庞大的蔚蓝山庄的拥有者舒青鸿,当年外遇生下舒令剀,一意孤行将舒令剀与他的母亲茧子接回山庄,身为元配的程群玉当时没有为舒青鸿生下任何子嗣,只得默默退让,搬到乡下静养。

当然,舒青鸿没和程群玉离婚,那几年仍然往返山庄和乡下,享尽齐人之福,没多久程群玉也有了身孕,舒玉秾就是在那时诞生的。

谁知道舒令剀八岁这年,舒青鸿无意间得知舒令剀根本不是他的种,他愤而和舒令剀的母亲翻脸,不让他们母子离开,要茧子和舒令剀留在山庄受他羞辱,还去乡下求回元配,程群玉不想让舒玉秾没有父亲在身边而遭人指指点点,才点头答应舒青鸿无耻的要求。

初回蔚蓝山庄的那一夜,她整晚陪两个孩子待在花园和教堂,看着他们玩耍,心里明白今后生命的重心与力量,就是放在照顾这两个孩子上了,舒令剀的母亲已经没有余力保护他,虽然曾经恨过那个女人,但舒青鸿难道不是最可恶的始作俑者?如今他们的恩怨越来越错纵复杂,她的心虽然已从那些恩怨中抽离,但两个孩子一下小心就会成为牺牲品。

这对没有血缘的兄妹将一起成长,一旦其中一个断了羽翼,另一个怎能不受到影响?更何况舒令剀完全是无辜的。

而她知道,舒青鸿对她至少还有一点愧疚,她可以因此有多的力量将他们护在羽翼之下。

命运与时间一样无情,一格一格地杀戮与掠夺,躲在花园里玩耍的男孩与小女孩,笑容那么纯真灿烂,没有心机与隔阂,不知世间丑恶,不用任何理由与条件就接纳彼此,真心爱戴,程群玉多希望世间真有那么一块净土,可以让她永远守护着这样的美丽与和谐……

舒令剀与茧子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幸而有程群玉和舒玉秾的陪伴,加上舒青鸿也不是天天都待在山庄里,所以舒令剀至少保有了一个还算快乐的童年。

他依然姓舒,原因绝不是舒青鸿顾念情分,而是他不想自己戴绿帽的丑事张扬出去;人前,舒令剀喊他父亲,人后,他和其它佣人一样喊他先生,而且从没得到过好脸色。

要说舒青鸿会对舒令剀做出令人发指的凌虐手段来报复茧子,倒也没有,只是原本属于舒家少爷的待遇都被撤回了,舒令剀仍然睡在他的大房间,只是被单与床罩不再有佣人来替换,房间乱了要自己整理,壁炉里也不再有木炭,家庭教师被取消,他必须到镇上念小学,如果不是程群玉出面,他可能还得自己走几里的路去学校上课。

大房子里的冬天很折腾人,虽然整座大宅地板都有暖气系统,不过在下了雪的冬夜,没有壁炉取暖,还是很容易因为寒冷转醒。

舒令剀开始讨厌冬天的夜晚,有时深夜醒来,再怎么把被子裹紧,被窝依然有寒意。

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他又感觉寒气逼人,拧起眉,有些无奈,怎知今晚却有些异常,他感觉床尾有一团东西在蠕动,没两三下,那团蠕动的异物已经钻淮他怀里,理所当然地剥开他包得像春卷一般的棉被,理所当然地与他共享被窝,还理所当然地把他的怀抱当睡袋,一阵扭动──这中间还不断对他的胸部又摸又揉,让舒令剀怀疑自己半夜被袭胸色魔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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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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