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感觉背上快要烧出两个洞，不知道是谁一直猛盯着自己的背后，肚子饿到极限的艾思伟坐立难安的听着导师对新学期的希望。
「哇！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啊。手表没坏吧，怎么走得跟乌龟一样慢，肚子好饿哪。」无法忽视背后的视线，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手表上。
看到艾思伟在坐位上动来动去的，没有一刻安宁，好奇的纪皓然碰了一下艾思伟的背后。
「喂，你身上长虫啊。这样动来动去的我很难专心听老师说话耶！」纪皓然强压下想笑的冲动一脸正经的说。
艾思伟夸张的转过头，「没……没有啦，我只是肚子太饿了，而且一直感觉有人很用力的在瞪着我的背后，害我不知道往哪边坐比较好。」
好象又想到什么似的，艾思伟张大双眼的看着纪皓然，「对了对了，听我同学说……我早上好象……」
「是啊，就是你，你早上吃了我豆腐呢！你一直抱着我不让我离开，害我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的，差点让人以为我们俩个在做什么害羞的事。」
「而且……」纪皓然顿了一下，表情很严肃的看着艾思伟。
被纪皓然的严肃感染，艾思伟吞了一口口水，认真的望着他。
「怎么，我还做了什么事吗？」艾思伟催促着。
纪皓然将艾思伟拉近了自己，在他耳边轻轻的道：「而且你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我，然后说要吃什么圣代，讲得好大声。」
听到纪皓然三分真七分假的谎言，艾思伟巴掌大的脸一阵青一阵紫，嘴角还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
想到以前在迷迷糊糊的状况下也曾对着上官透等同学做出一些大胆的行为，那刚刚纪皓然所说的话应该不会假罗。
看到艾思伟表情的异样，自己的谎言他应该信了七八成了吧。
「你还好吧，怎么不说话了呢？」纪皓然把大手抚上艾思伟柔嫩的脸颊，故作温柔地道。
「呃……哈哈！没事没事。」眼神飘忽不定，艾思伟心虚的笑着。
「真的很抱歉，我只要没睡饱就会做出可怕的事。那……那除了亲你之外，我没有做更变态的事了吧！」艾思伟双手急忙的握住还抚在脸颊上的手，一脸快哭的样子。
纪皓然迟移了一下，「嗯……应该没了吧！」若是再继续刺激他的话，他恐怕就要哭了吧。
艾思伟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今天的午餐让我请客吧。」
「不用了，我有自备午餐。」纪皓然微笑的拒绝。
没想到会被拒绝的艾思伟火气有点上升。
「我可是很有原则的耶，不是那种会随便用钱来打发的人，我肯这样低声下气的赔罪你就要偷笑了，还不领我的情。」
想了想，又觉得理亏，因为自己错在先，根本不能硬逼他接受自己的要求。
毕竟是他让纪皓然在街上出丑的，一定要想办法向纪皓然赔罪。
「那可以用别的方式来代替吗？例如……我带你去熟悉学校的环境，介绍大家给你认识。还是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拼了命都会带来给你的。」艾思伟满脸期待着说道。「但若是太贵重的话，我就没办法了。」
「什么都可以吗？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想要的东西耶！可以保留吗？改天我有想到的话一定先跟你说，好吗？」
听到纪皓然接受了自己的请求，艾思伟用力的点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喔，来打个勾勾吧！」
说着就执起纪皓然的手，自动将他的手掰成六的形状，大姆指用力的在纪皓然的捺了一下。
「OK！先这样啦，老师好象在看我呢，赶快坐好。」迅速的把身体转正，艾思伟假装认真的听老师在新学期对同学们的期许。
心情放松的艾思伟看了看手表，「咦，才聊一会儿就快下课了，时间过的好快呀！」早上发生的事情两三下就解决了，真是大快人心，艾思伟吃吃的笑着。
在后头的纪皓然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邪恶的表情如同看上猎物的豹子蓄势待发。而他似乎也已经想好自己将会向艾思伟要什么东西……
悠扬的下课钟声响起，导师离开之后的教室又如同前五十分钟一样的吵闹。
此时纪皓然的身边围了不少爱听八卦消息的同学，争先恐后的询问纪皓然为何会转学，或是坪樱高中的女生可不可爱，是否能帮个忙让他们能一起办个联谊之类的话题。
有点受不了同学们的紧迫盯人，纪皓然站起身将椅子收进桌下。
「你们的问题我改天会回答，我今天才刚到学校，想先去认识一下环境。各位抱歉，失陪了。」语气虽轻柔但很坚定，纪皓然稍微侧身穿过围在桌边的同学，从教室后门离开。
踢到铁板的同学们虽然心里有点不高兴，但纪皓然的态度不算差，所以大家也很识相的摸着鼻子退到一边再找新的话题讨论。
正买完午餐的艾思伟在教室门口看到这一幕，马上以崇拜的眼光看着纪皓然的背影。
「如果我是他的话，应该拒绝不了同学们的要求照实回答吧。然后再私底下偷偷诅咒他们，要他们不得好死。」艾思伟指着教室里对上官透说着。
「各位抱歉，失陪了。纪皓然真是太帅了，好直接啊！」把声音压低，模仿刚才纪皓然拒绝同学们的画面。
「你在耍什么宝啊。你就算跟转学生说一样的台词，大家还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才不管你要不要说咧。」
「不要一直叫人家转学生啦，他可是有名字的。」
「如果有一天能像他有那种气势，我就不会被人家叫国中生了。有机会去请教他看看好了。」
「你这么聒噪，他受得了你才怪。不理你了，我要去吃午餐了。」
虽然被上官透浇了一头冷水，但下定决心的艾思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一心只想成为和纪皓然那样有气魄的男子汉。
发现在走廊尽头的纪皓然往顶楼走去，艾思伟也蹑手蹑脚的跟在后头。
打开通往顶楼的门，纪皓然找了个不会晒到太阳的角落坐着。
虽然对同学们的满肚子的疑问早巳有心理准备，但这些尖锐的问题还是让他只想逃避，尽管流言已传的满天飞，纪皓然仍不想多费唇舌的向大家澄清。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纪皓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开刚离开教室带出来的便当。
正要把寿司往嘴里送时，怎么感觉旁边有人死命的盯着他手上的寿司。为了看清楚来者何人，纪皓然用极快的速度转过头去。
被突然转过头的纪皓然惊吓到，艾思伟一屁股的往地上坐。
「哎哟！痛啊。」一手撑在地上，另一手抚着发疼的屁股。
「你是怎么回事啊，突然转头过来，还我吓一跳。」
「我才被你吓一跳呢，你在后面偷偷摸摸的要干嘛？」纪皓然表情冷漠的看着艾思伟，以为他也是要问自己为什么转学的事。
「没……没有啦。我只是看到你离开教室，不知道要去哪里。你今天才刚到学校，到时候迷路了怎么办。」艾思伟不敢承认刚才为了要看清楚纪皓然便当里的食物，才无声无息的靠近他，随便胡乱认了一个理由。
「是吗！不过我怎么是看到你对我手上的寿司流口水，你是想吃我的便当吧。」纪皓然挑了挑眉，带点邪恶的眼神看着艾思伟。
「真的吗？没有啊！哪里有口水啊？」艾思伟信以为真，马上摸了摸嘴角及下巴。
看到艾思伟的蠢蛋表情，纪皓然被他逗的笑了起来。
「你笑起来满好看的耶！」艾思伟张着小嘴，忘情地说着。随后发现自己竟然轻易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红潮布满整张脸。
「对……对了，你怎么不跟大家一起在教室吃午餐呢？一个人在这不会无聊吗？」为了掩饰丑态，艾思伟换了一个话题，要转移纪皓然的注意力。
纪皓然将背轻轻靠在墙上，头枕在交叉的双手上无奈的道：「我不喜欢太吵杂的地方，而且同学们对于我这个转学生应该充满了好奇，我若待在教室，午餐恐怕也不用吃了。」
「嗯，说的也是。不过你刚才很帅气耶，当着全班的面离开教室。如果是我的话，早就乖乖就范了吧。」纪皓然笑而不答。
「你今天早上的那番言论挺精采的，是乱班的吧？」
艾思伟秀眉一蹙，似乎纪皓然提起早上的事件让他想到就有气。
「是啊！这招是专门用来治那些对我名字不尊敬的人，我还查字典查了好久，才让我想到这完美无缺的解释。这样总能让他们闭嘴了吧。」艾思伟双手抽腰骄傲地道。
忽然传来一阵像是闷雷的声音，纪皓然眯着眼往蔚蓝的天空一看，万里无云，阳光还大的咧，难道是晴天霹雳？
这次更大声，本想问艾思伟是否也有听到打雷声音的纪皓然，却看到艾思伟正摸着肚子，痴痴的望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寿司。
想藉这个机会好好的整一下艾思伟，纪皓然动作优雅的拿起一块握寿司，津津有味的吃着，还不时发出赞叹的声音。
听到艾思伟在一旁用力的吞口水，纪皓然摇了摇手上的寿司。
「你还没吃午餐吗？」
「呃……放在教室忘了拿出来。」艾思伟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
为了追上离开教室的纪皓然，艾思伟把手上的饮料、食物全往上官透的身上扔去，丢下一头雾水的上官透往顶楼去。
「那么……想吃吗？」纪皓然明知故问。
「不用了。况且我都还没向你赔罪，等午休过后我再回教室吃就好了。」话才说完，艾思伟很后悔自己装什么清高，等会就要清扫两个月未整理的教室，哪有时间吃午餐。
「这样啊。我本来想说这里寿司份量还不少，我吃不完想分你一点的。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继续享用了喔。」
看着纪皓然吃的好不快乐，艾思伟不断的在心里咒骂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又再度哀叫着。
大眼望着天空一朵朵像棉花糖似的白云，艾思伟恨不得飞到上面大大的咬一口。
许久没听到艾思伟喋喋不休的声音，纪皓然用眼角余光瞄了下艾思伟。看到他对着天上的云朵呆呆的望着，八成已经饿昏了吧。
眼前忽然一阵黑，艾思伟眨了眨眼睛，原来是纪皓然将便当盒举到自己眼前。「不要说我不近人情，你将就点吃吧。」
虽然纪皓然面无表情的说，但艾思伟还是感激万分的用双手捧着这天上掉下来的午餐。
「谢谢，那我要开动了。」艾思伟双手合十，看着种类颇多的寿司便当，犹豫着先吃哪个好。
选了一个上面覆盖着满满鲜红鱼卵的寿司，艾思伟「啊」的一声，整个塞进小嘴里。
「喔！好好粗喔。」嘴里被寿司充满硬是要说话的艾思伟，把红通通的鱼卵喷的到处都是。
「你太夸张了吧。那个老头子嫌我做的东西让他无法下咽，你还吃的那么高兴。」纪皓然拍了拍几颗洒落在制服裤上的鱼卵。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呀？」艾思伟快速的将寿司吞下，追不及待的问道。
纪皓然点点头，「你知道这附近开了一间叫『SWEET』的店吗？」
「知道！我前几天才去吃的，那间店很不错耶。那跟『SWEET』有什么关系吗？」艾思伟歪着头问。
「那间分店是我伯父的，总店是我妈跟朋友合资创业橕起来的。要转来吹桐的时候，我妈就请住在这的伯父照顾我，然后说什么要好好的操我，没考到一张厨师的执照就不要回去见她，你现在吃的这个，就是那个老头子异想天开的说什么要改变一些店里的气氛，走个日本风也不错，就叫我试做一些寿司之类的来换换口味，最后还被他骂个臭头。」纪皓然心有不甘，咬牙切齿的道。
「不过我想你伯父应该对你有满大的期望吧！不然怎么会请你去试做呢。」
「嗯。」纪皓然轻声的响应。
「真的……好吃吗？」
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艾思伟脑袋里只有食物，对纪皓然的疑问不解。
看到一脸问号的艾思伟，纪皓然用手指着他快吃个精光的寿司。
「真的好吃呀。跟外面的旋转寿司不一样呢。」
「怎么说？」
「嗯……我觉得你做的寿司很柔软，可以让你感觉到你当时下的苦心。不过吃外面的寿司，总是有种机械式、硬梆梆的感觉。啊！应该可以说他们没有放人那么多的感情，只要客人有吃下肚就好了。」
听到艾思伟坦率的表达自己的看法，纪皓然心中有股莫名的骚动。
「很谢谢你的午餐，我吃得好开心。」艾思伟将便当盒还给纪皓然，脸上因为吃的很满足而露出幸福的表情。
「午休快结束了，等会儿就要大扫除了，我们回去吧。」艾思伟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纪皓然也跟着起身，这时艾思伟才发现他比自己高出好多，就算用力踮起脚尖也才到纪皓然的下巴，站在他身边感觉就像小朋友一样。
「皓……皓然，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纪皓然点点头。得到他的首肯，艾思伟心里有丝丝的高兴。
「你多高啊？搞不好跟班上的高个有得拼喔，他有一八六公分。」艾思伟高举起手，在靠近纪皓然额头附近。
稍稍退后，艾思伟把纪皓然从头到脚很仔细的打量。
身高就不用说了，光是他高挑修长的背影不知可以杀死多少年轻少女；那蓝灰色的双眼就像会把人卷入美丽星空中的银河，让人无法将视线转移；性感的薄唇若是吐出如甜蜜的爱语，必定让男女老少都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如同画中出来的纪皓然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艾思伟觉得很庆幸，能在有生之年可以见到这样完美的人。
「我可能跟他差不多吧，很久没量身高体重了，有些忘了。」
看到纪皓然不大在意的回答着，艾思伟感觉有些不平衡。
自己可是希望能突破一七五公分的大关，天天把牛奶当水喝，学校的体育课他也没有缺席，但还是没有长高的趋势。而纪皓然竟回答的稀松平常，大概常常被人问到身高吧。
推开顶楼稍嫌沉重的铁门，艾思伟和纪皓然并肩的走下楼梯。
「我明天午餐也会做一些东西，你要一起吃吗？」听到纪皓然明明白白的邀请，艾思伟真觉得这个朋友实在太赞了，就算纪皓然向自己要的东西再怎么难得手，他也会在所不辞的去达成。
「我不挑食的，只要能吃、味道不差的东西我都能接受。况且你的手艺那么好，我会全部吃光光的。」艾思伟开心的手足舞蹈。
「那你还真好养啊。」纪皓然轻笑道。
「你在学校都吃面包吧，难怪瘦成这样，前胸贴后背的。」看了看瘦巴巴的艾思伟，对于自己未来要拥抱的可人儿，若不养胖一点，那是很不舒服的。
听到纪皓然这么一说，艾思伟发现自己真的是只弱鸡。高一时常和上官透往学校的健身房跑，一年下来，上官透已练出一身好看的肌肉，而自己还是全身上下都扁扁的。
他最气的就是那让所有女生欣羡的白皙皮肤，就算在海边晒了一整天的太阳，隔天又马上白回来。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有小麦色的肌肤，也能让他看起来比较像个男生。
「我……我也不想啊！之前常跑健身房结果还不是一样，我已经放弃啦。」艾思伟用力的反驳。
忽然纪皓然一只大手搂住艾思伟的纤腰，若有所尽的道：「嗯……是真的瘦了点，再多个三、五公斤会比较好抱。」
被抱住的艾思伟听到纪皓然的喃喃自语，吓得不断扭动身体，想要逃离纪皓然身边。
看艾思伟挣扎的厉害，纪皓然索性放开了手，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抱。
「没有人会想抱我啦！我也不会没事去给别人抱。」艾思伟红着脸，大口喘着气的说着。
「你应该不知道吧，想抱你的人早就从街头排到巷尾去了。」丢下这句话后纪皓然自顾自的走下楼梯，踏着轻快的脚步往教室去。
过了五秒后才听懂纪皓然的话，竟敢当着他的面调戏他，艾思伟对着纪皓然离去的背影骂了几句难听的话才恨恨地跟上。
***
艾思伟从午休过后和纪皓然一同进入教室到现在，脸色难看之至，漂亮的秀眉紧紧的蹙在一起，他的死党上官透和两位同学看不下去便上前去关心。
「阿伟，你没事吧！整个午休都没看到你耶，而且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吗？」一个同学率先发言。
「没事啦！打扫到现在，有点累了。」不想让同学担心，艾思伟扯开笑容回答。
「喔喔！可是你跟转学生回教室之后，就一直这样耶。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还是勒索你，我可以帮你报仇喔。」说着说着，那个同学拉起了袖子用力的挤出肌肉。
艾思伟瞪了一眼关心过度的同学，「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以为暴力就能解决事情好吗！我可是受过教育的文明人耶，要报仇也要用我IQ一八0绝顶聪明的头脑，想个天下无双的计划，让那家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艾思伟双眼要冒出火似的，让上官透等人不禁担心起他口中所说的那家伙。
「好了啦，你们不要围在这，赶快回去打扫，不然等会卫生股长来你们就有得受了。」用扫把挥了挥，艾思伟低着头扫地。
被当做苍蝇赶走的上官透等人直觉事情并不如艾思伟所说的轻描淡写，他们决定要好好的跟那家伙谈谈。
三个人窝在角落正热烈的在讨论对策，要如何让艾思伟口中的那家伙--纪皓然知道他们的厉害，而丝毫没发现站在后面已久的艾思伟。
「喂，你们三个在打什么鬼主意啊？我都听到了喔。」扫把用力的敲了下地板，「这是最后通谍，你们如果再插手管这件事，小心吃不完兜着走。」
「可是……」
「别可是了。这是私人恩怨，我不想太多人来管，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事情我会处理的。」艾思伟放软了语气，希望他们能就此打住。
「好吧，不过你有什么困难要跟我们说，我们会尽全力帮你的。」
艾思伟点点头，知道他们会暂时乖乖的，心情放松了不少。虽然很想报仇，但想到自己还欠纪皓然一样东西，而且他也邀请自己明天中午一起吃饭，若是把气氛搞僵那岂不是更糟。
「不急，不急，先等我明天吃够本，把他要的东西给他之后再计划也不晚。人家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嘛。」艾思伟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想通之后便很快乐的扫起地来。
艾思伟把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一下愁眉，一下又笑的好可爱。纪皓然站在教室外的窗口看着又气又笑的艾思伟，一边幻想着在床上的艾思伟会有怎么样娇媚的表情，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拥有他。
这时艾思伟发现纪皓然不好好的做扫地工作，竟在窗户旁呆呆的望着自己，那深邃的蓝灰色双眼看他的感觉很不自在。
「你……你在干嘛啊！不去做整理在这边发呆，小心被卫生抓去罚。」
「阿伟，你长的好可爱喔！真想亲亲你。」纪皓然两手支着下颚漫不经心的道。
被不太熟的人亲昵的叫着，艾思伟脸红了起来。
「等一下，你说什么？你想亲我？」慢半拍的艾思伟低声吼道。
「我是男的耶，还说我可爱，你是不是忘了带眼镜出门，还是有严重的白内障啊？」
「我的视力很正常啊，两眼都一点五喔！」纪皓然眨眨美目，颇骄傲的说。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眼睛大大的，跟我家的阿布好象。」话甫毕，纪皓然俯下身在艾思伟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偷了个香。
纪皓然此举让在场的目击者全都张大了嘴。而当事人更是一脸痴呆，几秒后手才缓缓的抚上脸颊。
「你……你你……」脑中一片空白的艾思伟硬是从嘴里挤出个字。
「嗯！你真的好香啊，再亲一个。」不怕死的纪皓然又快速的碰了下艾思伟粉嫩的脸颊，然后提醒他道：「我的工作早在你跟同学们聊天的时候做完了，所以要小心被罚的是你喔！你的地还有一半没扫，快去做吧。」纪皓然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独占欲是如此的强烈，看到艾思伟和上官透等人开心的打打闹闹，就让他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决定要小小的整艾思伟一下。
「我……我……」
「快去吧，不然担误到拖地的同学就不好了。你有事找我的话先等你做完罗！」纪皓然假好心的催促道。
「说的也是，不要耽误别人了。」艾思伟重复着纪皓然的话慢慢的离开。
不……不对啦！事情怎么会变这样，被纪皓然亲了两下，又被他牵着鼻子走，还乖乖的回去扫地。
「此仇不报非君子啊！我的一世英明就这样毁了，叫我以后怎么做人。没关系，忍耐忍耐，我不能因为太想报仇而让纪皓然那个混蛋趁机捞我一笔。我要静观其变，对，静观其变。只要把他要的东西解决我就可以展开我的复仇之路了，哈哈哈！纪皓然，我一定会把你踩在我的脚底下，到时候你求饶也没用啦！哈哈哈！」
艾思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怪异的举止让教室里的同学都觉得他像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仿佛有两个艾思伟似的，一个是可爱的艾思伟天使，头上顶着小光圈；另一个是邪恶的艾思伟魔鬼，头上长出两只小角。
有些得意忘形的艾思伟手掩着小嘴看着纪皓然偷偷笑着，「你完蛋了，嘻嘻，看我以后怎么整死你。」
两人各怀鬼胎，但最后是谁落在谁手上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