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余忍着腰上的痛楚将童浣竹抱到阶梯上坐下,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明明只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啊……他为什么会如此为她心疼呢?

“浣蓉骗我说,你想吃我亲手做的蛋糕,所以我尝试着做做看,没想到她竟趁我长时间待在厨房里,将厨房的杀菌照明打开,我在厨房里待了一整天,眼睛因为长时间暴露在杀菌灯的紫外线下而灼伤,等我发现时,已经痛得睁不开眼睛了。”童浣竹说着,又忍不住啜泣。

“我说别哭了,你没听见吗?”安余一次比一次更凶地骂道。

难道她不知道眼睛受伤是不许流眼泪的吗?

童正刚站在一旁听得满腹心疼与心酸,却只能轻轻叹气。身为父亲,却阻止不了女儿间的争斗,他除了叹气,也不能做什么,谁教手心手背都是肉?

“你还凶我?”童浣竹也忍不住加大音量,“我受伤时,你在哪里?当浣蓉跟我说,你让她陪你过生日时,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我……”他不是赵以晨,当然不知道。“你的眼睛会康复吗?”他比较在意这一点。

闻言,她点点头。

安余松了一口气,在她点头的那一刻,他彷佛也像得到特赦。

童正刚在一旁补充道:“医生说最慢两个礼拜后就会恢复视力,只要短期内别再照射到强烈的光线就会康复了。”

这么一听,安余更放心了,也随着声音抬头望向一直被他忽略的中年男子。

“阿晨,帮童伯伯把小竹抱回病房好吗?”童正刚知道此时除了这个声音像赵以晨的男人外,没有人能安抚得了他女儿了。

安余以带着些许疑问的眼神望了他一眼。难道这位长辈要他假装自己是那位阿晨吗?

“不要,我不要再待在医院里了。”重浣竹伸手拉着安余的衣袖,“阿晨,你带我离开好吗?我不要继续待在这里……”这里让她没有安全感,她不喜欢。

“可以。”安余语出惊人地应允。

“阿晨!”童正刚瞪大了眼。

“嗯,你最好了。”童浣竹很开心,原本拉着他袖子的手更是直接挽上他的手臂。

“不过,”安余接着道:“你得先回病房,等医生来检查过,确定你能出院才可以,还有,你必须乖乖的按照医生的指示作息,这样才行。”

“那如果医生说不能出院,我还是得待在这里?”她不要。

“没错。”安余直截了当地道。

“我不……”她直觉反对。

“你放心,我会在这里陪你,不会让你无聊。”他可以牺牲一些。

她果然安静许多,“你会在这里陪我?”

“当然,还是你不想……”

“不,我要你陪我。”她挽着他手臂的手更紧了。

“这……”倒是童正刚听了之后捏了一把冷汗,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打算做什么。

“走,我先抱你回房。”安余将她拦腰抱起,以眼神示意童正刚带路,然后对怀里的女人道:“等会儿我请医生来替你看看,你刚才流了那么多眼泪,不知道有没有影响,你要乖乖听医生的话,知道吗?”

“嗯。”童浣竹在他怀里点点头。

印象中,她从没让赵以晨这么温柔地抱过她,原来他的胸膛靠起来是如此舒服,让她想一辈子赖着他。

相对于满足的童浣竹,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却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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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正刚看着安余轻轻将病房门关上后,便在走廊上的椅子坐下。

而安余则是在他对面靠着墙慵懒地站着。

“二十万。”童正刚伸出两棍手指。

安余并不意外,刚才从童正刚的动作与双眼透露出的神色,他就想到对方会这么做了。

“那个叫阿晨的男人呢?”他在乎的却是这件事。

“你认识我女儿?”童正刚问道,刚才看这个年轻人与女儿的应对,不难发现这一点。

“只有过一面之缘。”安余照实回答。

“所以你不知道她是‘童氏企业’的大小姐?”童正刚再问,却眼露孤疑。

他不得不这么想,因为想靠他女儿来飞黄腾达的男人太多了。

“童氏企业?”安余对企业界向来没什么研究,“资本很雄厚吗?很有名气吗?是我这种市井小民一定知道的吗?”说实在的,他还真的没听过。

“你……”童正刚的眼神显得有些不悦,“童氏至少是台湾百大企业榜上有名的企业。”

“喔。”安余点点头。安家的事业“安展集团”是十大排名的前段班,所以他没听过童氏企业是很正常的,因为人只会往前看嘛!

“话题扯远了。”童正刚转回之前的话题,“我给你二十万,这两个礼拜,你就以赵以晨的身分陪着小竹。”

“好。”安余点头,顺着他的话爽快的应道。“你要开支票还是汇款?”他故意这么问,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病房里那个好不容易才睡去的女人,那个才第二次见面就令他牵挂不已的女人。

他的爽快吓到了童正刚,“我马上开即期支票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两个礼拜后,你必须从小竹的生命中消失,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日子陪着她的只是一个与赵以晨相似的声音。”

“没问题。”安余点头,这一点和他的想法契合,他也不想见到她失望。

“你……”童正刚的声音显得有些狼狈,“你到底是真的为了这二十万,还是另有所图?”

“就算我另有所图,相信百大排名内的童氏企业也能很轻松的解决我这个市井小民,我可没兴趣拿自己的人身安全来开玩笑。”安余说出一个很能够说服童正刚的理由。

其实撇开安家的光环,他的确只是个平凡的市井小民。

“这……”童正刚不由得被他的沉稳镇定搅得心慌意乱,他拿出支票簿,开了二十万的即期支票给安余。“医院对面的那间银行就能兑现了。”[熱D書@吧#獨%家&制*作]

安余点点头,将支票随意塞进口袋里,“应该没什么事了吧?”他走向病房,“那么,我也该进行我的工作了。”说完,他转身打开病房的门,又转头对童正刚道:“医生说她明天就能出院,我想带她离开。”

说完,他看也没看童正刚脸上的表情和反应,打算直接走进病房里。

“不行!”他不会把女儿交给一个陌生男人的。

闻言,安余停下脚步,将房门关上,怕里头的童浣竹会听到些什么。

“还是你要带她回去?”他相信答案绝对是否定的,童浣竹口口声声说害她的人名叫浣蓉,就名字上看来,她们应该是姊妹吧?

“我……”童正刚无言,他确实不能在这时候把浣竹带回去,这对她而言不是好事。

况且,如果浣蓉又……

唉!家务事令他显得苍老许多。

“她也不想留在医院里,除了由我带她离开这里,你还有更好的提议吗?”安余状似轻松地问道,却也清楚眼前的人已没有别的选择。

“好,我会替你们安排住处,你最好别动什么歪脑……”

“我不会。”安余果断的回答,“而且,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童正刚真的有办法,也不会向他提出这可笑的交易。

“你……”童正刚坐回椅子上,直视着态度从容却气势慑人的安余。

“对了,”安余差点忘了,“赵以晨人呢?”

听见他这句问话,童正刚闪避着他直视的眼眸,“这不关你的事。”

“他正在陪那个叫浣蓉的?”安余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希望自己猜错,但童正刚回避的眼眸告诉他,他猜中了。

“请你记住自己的身分,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小竹的谁吗?”童正刚有些生气地道。家备事难断,他心中的苦也不少啊!

“很好。”安余点点头。那个叫赵以晨的男人已经惹火他了。

“你……”看着转身进入病房的安余,童正刚的额头上不禁沁出冷汗。

只不过是个后生晚辈,怎么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压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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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晨!”童浣竹一醒来,便急着在空中挥舞着手掌,寻找她心心念念牵挂的人。

窗边的安余听见她的声音,只是淡淡地转过头望着她。见她着急的挥动双手四处找寻,他冷淡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牵挂,却仍要自己静静的、毫无动作的站在那儿冷眼旁观,听她急切地唤着赵以晨。

“阿晨,你在哪里?阿晨……”童浣竹依然没有放弃,坐起身摸索着,甚至想下床寻找。

她知道这个空间里还有别人,那份无法忽略的存在感触动着她的神经,只是那个人是谁?是赵以晨吗?

无尽的黑暗令她害怕,她只想抓住茫茫大海中的浮木,不管那人是不是赵以晨都好,只要让她知道,这里有人陪伴着,不是只有她一人。

看着童浣竹光着脚从床上跃下,安余冷然的表情里多了几许无奈。他是怎么了?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心绪起伏,作出这种连他自己都意外的决定。

她只是个不相干的女人啊!为什么呢?

完全无法理解这一点,他不由得轻轻的叹息。

“阿晨?”叹息声传进童浣竹的耳里,四周的静谧,使得他的叹息声能清楚显示出他的方位,于是她摸索着朝他靠近。

安余也向她走近,然后弯身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回床上。

“阿晨,是你吗?你怎么都不说话?”她伸手,正好触碰到他结实的臂膀。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安余出声回应,语气里有着些许苦涩。

因为她唤的、找寻的那个人不是他,他是安余,不是赵以晨。

听见他的说话声,童浣竹终于松了口气,“就算不说话,你可以轻轻笑一个或哼一首曲子呀。”只要让她知道他在就行了。

“你认为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他可没那个心情。

“啊?”她脸上有一丝讶然,不太能适应现在的赵以晨。

安余伸手轻轻抚摸她白皙的脸庞,“你不是不喜欢待在这里吗?我明天就带你出院。”他语气轻柔,试图抚平刚才对她造成的不安。

“可是……”她突然犹豫了,“我不想回家。”她完全不想待在那个冷冰冰的家里,面对她不想面对的那对母女。

“我也没打算送你回去。”他轻声道,在床沿坐了下来,宽大的手覆上她修长却小巧的手。

“阿晨,我知道我现在是个麻烦。”她现在看不见,所有的事都得仰赖别人。

“也许你一直是个麻烦吧。”不过,揽上这个麻烦的人是他自己。

想着,安余忍不住哼笑出声。

听见他轻轻的笑声,童浣竹以为他是在说笑,忍不住嘟起了嘴,“对啦,我是麻烦,所以你才和浣蓉暖昧……”

“女人都喜欢随时随地算起陈年旧帐。”他打断她的话。

“才没有呢……”他是她的男朋友,难道她没有理由吃醋吗?

“既然没有,你养伤的这段日子,就别再提之前的事了,我可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又让你哭,这对你的眼睛不好。”如此,他也才能安稳地当赵以晨的替身。

童浣竹觉得赵以晨不一样了,虽然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却温柔得像要把人融化,是因为她受了伤,他才变得这么温柔吗?

她抱紧了他的手臂,“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不哭。”

“这是你说的。”要是这样,就简单多了。

“你是阿晨吗?”她总觉得哪里出错了。

“不然呢?”安余回问得一点也不心虚,此时在她心里,他不就是赵以晨吗?

“你怎么变得……”童浣竹犹豫着要不要将疑问说出口。

“是变得更好,还是更糟?”他看得出她的犹豫,于是找了个比较容易回答的方式问。

“更好。”果然,她想都没想就这么说。

“我以前不好?”安余故意问,脸上扬起些许笑意。

“这……”该怎么说呢?以前赵以晨总是拿她当大小姐那般伺候,因为他的事业仰赖她父亲的资助,于是在她父亲面前,他总积极的讨好她,但在她父亲没看见的背后,他常常对她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尤其是在她每次拒绝他的亲密与亲吻时。

面对这样的男人,以她的个性早就该放手了,偏偏她知道同父异母的妹妹童浣蓉对赵以晨一直很倾慕,于是她就这样偏执地霸占妹妹的心上人,也许她这么做让人无法苟同,但她就是不愿妥协,不愿让那对母女再从她身上拿走更多,就算是她不在乎、不屑要的爱情也一样。

“既然回答不出来,那就别硬凑个答案,你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好好休息,这样伤才好得快,嗯?”安余以一贯温柔的语气道。

童浣竹握在他手臂上的双手更加牢牢地圈紧,“如果你以后也能这么温柔地对我,那么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吧。”她其实是个傻女人,要的甚至比别人更少,但只是那么一丁点要求,她的情人却难以给予。

她这是求婚?“一辈子?”他心里甚觉可笑,“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跟十天比起来,那不不能称作日子,那是岁月,你明白吗?”

他刚才和医生确认过,约十天之后她的眼睛就能康复了。

“为什么要跟十天相比?”她不懂。

“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会懂的。”如果没有机会,那么就由他深埋心底吧。“别轻易拿一辈子当筹码,这世上失败的例子多于胜利。”

听着他如此深奥的话,童浣竹不由得扬起笑容,“原来你也会说这些大道理啊,我真的听不懂……”

他轻轻地在她唇上落下轻吻,“既然不懂,那就别懂吧。”时间会懂的。

这突然的吻落下让她心头不由自主的泛甜。这个吻和过去的感觉完全不同,以前,她不甚喜欢赵以晨这种忽然间的亲昵触碰,不过今天不同,当他柔软的唇在她的唇上落下时,竟有一股强大的电流通往她心底深处。

“你今天很奇怪,很不一样,发生什么事了吗?”突然,她心头染上担忧,因为以前的他经过她几次拒绝后,就再也不曾突然吻她了。

“是发生了一些事。”对安余来说,这是个解释不出原由的大事,“不过这些事都不比你好好养伤来得重要。”

他不自觉地轻抚了下自己的唇。他竟然下意识地做出这个不可饶恕的动作,他是安余啊!难道他胡里胡涂的把自己当赵以晨了吗?

“阿晨,你不要自责好吗?我是因为被浣蓉骗了才会受伤,与你无关。”她认为,赵以晨的温柔是因为自责,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所以你打算原谅?”安余哼声问道。

“我是……”没错,她是决定不怪他,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你听好。”他伸手握住她的双肩,“等你眼睛痊愈,看到‘赵以晨’时,请在第一时间狠狠的赏两巴掌,记得,是狠狠的打下。”他刻意强调那个名字。

“啊?”童浣竹一愣,“为什么?”他哪里不对劲了吗?

“因为如果你不狠狠的打,我会觉得自责、愧疚,一辈子良心不安,每见你一次就会加深我的罪恶感,你希望我这样难受的过一辈子吗?”安余的声音十分温柔。

那个赵以晨,不给他一点教训不行。

“我……”可是她下不了手啊,“你有这份心其实就……”

“你千万不能心软。”他怎么能平白放过那个家伙呢?“你是我所爱的女人,如果连你也无法保护,那我算什么男人?”

“你……”闻言,童浣竹不禁有点感动。

“你一定得让我记取教训,让我以后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还是你真的希望我以后再也不敢面对你?”安余继续试图说服她。

“当然不。那不能现在打吗?”她向宣示着决心般问道。

这可不行。“你现在根本无法瞄准,若打不好得再重来一次,那我多吃亏?”他才不想当赵以晨的替死鬼。

“嗯。”说得也是。“好,我答应你,在眼睛复明看到你的时候甩你两巴掌。”

“很好。”安余轻轻地偷笑,“记得,要狠狠的,绝不能留情。”没想到他还能替赵以晨要到这样的“奖赏”,还不错啦。

“嗯。”童浣竹乖乖地点头,下定决心绝不手软,她不想让赵以晨心里留下疙瘩,如果这样能让他好过的话。

“谢谢你,唯有这么做,才能让我不再有罪恶感。”安余脸上笑容未褪,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

闻着属于他的气息,童浣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安全感在此刻也完全笼罩着她。

不过,她的疑问是,赵以晨什么时候换香水了?还是这么有品味且好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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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晨,你放我下来啦。”童浣竹被一个宽阔的胸膛包围着,脸颊浮起淡淡的红晕,“我能自己走。”

安余抱着她,边走边欣赏她脸上的娇羞,“这里路不好走,刚才还下过雨,别说你现在眼睛受伤,就算你一点事也没有,我依然会抱着你走这段路。”

“你这是甜言蜜语吗?”她轻笑出声。

昨天他在医院陪了她一整晚,听她天南地北的聊着,偶尔回她几句,不然就是突然迸出一个笑点,逗得她哈哈大笑,把看不见的痛苦全抛到脑后。

“这是贴心,现在地面湿滑,一不留神就会跌倒,我可不想看你跌个四脚朝天,这会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你愿意吗?”说着,他抬头看向屋子的门。

这幢别墅视野和空气都挺好的,唯一麻烦的是从大门来到屋子,是一段极长且有许多阶梯的步道。

童浣竹又被他的话逗笑了。“还没到吗?”

方才一路上她曾问他要带她上哪儿去,他只是淡淡地解释,说她父亲安排了一幢位于郊区的清静别墅让她休养,她便乖乖的跟他来了。

“到了。”安余将她放下,然后拿出钥匙。

听着他开门的声音,她问道:“没有佣人来帮我们开门吗?”

“你父亲是想安排,但我拒绝,这里有我就够了。”他讨厌有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可是……”童浣竹顿了一会儿,“那煮饭、洗衣、打扫怎么办?”别说她现在眼睛受伤了,就算是以前,她也不一定做得来,尤其是烹饪,那是她最弱的一项。

“由我来啊。”安余把门打开后,拉过她的手领着她进门。

“你来?”她没听错吧?“你会煮饭?”洗衣、打扫只要懂得使用家电用品就行了,但可没有任何家电用品可以做出精致美味的菜色啊。

况且,赵以晨一直是个远庖厨的沙文大男人。

“你好像很不认同?”安余看见她的表情,不由得轻笑。

他可是安家的佣人小少爷,多多少少也会一点,不过,她心中的赵以晨看来对家事是不行的。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可见她太不了解赵以晨。

“那么,你知道的我到底会做什么?”他对此很有兴趣,想明白在她的心中,赵以晨是个全能的男人还是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耍帅。”说完,童浣竹自己先忍不住笑出来。

安余跟着认同的点头,“嗯,连在室内都还要戴墨镜,的确爱耍帅,而且耍得很台。”

这个赵以晨果然是废物等级。

“呃……”这倒不知道让她怎么接话了。“我不是故意糗你的。”依照往常的经验,赵以晨已经翻脸了。

“没关系,以后我有什么缺点,你尽管大声说,最好让全世界知道,我不介意。”而且还很高兴,反正出糗的不是他安余。

咦,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啊?“阿晨,你可以不必让着我,如果不高兴的话,你可以说。”她不想他因为心疼她受伤,所以用伤害自己的话来讨她欢心。

“在室内戴太阳眼镜得确不好,很容易因为看不清楚而跌倒。”他还记得第一次遇见童浣竹时,她就是这么跟赵以晨说的。

“呵,你还记仇啊!”她展开笑靥,“我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

她记得那时候还害他被那个笑起来很引吸人的男人笑,这么一想,对方那充满魅力的笑容又在她的脑海里萦绕,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吃完她介绍的蛋糕……

“你说得没错啊。”他可是十分认同的。一转头,安余忽然发现她动也不动地站着,好像正在发呆。“你在想什么?”

童浣竹连忙摇摇头,“没有。”她能告诉他,她竟然想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吗?她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安余爱怜地轻抚她的脸颊,“好啦,先进房里休息,你答应过要当个听话的病人的。”

“是,遵命。”她也期待自己的眼睛能赶快好起来,看看这个改变后的赵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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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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