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秘妖女

第十三章 神秘妖女

失去了役兽尊者,早已恐惧万分的兽群立刻四散奔逃,不多久,场中便只剩下那两头白额老虎了。它俩不愧是走兽中的王者,面对强大如斯的扶风,仍在苦苦支撑,不甘退去,但是身为走兽,相对于空中的飞禽,总是处于劣势,它们引以为豪的扑、抓、撕、咬,此刻却毫无用处,反而被扶风抓得浑身是伤。

“扶风,让它们去吧!”看着那两只可怜的老虎,任剑于心不忍,便向战意正浓的扶风叫道。

听到任剑的叫声,扶风长啸一声,然后丢下老虎飞落到任剑身边,老虎见强敌退去,怒吼一声后,便也转身消失于树林。

“啊!叔叔,你怎么啦?”林静突然哭道。

“我没事”惊风剑客断续道,此时他面色乌青,颈上被蛇咬过的地方留着浓浓的黑血,显然是蛇的剧毒所致。

“静儿,放心,我有办法。”任剑安慰林静道,说着他划破中指挤出一滴血液,然后飞速弹指将血液射入了惊风剑客的嘴里,紧接着又向他解释到:“喝下它,能解蛇毒。”

惊风剑客见任剑突然如此,正满腹惊疑,接着听任剑这样一说,知道他定不会害自己,便疑惑的咽下了有些酸涩的血液。咽下血液不久,惊风剑客觉得自己本已经麻木的的颈部竟又恢复了知觉,昏沉的头也变得清醒起来,他顿时明白自己的蛇毒已解,但令他倍感惊讶的是任剑的血液竟真能解蛇毒。

不止惊风剑客惊讶,林静更觉得不可思议,她像看怪物一般盯着任剑,苦苦思索着一个人的血液如何能解剧毒。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血液如何能解毒,只是我猜测这可能与我在雪山斩杀的一条巨蟒有关,在杀它的时候,我不慎喝了它的一些血液,同时又吞了它一颗奇怪的丹丸,从那以后我发现自己竟不惧极寒,能解剧毒了。”任剑被林静怪怪的目光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只得含糊不清的解释道。

听了任剑的解释林静和惊风剑客对他的疑惑稍去,但对那条奇怪巨蟒的好奇又不禁升上心头,林静更是缠着他寻问那巨蟒的事,任剑无奈,只的向二人细说起来。

待任剑说完,天色已近黄昏,此时山风微拂,浓郁的血腥味翻涌不止,沁脾扑鼻,任剑三人只得启程离开,继续向南行去。不多久,他们便已出太行山区,但晚风中还依旧能闻到淡淡的血腥之味,任剑心中不禁升起了几分自责,毕竟野兽是无知的,也是无辜的,该死的只是魔盟而已,思念至此,他对魔盟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暮晨,在即将进入河南境内的官道上,有三人正缓缓前行,其中一人俊面留疤,身着白衫,一介落魄儒生的打扮,一人则身佩长剑,一袭青衣,一看便知乃江湖侠客,另一人是一身材曼妙,发裙飘飘的年轻女子,看了她的容貌,方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再细观这三人面孔,赫然发现他们正是从太行而来的任剑一行,此时,任剑的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旁的林静则粉脸含笑,满脸高兴之意,似乎遇到了什么开心之事,而惊风剑客此刻脸上虽尽是平静,但他心里却也同样是万分欣喜。

为何任剑的心情会与林静二人截然不同呢?原来是连日以来,林静频频呕吐,任剑十分担心她是否身体有恙,但他每次问及此事,林静却总是回答他“自己没事,勿需担忧”。如此一来,任剑就更放心不下了,整日处于忧虑之中,他总觉得林静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剑,你听到没有,好像有人在叫‘救命’?”正忧虑间,任剑突听林静惊问道,他只得压下心中的忧虑凝神听去,果然有一个惊慌的声音从树林深处隐隐传来,他不由向林静点了点头。

“那你快去看看吧,兴许有人遇到了猛兽。”得到任剑肯定的回答,林静立刻催促道。

看着善良的林静,任剑只得答应一声,然后飞身射入林间寻声而去,不多久,他便远远望见了那个发声求救的人.待飞近一看,任剑发现那人是一年轻女子,此时她的声音已经嘶哑,身体也早已被除得一丝不挂,两名黑衣男子正将她紧摁在地,粗鲁的蹂躏着她白玉般的身体。她痛苦的呻吟着,伤心的哭泣着,绝望的反抗着,那高耸的玉峰,坚挺美臀也随着她无力的挣扎此起彼伏,无奈的抗议着。可是那两名如饥似渴的男子却丝毫不理会她的痛苦,也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只顾着尽情的将自己的兽欲发泄在她的身上。

望着这一幕,任剑不由想起了救南宫倩时的情景,一股滔天的怒气也随之涌起,他不禁双掌齐出,猛向那两人遥遥拍去,同时怒喝一声道:“住手。”

那二人正干得起劲,突觉一股骇人的劲风袭至,吓得立刻翻身一滚,向两旁闪去,可是那劲风太快太强,饶是他俩反应极快,仍被余风扫中,直飞出十余步,才勉强止住身体。这时,一个响雷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他俩惊恐的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杀神般的年轻人正怒视着自己,心中更是恐惧。

此时,那女子也已反应过来,她飞快的坐起身来,哭泣着抓起身边的一些碎布去遮掩身体的重要部分,可是那双峰却太过挺拔,一些狭长窄小的碎布条根本无法掩住它的傲人气势,她只得用修长的玉手紧紧遮在胸前,同时尽可能的蜷缩起身体,不让自己的春光太过外露。

多么相似的情景,多么相似的哭泣,一时间任剑心中竟没有了怒气,有的只是无尽的哀伤,不知是因为这可怜的女子,还是因为在他脑中哭泣的南宫倩。

“小子,你是谁,竟敢打扰爷俩快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这时,一个彪悍的男子见任剑久久没有动静,身上的杀伐之气也消失不见,便以为他是害怕了,于是壮着胆子冲他喝道。

任剑此刻正沉浸在哀伤之中,并没有在意那男子的喝声,也自然没有回答。

那二人见任剑并不答话,又没有动静,心中惧意全无,胆气也变得足了起来,再一看那个令自己无比消魂的女子,淫欲不禁又涌了上来。于是二人相视一看,同时举剑向任剑刺来,他俩是决心要将这令自己快活不得的人除去,然后再安享那巫山**。

那二人的剑非常快,眨眼间便皆已刺到了任剑胸前,眼看他就要丧命于剑下,那女子不禁惊得花容失色,就在这时,任剑含怒出手了,但是没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或许在他们眼中任剑始终都没有动过,只是那疾刺而来的二人突然顿在了那里,随后一股殷红的血液缓缓从颈上冒出,这才让人联想到任剑已经出过手了。

良久,那二人的身体才缓缓向后倒去,直直砸在了地上,看来早已死去多时了。见两名男子死去,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但马上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样子,泪眼婆娑的望着任剑。而任剑则久久立在原地,迟迟不敢向那女子看去,他本想离去,但又觉如此甚是无情,可留在这里,又感非常不适,他左思右想,一时间竟呆在那里,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剑,发生什么事了!”任剑正左右为难之际,林静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不禁松了口气,同时转身想向她细说此事,可是转念一想,若自己实说了此事,那女子如何有颜面活下来,于是只得善意的欺骗林静道:“哦,那位姑娘遇到了强盗,现在强盗已经被我杀了。”

“原来是这样啊!”林静缓缓道,听了任剑蹩脚的谎言,再一看那女子双目含泪,全身**,雪白的身体上留着一道道青的,红的瘀痕,她顿时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恻隐之心也不禁涌动起来,接着她便从行囊中拿出了自己的衣服向那女子走去,任剑和惊风剑客也知趣的向树林外行去.

“穿上吧,一切都会过去的。”林静也将衣服递到那女子手里,一边安慰道.

“谢谢”那女子抽泣道了声谢,便又痛哭起来.

“请问姑娘芳名,是那里人,需要我们送你回家吗?”待那女子心情稍微平静,林静又问道,她是打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我叫易荷,是洛阳人氏,这次上燕京探望姨母,回来时却不料”那女子答道,说到这她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易姑娘,别伤心了,忘掉这些,勇敢的活下去”林静劝道,这时她不禁忆起了任剑劝自己时的情景,一时间竟沉醉在那里。半晌,她回过神来又继续道:“我们正欲南下,会途经洛阳,若姑娘不弃,可与我们同行,我们也好送姑娘安全回家。”

“恩,谢谢你们。”易荷含着泪说道,说着便穿好衣服,随着林静出了树林,与她们一同奔洛阳而去.

由于多了一个受伤的女子,任剑一行在当天中午便住进了客栈,决定休息半日,明天再继续南行.早早吃过晚饭,林静便陪着心情十分不好的易荷先回了房,任剑和惊风剑客也随后回了房,任剑盘坐在床上,正欲练功,突听有人敲门,他走过去开门一看,林静正微笑着站在外面.

“剑,易荷姑娘已经睡去,我有点事要和叔叔出去一下,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好吗?”林静微笑道.

“什么事啊,一起去不行吗?”任剑有些疑惑的反问道,同时他也担心她的安危.

“放心吧,我只是和叔叔去买些父亲喜欢的东西,你就在客栈休息吧!”林静搂着任剑撒娇道.

“那好吧,多小心。”看着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林静,任剑的心顿时软了,只得向她叮嘱道,然后任剑又转向身边的惊风剑客恳请道:“还望好好照顾静儿.”

“放心吧,我会保护静儿的。”惊风剑客答应道,看着那林静高兴的样子,他已经猜到此去与何时有关了。

“那我和叔叔先走了,你休息一下吧。”林静笑着道,说罢她便和惊风剑客出了客栈。

“静儿,你为什么不将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任剑呢?”林静刚出客栈,便听惊风剑客疑问道。

“啊!叔叔,你怎么知道了。”林静听了惊风剑客的话,先是一惊,转而又娇羞道。

“静儿,你骗得了任剑那小子可骗不了我,我都活了几十年了,若这点都看不出,岂不白活了。”惊风剑客望着满脸羞红的林静慈笑道。

“叔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怀孕了,我只是曾听母亲说过,女人婚后频频呕吐,多半是有孕在身了,所以我想去趟医馆,看看自己是否怀孕了,然后再告诉你们,也好给你们一个惊喜。”林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这孩子,总喜欢将事情藏在心里,你看任剑为此多担心啊!不过既已如此,我们就先去问问大夫好了,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敢肯定你是真的有身孕了,想来任剑那小子有得乐了,毕竟是快要初为人亲了。”惊风剑客笑道。

“叔叔你”林静害羞道,接着便扭过头红着脸向前走去,惊风剑客望着她微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行去。

自林静二人出去后,任剑总是放心不下,因此也无法静下心来练功,只得在房中焦急的来回踱步,等待着她们平安回来。突然,有敲门声响起,任剑大喜,以为是林静二人归来,便立即打开房门,可是门外立的却并她们,而是身着睡衣,秀发凌乱的易荷。

“易姑娘有事吗?”任剑微微一楞,才开口问道。

“不请我进去坐会吗?”易荷没有立刻回答任剑的问题,反而望着他幽幽的反问道。

“请进。”听易荷如此一说,任剑只得请她近屋了。

“其实我只是想来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救了我。”易荷坐下后,便望着任剑谢道。

“不用。”任剑低着头答道,除了这句话,他真不知该怎么说,因为他本就不是一个懂礼的人,不会太多的虚礼,也不知如何说才算侠义。

“不管怎样我都要衷心的谢谢你,因为你在一个弱女子最无助的时候救了她”易荷抽泣道。

听到哭泣声,任剑赶忙抬起头来,只见易荷正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也只得歉意的回视着她,思索着该怎么办。相视良久,任剑渐渐发现,易荷白玉般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潮,浅红的樱唇也变得浓郁欲滴,一双凤目则温柔得像两潭春水,整个人在一抽一泣间竟是那样的美艳动人,直令人情不自禁,欲火上涌。任剑此刻也是如此,吓得他赶紧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充满了诱惑的易荷。

易荷见任剑别过头不看自己,眼中精光一闪,同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挥了挥右袖,这时,任剑只觉一股淡淡的体香飘入鼻中,顿时他好像闻到了一个**女体一般,本已渐复平静的欲火霎时也如浇了油一般熊熊燃烧起来。他大惊失色,立即运起灵力拼命压制越来越盛的欲火,可是在他脑海里却总有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子闪来闪去,好像是林静,好像是南宫倩,又好像是易荷,弄得他心浮气躁,根本无法运动灵力。

苦苦挣扎一番,任剑还是没能压制住欲火,自己反而被欲火控制了,此刻他呼吸急促,面呈桃色,双目赤红,眼神呆滞,活像一只发情的野兽。看着任剑的奇怪变化,易荷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反而露出了让人难以琢磨的阴笑。

“跟我来吧!”易荷冲任剑媚笑道,说罢,她便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中,而奇怪的是任剑竟如忠实的奴才一般,也呆呆的跟着她走去。

易荷带着任剑回到房里,便关了房门准备上闩,可是她不知怎的一想,并没有将门闩插上,反而奇怪的把它折为两段,一段丢在了地上,一段则仍留在门上。接着她轻轻一掌,将房中的木桌无声无息的震碎,然后又把床上的棉被撕成两半,扔在了地上

“上啊,让姐姐好好乐乐!”布置好一切,易荷便躺到床上,抚臀弄乳的对任剑淫笑道,此时的她好似换了一个人,完全不是前时那楚楚可怜的柔女子,反倒更像个人尽可夫的淫荡妇。

听到易荷的命令,任剑立刻像猛兽一般扑到了她身上,粗暴的撕碎了她身上的每一件衣物,然后张嘴便在那**之上猛吸起来。

“脱脱掉你你的衣服。”半晌,易荷呻吟着对任剑道。

任剑听了,立刻撕去自己的衣物,然后依着易荷的指示,向她发起了最原始的冲锋

良久,正当易荷爽入云端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她运功一听,发觉正是外出归来的林静二人,她立刻面色一变,恢复了泪痕满面,伤心欲绝的样子,同时她一边反抗粗鲁的任剑,一边冲屋外哭喊道:“公子不要啊你不能这样不要!”

此时,林静正满心欢喜的走在楼道上,思索着如何给任剑一个惊喜,突听一阵凄惨的叫声从易荷房中传来,顿时大惊,便立刻飞身向房间飘去,推开半掩的房门一看,只见任剑正扑在易荷身上强行那**之事,她顿觉天旋地转,身体也无力的向后倒去,幸亏惊风剑客及时赶到,才在她倒地前将她扶起。

“林姑娘救救我公子他”易荷见林静到来,立刻哭着向她求救道,同时她悄悄的轻弹左指,发出一缕几未可闻的暗香向任剑面门扑去。

呆若无神的任剑一闻那暗香,只觉脑中一凉,顿时清醒过来,抽动的身体也猛的停了下来,再一看自己身下,竟是全身**,满脸泪水的易荷,他脑中顿时“轰”的一响,身体也闪电般跃下床去,同时急向四周望去,发现房中凌乱不堪,林静和惊风剑客也赫然在望,他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望着面色惨白,伤心欲绝的林静,任剑呆呆的站着,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但是房中的一切却又如铁证一般证明了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一时间矛盾,痛苦,绝望纷涌而至,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静儿,我我不是存心的”良久,任剑痛苦的向林静解释道,但是这个解释他自己都觉得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多么的荒谬可笑。

“不是存心的?”林静摇着头哭道,接着她又颤指着满地的碎物和蜷缩在床角痛泣的易荷哭道:“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些,看看刚被你污辱的易姑娘,你不觉得说这样推卸责任的话连禽兽都不如吗?”

听了林静的话,任剑心伤若死,仿佛此刻整个世界都已经不在属于自己,但是这能怪谁呢?是自己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己。想到这,任剑感觉有什么暖暖的东西爬过了自己的脸,然后又流入了自己的嘴,品尝着它的涩味,任剑明白了,原来那是自己的泪。

“我看错你了,我恨你”林静冲任剑哭喊道,看着任剑伤心的样子,她心碎了,但是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原谅那轻薄的男子,是以她带着满腔痛苦飘身离去了,惊风剑客望着颓丧的任剑摇了摇头后,也随着离去了。

望着林静离去的背影,任剑心在泣血,他绝望的伸起右手,想抓住远去的林静,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提不起来。倩影越去越远,任剑的心也愈伤愈痛,终于,倩影消失不见,远空中独留下一串晶莹的泪珠,任剑的心猛的一痛,伸起的右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不”半晌,任剑突然痛呼起来,身体也闪电般射出了客栈,向城外追去。

不知盲目的飞驰了多久,也不知到底追出了多远,任剑终于软软的倒下了,他躺在柔柔的草地上,急促的喘息着,泉涌一般的汗水冲洗着他几日未洗的身体,浸透了已经发黑的白衣,沾湿了身下厚厚的草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任剑虚弱的自问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如何会做出那禽兽之事,而且自己偏偏对这事又毫无记忆,自己唯一能记起的便是因看易荷欲火上涌时的情景,之后的便是一片空白了。难道我真的被欲火冲昏了头脑?任剑在心中问道,他想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自己脑中的一片空白了。

“禽兽我是禽兽”任剑对着漆黑的夜空哭喊起来,无边无尽的自责像毒蛇一般,不断吞噬着他绝望的心,他一遍一遍的喊着,直到声嘶力竭,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回声阵阵的夜空终于平静了,浓郁的黑暗中又孕育着一个新的开始,可是对于有的人来说,他们会有新的开始么?

清晨,任剑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扶风正紧紧守护在自己身边,担心的注视着自己,心中不禁一暖,同时觉得人在有些时候的确不如禽兽。

“走,扶风,带我到云端一游。”任剑抚着扶风的巨喙道,因为扶风,他的哀伤稍去,便有了遨游云间散心的想法,当然,普天之下可能也只有他敢有此想法,有此条件了。

听了任剑的话,扶风一声长啸算是回答,接着便巨翼一振,载着任剑向云霄射去,不出片刻,它便已穿梭于白云之间了。坐在扶风背上,望着那千姿百态,变幻莫测的浮云,任剑不禁有些心驰神往了,渐渐的,他立起身来,化出一柄气剑随着浮云挥舞起来,霎时,只见无数奇形怪状的云朵从他手中升起,飘飘渺渺,虚虚实实,根本辨不出那些云是真,那些云是假。

云游归来,任剑仍是放心不下林静,便抚着扶风道:“扶风,我想让你帮我个忙?”机灵的扶风听了,立刻不住鸣叫,频频点头,任剑见它答应了,便继续说道:“现在江湖动荡,我非常担心静儿,所以想让你替我保护她,直到她安全回到枫林山庄。”

扶风见自己要离开任剑,便不舍的用头磨蹭着他,良久,它才长啸着扑入空中,寻着林静的气味而去。林静离开了,扶风也走了,此刻任剑的心中除了痛苦,便是无尽的落寞,突然,他发疯似的运起了全身灵力,一招“万剑即我”向远处的山峰撞去。

顿时,只见任剑的身体化成了一柄灵气十足的神剑,旋转着向峰体射去,剑峰相撞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有的只是漫天的残枝败叶,泥草飞石,一个巨大的峰洞也随之呈现。剑依旧不停的旋转着向峰内前进,峰洞也仍在不断的随着剑扩大延伸,如此良久,剑停了下来,恢复成人形跌落在地,洞的扩伸也停止了,静静的卧在峰腰,证明着刚才的惊天一击,唯一还在继续的是隐天蔽日的泥土,如沙尘暴一般笼罩了方圆百里。

望着自己痛极一击的结果,任剑有些欣慰了,自己总算练成了体化剑的最后一招,接着他感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后,便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已是夕阳全落,天色近墨,此时客栈内正是一片宁静,忽然,却有一个梦呓般的声音将这分宁静打破。

“静儿,不要离开不要”

声音是从一间客房传出的,那房中此刻正有一美貌女子倚坐床沿,她满脸媚笑的望着正发出梦呓之声的疤面年轻男子,那男子赫然是任剑,而那女子却竟是易荷。

“想不到你还蛮痴情的,到现在还想着那小贱人,”易荷爱抚着昏睡的任剑娇嗔道,“可惜她现在不在,看来只好让姐姐来安慰安慰你了。”她说着将右袖在任剑鼻前轻轻一拂,接着便抚摸着脱去了任剑的衣服。不多久,昏睡中的任剑又和昨晚一样,面泛桃红,呼吸急促起来,易荷见此,妩媚一笑,接着淫荡的褪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淫笑着爬上了任剑的身体

良久,一阵粉红色的雾气缓缓从易荷**的身体飘出,然后紧紧的将她和任剑裹在其中,犹如蚕茧一般,同时易荷的体内流出了一股纯阴的内力通过下体进入了任剑体内,并沿着任剑的经脉循环运行,最后再流回她的体内,而任剑的纯阳灵力受纯阴内力的吸引,也跟着流动起来,不受控制的向她体内流去。

若惊风剑客在此,定会发现这竟是最为淫邪歹毒的魔功“摄魄消魂术”,此术以淫道,**为炉,摄人精力,不只令多少英雄豪杰魂消香闺暖帐之中,看来任剑这次也是凶多急少了。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际,一曲清脆悦耳的箫音突然响起,阵阵无形的音波也随之涌来,直向那粉红色的雾茧钻去。茧内的易荷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分出部分内力抵挡音波的入侵,可是音波却越来越强,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吸取任剑的内力,运起全身功力抵挡。这时,昏迷的任剑受箫音影响,也渐渐清醒过来,听着那箫音,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浸泡在温水里一般,暖洋洋的,舒适得他不愿动弹,渐渐的,水随着箫音愈来愈凉,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寒,冻得他使劲挣扎起来。

突然,任剑猛的一挣扎,顿时清醒过来,身上寒冷的感觉也顷刻退去,他睁开眼睛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易荷正光着身体抱着自己,她的樱唇紧紧贴在自己嘴上,而自己的下体也有一种温湿的感觉传来,他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立刻运功准备挣脱,可是灵力却行动迟缓,久难汇集。

此时,易荷发现任剑清醒过来,先是一惊,接着便又冲任剑媚笑起来,同时不断的挺动翘臀,企图让任剑迷醉在这温柔乡中。

看着眼前着个判若两人的淫荡女子,任剑开始有些明白昨晚的事了,他不禁大怒,同时拼命聚起灵力,大喝一声猛将灵力向束缚着自己的红雾震去,顿时,只听“砰”的一声脆响,红雾便应声而碎,消失于易荷体内,任剑趁此良机,猛的推开易荷,翻身滚下床去。

“你你到底是谁?”任剑半跪在地上虚弱的问道,他感觉易荷绝对不简单。

“呵呵,公子可真没良心,刚占完易荷便宜,就把易荷给忘了。”易荷抖动着娇躯娇嗔道。

任剑不再说话,只是一边调息,一边警惕着易荷的淫功魅术。

“既然公子如此恨易荷,易荷只好先走了,不过公子若想我了,记得到洛阳来找我哟。”易荷佯装委屈道,说罢,便穿上衣服飘出了客栈,她本来打算趁任剑虚弱之际将他除掉的,可是考虑到那个暗中帮助他的神秘吹箫人,她就只好放弃了。

任剑此刻灵力殆尽,全身酸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易荷离去,却是无可奈何,而救了他一命的箫音也随着消失,独留下了一缕绕耳的余音,和任剑的满头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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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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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神秘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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