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初窥仙境

第二十三章 初窥仙境

御剑山庄,练武场上,全场素旗,这已经是新七剑盟成立以来的第二次素旗哀飘了,不过这次显得比上次更凄凉,更悲伤。

“各位,”默哀良久,白震才开口向众人悲声道:“此次太行遇伏,我盟五百精锐出,却只一百壮士回,这都是我之过,是我没看出来华山隐仙竟是武魔所扮,以至我盟惨败若斯,但所幸任少侠及萧门主及时施以援手,才击退魔盟,免去了我盟精锐全军覆没的命运,我说这些,只是希望大家能摒弃对任少侠及箫剑门的成见,大家一起在任少侠的带领下除魔卫道,以慰众多英灵,如此,我便死而无憾了。”说罢,他突地挥掌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欲以死谢罪,可他刚拍到一半,突有一阵微风佛过,接着他便觉手重若泰山,竟如何也动不了分毫。

“白庄主,我与萧兄带人来援,并非图剑盟盟主一位,也不是想趁机炫耀箫剑门实力,我们为的只是挽救天下苍生,江湖的血实在是流的太多了,另外,我也并非是伟大之人,我此举只是为了私情。”任剑托着白震拍下的手臂淡然道,说到“私情”二字时,还光明正大的望向了南宫倩,南宫倩不料任剑竟大胆的当众说出了自己二人之事,当下便玉面羞红,同时赶忙垂下了头。

白震闻言,知要任剑做盟主还是有些困难,但是他一想任剑与南宫倩如此深爱,何不以此让他坐上盟主之位,以领导白道共同除魔,于是他便向南宫正暗暗使了个眼色,然后向任剑微笑道:“不知老夫可否做回月老,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任剑突闻此言,心中一惊,同时不由自主的向南宫倩望去,可南宫倩却把头低得更厉害了,是以根本看不到她脸上此刻是何表情。

“你与倩儿相爱,我不反对,但今江湖纷乱,我不想将倩儿交给一个保护不了她的人,再者,我已经将倩儿许配给叶云贤侄,但怎奈倩儿逃婚不从,为了再给叶贤侄一个机会,是以谁能成为七剑盟盟主,并能帅众消灭魔盟,谁便是倩儿的夫君,我南宫正的佳婿。”良久,南宫正终于开口道,他似乎在对任剑说,似乎又在对所有人说。

南宫正此言一出,顿时四下哗然,怎么这推选盟主倒成了比武招亲了呢?不过这盟主大家都想做,只是苦于没那本事服众罢了,而这亲大家也想去枪,却又怎奈技不如人,只能望洋兴叹。此刻,叶云心中也是如此,不过他虽是一万个想,但他知道自己比任剑差了太多,而且众庄主心中恐怕也早已定任剑为盟主了,这个所谓的机会对大多数人来说只不过是梦想罢了,毕竟除了武魔还有谁能挡得住任剑的剑呢?

结果果如叶云所料,任剑为了南宫倩,同时也为了江湖大义,只得登上了盟主之位,而在他登位的那一刻,谁都没有注意到叶云父子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翌日清晨,已与白震同为副盟主的萧逸来到任剑房中,欲邀任剑同去议事厅议事,可是房中却并无任剑身影,再一看他床上,被褥整齐未动,显然他昨夜便已经不在房中,萧逸当下不由隐隐不安起来。为寻出些蛛丝马迹,找到任剑去向,萧逸开始在房中仔细寻找起来,不多久,他终于在任剑的床头找到了一个已经打开的包裹,里面放着一件青色长衫和一封已拆开的信,他立刻拾起信一看,只见其上曰:尊师近来在吾盟做客,其甚是思念爱徒,日夜期盼与徒儿一见,以致苦思成疾,恐大去不远,吾于心不忍,特代其修书告之于君,望君速至,但又恐君多疑不信,是以附上尊师衣物一件,想必君定能睹物思人,急来华山见尊师一面。武魔。

萧逸读罢,心中大惊,这摆明是鸿门之宴,可自己那兄弟为了师傅竟真单刀赴会,哎,但愿他能似关公一般吧!

华山,山色优美,险绝天下。此剑,任剑正伏身于其峰上一颗巨木的繁茂枝叶中,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百丈处的动静,他在此已经等候一天了。

自前夜见到师傅的长衫后,他便毫不犹豫的乘鹏连夜而来,并于昨日暗中尾随一名返回魔盟的魔人,希望能潜进魔盟救出师傅,一路上他施展绝顶轻功倒也神不知鬼不觉的避过了众多的明岗暗哨,可尾随至此,他却不敢再进了,因为他觉察到前面的岗哨布置灵巧严密,且其中似有六魔之一在亲自把守,是以他只得暂时潜伏,以得良机。可不觉已一天过去,而前面的岗哨只是换人驻守,却并未有丝毫松懈,任剑也毫无可趁之机,他不由暗想,这些岗哨应该就是为自己而设的吧!

已经入夜,任剑亦不能入睡,闲暇之际,便只得运功修炼起神念来,神念一出,方圆百里的草木花石之灵不出片刻便与任剑的神念融融洽洽,乐而神交起来。良久之后,任剑突觉得有一股极为强大的灵念猛然将自己的神念推开,他的神念不由一震,当下立刻再集中神念向那股未知的灵力友好的探去,可那灵力似乎十分讨厌他的神念,一见他的神念便拼命的挣扎抗拒,任凭他如何努力亦是枉然。如此奇怪的的灵念任剑从来未遇到过,非草木,非山石,亦非人物,这到底是什么呢?任剑心中奇道。当下便有了一探究竟之心,于是他便记下了那奇怪灵念的位置,然后收回神念,好奇的向那里飘去。

不出片刻,任剑便来到了神念记下的位置,那是一坐石峰的尖顶,除了锋利坚硬的巨石,别无他物,也毫无半点奇异之处。莫非是自己的神念记错了位置了,任剑心道,接着他又运起神念向峰顶探去,一探之下,他心中暗喜,原来自己的神念并未出错,而是那灵念深藏在着峰顶的巨石之中。探明那灵念在巨石中的具体位置后,任剑便运起灵力化出气剑向峰顶削去。

片刻,峰石尽碎,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赫然映入眼帘,任剑不禁大喜,他深知此剑外表虽不堪入目,但其内有强大的剑灵,定非凡物,于是他立刻欣喜的拾起古剑,古剑入手,他顿觉一股清凉之气袭入丹田,丹田中的灵力一遇那清凉之气顿时蠢蠢欲动起来。

任剑好奇之下立刻运起灵力往古剑输去,灵力一入剑中,那古剑顿时发出阵阵冰冷的青光,剑身上的锈迹也随之褪去,一柄锋利古朴的宝剑顿时出现在任剑眼前,可就在这时,剑内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将任剑输入的灵力逼出剑外,古剑失去灵力也顿时变得黯然无光。

任剑深知这突如其来的异变乃剑中的剑灵所致,当下便运起神念向古剑内涌去,可他的神念刚入古剑,剑中的剑灵便立刻狂怒着向他的神念扑去,他立刻全力运起神念将暴怒的剑灵裹住,同时不断向它示出友好之意,可那剑灵怒气不仅未减反而更盛了,对着他的神念便是横冲直撞,他的神念经受不住,立刻消散而回,而他的心神也因此被震成轻伤,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稍稍平复心神后,任剑又盘膝而坐,同时咬牙运起神念,再次向手中桀骜的古剑裹去,此次剑灵和上次一样,依旧是在任剑的神念中狂冲猛撞,誓要把任剑的神念赶出剑体,可任剑却也是铁了心要驯服这桀骜的剑灵,是以他拼命的运起灵念,紧紧将剑灵裹在其中,任剑灵如何狂冲直撞,他硬是始终不放。

渐渐的,任剑已和剑灵斗了一天了,此刻,任剑胸前的长衫已被沿他的嘴角流下的鲜血染了个遍,且脑中亦是昏昏沉沉,神念也已虚弱至极,眼看就快坚持不下去了,但就在这时,那剑灵似乎也筋疲力尽了,竟在停止冲撞,停在原地休息起来,任剑见此心中大喜,精神为之一震,本已虚弱至极的神念也随之强了几分,他赶忙趁机运起神念将剑灵死死裹住,剑灵发觉立刻挣扎不已,但它此时的挣扎却软弱无力,根本挣不脱任剑的神念,挣扎良久,那剑灵开始向着任剑哀嚎起来,任剑看着它可怜的样子心中不忍,便缓缓将它松开,同时向它传递友好之意,那剑灵见任剑的神念并无恶意,便开始与之交流起来。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夜过去,此时任剑原本昏沉的头早已一片清明,而他的神念与剑灵交流一夜后,竟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这其间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的神念似乎在与那剑灵融合,让他有了一种剑一样冰冷的感觉。这是为何呢?任剑在心中暗问道,同时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神化剑的总纲,突然,他脑中一亮,想起了“融合如一日,仙道终可成。”一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融合?

有了这一丝顿悟,任剑立刻放开对神念的控制,任其与剑灵自然交融,但令他想不到的是,神念一经放开,便立刻笼罩了方圆千里,而这千里之内的花石草木之灵也纷纷涌向他的神念,争相与这个强大的神念融合。霎时间,任剑感觉自己时而是剑,时而是花,有时即草,有时即木,总之他觉得自己便是天地之万物,神奇之自然。

就在此时,任剑所在的峰顶,突地风云翻涌,大雨倾盆,不时还有电闪雷鸣,此种种异象皆齐齐向闭目静坐,浑然忘我的任剑击去,可任剑的身体却似山岳一般,任凭风吹雨打,电击雷震,依旧是岿然不动,毫发无缺。

良久,风云消散,雷电齐收,天空又一如往常,艳阳高挂,已静坐五天的任剑终于睁开了双目,缓缓立起身来,奇怪的是,此刻的任剑好似换了个人似的,肌肤晶莹胜雪,且隐隐有霞光射出,而脸上的剑疤也消失不见,一股飘然出尘之气自然而发,整个人看上去如漂似渺,若羽化之仙一般。

端详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任剑心中波浪滔天,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只是一次静坐便让自己的容貌复初,且肌肤更胜婴孩,难道这便是仙道终成的结果?心念至此,他不由轻挥右手向远方的山峰拂去,顿时只见一股无形的气流击在了远锋之上,远锋若大的峰顶刹时成了漫天尘埃,望着那只剩半截的山峰,任剑目瞪口呆,同时不禁在心中惊问,这便是剑仙之威?

当年,任剑曾发出过“能斩妖魔皆成剑,可飞九天独是仙。”之感慨,今日他终于成仙了,于是便有了遨游九天的念头,接着只见他将那取名“青龙”的古剑抛入半空,之后又凭虚御空而踏上青龙,同时神念一动,青龙立刻载着他如闪电般向云霄冲去,任剑飘然立于青龙之上,踏着飘渺的浮云,俯视着茫茫神州,一股与世无争的念头不禁涌上心头,就在任剑初窥仙道的当天,华山方圆千里之地的人们,皆或见或闻华山之上,风云怒涌,电闪雷惊,且有一股紫光冲天而起,直飞入茫茫九宵。一时间江湖之上传说纷云,或说江湖将乱,妖孽现世,或说人间将宁,妖已升仙,如此种种,众说不一。

任剑在云霄遨游许久之后,便降下青龙落入华山之中,接着他神念微动便又回到了原来潜伏的巨木之上,此时,他已是剑仙,凭他的实力又怎会惧几个魔人,当下神念一动,身影便消失在原地,那些时刻警惕的岗哨,却浑然未觉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已然入了他们身后的魔窟之中。

不愧是魔盟总盟,那楼宇的辉煌与气魄竟比御剑山庄还要盛上几分,仿若山间之天堂。此刻,任剑正隐于高楼之上,运用强大的灵觉探察着整个总盟的每一寸地方,良久,突有一阵异动传入任剑的灵觉之中,他立刻凝神细听,发觉似是有人在斗争,接着他便飘身而去,直落在了传出异动的楼房的房顶之上,如此一来,房中的一切便清晰的显露在他的灵觉之中。

“魅魔,你少在我面前装正经,充烈女,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不就是想跟冷面浪子好吗,可惜人家看不上你这千人跨,人骑的淫妇,另外,总盟主也知道你的心思,本想将你毙于掌下,但念你曾为魔盟立下汗马功劳,且并未做损害魔盟的事,同时又因你的身体又对我们还有些用处,是以姑且将你留下,你可不要不知好歹。”任剑只听一粗嗓音道,听罢这人之音,任剑也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你休想。”一女子娇喝道,她想必是易荷了。

“休想?”那粗嗓音疑问道,接着他突地大笑起来“你会自愿让我骑的,楚飞鸿被禁在这总盟中,你想必知道吧,这楚飞鸿是冷面浪子的师傅想必你也知道吧,冷面浪子是怎能样的人你也知道吧,当他知道师傅在被禁在这,他必不顾一切的来这里救师傅,那时,总盟主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想必能让他死十次了吧,你若想见他一面的话,最好能伺侯得我舒舒服服”。

“卑鄙。”易荷怒骂一声后便没了动静,接着便是一阵丝帛碎裂的声音与女子默泣之声齐起....。

正当房内男子撕开易荷的上,准备一吸玉峰上的甘霖解渴之际,一个浮渺的身影竟凭空出现在他身旁,他与易荷当下便呆在了那里,一个忘了渴,一个忘了哭。半晌,易荷与那男子几乎同时清醒过来,易荷一醒过来便立刻扑入那身影的怀中痛哭起来,而那男子则立刻张嘴欲呼,可惜那身影不给他半点机会,挥手便疾点了他的睡穴,他当即不甘的昏了过去。

良久,易荷止住哭声抬起羞红的玉面正欲对任剑说话,可任剑脸上翻天覆地的变化却又让她呆了半晌,随后她才震惊的问道“你的脸怎么好了?”。

“练功所致。”任剑淡淡答道,暂时他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已已突破剑神之境而初登剑仙之境。

“哦.....那你是怎样进来的,没惊动守卫么?”易荷沉思半天也想不道任剑到底练了会么内功,竟能恢复容貌,但她这个疑问没想通,另一个又浮上了心头,这盟之中高手于云,守卫森严,他竟能深入至此,而外面却未闻到半点风吹草动这又是为何吗?

“好了,我是来救师傅的,时间紧急,你自已小心。”任剑缓缓道,说罢他轻轻拂开还贴在自已怀中的易荷,转身便欲离去。

“我知道你师傅被困在哪,我带你去,”易荷急忙冲任剑的背影呼道,任剑闻言果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向她望来,可她这时又豫道:“可是....”

“可是什么?”任剑追问道,他的语气有些焦急。

可是那里守卫深严,机关重重,而且极易惊动外面的人,所以我担心,不但救不了你师傅反而会害了你。”易荷担心道。

“放心,我有把握。”任剑坚定的说道,此刻,他望着这个曾经伤害过自已,现在又为自已担心的女子,心中凌乱如麻。

“恩,那你随我来吧。”易荷答应一声,便举步欲引任剑而去,可刚走一步,顿时觉得凉嗖嗖的,她才猛然的记起来自已的上衣已被兽魔撕得粉碎,一对**正在空中傲然挺立,当下便羞得玉面道红,而任剑也敢忙转过头去,不知是为了显示君子之风,还是为了遮脸上的窟态。

又是密道,这已是和易荷第二次进入密道了,但不同的是这次时的密道却是位于恢弘的魔盟总盟之下,因此密道的规模相比洛阳东部的亦宏伟百倍,另外,易荷上次是被迫,而这次却是主动领路,一路之上,任剑凭自已强大的灵觉,神不知鬼不觉的制住了那些守卫的魔盟高手,与易荷顺利的通过了由人守卫的密道,接下来的便该是机关重重的密道了。

“前面便是机关密道了,这段密道的机关十分灵巧严迷,只要有人触到了这窟道的四避,便会暗器齐发,同时也会向外面示警,除非来人的轻功已经高到,能在这弯延低矮的密道中连飞二百佘里,而不碰任何物体,因此若要强闯这段密道几乎不可能的,但关闭这些机关的方法却只的总盟主知晓,所以我们除了强闯又别无他法。”易荷望着前面深逸的密道,愁眉紧锁道。

“易姑娘,委屈你了。”稍稍沉默后,任剑突然向易荷道,说罢,他便揽过易荷的腰,易荷被任剑这突然的一搂,弄得粉面道红,同时紧紧垂下头,不过她的手却也不知不觉的搂了任剑的腰,不过她的手一触到任剑的腰,初被任剑揽入怀中的娇羞与欣喜便成了无尽的震惊,因为她竟感觉不到任剑的身体,而自已搂着的好像只是一缕清风....。

正当易荷震惊之际,任剑神念微动,他便已携着易荷消失在原地,而易荷只觉得眼前微闪,接着眼中景物竟是大变,森冷的铁栏立于两侧,无数面黄肌瘦,憔悴不堪的人影在其中晃动……这,这不是第一层地牢吗?易荷在心中惊呼,自己什么时候竟过了机关密道,这难道是梦?她不由咬了咬舌头,一阵疼痛随之传来,告诉她这并不是梦。

“带我去见师傅。”任剑向惊愕之中的易荷焦急道。

“……嗯……"半晌,易荷才愕然答道,她本想问任剑,自已与他是如何通过机关密道的,但任剑今人吃惊的东西太多了,自已又好何问得过来,而且他也不一定会告诉你自已。

不久,任剑便随易荷穿过第一重地牢,进入了第二层地牢,今任剑感到奇怪的是这座地牢关的尽是些老弱妇孺,各牢之中的都好似一家人般。刚走出一段,任剑突然觉察到前方很远处有一个武功奇高的魔人,凭武功推测,任剑觉得那魔人定是武魔。

果然如任剑所料,他与易荷一步入第三层地牢便见武魔已端坐其中,且脸带意之笑的望着他们二人。任剑扫了武魔一眼后,便运起灵觉察探起这第三重地牢来,他倒不是怕武魔,只是担心自已的师傅。可他一探之下,却只发现整个地牢的四周房中只有两个武功微弱人,他不由细思起来,从武功来看这并不自已武功高强的师傅啊。莫非师傅的武功被武魔制住了,可若如此,那这二人到底谁又是师傅呢?

“冷面浪子,看来我还是没高估你,想不到你竟能躲过我的属下和机关,无声无息的到了这里,幸亏我想得周到啊!”正当任剑细思之际,武魔冷笑道。“武魔,我已经来了,你还不让我师徒相见么。”任剑冷冷道。

“要见你师傅很容易,你只要打羸我,那么这总盟之中没有人能拦得住你了,那时你要见谁都行。”武魔冷冷道。

“好,然如此,那你接招。”任剑寒声道,接着他心念一动,招出青龙便一招“出剑震九国”向武魔怒刺而去。剑仙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在常人看来这这一招只是一招平淡无奇的直刺,且成势弱得可怜,可在剑招所指的武魔来看,却是心惊胆颤,此刻,武魔根本看不出任剑的招式,他只觉有九股无形的气流向自已合围而来,那气流看似平缓,可他却无论无何也躲不开,当下他只得猛运全身灵力,一招“狂风怒卷”紧护全身。

此招一出,武魔周身顿时狂风乍起,并汹涌的向那几股气流卷去,霎时,天地变色,地牢摇摇欲塌,而拼命运功抵抗的易荷也被狂风吹起,猛撞在石壁上,昏了过去。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几股看似无奇的气流竟轻易的突破了如此恐怖的狂风,重重袭击在了目瞪口呆的武魔身上,武魔顿时被震得吐而飞。

这时,地牢经不住恐怖的狂风,终于缓缓塌下来了,就在这坍塌之际,任剑身形连闪,便已携着三个昏迷的人飘而出了地牢。

清晨,华山寒风轻拂,已这运功静坐了一夜的楚飞鸿终于在微风中睁开了双眼,可他眼刚一睁开,一个熟悉的面容便扑入了眼帘,他不由惊呼起来“剑儿……你是剑儿?”他先是高兴的叫着,可随后便疑惑了,因为他发现那面容虽是剑儿的模样,可却没道永远不可能消失的剑痕。

“师傅……”任剑扑入楚飞鸿怀里大哭起来,本来他是有许多话要和师傅说的,可此时此刻他除了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任剑在痛哭,楚飞鸿亦泪落,此刻仿佛只有泪水才能道出彼此心中无尽的牵挂和思念。这是任剑第二次扑在别人怀里痛哭,第一次是与兄弟重逢,这次是与师傅相见,而这确也是楚飞鸿第二次落泪,他第一次是因为女人,这次却是为了爱徒。

“飞鸿兄,你此生有如此高徒,笑还来不及,怎在此哭了个不停了。”良久,哭声稍静,一个爽朗的声音突地响起,任剑不由寻声看去,发现说话之人是自已救师傅时一同救出的老翁。那老翁不知什么时候已从静坐中醒了过来,此刻着微笑着望着任剑,直至此刻,任剑才看清他的面容,鹤发童颜,身形飘逸,宛若仙人一样。

“独孤兄,你过誉了,剑儿虽颇有资质,且勤奋刻苦,但难在你华山隐翁面前称高徒啊!”楚飞鸿挥袖拭去泪水,微笑着向那老者谦道。

“飞鸿兄,你是真不知,还是故意谦逊啊!你看令徒,肌肤晶莹若婴孩,面若美玉绕紫气,身如渺云泛霞光,分明已达剑仙之境,如此徒儿,不能称高徒,称什么?”华山隐翁独孤岳些任剑急道。

楚飞鸿听罢,心中一惊,再仔细端详任剑面色,果如独孤岳所说,心中顿时波浪滔天。剑仙,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剑仙今日竟真的现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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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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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初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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