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奸人毒计

第二十五章 奸人毒计

夕阳,不知什么时候,已从阴云中溜出,映得无数洁白的云朵通红似火,煞是好看,可惜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各位,你们也不必指望冷面浪子了,他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突然,惊恐的人群中有人宏声道。

众人突闻此言,皆不免好奇的望去,只见说话者竟是尚剑山庄庄主萧飞,他们顿时疑惑起来,萧飞何出此言呢?

此刻,全场毫不疑惑,反而万分清楚的只有任剑和萧逸,也只有他两才明白萧飞此言何意。

“你们知道自已中了什么毒吗?”少顷,萧飞又环视众人问道,可众人却一脸茫然,只是希冀的望着他,他不禁得意冷笑起来:“噬心万绝散,你们中的是唾心万绝散。”

萧飞的话,仿若惊雷乍响,众人听闻当即面若死灰,他们无奈,他们绝望,而这一切都是因他们深知噬心万绝散。此散乃百年前名慑江湖的毒神为对付内力深厚的高手所研制,中此毒者不论内力多深厚皆不能将毒逼出,因为中毒者只要一运功,此毒便发作毒性,毒性也会随之增加,且此毒发作时如万蚁噬心,其中痛楚非凡人所忍受,是以,若解此毒除了毒神传下的独门解药,便只有依靠内力高出自已许多的人为其解毒了,除此之外,那么中毒者便只有等三个时后筋脉尽断而死了。

但众人没有想的是,毒神的噬心万绝散只能对付人,而并不能毒到任剑这个百毒不侵的仙,或许这也是天怜众生吧!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是谁……谁给你剧毒的?”绝望良久,白震才向萧飞怒道,他实在想不到萧飞是如何得这几乎已经绝江湖的剧毒的。

“为什么?都是因为你们自已,”萧飞大怒道:“上次魔盟灭我尚剑山庄,抓走了我的妻子和家眷,并以此挟我父子做魔门内应,我俩逼于无奈,也只得应承,接着武魔来竟选盟主,我也只得是违心支持。可除此之外,我并未真心做出有损七剑盟的事,因为我俩也知我们不应出卖正义,但是你们是如何对我们的,你们明知云儿爱南宫倩若疯,却不仅不主持公道,将本是他妻子的南宫倩嫁于他,反而貌似公道的要他与冷面浪子竟争,难道这便是正义,如果这就是正义,我们宁可成魔也要把它砸碎……”说到这,萧飞已是涕泪交流了,他不想做坏人,但如此种种却把他推向了坏人的深渊。

众人听罢,无不低头沉思,或许萧飞值得同情,又或许萧飞不可原谅,而任剑则是心生自责,同时他暗暗发誓,定要将被困在魔盟总盟密室的众家属救出。

“但你是如何在酒中下毒的?”萧逸疑惑的问道,他实在想不通萧飞父子是如何在严密的监视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酒中下毒的。

“我明白你已经怀疑我和父亲是奸细了,也知你派了人我们屋外监视,所以父亲才故意夜出,让你们认为他有所行动,而此刻我则通过一条看不见的道做了许多事,包括在酒中下毒。”叶云笑**。

“你怎么会知道这七剑庄下有密道。”任剑听完叶云的回答,立刻恍然大悟,只不过他还是有此不明白叶云是如何知晓这七剑庄下有密道的。

“这就得感谢魅魔了,他曾把我关在这密道之中半月,后来在你火烧此庄之时,她又将我们放了,说来这还得感谢你了。”叶云恨恨道,这半月密道生活,他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任剑听罢默然,他本想用萧飞父子钓上魔盟这条大鱼,却没想到什么都没钓到,反而赔上这一船的人。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自己为何把密道给忘了呢?“好了,云儿,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先取了冷面浪子的性命吧。”萧飞望了叶云一眼道,接着便与叶云挥剑向任剑疾扑而去。

南宫倩四人见此,也立刻飞身挡住萧飞父子,并与之缠斗起来。南宫倩,南宫梦及洛雨依仗玄妙的惊云诀暂时让萧飞难进半步,而秦凤也拼命使起绝情剑法与叶云拼杀在一起,一时间倒也不分上下。

可是剑法终究不是高手决胜的关键,内力才是区分武功高低的最佳砝码。萧飞毕竟是一庄之主,近六十年的内力绝不是吹出来的,南宫倩虽因食了太阳果而功力倍增,但那功力比飞苦练而来的六十年的内力还是相差甚远,洛雨和南宫梦虽自幼苦练,可毕竟时间太浅且又无任剑那般奇遇,是以内力更不及萧飞。内力相差太远,那便意味着失败,这是江湖自古不变的定律,谁都不能例外。渐渐的,南宫倩三人的剑法因内力不继而缓了下来,如此一来便是绝妙无双的惊云诀也露洞百出了。对于高手来说,一个露洞便可置人于死地,萧飞便是如此,他看出南宫倩三人剑法中的一个露洞,突地发起了雷霆一击,三道剑光如闪电般分取南宫倩三人的首,胸,腹,让她们三人欲避而不及,眼看就要死或伤于剑下……

突然,又一道剑光腾起,宛如游龙一般向萧飞的三道剑光及周身扫去,萧飞不禁骇然疾退,这倒不是因为这剑光太过厉害,而是因为他发现那赫然是御剑快中的“游龙四处”。

“你…你不是中毒了吗?”萧飞望着面色如常的白震骇然问道,他想不出白震如何会突然没事。

“中了毒就不可以解么?”白震怒望着萧飞反问道,其实早在萧飞道出酒中乃何毒后,任剑便在暗中为白震解毒了,他之所以先救白震,是因为白震武功稳胜萧飞,而又略逊于萧逸,独孤岳等,解毒所需时间较短,只不过虽是如此,也耗去了他不少灵力,且直到南宫倩三人遇险才刚好完成。

“解毒?”萧飞疑惑道,接着他脑中突然一闪,心中的疑惑便明朗了,同时他不禁狠狠的望向任剑冷冷道:“剑仙果然可怕,不过人却更可怕。”

“怕”字出口,萧飞便已猛向任剑扑去,他发誓要杀了任剑,当然过了今天也许任何人都杀不了任剑了。可是他虽快,但一直在盯着他的白震更快,他刚扑至半途便已被白震截住,只得苦斗起来,而叶云此时也已被南宫倩四女围攻,危败在即,眼看场中形势逆转。

忽然,一阵令人发寒的冷笑声从远处传来,笑声渐近,突有无数黑影出现在了练武场周围,或立于墙上,或站于屋顶,若乌云一般将整个练武场罩得严严实实,使练武场突地变了天,变成了魔盟的天。

望着潮涌而至的魔人,众人心底本因白震而升起的一点希望,也再次变成了绝望,比初闻噬心万绝散更为绝望,因为中毒至少还能暂且苟延残喘,死留全尸,可是遇上魔人,能不成数段,已是幸事。

“冷面浪子,别来无恙啊,救人很辛苦吧,不过你若试试杀人,定会感到无比的轻松,就象这样。”武魔冷笑道,说罢便闪电般一掌击在了一名中毒的七剑盟弟子身上,那弟子顿时血肉摸飞,不明饮恨。

众人见武魔如此残杀七剑盟弟子,不禁义愤填膺,目眦欲裂,皆忍不住欲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但无奈中毒,身不能动,也只得瞪着充满杀气的双眼死死盯着武魔,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武魔此刻已死过百回了。

此时,心中最为焦急的莫过于任剑了,虽然六位庄的毒已被他解除了,但他的功力也已耗了三成,更要命的是,他此时正在为箫逸逼毒,且正处于紧要关头,是以根本不能出手,就算是有人要取他的命,他也只能睁目待死,试问如此危险的时刻,他怎能不心急如焚呢。

武魔似乎也看出了任剑此时的处境,只冲属下吩咐了一声“动手”,然后便飞身向任剑击去,剧毒刚除的六位庄主见此,纷纷疾扑向武魔,欲以自已的生命挽救正处于千钧一发之际的任剑。

屠杀,惨无人道的屠杀,只因武魔一声令下,毫无还手之力的七剑盟弟子便飞血如雨,仆身如麦,不消片刻,场中便已流血浮桌,飞肉盈盘。而此刻,六位庄主也早已血浸长衫,伤及五内,可是为了护住任剑,他们又踉踉跄跄的攻向武魔。望着这六个不知死活的人,武魔冷冷一笑,同时使出了“惊涛骇浪”向他们攻去。

又是一道惊涛来天际,万里江山似若摧,江山亦如此,何况那摇摇晃晃的六人乎?谁都不会相信,六位庄主会活于惊涛骇浪之下。

“东方雄,住手,你不能杀自已的儿子。”突然,一个娇呼声响彻全场,那呼声中有急切,有害羞,也有愤怒……

东方雄,这三个字仿若炸雷当头响,直惊得武魔疾顿剑势,猛然改偏惊涛去向,可虽是如此,那惊涛的残势余威仍将六位庄主震得吐血而飞。凶残噬血的武魔会突然留手呢?那是因为一个名字,一个当今江湖只有两人知的名字,东方雄。

“是你?”武魔寻着娇呼声望去,发现那人竟是绝情仙子,不禁惊讶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惊问道:“谁是我儿子?”

谁都有想知道到这个答案,不光只有武魔,因为他们都想知道六位庄主中谁会是武魔的儿子,这其中又有何故事,是以他们皆不由自主的停下手来,等待着。可是绝情仙子此刻却正伤心而泣,显然已浸于痛苦的回忆之中。

“快说,不然我可又要动手了。”武魔催促道,他倒不是真想动手,而是急于知道自已的儿子是谁,同时也有初为人父的激动。

“是……是宁儿……”绝情仙子痛苦道,每次当她看到秦宁,她就会想起那个黑得可怕的夜,那件痛不欲生的事。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感惊讶,不过这其中最为震惊的莫过于楚飞鸿与秦宁,楚飞鸿怎么也没想道绝情仙子和武魔竟会有个孩子,而秦宁也没想道母亲会突出此言,难道自已真的是武魔的儿子吗?

“母亲你所说的是……是真的吗?”秦宁颤声问道,他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良久,绝情仙子流着泪点点沉重的头,她本不愿点头,可她却迟早都得点头,因为那已是永不可抹去的事实。

“不,这不是真的……”秦宁面色苍白的叫着,失魂落魄的后退着,他觉得此刻的世界似乎变得连自已都不认识了。

“宁儿……”武魔望着秦宁温声道,这是他第一次温和的对人说话,而且那声音中还第一夹了些关爱。

“不要叫我宁儿,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父亲……”秦宁疯狂的叫道,不久,他突然喷出一股鲜血,然后便在伤怒交加中晕了过去,两声痛呼也随之而起,一声发于爱子心切,却因中毒而无能为力的绝情仙子,一声来自惊魂未定,正疾扑向父亲的秦凤。

“你不认我这个父亲,我却偏要认你这个儿子。”武魔望着昏迷的秦宁笑道,接着他脸色一变,冲正等待自已命令的众魔人泠泠道:“除绝情山庄的人外,其余的杀无敕。”说罢,武魔便闪电般向任剑扑去,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挡他了,包括迎面扑来的那三个女娃,而他也决计不肯放过这次良机,因为他始终坚信一句话,趁他病要他命。

顿时,剑光再起,四处血飞,肉飞,魂飞……

南宫倩三人绝望了,因为他们深知那排山倒海的剑潮并非自已所能阻挡,不过他们不是为自已即将香消玉隐而绝望,而是因为救不了自已心爱的人。眼看自已将与心爱的人同葬于剑潮之中,她们闭上了双眼,流下热泪,心底也升起了一丝聊以自慰的喜悦,或许这才最好的结局吧。

突然,场中青光大作,狂风突起,一柄闪射着寒光的巨剑也随之窜出,仿偌神龙一般,咆哮着向武魔疾扑而去。此剑快已至极,电光火石间便已射至武魔身前,大惊失色的武魔根本不及还击,也不及闪避,只得猛运灵力护在身前,拼命挡向势能摧岳的巨剑。几乎同时,巨剑与武魔的灵力撞在了一起,结果巨剑只是去势微顿,而灵力却已溃散四溢,接着巨剑狠狠击在了武魔身上,武魔顿时血肉横飞,身飞百丈。武魔一倒,那巨剑又闪电般射向众魔人,所经之处,顿时血雨漫天,惨嚎震野。

一时间,人人自危,众人停手,他们忘了别人剑还插在自已的身上,也忘了自己的剑正插在别人的身体里,此刻他们唯有恐怖,无边无尽的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而这一切都缘于那在天空飞舞的巨剑,它仿若死神镰刀,每一次收割都会带去十来个魔人,十来条生命。时间便是生命,这不仅是对生而言,亦是为死而说。

渐渐的,一个深陷入土的血人挣扎着站了起来,他胸前巨大伤口也随之显露出来,血肉模糊,筋骨俱碎,真是惨不忍睹,不过他自己却睹了,而且睹后脸上还露出了莫名其妙的微笑,武魔特有的怪笑。

看着胸前恐怖的伤口,望着在魔群中飞舞的巨剑,武魔心中暗道,冷而浪子,也该是你尝尝我的雷震九天了,接着他咬牙,运起残余的灵力,左手同时掐起奇怪的剑诀,右剑则怪异的指向九天。奇怪的剑诀,怪异的剑招,不过更奇怪的是,天空中竟随之乌云暴涌,电光四射,似有雷雨欲来。

此刻,正处于恐惧深渊的众人,还有那柄光芒暗淡,气势大减的巨剑,竟浑然末觉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突然,一道粗壮有如巨木的闪电猛然窜出云霄,直向行踪飘浮的巨剑击去,巨剑不及反应,便被击了个正着。顿时,电光万丈,而巨剑竟在电光中颤然跌了下去,可就在巨剑即将砸地之际,它突地又青光一闪,接着竟顿住下坠的身形,欲向引来的闪电武魔扑去,不过它此刻显然已是强怒之末气势与速度皆已消耗殆尽。

这时,闪电已尽,但震彻天际的雷声却又潮涌而来,一时间山摇岳动,人影翻飞,仿佛整个天地都颤抖起来,而勉强稳在空中的巨剑也早已被雷声震得狠狠砸在地上,现出了人形。直到此刻,众人才惊讶的发现,原来那柄恐怖的巨剑竟遇任剑所化……

不久,武魔终因灵力耗尽软软的跪了下去,雷声失去灵力的支持也顿时削声匿迹了,此刻,天地一片宁静,且宁静得仿佛从未有过。

此时,任剑的伤也重得从未有过,他全身焦黑,筋脉尽断,且五脏位移,七窍流血,离死之只是一线隔了,不过他还是强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因为武魔也还没有倒下,不过看样子武魔距倒下也相去不远了。

“撤…”死寂中,武魔终于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早已亡魂丧胆的众魔人如获大赦,立刻背上他,带着一众伤残惶惶而逃。望着如潮而退的魔人,七剑盟幸存的人突然觉得这个“撤”字是何等的美妙。没有风浪,没有纷争,有的只是宁静。而任剑一闻此字,更是身心俱松,当下便陷入了昏迷。

凄惨,悲壮,果然是空前绝后的盛宴,试问哪一次宴能开的出这一道特别的菜呢?人血,人肉,人命。

已是十天过去,七剑庄的空气中仅残留下了淡淡的血腥,但众人的心头却始终萦绕着无尽的悲痛,这不仅是因为十日前的惨宴,也是因为至今仍昏迷不醒的盟主任剑。

小楼,和往常一样,依旧是人来人往,可不管是来的还往的,脸上皆是无法言语的悲伤,这还是缘于任剑,因为他就毫无知觉的昏睡在这小楼之中。

此时,任剑的伤依然重的恐怖,肌肤焦黑,筋脉尽断,五脏出血不止,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机,与死无异,若不是因为心脏还有一丝微动,他此刻可能已葬于青山黄土之中,仅供恭后人哀悼瞻仰了,不过这一切皆是外象,而在他脑海里却正发生着不可思议的事。

此刻,任剑正静坐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域之上,苦苦思索着。自他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已处于这个似海非海的地方,但他只记得自己是受武魔重创而晕了过去,却是不知自己如何来到这个怪异之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任剑再次问道,这句话他已经问过很多遍了,但他自己却始终不能回答,也无别人替他回话。

“这是你的脑海,也就是修道之人所说的神念之海。”突然,一个从未有过的声音回答了任剑苦思良久的问题,任剑闻声不禁大惊,当下立刻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仙云缭绕,衣珏飘飘的老翁不知何时竟坐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是谁?你又怎么会在我的神念之海。”任剑好奇的向那老翁问道,不过只是有些好奇,却并不害怕,因为他觉得那老翁慈眉善目,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

“我是谁我自己也已经忘了,不过我好象依稀记得几千年前有人叫我凌虚仙人,至于我是如何来到你的神念之海,皆是因为我的佩剑,也就你所谓的青龙。”那老翁略为思索一番,然后缓缓答道。

“青龙?”任剑听罢一头雾水,他一时间只能推断出眼前的老翁是千年前的仙人,而这“凌虚”二字似曾听过,但却想不明白这老翁是如何因青龙而进入自己的神念之海的。

“其实,此刻的我并非本人,而只是我遗留在青龙之中的一缕神念,刚才,我遗留的神念受你的神念影响醒了过来,见你正处于危险之中,便立刻入了你神念之海,欲教你渡此难关。”老翁解释道。

“多谢前辈,但不知前辈所说的难关是?”任剑疑惑道,他不明白自己有何难关需渡,莫非自己已重伤欲死?

“此刻你也并非本人,而只是你的神念,你的神念此时虽并无异样,但你的肉身毁坏得太过严重,已临近死亡之边缘了,若不设法拯救,你的肉身必将死去,而不久之后你的神念也将烟消云散。”老翁正色道。

“那我的神念该怎么做呢?”任剑听完老翁之言,当即追问道。

“仙之所以是仙,是因为其具有能使天地变色的强大神念,且其身也与神念融合,以至能达到神念所至即肉身所至之境,又因神念几乎无人无法可伤,是以仙除了老死之外,已是不死之身,就算伤得再重也不会致死。不过你显然才初窥仙境,并未得乘仙道,是以才会如此,但幸亏你的神念凝实强大,受此重击亦毫发无伤,所以只需将神念融入肉身之中,其自会与肉身合而为一,而肉身也会随之生生不息,永难毁灭,成为真正的仙体。”老翁缓缓道,不逮任剑口开,他又肃然道,“照我说的去做,忘万物,神念出,神为道,体为炉,神念融各处,凡体入仙途……”

老翁边念,任剑边照着做,不久,他便见到自己的神念之海波涛汹涌,直向四周溢去,所过之处的身体情况他顿时了然于心,钻心的剧痛,惨不忍睹的创伤。渐渐的,剧痛在神念的作用下缓缓消失了,创伤也在神念修复下痊愈了,此刻,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身体了,而变成了自己的神念,他竟能清晰的感知自己身边有人在悲伤,有人在忧虑,有人在抽泣……

任剑的感知没错,此时的确正有人在他身旁暗自担心,已经半月了,他昏迷已经半月了,南宫倩也几乎寸步不离的守了半月,就连南宫梦,洛雨和秦凤也差不多在身边默默的呆了十来天,这期间每天都有哭泣和泪水,或是嚎啕大哭,或是黯然默泣,或是泪如泉涌,或是暗泪盈眶。

“你……你们看,任公子他……”突然洛雨指着昏迷的任剑惊叫起来,她的声音冲满了震惊和喜悦。

另外几女闻此,皆不由好奇的顺着洛雨的指向望去,只见任剑焦黑的肌肤不知何时已变白了几分,还充满了生意,而那些断裂的筋脉竟也纷纷连了起来,其中滞留已久的血液也开始了新的流动……

“剑的伤势好转了,他能活过来了!”南宫倩高兴的叫着,并抱着同样高兴万分的妹妹跳了起来。

洛雨和秦风虽然也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但是碍于少女的娇羞,也只得兴奋的狠搓着衣角,来发泄心中的激动,不过她俩在心里,也早已高兴得蹦入了云霄。

不日江湖因仙变,自古武林本仙。皆知剑震九州地,谁晓锋磨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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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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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奸人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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