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不要以为我是假公济私,只想把你调到我身边。”她一定是这样想的。
“不是吗?”她才不会错怪他咧!
虽然那真的占了一部分,但。
“也是因为你有那个能力,你以为执行长秘书这么好当吗?除了要有相当的能力外,还得是我信任的人。”也因为这个原因,这个秘书助理的空缺才会空这么久。“还有,现在工作量多,我没时间再去考核适任人选,小季肚子大了,不能让她太劳累。”
“我才不。”她还是认为他的补充只是藉口。
“你是翔野的员工,就得遵照公司的调动,没有第二句话!”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
鼓着腮帮子,不想理会他。
见她无声的抗议,他当作没感觉,进厨房倒了杯水,然后乖乖的把药吞下去。
“好苦!”吞了药后,他苦着一张脸。
方小芷则以不屑的眼神瞄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药苦!”
真该好好笑他一顿,可惜现在没这个心情。
“你不怕?”他也挑衅地扬了扬眉。
“当然不了。”不怕他挑衅,反正吃药的人又不是她。
“那你试试!”说完,他突然往她靠近,大掌固定住她的头颅后,再轻轻烙下自己的吻。
她的本能是想推开,却不敌他的诱惑,当他霸道地在她唇上攻城掠地时,她竟也温柔回应。
直到贺全秾离开她的唇畔,她脸上的红晕还都不肯褪去。
“怎样,这药苦不苦?”得了便宜还卖乖!
回过神后,方小芷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唇,“你感冒耶,等一下传染给我怎么办?”
过分!他竟然又得逞了!
他舔了舔唇上的余香,“没关系,顶多换我照顾你。”
可恶!看他一脸得意,她的心却染上一抹甜蜜,她不是该生气才对?还是,她喜欢上他的吻了?
“你还记得上次我吻你时,你的反应?”那件事还真令他回味无穷。
上次?仔细一想,那抹红晕竟染到耳根子上去了,“你该回去了吧?”赶人了!
她收着桌上的碗筷。
“你不吻回来吗?”他把唇嘟得老高。
呿!不理他。
就像是躲避那份娇羞,方小芷拿着碗筷跑进厨房,不一会儿,听见洗碗的流水声。
在客厅的贺全秾露出了好深好深的笑意。
等到方小芷洗好碗走到客厅后,沙发上已经没有贺全秾的人影了。
突然,一阵失落感笼罩在心头上。
“一声再见也没说就走了,真不够意思。”她叹了口气后,往沙发上坐下来。
突然,她瞄向鞋架,贺全秾的鞋子还放在上头。
咦?那人怎么不见了?
她望了望四周,这十六坪的家就这么一点大,根本藏不住一个人呀!难道。
她望了房门一眼,直觉地走过去开了房门。
不会吧?他竟然大剌剌地睡在她的床上。
“起来!”她气得将被子一扯,往床上的人吼去。
贺全秾扭动身躯,“我好困,先让我睡一会儿。”他扬手将被子一拉,又给他抢回去了。
先睡一会儿?“你睡觉不回去睡,躺到我床上干嘛?”他又在做莫名其妙的事了!
“我刚才吞了药之后就觉得好困,可能是药效发作了,全身无力!”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胡说!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药效能这么快发作的!”两倍快速的止痛药也做不到吧?“别给我找藉口赖着不走!”
真聪明,竟然猜到他这是藉口。“你很小气耶,床借我一晚会怎样?”
“把床借你,我睡哪儿?”这是怎样?
他大方的拍拍身旁的位置,“这是双人床,位置很大。”意思是她可以跟他一起睡,“我不介意的。”
这个厚脸皮的男人!
“我介意!”她跳上床,试着将他赶下去。
“别这样!”他却大手一揽,让她往身边躺下。
这是病人吗?力气大得跟牛一样,“贺全秾,你安分点。”
“你以前都叫我阿秾,我们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不好了?”搂紧再搂紧!
谈到感情。
“我什么时候感情跟你好过?别以为我对你有那么一点点关心,就可以拿鸡毛当令箭的胡作非为。”
一听,他的眉心都拧了,“你不是读外文系的吗?怎么中文程度也那么好?”这么难的成语她都会用。
“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个问题!”他别老是爱扯开话题好吗?
“那我们是在讨论什么话题?”他反问。
“讨论你什么时候回家去!”她像怕他听不到一样,使力大吼。
“明天!”贺全秾若有其事的回答。
可恶!“你现在马上起来,然后给我滚出去!”
“我是病人耶,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这是病人的特权,他不得不替自己争取。
看!又转移话题了!方小芷起身,不理他。
“好啦!”看她一脸怒气,贺全秾真的不好意思再惹得她更生气了,“停战!”说完,他拉了被子,“乔”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喂,你真的听不懂人话吗?”她要他滚回去耶!
他闭上眼睛,然后说道:“我相信这只是你一时的气话,你怎么会放心让我这个生病的人独自开夜车回家?那么危险!”危险是他故意强调的。
喔!天呀!她知道自己赢不过他,“好,就让你睡一晚,下不为例!”
今晚她只好睡沙发了!
床上的人又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耶!
是夜,有一个人影偷偷的从房里走出来,将沙发上熟睡的人儿横抱起来,然后扬着一抹满足而温柔的微笑,缓缓走进房里。
【第六章】
一大早,温暖的阳光从窗帘投射进来,方小芷从一夜好眠中迷蒙醒来,她扭了扭身子,试图“乔”个更好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床特别的舒服!
床?她不是睡在沙发上吗?
这问题从脑袋里传出后,她瞬间张开半醒的眸子。
这一望,正好看到一张好看的脸庞正跟她贴得好近,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她还枕着对方的手臂,他们更以极暧昧的姿势睡在一起。
“啊。”怎么会这样?她从床上弹跳起身。
还在熟睡的贺全秾被她的叫声吓醒,“怎么?作噩梦了吗?”要不然一大早鬼叫什么?
“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脑子还不是很清醒。
“你昨晚把床让给我的啊!”他还是保持极优雅的睡姿,然后回话。
“不是。”她使力地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我的意思是,我怎么会跑到床上来?我不是睡沙发吗?”
贺全秾无辜的耸耸肩,“谁知道。”然后以极受害的表情回答,“昨晚夜半,你自己硬挤到床上来,我试图拒绝过喔,你还是硬要爬上床,我只好。”说到一半,他暧昧一笑。
“怎么可能”她一瞪,“一定是你!”
哇!这么快就被看穿了?“无凭无据不要乱说,我的清白可是无价的!”
搞什么啊“贺、全。”
“好啦,我招。”他很讨厌她连名带姓的叫他,“是我看你在沙发上睡得很不安稳,又会踢被子,我怕你感冒。”
“鸡婆!”他强吻她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把感冒传染给她?
“喂,这话很伤人耶,我是好心,怕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这时,方小芷才想到。
“你。你没。”她看了看自己完好如初的衣物,松了一口气。
他没什么?难道她是想到那儿去了?把他当什么?禽兽吗?“放心,我帮你穿得整整齐齐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贺全秾!”她真想掐死他。
“开玩笑的,我什么都没做,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吗?”那种事是要你情我愿的,至少他从来没强迫过人。
“你可不可以正经点?”老是这样惹她生气。
一听,他马上收起笑脸,“我正经的时候,你也不理会我啊!”
“我哪里不理会你?”她下床,顺手理了理一头乱发。
“那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这次,他真的很认真的问。
“问题?”他有问过她什么问题了吗?
果然忘了!“你不是说会认真想想跟我在一起的事吗?”他可是一直很期待的在等答案。
“呃?”被他这么一闹,她早忘了这件事了。
只是,她还需要想吗?前两个礼拜,她负气要他别招惹她后,以为自己会很平淡的把这件事忘了,然后过着以往的生活,好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