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如果你是我,你也一样会想逃的!」

「如果你是我,你也一样会紧紧抓牢的!」

「我恨你!」她被深深的无力感淹没,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他却凝住她,深情款款道:「我爱你。」

再次被告白,让她突然领悟,跟他说什么都没用的!她不想看他的脸,那让她又气又恼,她干脆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狄亚戈也不再逼她,反正他自有办法让她靠近。

没多久,何孟芸发现一个问题——房内冷气怎么越来越强?

虽然有被子盖,仍挡不住那强烈寒意,十一月在南美是夏天,开冷气并不为过,但也太强了吧?

「冷气太冷了,拜托关小一点。」她终于憋不住,闷闷地开口。

「我不怕冷。」

「但我怕!」她连这点基本人权都没有吗?

「冷一点才好,因为我的体温够热,你才不会离我太远。」他认识她一年了,对她的了解当然足够,每次聊天都是在收集讯息,否则怎能在这时派上用场?

「你是故意把冷气开这么强的?」明知她怕冷,还强逼她忍受?

「嗯!」他点点头。「我很聪明吧?」

昏倒!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昏倒,再跟这个男人相处下去,只怕她会神经病发作!

「我绝不会靠近你的!」她移到床边,拉开两人距离,把被子盖得密密实实,就算冷死也下让他得逞。

他盯着她的背影,唇边浮起微笑,期盼许久的梦终于实现了,她就在他房里、在他床上,而且他们将每天一起入睡、一起醒来。

他的家不再冷清,他的生活不再空虚,只因有她的存在……

在强烈「寒流」中,何孟芸度过难熬的一夜,她一向有手脚冰冷的问题,在冷气房中总要穿厚外套保暖,没想到在南美洲的夏日中,还要忍受这种不人道的虐待。

醒来时,她却发觉自己躺在狄亚戈怀中,他早已醒了,含笑望着她。

他需要的睡眠不多,五个小时就够,醒来后他也不惊动她,静静欣赏她的睡容,这女人到底是妖精还是仙子,到底对他施了怎样的咒语?让他眼中除了她,什么也看不到,

「放开我!」她气他也气自己,怎会主动贴近他?一点骨气都没有!

他的回应是把她压在身下,整个人包覆住她。「你会着凉的。」

昨晚她入睡后没多久,他就把她拥入怀中,意识朦胧的她毫无抗拒,寻求他的温暖,甚至不由自主地抱住他,不愿两人有任何距离。

「你别靠过来!」她慌了,清楚感受他的兴奋,在饭店那一夜的回忆涌上,她不愿自己失去理性,她知道他是大有那种本事的。

「我的小妖精、小仙子……」他的额贴着她的额,呼吸好近,体温好烫。

忽然间冷气失去作用,她浑身发热,双手握成拳,挡在两人之间,想拉开一点距离,但一碰到他的胸膛,她又觉不妥,好像只造成反效果。

他的脸越靠越近,她连忙转头,但他坚持寻找她的唇,即使她左闪右躲,他仍有办法吻上她,即使她紧闭双唇,他仍吻得津津有味。

「你走开……」她试着推开他,一说话却让他有机可乘,直接探入她口中。

在饭店那夜,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她格外昏沉,此时却是清醒无比,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味道好极了,虽然她极力想抗拒,还是稍稍陶醉了几分钟。

不,她讨厌自己这样,她绝不认输!

气愤中,她咬破了他的唇,鲜血在唇舌之间流出,他闷哼一声,并不停止,反而更深吻住她,像在跟她比赛,看谁能撑到底。

除了她的唇,狄亚戈还要她的身子,他双手抚上她胸前、腰间,那意图相当明显。

「不要……不要这样……」她怕她会沉陷,而后更自我嫌恶。

他看出她眼中有泪意,停下动作,吻过她的眉、她的颊,轻柔道:「我会等你,但不要让我等太久。」

天晓得他多么极力忍耐,一整夜,她的呼吸、她的娇躯就在他怀中,他却不忍将她吵醒,只因她需要休息,一下发生太多事情,他不能再压榨她的精神。

等她醒来后,他要吻她、碰她、拥有她,直到她再次因疲惫而入睡,他简直像情窦初开的少年,满脑子都是她融化时的美丽。

「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她虚弱抗议,唇边有他流的血,看来格外楚楚可怜。

「我知道你短时间内很难接受,我会用一辈子对你证明,我们是为彼此而生的。」他一再抚摸她的发、亲吻她的脸,希望把力量和热情传给她。

只要她接受现实,他们可以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他会把她牵挂的家人接来,在他眼中一切都没问题。

何孟芸在他的抚慰中,当真恢复了点力气,心想或许来硬的没办法,她该试看看用软的?

于是她强迫自己微笑,以最温柔的声音说:「狄亚戈,从我们认识以来,我一直相信你,相信你的人格、你的诚意,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好人。」

他点点头,对她的了解感到欣慰。「我并不是坏人,你能清楚是最好了。」

「但你这样对我,让我非常痛苦,请你理智一点,我们谈一谈好吗?」

「割伤我手臂、咬破我嘴唇的人,现在想跟我理智地谈一谈了?」他挑起眉,佯装诧异。

他完全知道如何挑起她的怒火,只见她立刻发作:「那是你自找的!」

「我可爱的孟芸,你生气时脸颊会变红,我喜欢看你这样,所以你继续生气好了。」他轻笑出声,他怎会看不出来她的计谋?那全写在她灵动的眼眸中,只可惜他不会因此动摇。

至此,她明白她是白费工夫了,他太聪明也太狡诈,想攻破他的防守是太难了。

「难道你要我绝食抗议,甚至伤害自己,才愿意让我回家?」

他当然不会让她做这些傻事。「你若不肯吃,我会亲自喂你,你若伤害自己,我就拍照寄到你家,你一定不希望他们担心吧?」

「你该死!」她骂人骂得越来越顺,原本温和的个性似乎已弃她而去。

对她变化丰富的表情,他只觉可爱极了,情人眼中出西施,在他看来,不管是她睡着、想哭或生气时,都是一样的美。

「要不要打通电话给家人,告诉他们你很好,想跟你的朋友多玩一阵子?还有联络你的公司,跟他们说你要留下来度假。」他早已替她想好说词,不会让她陷入困境。

她当然没那么笨。「你全都设想好了,就是要让他们以为我很平安,才不会有人去报警是吧?」

「我是为你着想,若你不想联络任何人,我也没意见,选择权在你。」以他的身分地位,阿根廷没人敢动他,那等于是动摇全国经济。

选择权?她还拥有这种东西吗?她瞪着他,无言表达怒气。

「现在是早上八点,台湾的晚上七点,你若决定要联络其他人,就告诉我一声。」

「可恶的你!」她没有太多考虑的空间,她迫切想跟家人报平安。「给我电话。」

「我帮你拨号。」他拿出手机,按了一组号码,这些数字在他脑中已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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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想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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