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知道你的顾虑。你人在演艺圈里,必须要顾及形象与粉丝的感情,我并不介意做一个幕后的男人。」
「不,不是这样的!」贺盈盈连忙说:「我才不会为了自己的形象,让我的男人受到委屈。我不介意让别人知道我谈恋爱,即使会因此流失粉丝,我也不在意。」
「盈盈,真的吗?」听见她这么说,邵远澜心里很高兴。
「嗯。」贺盈盈点点头。
邵远澜于是认为贺盈盈正式承认了他们的交往。
但他不知道的是,贺盈盈其实有些担心他会不喜欢她目前的职业,毕竞一般人对演艺圈的人都没什么好印象,再者,她依然对邵远澜的告白缺乏信任,老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毕竞她以前可是被他拒绝过,当年失望难过得要死,现在邵远澜又回过头来追她,她反而有些裹足不前,深怕自己只是被玩弄。
但贺盈盈担心归担心,仍然不忍断然拒绝邵远澜,所以也等于在半推半就的状况下,接受了邵远澜。
夜里,邵远澜又来好好「骚扰」贺盈盈一阵后,才离开她的房间,回到位于一楼的另外一间卧室休息。
贺盈盈被他「骚扰」得脸红心跳,心情一直无法平复,—个人躺在漆黑的二楼主卧室里,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有了睡意。
半衣十二点钟过后,邵远澜突然离开了屋子,独自一个人前往隔壁盛传闹鬼的13号凶宅。
尽管他离开别墅时非常小心,尽量不弄出声响,但在他离开没多久后,贺盈盈却突然惊醒过来,她有种奇怪的预感,于是下了床,来到一楼查看。
果然,邵远澜消失了。
他去哪里了?该不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吧?
贺盈盈很是着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找了半天,确定邵远澜真的不在屋里后,便跑出屋外寻找他的身影,因为太过匆忙,甚至这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就在她赤脚走到屋外的街道上时,—只黑描突然跳了出来,吓了她一大跳,她心里瞬间闪过不祥预感,接着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还把脚踝给扭伤了。
但她不顾脚踝的疼痛,仍旧起身在街上寻找邵远澜的身影。
这大半夜的,他究竞跑到哪里去了?
他会不会是故意抛下她而离开的?
面对邵远澜时便会异常没有自信的她,越找越是难过,加上脚伤的疼痛,最后终于忍不住在无人的街道上啜泣了起来。
贺盈盈自从多年前家里发生那场巨变后,她的眼泪便似流光了,几乎不曾再哭泣过,即使遇到多令人痛苦或愤怒的事情,她也不会轻易再掉一滴眼泪。
可是只要想到邵远澜无故失综,她就心慌心焦得无法自己,一方面担心他出了意外,一方面又怕自己再度被抛弃。
她哭着一路在追远街这条街上来回走了好几次,除了13号一如往常地黑漆漆不见一个人影,其他几栋房子,即使在深夜也似乎颇热闹,里头的人不知道在各自忙着什么,但一定不会是孤单单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吧?这么想着的贺盈盈,顿时觉得自己悲惨无比。
好巧不巧,这时天空下起了不小的雨,已经够沮丧的贺盈盈干脆坐倒在街边,也不想赶回屋子去避雨了。
反正她就是这么倒霉就对了,这老天爷都要和她作对。
呜……她的脚踝好痛,她实在这一步路都不想走了……邵远澜,你究竞在哪里?
这时,在幽暗闪烁不停的街灯灯光下,13号屋子附近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在飘着雨的夜晚,那人影行走时刻意挑黑暗阴影处走动,似乎不想引人注意,但当他见到坐倒在时街上、泪流不停的贺盈盈时,突然不顾一切,加快脚步冒雨冲了过来。
「盈盈!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人压低了声音,惊讶地喊。
来人正是邵远澜。
邵远澜抱起脚踝扭伤的贺盈盈,回到11号屋里,不顾两人身上都还穿着湿衣服,马上替她先做一些简单的治疗,他临时找不到冰敷用的冰袋,便从冰箱冷冻库里拿出冷冻肉,用浸湿的毛巾包起,敷在贺盈盈红肿的脚踝上。
他一面替她冰敷,—面忍不住念她:「盈盈,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晚上不要离开屋子吗?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一想到刚刚贺盈盈孤身在13号屋子前晃来晃去,邵远澜心里就惊出一身冷汗。
要是当时见到贺盈盈的不是他,而是……她完全不知道13号屋子里的秘密,而他碍于公务,也无法向她解释清楚,可是他不是已经千交代万交代要她晚上别出去了吗?她到底想做什么?
邵远澜越想越气,猛地站起身,一面脱掉自己湿漉漉的上衣,—面没好气地对她说:「衣服脱掉!难道你想感冒着凉吗?」
邵远澜脱掉上衣后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肌与六块腹肌,身材虽然不到虎背熊腰那么夸张,但也看得出来一定经过长期的锻链,看来他并没有荒废从小就练习的武术。
见贺盈盈只是耵着自己的半身裸体瞧,脏兮兮的小脸蛋上还挂著泪痕,他气也消了大半。
他捺住性子,再问了一次:「盈盈,你为什么半夜三更一个人跑出去?」
贺盈盈用着满是泪光的眼眸耵着他好一会儿,才低下头,细声说:「我去找你。我半夜醒来,发现你不见了,以为你,你,」她咬咬唇,心一横,终于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知道邵远澜并不喜欢演艺圈,而且他也不喜欢她熬夜赖床的坏习惯,更看不惯她平日居家的鱼干女模样,尽管之前她一直扭扭捏捏不愿正面接受邵远澜的告白与男友宣告,似乎总是半推半就,但等到真的以为邵远澜不要她而半夜离开时,她却又心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邵远澜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
重要到她根本无法忍受他再度从自己生命中离开。
「盈盈,你这小傻瓜!」邵远澜失笑。
「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可是你以前就不要我!」贺盈盈委屈地说,眼泪又流了下来。
邵远澜心疼地捧着她的脸,吻去那些泪水,一面安抚着她:「以前是因为我们年纪都还小,我没心思谈感情,也觉得你还是个小孩,不适合谈恋爱,才没更进一步。盈盈,对不起,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你骗人!你骗人!唔……」贺盈盈的抗议很快就被男人的吻给封住。
她只愣了一秒钟,随即双手拥抱住他,热情回应起来。
邵远澜之前与贺盈盈亲热时,她虽然没有彻底拒绝,但总觉得她似乎有心事,无法放得很开,也有点不太专心,但这次她不但主动回应,而且热情无比,仿佛深怕他又会从她眼前消失。
邵远澜尽管心中仍有些气恼贺盈盈不听话、深夜跑到外头游荡,还是很想好好念念她,但此刻温香软玉主动投怀送抱,他哪有不心动的道理?
原来这小傻瓜直要等到以为自己要失去他了,才愿意面对自己的真心吗?
邵远澜也紧紧搂抱住她,深情回吻,唇齿交缠,气息缠绕,谁也不愿先离开谁,贺盈盈甚至不顾自己的脚踝受伤,主动想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个人一面亲吻一面移动位置,手忙脚乱了一会儿,最后邵远澜干脆一把将她打橫抱起,直往一楼卧室走去。
贺盈盈躺在邵远澜的床上,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她那令男人见了都会流鼻血的性感火辣身材,—头长发也被雨淋湿,深栗色的发丝贴在娇嫩的脸蛋上,更显得楚楚可怜。
邵远澜想避开她受伤的脚踝,但她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脚伤,直接把他拉上了床,伸手搂住他的颈子,继续热情无比地吻着他的眉眼、俊挺鼻梁,然后是那双性感的薄唇,尽管生涩,但邵远澜哪禁得起这样的挑逗?
贺盈盈身上那些湿透的衣物几乎是半扯半拉地被邵远澜脱下,扔在床边,之前亲热多少都隔着衣物,此刻她完美无瑕的躯体赤裸裸呈现在他眼前,那半满到无法一手掌握的娇乳、细嫩白晳的肌肤、柔软的细腰与修长细白的大腿,邵远澜恣意欣赏着这副美景,感觉到下半身的冲动史无前例地兴奋。
贺盈盈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小内裤,尽管是第一次在邵远澜面前如此赤身裸体,多少有些害羞,但不愿失去这个男人的欲望很快战胜了羞怯,她将他微微推开,替他脱去下身衣物。
她有些性急地解开他裤子的拉链,但拉链才拉到一半,男人已经忍耐不住地将她整个扑倒在床上,对她又亲又吻,一只手先是抚摸揉捏着她的胸脯好一会儿,才恶作剧般地捏着已经硬挺的乳尖,激得她娇喘连连,身躯不停微微扭动。
接着另外一只手伸向了她的大腿内侧,隔着小内裤用指尖轻轻触碰女人最私密之处,没多久就感到阵阵温液。邵远澜的手指更探进内裤里,触手便是溫暖滑腻春潮,他的手指探动了一会儿,藉着润滑轻轻探入她已经微微开启的花蕊中心。
贺盈盈娇喘一声,毕竞是第一次,她之前亳无经验,仍感觉到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腿,却反而是将他的手更夹紧,邵远澜趁势将手指更深入,却听见她喊了声疼。
邵远澜有些意外,脱口问:「盈盈,你是第一次?」
他以为演艺圈子是个糜烂的染缸,而且贺盈盈又如此主动热情,他怎么样都没想到她在这个圈子里待了这么久,身子依然是清白的?!
贺盈盈咬着下唇,斜聣着他,问:「不行吗?难道你希望我是个荡妇吗?」
知道她愿意将第一次献给他,邵远澜除了意外,更多的是欣喜,再被她这么半是埋怨半是娇嗔地一望,整个下半身立刻冲动大暴走。
「不,你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邵远澜想脱下西装裤一鼓作气进攻,但湿透的西装裤很难脱,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脱下,当他追不及待地想埋身在她体内时,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贺盈盈娇羞万分地闭上双眼,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据说初夜都会有的疼痛,但她等了半天,只感觉到邵远澜的硬挺在她两腿之间摆弄着,好几次似乎想要探入她的身体里却又不得其门而入。
她越来越狐疑,终于忍不住张开眼,然后见到邵远澜一脸严肃,沉默地看着她。
呃,不会吧?难道他也是,
「难道你……」贺盈盈试採地问。
邵远澜依旧沉默,脸色严肃得不得了,这可是事关男人的自尊心,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太逊,可是他摸不透要领,无法长驱直入的确是事实,这时候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藉口也太矫情,那还不如,先埋头苦干一番再说!
……
贺盈盈第一次觉得长夜如此漫漫,心里不知道痛骂邵远澜几千几百遍,这精虫冲脑的大色狼、大混蛋,—点都不体谅她是第一次,居然这样折腾她,她将来一定要狠狠报复啦!
天终于亮了。
贺盈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觉自己舒适地窝在一个溫暖的怀抱里,她心满意足地蹭了蹭身子,想继续窝下去,身体却顿时一阵酸痛,忍不住呻吟出声。
「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