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负气跑出去的齐娃娃抹着泪水,吸着红红的鼻头,伤心的在路上闲晃,她的肩头颤抖着,她根本不管路人的眼光,就这样在街上号啕大哭了起来,行人看到她哭得梨花带泪,都不禁回头多瞧她几眼。
“臭冷昊、死冷昊,我讨厌你啦!”齐娃娃边走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泄愤,她都将自己的感情坦白的告诉他了,而他竟然还如此无情的对待她。
难道他真的从来没有爱过她?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吗?冷昊,纵使你这样伤害我,可是我却无法恨你,我还是好爱好爱你。
“我爱你,冷昊……”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
走着走着,一路上只盯着地板的齐娃娃,硬生生撞上了一堵肉墙,她抬起头,一张陌生的脸孔出现在她眼前。
“闪开!”没看到她心情不好,正在大哭吗?还敢不识好歹地挡住她的去路。
白觊文没有因为她的出言不逊而生气,反而笑得很温和,他那张斯文无害的脸庞,让人对他不会有太多的防范。
“你不记得我了吗?"看见她眼底泛着陌生的神情,白凯文觉得很失望。
再看着她那哭红的鼻头,红肿的眼皮,他看了好心疼呐,是谁敢这样对待他心爱的公主?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她就快成为他的人了,再也不会有人来破坏王子与公主的爱情了。
“你是谁?”为什么她要记得他,这种让人过目即忘的长相,她哪记得啊。
“滚开,别挡路。”她推开眼前碍眼的人。
“我是白凯文,你忘了吗?”天啊,他的宝贝竟然将他给忘了,他激动地抓住她的臂膀,想要唤醒她的记忆。
“白凯文……”齐娃娃喃喃道,皱了皱眉,随后摇了摇头,她脑袋里真的没有白凯文这号人物,她现在心里、脑袋里只装着冷昊一人。
“就是上回开跑车载你去兜风的白凯文啊,最后你被那个保镳给带走了。”他激动地猛摇着她,试图唤回她遗失的记忆。
齐娃娃这回认真的想了想,她想起来了。
“你有开车吗?”她想兜风,抛开一切烦恼。
“有,齐小姐想去哪,悉听尊便。”太好了,这回他绝不会放开她的手了,他那老实诚恳的眸子突地黯淡下来,闪着狡滑的精光。
娃娃呐,这回你可逃不掉了,你将会永远和深爱你的男人:永生永世地缠绵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你永远都是我白凯文一个人的女人。
“走。”齐娃娃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白凯文打开车门,让尊贵的小公主坐上他的跑车。
坐人驾驶座的他好奇地问了道:“你的保镳今天怎么没跟着你?”
齐娃娃冷下脸。“别提那个混帐,开车。”
呵呵,那真是天助他也,一切事情全都照着他的计划在进行,这回可没有碍眼的保镳了,他低下头,扬起嘴角。
别说他恶意带走她,这回可是她心甘情愿和他一起走。
坐在副驾驶座的齐娃娃,刚好抬起眼看见后照镜里的反射,一抹熟悉的人影闪人镜面中,她整个人都傻住了,她紧张地转过身,想看看那抹身影是不是……
她吃惊地瞪大双眸,樱桃小嘴惊愕得大张,不可能,不可能……他竟然跑出来找她……
“怎么了?”坐在她身旁的白凯文,注意到齐娃娃的异样,循着她的视线往后看。
该死!像鬼魅般的保镳又出现了,这回他绝不能让冷昊破坏他的大好计划。
“冷昊!”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冷昊,慌慌张张地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心爱的东西似的,他整个人看起来好憔悴。
“冷昊……”她想推开车门,可是车门却被反锁了。
“开门。”齐娃娃大声吼道,可是身旁的白凯文却无动于衷。
“我命令你把车门打开。”齐娃娃火了,她要去找冷昊,别走……等等她……
“娃娃,这样的男人算了吧!你现在下去,他只会再把你推开的,不是吗?何不趁机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你在他心中占有多大分量不是很好吗?”
白凯文很聪明的使出这一招,像是在替她出计谋,实际上他才是最邪恶的坏人。
哼,他可爱的娃娃啊,休想再逃离他的身边了。
齐娃娃被白凯文的话影响了,对啊,他说的没错,明明就是冷昊硬生生地将她推开,为何又要冲出来找她?她真不懂冷昊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只要给他一个教训,你就能得到他的心,不是吗?”白凯文诱惑着满脸踌躇的娃娃,在说话的同时,他发动引擎,准备驾车离开。
齐娃娃再次抬起眸,恋恋不舍地看着照后镜,想将冷昊的身影丰丰记在心里,她此刻的心很慌乱,却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白凯文见她没有拒绝,迳自将跑车开离。
哼,冷昊,敢跟我斗,想抢我的娃娃,下辈子吧。
站在街道上的冷昊,在齐娃娃离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冲出了家门。
他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牵扯,可是双脚似是有自己的意识般,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就这样冲出大门,跑到大街上找她。
他喘着气,四处寻找齐娃娃的身影,她怎么会跑得那么快?他的气息不稳,不断地告诉自己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才会追出来,不是因为………
绝对不是因为……在乎她。
“齐娃娃……”他站在街道中央,高大的身影看起来好寂寞、好孤寂。
我很爱你……
跑车才开没多久,齐娃娃突然大叫一声。
“停车,白凯文,停车!”她不想处罚冷昊了,她才不要玩什么爱情捉迷藏的游戏,她想清楚了,冷昊会追出来找她,他眼神中的慌张,一定全都是因为……
他也爱她。
是的,他一定也是爱她的,只是他从不愿承认,可是他的眼神早巳无法隐藏他对她的心意。
“冷昊是爱我的……”她豁然开朗,要白凯文立即掉头回去。
这回,她绝不放开他的手,就算他用重话来伤害她,她也不要再离开他了。
她知道他的爱了,因为在乎她,因为不愿她吃苦、受伤,所以选择了放手,可是放手又谈何容易,因为放不开,所以身体叛离了理智,追了出来。
“没有男人爱你,娃娃,只有……我最爱你。”
突然,白凯文转头邪恶地对齐娃娃扬起嘴角,他的脸色全都变了,看起来不怀好意。
齐娃娃从沉睡中转醒过来,她张开了迷蒙的双眼,只觉得头疼到快爆炸了,睁开眼便看见满室的粉红,舒适的水床,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
“晤……”她呻吟了一声,她的头怎么会这么疼,她本想伸手按揉额际,可是却惊讶地发现到双手被捆绑在栏柱上。
“嗯……”她用力拉扯,想将手上的铁链给拉掉。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被人绑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惊恐万分的四处张望,不过,她越看房内的布置就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墙面上全都挂满了她的照片,奇怪,她什么时候挂了那么多的照片?
她实在是想不透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敢这样对她?
“喀”的一声,房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是个脸色相当苍白,眼里流露出奇怪神色的男人。
“白凯文,你想干嘛?”看到他这副鬼样子,齐娃娃惊觉不对劲,这之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快放开我。”她用力扯着铁链。
白凯文看着他的公主安全地躺在他为她精心设计的床上,唇角愉悦地往上扬,他一步一步走向她。
他坐在床畔,柔软的水床深深地往下陷,齐娃娃努力想将身子往后退,与眼前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娃娃啊,喜欢我为你设计的房间吗?”他伸手掬起她颊侧的柔软发丝,细细地放在手心中把玩。
“设计?”她深吸一口气,低呼一声,这家伙在说什么啊?什么设计?
看到她眼里闪过的疑惑,白凯文大发慈悲的为他的小宝贝解释道:“这全都是依你房间的布置所设计的。”
因为她将会永远住在这里,所以他为了心爱的娃娃,怕她思家心切,才特别仿造了她房内的所有布置。
“你在说什么,这里到底是哪里?”她惶恐地看着房内,这不是她的房间!她看向窗外,看到外头陌生的景致,这里的确不是她家。
“这是我家啊,宝贝。”他的手滑向她柔嫩的脸。
“噢,不,我怎么忘了。”
他拍了一下额头。“应该说这是我们两人的家。”
她想吐,她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变态嗯心,她大口喘着气,不停地深呼吸,胸脯因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着。
“宝贝,你这副模样简直让我欲火焚身。”
白凯文的目光注视着她那丰满的双峰,噢,他的娃娃,他迫不及待想拥有她。
“你这变态,你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难不成他就是那个想要绑架她的人?
“我要你成为我的新娘。”他倾下身,贴近她的脸庞,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语气很猥亵。
齐娃娃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她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变态,她用力地吐了一口口水在他的脸上。
“变态!”
白凯文轻轻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抹去脸颊上的唾液,还将她吐出的液体用舌尖轻轻舐去。
“你……”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文瘦弱的男人,其实骨子里是个变态。
“宝贝娃娃,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盛怒的模样真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耀眼又迷人。”白凯文将脸贴向她,还放肆地轻吻她那诱人的唇瓣。
没想到一股刺痛感从他的唇瓣传来。
“你这个小辣椒,真是让我欲火焚身。”说着说着,他竟无耻地动手解开他腰际上的皮带。
“你、你想做什么?”她惊恐地瞪大眼,看着他的举动,寒毛竖起,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了。
“别过来、别过来。”齐娃娃大声喝止他,不过似乎对白凯文起不了作用。
白凯文完全不理会齐娃娃的斥喝,她越恐惧,他越是兴奋。“宝贝,只有我能拥有你。”
他跨上床,伸手想扯开她的衣物。
突然,他整个人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愣住了。
“娃娃,我差点忘了我们还没举行婚礼呢,我应该要等到你成为我新娘的那一刻,才能与你结合。”他都忘了还没给他的甜心一个幸福的婚礼呢。
结婚是人生大事,更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因为爱她,所以他要珍惜她。
齐娃娃被他变态的行径吓得落下了一串串的泪珠,唇瓣紧张地不停颤抖,眼前的男人就像个不定时炸弹,好像随时都会将她炸得粉身碎骨。
“我的宝贝,不要哭。”
白凯文紧张地吻去她滑落的泪水,齐娃娃完全不敢挣扎,因为她怕自己如果反抗他,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困境,现在,她只能使出拖延战术,能拖则拖。
她相信爸爸一定会来救她的,冷昊也一定会来的,她坚信她的保镳绝对会找到她的。
“再忍忍,等我将你的礼服准备好,我们立刻举行婚礼。”也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有抱她才落泪的。
这男人简直就是神经病,妄想症相当严重,齐娃娃要自己冷静下来,平静的去应付眼前的变态。
“是啊,我最亲爱的凯文,我的处子之身一定要在最美好的时光下献给你。”她附和他,想要松懈他的心防。
“噢,宝贝,我真的好想要你。”听她这么一说,他再度欲火焚身,他缓缓欺近她,突然不想这样折磨自己,只想快点与她结合。
“真猴急耶,反正我现在也逃不了,我会等你的,记得要给我一场盛大美丽的婚礼喔。”
“娃娃,我会让你成为最美丽的新娘。”话落,白凯文迫不及待的走出房间,赶紧去准备他们两人的婚礼。
半夜,四周寂静,喝得烂醉的冷昊倒卧在床杨上,突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了他。他很努力地坐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玄关,浑身带着浓重的酒味。
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焦急的欧扬,他懒洋洋地抬眸看了欧扬一眼。
“这么晚,做什么?”
他还以为是谁,没想到是欧扬。他现在只想倒头大睡,只要睡着了,就不会感到那么痛苦了。
欧扬一看到冷昊喝得烂醉如泥的模样,不禁发怒,他怎么会把自己搞得那么憔悴。
“你给我醒醒。”他奋力摇着冷昊,想摇醒这个仿佛行尸走肉般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娃娃失踪了,她失踪了!”
失踪了?!他的头好痛,一时无法理解欧扬在说些什么。
看见冷昊一副蠢样他就有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控的冷昊,冷昊一向都是冷静沉稳,怎么现在他却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在你醉生梦死的同时,娃娃正处在水深火热中,她失踪了!”他大吼,要冷昊仔细听清楚。
“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从黑羽华口中得知娃娃自昨天早上偷跑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齐家动用了所有人力及警力,拚命在寻找娃娃,可是目前仍毫无音讯。所以他才跑来冷昊这里,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
冷昊按压着额际。“娃娃……什么?她不见了?”听到她失踪,他全身上下不住颤抖,娃娃怎么会失踪?
“她昨天早上就不见了,她有没有来找你?”
“她昨天有来……”今天早上他还把她赶走了……
“那她去了哪里?”欧扬逼问着冷昊,现在是分秒必争,娃娃失踪越久,就越危险。
“我把她赶走了……”该不会是她跑出去时,遇上了什么危险……他越想越恐惧。
他不想追问冷昊为什么要将娃娃赶走,因为他知道冷昊会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那你知道娃娃会跑去哪?”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赶紧找到娃娃。
“我不知道。”
冷昊抱着头,他也想知道齐娃娃跑去哪了,如果他知道她会失踪,他说什么也不会将她赶走。
“后来我追了出去,可是都没有看到她的人影。”也不过才一、二分钟的时间,她就消失了。
“会不会是娃娃认识的人,把她带走了?”欧扬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不然凭冷昊的脚程,怎么可能追不上娃娃。
冷昊皱眉,寒着脸,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画面,从他当齐娃娃的保镳开始,就发现这个女孩很寂寞、很孤单,表面上看似拥有一切,可是她的心灵却空虚得令人心疼。
她没有知心的朋友,虽然总是有一堆人围绕在她身边,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待她的。
男人觊觎她的美色,女人亲近她则是想在她身上得到好处,严格来说,她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的她会上哪去呢?他开始在脑海里搜寻曾经与齐娃娃接触过的人,他迅速地在脑中列出一些人名。
他拿起皮外套,步伐急促地奔了出去,欧扬则紧跟在后。
“冷昊,你要去哪?”
“去调附近的监视器来看。”他有预感,娃娃一定是在附近失踪的。
齐娃娃已经被绑在床上两、三天了,她觉得好累,心中的希望都快被磨光了。“爸,冷昊……”她喃喃说着,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她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她脸色苍白,全身上下极不舒服,这几天她都昏昏沉沉、四肢无力,她知道那个人渣对她下药,就是怕她会逃跑。
当她又陷入昏睡中时,房门被人推开,她用力睁开眼。又来了,他又要来折磨她了。
天呐,这几天的折磨让她只想死,为什么那人渣不一刀杀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凌虐她?
“宝贝,我来喽,想我吗?”白凯文喜形于色,他爬上水床,将他带来的白纱献宝似地拿给齐娃娃看。
“看,很美吧,这件白纱是我为你设计的,是为了你量身订做的。”他将那件白纱在她的面前猛“秀”。
齐娃娃冷漠地看了看那件白纱,又看了白凯文那副得意的嘴脸,她努力抑制住想吐的冲动,随即将视线移开,不想污了自己的眼。
看见齐娃娃一点都不开心的反应,白凯文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要她面对着他。
齐娃娃则闭上了双眸,不愿再看他一眼。
白凯文被她的反应给激怒了。
“睁开眼。”他大吼,声音里满是愤怒,如果她不从,他会使出更狠的手段来对付她。
齐娃娃倏地睁大眼,眼瞳里泛着强烈的恨意。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她用力拉扯手腕上的铁链,他对待她如同对待狗一般。
“我是人,不是你养的狗。”她怒吼道。
白凯文收敛怒意,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宝贝,我爱你,爱你的身体,爱你的肌肤,爱你的发,你全身上下每一处,我都深深爱着。”
说着说着,他的脸贴上了她柔软的胸,舒服地枕在那一片软绵中。
“你是我最珍爱的……狗。”说完,白凯文大声狂笑。
“我会让你知道,你这辈子是我白凯文养的狗,哈哈哈!”他狂肆地讪笑,像极了杀人如麻的恶魔。
他的笑声就像魔音穿脑般,让她头皮整个发麻,她颤抖着爱不出话来,因为她知道他是个疯子,而且已经无药可救。
“我最爱的娃娃,让我替你服务。”他疯狂的视线锁着齐娃娃恐惧的双眸。
“让我替你换上这件白纱,今晚,就是你期待已久的新婚之夜。”
白凯文动手将她的衣服解开,她白皙如牛奶般的细致肌肤裸露而出,齐娃娃不停地落泪,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希望了,她这辈子会毁在这个变态的手中。
天呐!她是做错了什么?怎么会惹到这样一个心理不正常的男人。
“冷昊,我爱你……”她喃喃地说了这句话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