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还说?还不是为了你跟公主的事吗?」她娇嗔的瞥他一眼,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
「就为了这件事,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他无奈的问。
「当时城里都传遍了,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温芯芮索性不理他。她真的很难过,这人太不解风情了。
「说你笨,还真是笨透了。」霍子超用修长的手指点着她的脑袋,「那些闲言碎语能听信吗?等哪日我亲口跟你说,你再着急也来得及。」
「不要!」她连忙伸手捣住他的嘴,「你……你不要说给我听。」她宁愿用「流言不可信」来麻痹自己,也不要听他亲口告诉她那么残忍的事情。
他顺势握住她的小手,亲吻她纤细的指尖,「好,我不说,只说跟你的亲事。」
温芯芮的脸蛋倏地通红,「羞不羞?谁跟你有亲事啊?」
「啊?你不跟我成亲,那我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他装出无辜的表情,并暗暗发誓,这辈子也只会在自己的夫人面前露出这般孩童的样子。
「你讨厌。」她终于笑了。
他俯首,吻住她的嘴唇。
她心思安定,也没了心结,面对心爱的人,自然愿意表示亲近,是以柔顺的任由他亲吻,甚至伸出一双藕臂,环住他的颈子,羞涩的回应他,濡软的小舌探进他的口中,怯怯的爱抚着他的口腔内壁,并与他的舌头交缠、共舞。
「芮儿……」霍子超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离开她的唇,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声音因为沾染了情欲而有些沙哑,「你的身子不好……」明明想要至极,却还惦念着她身体不适。
温芯芮凑到他的耳畔,有些调皮的说:「无非是着了凉,需要好好的发汗。」戚受到环在腰际的手臂紧了些,她低低的笑出声,衔住他的耳垂,「超哥哥……」
「你这个小妖精!」他拦腰抱起她,往里间走去,同时发狠的威胁道:「一会儿让你笑不出声。」
她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声,露出甜美的笑容。
他将她放在榻上,摘下头上的发饰,如瀑的青丝滑落在肩头,烛光如豆,映着她既羞涩又好奇的神情,迷煞了他的眼,缓缓的放下纱帘,将整个房间分割成两部分。
温芯芮感受着身边人的呼吸,胸口紧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只着里衣的他压向自己。
「啊!别呀……」小猫似的力气推拒到他身上,就像是石子投进海里,小手不自觉的攀了上去。
「芮儿,别怕,一切有我。」
……
清晨,温芯芮从睡梦中醒来,她好像作了个很甜很甜的梦,昨天才知道霍子超派人来看望她,于是她拜托那人将她带回霍府,然后她听到了他说,他想她……
好美的梦喔!
她翻个身,忍不住扬起嘴角。
宽厚的胸怀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的圈住,肌肤相亲的热度像一道闪电划过恋人的身躯,霍子超垂眸看着怀里兀自想着什么美好事情的小女人,眼神柔和得像是能滴出水。
「一大清早,你在想什么?」他低低的嗓音响起,热热的气息拂过她柔软的耳朵,手指留恋的抚着她的嘴角。
「想你啊!」她笑说,娇羞的瞄他一眼,又钻进他的怀里。
「我就在你身边,干嘛不睁开眼看我?」他忍不住抱怨,非要她抬起头,向她问个明白。
温芯芮抵抗不了他的蛮力,抬起头,发现他正好俯下身子,形状美好的唇擦着她的红唇,酥酥麻麻的触感惹得她娇笑。
「好幼稚喔!」这人竟然吃自己的醋。
「我不管,有我在的时候,你只能看我,不许一个人偷笑。」他乘机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挤进她的双腿之间。
……
当她的手指划过他胸前的小豆时,身下的男人猛然使力,将她压回榻上。
「小妖精,我好像太纵容你了。」他的声音不像他说的话这般淡漠,紧绷的声调显示他正承受欲-望灼烧的痛苦。
不等她回答,他将她的双腿打开到最大,施展他的报复。
一时之间,房内又弥漫着无上春色……
温芯芮再度醒来时,约莫过了午时,她的身子酸痛不已,赖在穿戴完整的霍子超身上,不肯动弹。
虽然他在商界的地位举足轻重,但是面对心爱女人的撒娇,也无计可施,况且她的酥软无力可是由他造成的。他的动作轻柔,用棉布将她身上的痕迹擦拭干净。「宝贝,起来吃点东西,嗯?」「不要,人家好累。」「我喂你?」
「唔……这还差不多。」
霍子超无奈的摇摇头,让她靠在他的胸前,一手端着碗,一手拿汤匙,喂她吃燕窝。
第一次这般服侍人,他的技术不够熟稔,几滴汤洒在她白嫩的胸前,衬得她的胸脯更加盈盈可爱,他心念一动,俯下身子,用舌尖将汤汁舔干净。
「不要,讨厌。」她笑着躲他。
「好伤心,你居然说我讨厌。」哇咧,这个男人有必要这么会撒娇吗?温芯芮忍住笑意,「你本来就讨厌。」「哪有?」
「有,昨天人家都说不要了,你还那么弄人家,还有今天早晨也是。」总之,就是这个大坏蛋搞得她现在下不了床。
面对她的指控,他没有半点内疚,反倒贼兮兮的凑到她的面前,「我是不是很强?你很满足,是不是?」
「我不要跟你讲话啦!」她捣住耳朵。可恶!这个满脑子色情的家伙!
霍子超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把温芯芮在温府的事情问清楚,当然不是因为他工作效率不高,实在是一看见她,他就忍不住要饿狼扑羊,将她压在身下,这样那样一番,当下把要做的事情都抛到脑后。
温芯芮假借养病的名义,在霍家住了几天,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被霍子超拐到床上,但是也没妨碍她看看霍府的样子。
奇怪的是,霍府的下人见到她一点也不会吃惊,反倒像是一直服侍她一般,对她必恭必敬,这样古怪的态度,她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便是在恒运钱庄的时候。她不禁心生疑惑。难道霍子超就是恒运钱庄的那个神秘掌柜?可能吗?疑问在她的心里越滚越大,让她心痒难耐,做什么事都不专心。要不要问问看?
突然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好像不太好,但是她真的很好奇。
「你在想什么?」霍子超凑到她身边。
「在想要不要问你,你是不是恒运钱庄的掌柜?」她没注意到身边有人,下意识的回答。
「嗯哼,就为了这个问题,你一连几天都心不在焉?」搞得他还以为自己不够卖力呢!
「是啊!真的很……啊!怎么是你?」温芯芮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笨丫头,这么迟钝,哪天教人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搂进怀里,虽然经过大夫的诊脉,知道她没什么大碍,但是他依然不太放心,每天给她进补不说,还亲自帮她按摩,当然还有发汗运动。
她也觉得委屈,再怎么说,她曾经管理过温家的诸多产业,虽然时间不长,可是经营得井井有条,然而一面对霍子超,她就变笨,他随便哄两句,她便晕头转向。
「我这么笨,谁会买我啊?」她揪着他的衣襟,直视着他,明媚的眼睛带着好奇和一些紧张。「那个……你到底是不是恒运的掌柜?」
「是。」
「胡说!那是我娘的钱庄,怎么会聘你当掌柜?」
霍于超挑起眉头,「那就不是。」
「你……」她又呆了,完全搞不懂他的意思,「到底是不是?」
「你说呢?傻丫头,到现在你还判断不出来吗?」他点了点她可爱的鼻尖,笑道。
「可是……真的不可能啊!」尽管她已经认定他是恒运的掌柜,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怎么可能做娘手下店铺的掌柜呢?「我可不是被聘做掌柜,宝贝,那个钱庄是你的嫁妆。」霍子超疼爱的说。「什么?」温芯芮不解的看着他。「你娘过世之前,已经料到温府以后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她不愿意你受苦,就来找我。」他说得简单,只是温夫人如何能做出向敌人之子交付女儿的事情,他绝口不谈。
当年温夫人看出温老爷性格懦弱,而小妾浮躁贪婪,不管温府有多少财产,最后都会被败光,她经过痛苦的思索,才得出这样的解决之道。
而他当时乍然接手声名显赫的恒运钱庄,也是手足无措,因此将铺子交给他人看管,自己外出求学,以期将来两人缔结连理后,能够给她幸福的生活。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害她误会他那么久。
「现在告诉你就好啦!」霍子超抱着她,没有拆穿她,打从他回城,她根本没给过他交谈的机会,完全把他当成坏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么能向她说明这些事?她不把他当作窃取她家财产的恶人就不错了。
温芯芮也意识到了自己当初的作为,低垂着头,半晌才嗫嚅的开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他一时失神,没有听清楚。
「我说,你怎么不给聘礼?」居然不认真的听她说话,她鼓起腮帮子,怒瞪着他。
霍子超失笑,揉乱她的头发,「小笨蛋,我给了啊!」那同生客栈的一半经营权可是在她的手里,现在同生客栈要有什么重大举措,没有她这个老板娘的同意,却是半点也做不了的。
她也聪明,他这么一说,她就知道了,想到她把他逼得不得不用那样的方法给自己聘礼,不禁觉得好笑。
时光流逝,虽然温芯芮在霍府住得舒服,但是一个月的休养期很快就过去了,而霍子超也要将在钦州玩得过瘾的紫萝公主带回京城。
两人分别前,又经历了一次异常激烈的欢爱。
「不……不要了。」她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胸前,强忍住不要昏厥过去,「明日还要回北山呢!」
「宝贝,我们会有很多天见不到面。」霍子超意犹未尽。
「但是早晚会见的嘛!我等你回来,我们再继续,好吗?」她避开他作怪的手,娇声说道。
「好吧!今天就放过你。」这丫头被他累坏了,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像只撒娇的小猫。「不过你得给我一个定情信物。」一想到他不过离开钦州几年,她就跟别人订亲,气得牙痒痒的。「乖,等会儿再睡。」
「你好烦,人家哪有什么定情信物?」温芯芮翻身背对着他。都说男人在床上会变笨,看来是真的,这几天她不知道被他脱光多少次,要是有什么定情信物,不早就被他抢去了吗?
霍子超不依,露出坏坏的笑容,凑到她身边,「把你那幅清水鸳鸯给我。」
他知道她手巧,可是很少绣鸳鸯之类满含情爱的绣品,难得有一幅,他当然要抢到手。
「那个在家里,我没带在身上。」她无辜的说。有人会带着鸳鸯绣品去尼姑庵养病吗?又不是吃饱了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