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灌篇 第五章 狼来了
王大爷在医院里实打实的住了一个礼拜,在这期间,住在本市的儿子和女儿都轮流来陪护,孙儿们也都来探望,爷爷,爷爷的叫个不停。王大爷很高兴,虽然每天要躺在床上抽血,在手上扎针打点滴,都还是成天笑呵呵的。
偶尔,王大爷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吃着每天护士送来的吃药,打着点滴,带点怯生生的语气,问自家儿子,住院会不会花很多钱。
大儿子手中正在削苹果的刀子一顿,低着的头没有抬起,然后继续动手削苹果,“爸,这事不用你操心了,没花多少钱。”
小孩子在犯了错误之后,明知道错误很大,却仍会去问大人,错误的后果会不会很严重?给别人带来的伤害大不大?大人为了哄小孩子,一般都会说,不严重,不严重,于是得到安慰的小孩子心里明知道不是那样,却仍然是高兴起来,四处跑去玩耍了。
王大爷听了儿子的话说是花钱不多,虽然心里隐隐知道可能不是那么回事,但仍心安理得的住满了一个礼拜,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儿女们照顾自己也很辛苦了,就和儿女商量着回了家。=泡书=
回到家里,特意请假回来的儿女们将王大爷安置好,叮嘱再三,回去了。王大爷从邻居家把寄养的斑鸠带了回来,斑鸠有阵子没见到王大爷,兴奋得直扑棱翅膀,跳来跳去的,拿脑袋蹭王大爷的衣服。
王大爷眯着眼睛笑。摸着斑鸠光滑地羽毛,“鸟啊鸟,那张报纸上的主意,还挺不错呢。”
从那以后,王大爷每隔一两个月,就会莫名其妙的生上一病。但王大爷从周围邻居处和电视里,已经大约知道了现在看了病有多费钱,所以得的“病”只是些平常的头疼脑热,不再生那种需要住院观察花大钱的“大病”了。
慢慢的,王大爷的子女仿佛也悟到了些什么。老父亲再说生病的时候,不再那么着急的赶着过去了,一般会先要老人自己去医院。到了周末,就自动自觉地带着儿女,过去看王大爷了。
事情至此,似乎有了看上去挺不错的结果。
王大爷想家里人了,就会“生病”,儿女们会心一笑,知道父亲想自己了,就会尽量抽了时间来看老父亲。泡书和父亲唠唠家常,帮着做做家务什么的。
一切看上去都很好。
可是有一天,王大爷是真的病了。
这天早上,王大爷起得很早。老年人的睡眠总是没有年轻人那么好。
外面下着雪,王大爷想起了自己放在阳台的几盆花,可别冻坏了,就想着挪进屋里来。
于是起身就有些急,然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床上。
接着半边身子就不听使唤了。
王大爷一惊,连忙打电话给自己的儿女,本想打给稳重的大儿子,情急之下,按错了号码,打到了有点憨直的大女儿的手机上。
“丫头,快,快来,我病了!”王大爷粗着嗓子说道。头昏脑胀,眼前开始黑。
电话那头传来大女儿带着点儿笑意地声音,“爸呀,您又病拉?今天怎么病得这么早啊。”
王大爷在电话那头瞪着眼睛,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攥着话筒。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大女儿见父亲半天没吭声。以为自家老爹因为自己的玩笑话生气了,连忙说道“好好。爸呀,您别着急,等下我给打给大哥,等周末了一起去看你啊!”转头看看女儿已经等得不耐烦,朝着电话说道,“爸,苗苗上学要晚了,您先去医院看看,我周末带苗苗过去带你爱吃的过去看你!”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带着女儿上学去了。
而王大爷,已经昏倒在床上,人事不知。
斑鸠听到王大爷起床,就飞到了他地身边。见老人打电话跟女儿求救不成,软软的倒在床上,便试探着呱呱的叫了两声,上前用头拱拱王大爷的衣襟。见王大爷不回应,干脆用嘴在老人的胡子上轻轻啄了几下。
若是在往常,王大爷会呵斥斑鸠几句,斑鸠看这样王大爷都没有反应,慌了神,几个蹦跳到了窗口,用嘴拔开窗户地插销,死命的推开最上面的小换气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斑鸠迎着大雪,呱呱怪叫着飞了出去。
外面下着大雪,纷纷扬扬的很是好看。小区里没有几个人,秋子墨的老妈赶了早市刚回家,拎了一兜子的蔬菜瓜果。秋子墨说今天要回来打秋风,所以秋子墨的老妈起早就准备上了。
斑鸠冲下窗口,一眼便望见提着袋子往家走的秋子墨老妈,呱呱叫着飞过来,在秋子墨老妈脑袋上飞来飞去,焦急得不得了。
王大爷的这只斑鸠,小区里地人差不多都认识,也看过这只斑鸠的“神奇表演”,知道这是只聪明的鸟。
秋子墨的老妈也是个聪明人,看斑鸠叫声焦急,扑棱着翅膀一副求助的样子,立时想到了一个人住的王大爷,随即扔下沉甸甸地袋子,跟着斑鸠往楼上冲,很快到了王大爷地家门口。
敲门,没有人回应;秋妈妈知道不好,王大爷一般这个时间都在家的,连忙给王大爷地大儿子打了电话,王大爷的大儿子听了大惊,迅带了钥匙过来,开了门,叫了救护车,将昏迷不醒的王大爷送到了医院。
作者:水穷
书号:1139226
娘亲说:妾不如妻。要为妻,成正妻。方才有钱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