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素无妻带着手下途径这里,远远看见像是有人,这里是他的部落区域,寻常人是不会来的。他骑马奔驰过去,发现草地上铺着一大块柔软的毛毯,上面睡着两个少年。
手臂和腿像是藕那样白嫩,肌肤光滑细腻,身体修长优美。一个脸在另一个怀里看不清楚,看的清楚的这个长得――像自己的初恋情人。
素无妻心跳倏地加快,真的很像。当然,如果严谨点说,不是初恋情人,是初暗恋情人。
唐春色抱着白晚照的头,两个人像是错开头尾镶嵌在一起的半圆。
唐春色浑圆的小翘臀在夏日清晨的空气中显得细腻迷人,修长的双腿微微分开的弯折着,可以看见下面大腿内侧肌肤上的粉色痕迹。
修长的双腿无可挑剔,白玉雕刻似的脚踝骨,五根脚趾有些圆圆的粉嫩。
素无妻贪婪的眼睛又绕回去欣赏唐春色的大腿,曲线美好的向上延伸,收束在臀瓣处。被臀瓣保护着的密花完全看不见,诱惑却因此加倍。少年纤细的腰身弯折着,透露出它的柔韧。侧躺的姿势露出一边粉嫩的小乳尖,假如把这样的身体压在下面……
素无妻觉得脸上淌下热热的东西,他擦了擦鼻血。又掉头去欣赏另一个。
白晚照的位置比唐春色低,脸深深的埋在唐春色的怀里。素无妻只能看见闪着光泽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背上。背部的曲线优雅美丽,再向下是挺翘的臀,隐约能看见臀瓣分开的痕迹,再向下……盖着衣服。
素无妻头脑一阵晕眩,这是天神赐给草原的么。
唐春色和白晚照太累了,素无妻掀起那件盖着的衣服时,才同时惊觉的醒了过来。白晚照拉住衣服,唐春色坐起来,伸指弹出一阵烟雾。
素无妻并非没有防备,可这样迅速不可思议的攻击还是让他中了招。
唐春色愠怒道:“你是谁?怎么这么讨厌,没看见我们睡觉呢么?”
白晚照先把衣服也盖在唐春色的身上,才转过头来,吃惊的张开口道:“素无妻!”
唐春色诧异道:“什么,大叔你是素无妻?”
白晚照道:“就是他啦,你一路上还疑心东疑心西,看见本人放心了吧。”
唐春色恼怒道:“我疑心什么啦!”
白晚照道:“我说了我不喜欢他嘛,你看见本人相信了吧。”
素无妻也呆了,好半天才道:“晚照,竟然是你,你回来了?”
白晚照道:“我不叫晚照,叫白晚照。”回头翻了他和唐春色的行李,把那个装相思蛊的铁盒子扔给素无妻:“还给你。”
素无妻接过盒子道:“相思蛊?”
白晚照道:“是啊,春色说不还给你,你就会死了,我们两个才千里迢迢的到这种地方来。你看什么呢,转过去。”
唐春色坐在边上,听他们两个说话。素无妻与白晚照重逢的震惊之余还抽出精神来看唐春色露出来的雪白的胸,细小的粉色突起。
白晚照道:“春色,你娘的信呢。”
唐春色把母亲的信翻出来,白晚照接过去扔给素无妻。
素无妻打开信,他在看信,唐春色和白晚照在看他。
唐春色小声道:“这是什么功夫,脸可以变这么多颜色,苗疆的蛊术的确神奇。”
白晚照掐了他一把道:“还有一张毯子你怎么不盖着?这是功夫么,八成是被你娘的信吓的。”
唐春色道:“当然是功夫的影响,他们的血里都有毒的,你害怕的时候脸上能变色么。”
白晚照道:“变青还是可以的。”
素无妻读完那封信,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原来你是风雨的儿子,你长得和你爹真像。”
他的脸已经从一阵红一阵紫中恢复了过来。
唐春色道:“没有错!”
素无妻道:“把解药给我吧。”
其实以素无妻的本领,唐春色未必能在他身上下毒,只是他色迷心窍,就怨不得别人了。
白晚照道:“你先转过去。”
素无妻恋恋不舍的转过身去,白晚照和唐春色急忙把衣服都穿在身上,一眨眼的功夫就收拾好了。
素无妻再回头,看到的是一对风流翩翩,粉妆玉琢的少年。
白晚照道:“这蛊还给你,我们就要走了。”
素无妻道:“晚照说笑了,这位是故人之子,更要留下吃了饭再走。”
唐春色道:“光是吃饭麽?”
素无妻道:“不知唐公子的意思?”
唐春色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告诉我麽?”
素无妻为难道:“若是问我苗疆配毒养蛊之术,自然不能答。”
唐春色道:“晚照,咱们回去吧。”
白晚照点了点头,跳上马背,伸手给唐春色道:“春色,上来,咱们走啦。”
其实唐春色自己完全可以一跃而上,丝毫不费功夫。这不过是两个人在摆一种姿势,表现出我们要走了气势。他们两个拥有完全不必商量的默契。
素无妻为难道:“答你问题也行,但是只能回答一个。”
唐春色拉住白晚照的手,跳到马背上,抱住白晚照的腰,从白晚照的身後错开身体对素无妻露出脸笑道:“素叔叔,我们走啦。解药我会派人给你送来的。”
白晚照轻轻拽动缰绳,白马迈动蹄子,踢了踢草地,已经准备好宾士。
素无妻拦住马头道:“三个,再也不能多了。”
唐春色侧头和白晚照商量,两个人脸贴在一起的嘀咕了一会。看的素无妻心里发痒。
唐春色道:“好吧,三个就三个。”
素无妻道:“那就回我家去吧。”
白晚照道:“你在前面走。”
素无妻道:“咱们都是熟人,干吗那样生分,一起走吧。”
白晚照道:“素无妻,那相思蛊要是死了,你真的会死麽。”
唐春色似笑非笑的看著素无妻。
素无妻本来要说是,脸上一红道:“不会。”
白晚照怒道:“那你竟然敢给我下蛊,你难道不怕我师父。”
素无妻的冷汗顿时下来了,磕巴道:“在你那里……你也不……不会死的。”
唐春色抱住白晚照的腰道:“我看见这位素大叔,就知道他骗人了。他的体内根本没有相思蛊。”
素无妻道:“也不是这样的,我当年的确养著一对相思蛊。将其中的一只送给了我的心上人。”
白晚照道:“是送的麽?”
素无妻脸色又一红。
唐春色道:“你送给谁了?”
素无妻磕巴道:“送……送给……送给了唐风雨。”
唐风雨正是唐春色的父亲。
唐春色瞠目结舌,半晌道:“那只相思蛊怎样了。”
素无妻继续磕巴:“被风雨……捏……捏死了。”
唐春色道:“难怪我爹爹会驱蛊,这可不是我们唐家的家传本领。”
白晚照道:“春色的爹一定长得很好看了喽。”
唐春色道:“绝对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素无妻点头道:“没错。”
唐春色和白晚照一起望向他。
素无妻的脸色更红。
唐春色道:“相思蛊不是死了一只,另一只也活不了,而且你也会死的麽。”
素无妻道:“本来是这样……”
唐春色道:“那为什麽没这样呢?”
素无妻道:“这算你的第一个问题麽?”
唐春色道:“不算,我回去问我爹不是更好。”
素无妻道:“真和你爹一样脾气。”
唐春色抱住白晚照的腰伏在他背上,打了个哈欠道:“你家离这里还有多远,我还没有睡够。”
素无妻道:“不远了,晚照知道的。”
白晚照道:“你要我们住两天,可不许再耍什麽念头。春色,你下的这个毒多长时间发作。”
唐春色道:“三天就发作。”
素无妻脸色微微变了,陪笑道:“那先把解药给我吧。”
唐春色道:“我的确没有带著解药啊。”
素无妻当年尝过唐春色父亲的厉害,知道他们唐家的人不好惹,苦笑道:“小公子别耍弄我了,你没带解药到这里来,用毒和杀人也没有区别。”
唐春色得意道:“我告诉你,这毒三天便发作,而我又没有带解药是有原因的。”
素无妻道:“什麽原因,我想不明白。”
唐春色道:“这个毒是我配的,我当时想如果发作的时间太长,中毒的人会不太紧张,甚至可能根本不相信自己中了毒。因为我的毒中了之後会让人全无感觉,而大叔你这样的人又自恃本领高强,更加不会相信自己已经著了道。所以这个毒会在三天发後作第一次,服下一粒药丸後会在六天发作第二次,再服一粒发作的时间就会延长到九天。”
素无妻道:“那岂不是越中越深,你身边带有几粒?”
唐春色道:“深是深点,也没有什麽大危害。我带了三十粒呢,大叔不必担心。”
其实中毒到了显现出症状的地步,没有危害是绝不可能的。唐春色如此说了,无论真毒假毒,素无妻也是没有勇气等它发作了。何况他们携手而来,素无妻并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
素无妻叹息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比一个滑头,和我年轻时候的厚道可真不一样喽。”
白晚照忍不住大笑几声。
素无妻想起自己在他身上下蛊,也不算什麽厚道的行为,不由脸再次红了。
唐春色是真的还在犯困,脸贴在白晚照的背上还总是往边上滑,显得很没有精神。
素无妻看他们这一对儿和刚才那一幕,心里已经明白个七七八八。白晚照的容貌的确让他神魂颠倒。现在看到和当年心上人相貌相似的唐春色,感慨自己的好时光算是过去了,竟然一直也没有个称心如意的人陪著。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全都是别人的情人。
策马草原,清风拂来,有两个美人在身边相伴,素无妻觉得人生惬意莫过於此。可是骑著骑著,白晚照竟然回头把唐春色披风上的帽子给他盖在脸上了。
白晚照能於快速奔行的马匹之上,自如的回手做这件事,的确技艺过人。
素无妻的眼福瞬间少了一个,不免觉得有些哀怨。白晚照这个小混蛋,多看一眼能怎麽样,刚才我还不是什麽都看过了。
***
唐春色是马停的时候醒的,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占地很广的苗寨。他平时也见过吊角楼,并不感觉怎麽新奇。
只是素无妻的房子青葱翠绿,竹子还像是长在地里的颜色,十分美丽。
素无妻对楼上喊了一声:“喂!”
竹帘的窗子掀开,露出一张秀丽的少女脸庞,笑道:“哥哥,你回来啦。”
唐春色道:“你妹妹很漂亮啊。”
素无妻道:“我妹妹还可以。”
唐春色仔细看他的脸型,估量道:“你把胡子刮了脸上的油彩全洗了,不知道是什麽样子。”
素无妻的妹妹从竹楼上跑下来迎接客人,听见唐春色说话,笑道:“我哥哥是教中的长老,这些是尊贵的标记,不能洗。”
唐春色看著素无妻,双眼放光。
白晚照知道他心里在动念头。唐春色没有见识过苗疆的可怕,还当这里是好地方呢。白晚照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唐春色叫了一声,恼怒道:“你干什麽?”
白晚照道:“你干什麽看见漂亮女孩子就连眼睛都不眨?”
唐春色伸手抱住他,白晚照不知道他怎麽会忽然服软,刚陶醉就被唐春色在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素无妻的妹妹大大方方的请他们上楼,又给他们冲了茶。这女孩子对唐春色极尽礼遇,唐春色颇觉飘飘然。
吃午饭的时候,更是人家敬酒他便喝。白晚照倒不担心他中毒中蛊,只是看他和素无妻的妹妹这麽亲近心里有些不痛快。
还好唐春色昨天晚上和他折腾了一夜,精神十分不济,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困了,两个人躺在大约算是客房的屋子里,有了不用被外人打扰的空间。
白晚照搂著他道:“春色,素无妻的一家人不像外表那麽可亲的。”
唐春色道:“我知道的。”
白晚照道:“他妹妹今年十七。”
唐春色道:“年纪和我很配。”
白晚照怒道:“你还说你知道了,你知道还会说这种话。”
唐春色道:“我们男未婚,女未嫁,说和我很配有什麽不对。就算她不可亲对我很可亲,要是将来真的嫁给我,难道还会对我不好麽。”
白晚照道:“你说什麽?”
唐春色道:“我们一个用毒,一个使蛊,不是很衬的麽。”
白晚照压住他的手臂道:“我不准。”
唐春色道:“我干嘛管你准不准。”
两个人用力气较量,唐春色昨天被他上了一夜,虽然後来舒服前面却是折磨的,现在浑身的骨头没有一块不疼。何况他的轻功最好,别的功夫都远远不如白晚照。
白晚照占了上风之後,得意的按住他道:“春色,你输了。”
唐春色恼道:“快松开我。”
白晚照道:“你输了也要输点东西吧。”
唐春色道:“你要什麽?还不是因为你上了我那麽久,弄的我没力气。我从前赢你的时候,从来都很有风度。”
白晚照道:“好像你赢过我很多次似的,哪次不是耍诈。”
唐春色伸手抱住他的腰身,笑道:“那你要什麽?”
白晚照道:“你先亲亲我。”
唐春色道:“好啊。”
凑过去在白晚照的唇上吻了吻,耐心的等白晚照毒发。左等右等,白晚照的神色优哉的很,半点也没有中毒的样子。
白晚照看他皱眉,笑道:“伯母送了我一件宝贝,百毒不侵,专门防备你的。”
唐春色为之无语,良久委屈道:“我娘怎麽这样啊?!”
白晚照道:“还不是因为她老人家太了解你了,知道你就会欺负我。”
唐春色道:“我什麽时候欺负过你。”
白晚照捧心哀怨道:“你刚才还在对我下毒,你……”
唐春色理亏,脸红道:“睡觉吧。”
白晚照道:“过来让我摸摸。”
唐春色道:“摸哪里?”
白晚照道:“摸那里。”
唐春色过来躺在他身边。白晚照轻轻抚摸他粉嫩的乳尖,迷糊著揉捏了一会,才收回手来搂著唐春色的腰身合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