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书房的灯一直到深夜十二点都还亮着,殷孤城坐在书桌前面看着文件,其实这叠文件并非急件,就算今天没处理完也不要紧,就算慢一两天再处理有不会倾家荡产。
但他就是想在今晚把它完成,他不肯承认自己只是想要找点事情来做。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清闲下来,他的心就很乱,所以他故意让自己忙碌,忙碌可以治心烦之病。
该死的,他想要她。
男性的本能使他渴望她,但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原来,他已经上瘾了,想要狠狠的要她,此刻,他们就同在一个屋檐下,她就躺楼上的床上,却咫尺天涯。
太晚了,他不能碰她,殷孤城苦笑,随手又翻了一页文件,实在受不了,只好到浴室冲冷水澡。
昨晚他对李娜的殷勤让她心里不舒坦。
一早他送她上学时,她一直抿着小嘴,很用力地忍耐着,才没让她说出心中的不满,她怕他取笑她是个醋坛子。
“怎么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昨晚没睡好呀?”他看她一眼。
她很想要清醒,但实在没办法打起精神,她打了个呵欠,眼角余光瞥见殷孤城也打了个呵欠。
“我看你精神也不好,昨晚没睡好的人是你吧,是不是因为李娜所以一夜没睡好?”
“干嘛说起李娜?”他好笑的看着她。
“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听说你签下了与东木集团合作的合约,东木在日本是大公司吗?”
“是韩国人开的日本公司,这几年发展的不错,公司的事改天再教你,晚上一起吃晚饭,在家里吃。”
她点点头,因为可以与他在家吃晚饭,她高兴了一整天。
吃完管家弄的三菜一汤,俩人洗了澡后窝在阳台的长杨上看星星。
她问他:“哥,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他抚着她的发丝,轻轻的说道。
“你和多少女人有过性关系?”她想知道答案。
他停下抚发的动作,谨慎的说道:“女人对我通常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肉体享乐,因为在你之前我从未在女人身上找到过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对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相信了。
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不能用简单的词汇性或爱可以交代得清楚,他要说的是不只是性,也不只是爱,而是可以称之为永恒的存在,是一种可以放在心里回味一辈子的特殊体验。
然后他的吻便堂而皇之地探入她的唇间与之激烈纠缠,殷绯寒睁大着眼,知道自己的情欲又被他勾起。
她害怕这种沉沦,失去自己的感觉,可当她的唇舌被他的热情缠绕时,总能让她无法遏止地娇吟出声时,她的坚持完全不经一击……当初占有她的动机,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只知道他想要让她留在他
身边,因为她总是在他耳边吵着要离开他。
“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一生一世。”殷孤城啄了下她的红唇,爱不释手的抚着她的身子“一生一世?好长的时间,我不信哥能对着一个人这么久的时间。”她的心里好甜。
“有你在的地方,我的心才有安生立命之处。”他说着誓言。
她浅浅一笑,偎入他的臂弯,想要藏住她不确定的心绪,其实她并未像他一样乐观,虽是富家女,但毕竟是个女人。
在许多时候不免忧虑起来,再说殷孤城从来没有说过爱她的话,所以她不想让自己陷入无法自拔了之境,女人总是受伤最多的一方。
她仰头看星星,洁白脸上的柔情媚态,看得殷孤城眼睛都舍不得眨。
他动情的拥她入怀,雪白身子在他指尖下漾着樱红,想在她窄窒的体内与之缠绵终夜。
“今夜,绝不再冲冷水了。”他住她的耳垂喃语。
她的身子轻颤着,“为什么冲冷水?”
“夜里想要你,又怕吵醒你,所以不敢上楼找你,害我只能靠冲冷水让自己降温。”
他说的坦白。
“别在这里,我怕让人看见。”她红了脸,因为不好意思而紧紧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地轻眨着。
“羞什么,只有月娘和星光看着我们。”
她柔顺地偎着他,像是她原就属于他一般。
她还没法子对他全然信任,她不知道他心底确实是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他的心早已被她彻底地掳获了。
夜深器重,他们的缠绵几乎如燎原大火,快感让她连趾尖都蜷了起来,逼得彼此都喘不过气,却也更加渴望对方。
他的吻更大胆的探入她的唇间,勾住她的舌,与之激烈纠缠,绯寒睁大着眼,不知自己为何总是如此轻易便被勾起情欲,她不喜欢这种没有自己的感觉,可当他灼热的吻缠绕着她的唇舌,费心地让她
无法控制心智的娇吟出声时,绯寒发现她完全受他摆弄。
***
她特地买了殷孤城喜欢吃的香草蛋糕送到公司,想给他一个惊喜,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心血来潮去做一件事了,喜欢一个人就是要为他做他喜欢的事,就像此时此刻,她想见他,他一定也想见她吧!
兴高采烈的冲进殷氏的企业总部。
“大小姐。”杨巧书喊住她。
殷绯寒停住脚步。“殷先生不在办公室吗?”
杨巧书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在忙是吗?”殷孤城没有一刻不忙的。
杨巧书叹了一口气,“大小姐,我想老板现在应该不希望有人闯入他的办公室吧,他刚刚交代,闲杂人等不论是谁都不可以擅入。”
“不可擅入?包括我吗?”
殷绯寒以为自己应该不在闲杂人等的范畴吧?如果她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么她和他的关系随时都可以结束了。
没想到杨巧书居然朝她点点头,“显然也包括大小姐。”
“还有谁在里面吗?”她问,心跳飞快。
杨巧书不语,瞪着大眼看着她,殷绯寒不接受这样的答案,她非要弄清楚端倪不可。
她举步艰难的走向总裁办公室,不顾杨巧书的阻拦,转动门把,几乎无声的将门扉露出一个缝。
他在办公室里,不过不是独自一人,而是两个人,他是很忙,忙得不得了。
背抵着办公桌,忙着跟李娜像两条蛇似的缠在一起,那只昨夜才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掌,正忙着在李娜的背后摸来摸去,李娜抬起头,看见了她,缓缓绽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她用手捂住嘴巴,害怕自己会因为过于悲伤而哭出声音,她眼底含泪的退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然后像一阵风似的狼狈逃离现场。
她拼命的跑,一心只想逃开那个把她从天堂带到地狱的鬼地方,她拦了计程车,钻进车里便开始伤心欲绝的哭着,一路疯了似的哭成泪人儿,哭得连司机先生手足无措的连闯了两个红灯。
回到家,她的泪并没有止住,她抚着胸口,这和一般谣言不同,不是二手资料,没有加油添醋,是赤裸裸的真相,她亲眼目睹的真相。
她无法再住下去了,她走进卧室开始整理行李,因为图快速,她不想带太多东西,任何可能让她联想到他的东西,她都不想带走,太残酷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回来了,她一惊,无助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有一种不知可以对谁诉说,无处可去的悲凉。
他敲着她的房门,她不想开门,不想见到他,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男人的解释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她想要冷静却无法求得。
只是最后她还是走过去,在他把门劈开时,打开门。
殷孤城抬起头,看到她的时候略吃了一惊。
“杨秘书说你到公司找我?”他踏进房门,关上门。“你哭了,为什么哭?”他蹙了下眉。
“我买了香草蛋糕……”她说不下去。
“我看见了,你放在杨秘书的桌上,为什么不等我自己就跑回家了?”他走到她面前,“你忘了我们要彼此信任吗?”
“喔……我忘了。”信任是吗?她的心在流血,没想到他到现在还不跟她说实话,“对不起,我真的忘了与你约好要彼此信任,也许我不是一个能够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吧。”她承认她爱吃醋。
他走过来,将她拉起,发现她的身体有些僵硬。
“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他不是傻瓜,不会视而不见。
他的手掌碰到她的手臂的瞬间,她的身体反射性地往后一缩。
“我没有不高兴。”
她明明难过的快要死掉,却要对他说他没有不高兴,接着头一歪,甩掉他的手。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见过她这防卫的神情,身子好像结了一层霜,他拉起她的手,“有什么事要让我知道。”
我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我快要因为心碎而亡了,她在心里呐喊着。
见她没说话,殷孤城又说:“你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我没有,我很好,只是有点饿了。”她抽回手,“我想和同学出去吃饭然后看电影。”
“我带你去吃饭。”他见她神色不对,敏感的知道不能让她独自一人。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为什么特地回来?”如果不是因为心虚,他为什么回家?
也许她应该加一句,你和李娜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突然回家,是不是因为怕她一辈子不原谅他,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们不是婚姻关系,他自然没必要跟她解释什么。
“我没有不舒服。”
“那我们出去吃饭。”他伸手圈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喃语。
她蹙起眉头,“对不起,我今天不想跟你出去吃饭,我约了何愿,今天到公司去就是要眼你说,晚上我要去听何愿打鼓,然后一起去看午夜场电影。”她没力气挣脱他,只是继续声由他搂着。
“你到底怎么了,我说过别和何愿在一起的。”
“我很好。”这辈子她从未觉得如此清醒,殷孤城筑了一个海市蜃楼给她,但那终究是不切实际的。“对了,我要离开了。”推开缠在她腰上的大手,她直直地站起来。
“离开?”他开始紧张。
“是的,我已经成年了,你不可以再逼迫我一定要听你的话,我有我的自主权。”
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晚上会睡在啦,但是她发誓这辈子她不要再见到这个让她伤心的男人。
昨夜还跟她爱得难分难舍的他,结果一转眼又去抱大美女李娜,他以为她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她没这么好骗。
“为什么?”他直视她的泪眸,再问一次:“为什么?”
她轻轻地说:“我觉得和你生活在一起很痛苦,何愿说得对,你只会干涉我的自由,我们根本一点都不适合。”
“何愿说的话能听吗?”他像一头失控的狮子吼道。
她不再回应,拎起早已整理好的行李箱,握着行李的小手开始抖了起来:“不要留我,就算你留住了我的躯壳,却留不住我的心,也是没用的。”
“你昨天不是这样的,你躺在……”
她打断他的话,一点也不想听,“都是装的,你看不出来吗?我那是在演戏。”
“演戏?我不相信,你的演技不可能好到那种程度,那是演不出来的,你骗我!”
“也许吧,谁知道呢?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她闭上眼睛,怕看到他哀求的目光,“就当作是我不要你了也行。”
他心痛一吼,弄了半人,原来是她不要他了,他被她抛弃了?
“你是真心要这么做是吗?”他冷冷地问。
哪里出了错?昨晚的她反应敏感又激烈,不可能是演戏。
他在她脸上看见从未见过的伤痛,是因为提出分手终究是难的?
“你爱上了何愿?”
“还……没有。”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没有爱的感觉。”她说着天底下最大的谎言。
“所以要离开我?”他困惑的看着她。
“有没有爱,至少对我来说这很重要。再见!”她打开门走出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走离他的视线,殷孤城这一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心碎的滋味。
***
她想留在大哥身边,让他实现一生一世诺言。
他一直都是一诺千金的,可是卜他对她说的誓言却脆弱的细柳,离开他,她不知会不会后悔。
是她自己不可控制的爱上这个危险男人的,她能怪谁?绵绵细雨下不停,也不能掩去了殷绯寒号啕的哭声。
“绯寒,别哭了,没事了,我会照顾你的,我会努力赚钱让你过好日子的,你不要看我是个小鼓手,如果加油一点也可以发小财的,你哥那样的花心男人,我看你就不要再把他放在心上了。”何愿坐
到她的身旁,轻搂住她,柔声地说道。
听见他充满磁性的劝慰声,殷绯寒非但没有止住泪水,反而哭得更伤心了,她扯着他的汗衫,仍止不住泪水滚落,在他的衣衫上湿了一大片。
她仍然不停地哭着,伤心的情绪让她浑身为之冰冷。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现在就像无家可归的小孩。”
此刻,她觉得自己快要成为忧虑患者了,如果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如果这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那该是天底下最好的礼物。
何愿看她还哭个不停,误解了她心里的想法,以为她是在担忧,伸手拍着她的背部。
“你放心,你可以放心在这里住下来,我有一口饭吃一定先给你吃,你不会饿着的,明天一早,我会出去找一个正职的工作,看是个是先到音乐班教人打鼓。”
推门而入的丁玲恰好听到这句话,玩笑说道:“真感人,何愿会为了一个女人拼命赚钱,真是稀奇了。”
殷绯寒听了这话心里感到懊恼,她不希望何愿因为她的关系放弃自己的理想,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发生的事情。
“何愿,你不是有个巡回演奏会,不要因为我的烦恼而影响到你,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她说。
“绯寒,不要这么见外,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看你们也不要争了,绯寒还是住到我那去好了,绯寒上次住的那间房到现在房东还没租出去呢!或许绯寒离家出走几个小时后殷孤城一来,又乖乖被捉活去了。”丁玲看着俩人。
不可讳言,丁玲此举是有她的私心盘算的,十六岁那年认识何愿,她便喜欢上这个爱打鼓,会打鼓的男生,要不是因为后来发现何愿喜欢上绯寒,她本想时机成熟就告白的。
当然,丁玲也知道绯寒对何愿没有男女之情,可何愿却不死心的一再苦等绯寒,丁玲说什么也不能制造俩人独处的机会,孤男寡女难保不会出事,所以绯寒自然不能住在何愿家。
“我不会跟他回去的,你们根本就不了解我们的情况……”殷绯寒激动的大喊。
“是呀!我们是不了解你的情况,你说你撞见你大哥和李娜在办公室调情,可这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殷孤城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男人的需求,你总不能要求他过着神父的生活吧?”
“也是,殷孤城与李娜在一起你这做妹妹的应该高兴。”何愿像是活过来似的看着殷绯寒。
她抬起美眸直视着他,美眸因泪光闪闪发亮,“是的,大哥有女友我应该高兴,可是……我却怎样都高兴不起来。”
何愿抿唇不语,眉心与嘴角都刻着严肃的痕迹,她的话教他震撼不已,同时也锥心刺痛。
这些年来为了要爱她,他将她安置在内心最高处,他以为绯寒应该是喜欢他的,虽然她不曾对他说过什么。
只是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完全是一厢情愿。
难道这几年他都会错意了?而且错得离谱。
***
她真没用,不过是情伤,她竟然就大病了十天没法子下床,而殷孤城连一次都没来探望她。
丁玲将她生病的消息告诉了殷孤城的秘书杨巧书,杨巧书来探望过她两次,第一次她带来殷孤城出国的消息,第二次,是戴湘君知道她生病了,所以要杨巧书带她来。
戴湘君看着如花般娇弱的少女躺在床上,才发现爱情若由男人主导,女人的命运永远都与苦涩脱不了关系。
“你怎么病得这么重,有没有去看医生?”
戴湘君不想做坏女人,因为她与殷绯寒有另一个主要敌人李娜要对付,她希望绯寒早些痊愈,这样俩人才能同声连气的打击主敌。
“绯寒是心病,心病要用心药医,殷孤城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我看都要出人命了。”丁玲没好气的说道。
“他出国不是一个人,他带着李娜。”戴湘君今天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说出这句话。
“大哥和李娜很相配呀。”她气若游丝的说道。
病了十天,她瘦了三公斤,快要瘦成纸片人,虽然丁玲或何愿每天都会买滋补的汤水让她喝,替她张罗三餐,但是她吃的极少,所以留不住身上的肉。
“你要赶快好起来,赶快出马把孤城从李娜手上抢回来。”戴湘君气不过的说道。
“我现在这个样子他都不在乎了,就算病好了,能改变什么?”
杨巧书明显地迟疑了一会儿道:“大小姐,殷先生不希望回来时你还是病着。”
其实,在她冲出办公室的那天起,殷孤城就不曾过问绯寒的状况,一句话也没提起过她,就当作殷家没有过这个人。
“就算你这些话是谎言,我听了还是很高兴。”
“大小姐,你搬回家去养病吧!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让我去替你说,殷先生一定会答应的。”
“我不要,我讨厌他,真的很讨厌他,他对我一点也不好。”她微弱的抗议道。
他竟然如此狠心的带着李娜出国,说不定就连她是死是活,他都不在乎了吧!
“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在赌气,这又是何苦呢?”明明为殷孤城病成这样,还嘴硬?
被一针见血地说出想法,不禁泪意袭上心头,一阵泛酸,“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有些事不是你们看的这么简单。”
她能说什么?她能说她和殷孤城早己跨越了兄妹的界线?她能说她爱上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你们先回去好了,绯寒跟你们见面后不止病情没好转,反而更糟糕。”丁玲为好友下逐客令。
杨巧书与戴湘君走后,绯寒有感而发的对丁玲说道:“我是独生女,爸妈为了生意忙又常常不在身边,我常觉得一个人好寂寞,还好有大哥陪我玩,当时我就想等我长大后,我要嫁给大哥,我要为大
哥生孩子,我会煮好饭菜和孩子等他回家,可是妈妈却告诉我,大哥可能是爸爸的私生子,所以我才立下不婚的誓言,因为除了大哥,我谁都不想嫁。”
“那就去跟殷孤城说呀,他听你这么说一定会很高兴,真的。”
“真的吗?他和李娜在一起,根本不会当我是一回事的。”豆大的眼泪像珍珠般一串串掉落。
“我觉得她们根本不是来安慰你的,她们是来气你的,真是够了,你是堂堂千金大小姐耶,干嘛要和我窝在这个小地方,不如回去告诉殷孤城你要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再说殷孤城娶了你只有好没
有坏,这叫双剑合璧。”丁玲实在憋不住了,所以才说出这些话来。
“是我自找的,我为什么要喜欢上这样的人?如果我不是这么死心眼的人,有许不会有今日。”她说。
“是呀,人家一般人与哥哥生活在一起对哥哥只有看到一箩筐缺点的,哪像你这么痴情,不过还是不一样啦,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自小你就没把殷孤城当哥哥看待。”
“大哥一点都不了解我。”思及此,忍不住新泪又滑落。
“你不能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会哭瞎的,我可不是骗你的,何愿昨天还交待我不能让你再哭的。”丁玲看了看墙上的钟,“我出去工作了,这两天生意不太好,我不能再偷懒了,厨房有鸡汤,你饿
了可以热了喝,不过不可以告诉何愿我要你自己下厨,他会把我骂死的,不要再想殷孤城的事了,他如果在乎你就会回到你身边,如果不在乎你,就算你哭死了也不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