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诡异的能力 下
“自己的身上一定生了什么!”
他看着有些不同的场景,明白了并不是场景有什么不同,而是自己的身体生了变化,所以才会看起来有些不同。
可是到底生了什么变化呢?
他不知道,但是他明白一定和那张面具有关。他想到了老犯交给面具时的郑重其事,以及泄露会有杀身之祸的叮嘱,他这时才真的明白,这面具,或许真的非同一般。
“算了,等老人家醒过来我再去问他吧!”
老犯已经陷入了昏迷,而且似乎随时都会死去。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他极为惆怅的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他感觉到身后一阵关切、吃惊混杂的情绪涌了过来,然后又从他的脸上,钻了进去,化作一丝丝的热流,进入了他的体内。
热流进入他的体内之内,飞快的一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就畅快了那么一分。
“咦!”
他吃了一惊,刚才处于迷糊之中,并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真切,而且感受更多的还是火热、痛苦,膨胀。现在清醒无比,除了有一点火热之外,感受到的却是畅快。
“天少。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长枪地关切地声音。
他转过身。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从长枪身上流露出地关切和一点点疑惑地情绪。而且。这还不算。他甚至可以把握到。长枪地关切是对他所。而疑惑却不是。
“啊!我没事。你怎么样了?”
卢天顺口回答道。
但是同时他地心中却升起更多地疑惑。为什么我不用看长枪地脸。也不是从他地语气之中。就可以感受到他地关切和疑惑。而且还可以分辨着关切和疑惑是对谁而?
“感觉!
什么时候我的感觉这么敏锐了?难道是……”
答案只有一个——面具。
所有的这一切,无论是热流也好,敏锐的感觉也好,都是面具所赋予的。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入手清晰无比,的确是他的脸无疑。那张面具,竟是消失无踪。
“你这么拉?没有事吧?”
长枪看他摸脸,忍不住关切的问道。但是不等卢天回答,他又用手使劲在卢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用略带着疑惑的高兴语气向卢天问道;“天少,你刚才实在是太厉害,简直……”
“咦?不对,你……”长枪忽然脸色大变,然后一脸惶急的指着卢天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不会刚才是用了什么同……归于尽的秘法……会不会你……现在看起来精神……抖索,实际上已经……要油尽那个灯灭……”
卢天目瞪口呆,想不到长枪竟然会想到那个地方去。
若是往常,自然是顺着长枪的话接下去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看他神色惶急,加上也确实通过面具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惊慌、紧张。
便不忍心再开什么玩笑,佯装不悦的比划了一下手臂,“你小子不会是评书听多了吧!世上哪里有什么同归于尽的秘法。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要油尽那个灯灭吗?”
长枪疑惑的看了看他瘦弱的身板,然后又拉着他快步走出小巷子,走到空旷处,然后在月光之下,仔细的看了他一会,这才肯定卢天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让他有些疑惑的是,他刚刚明明看到卢天被打出了鼻血,但是现在看起来,他的鼻子不但俊挺如旧,而且别说血迹了,连个红印都没有,好像压根就没有被人在鼻子上狠狠的打过一拳。
他摸了摸自己兀自酸痛不已的鼻子,心中真是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难道真的像那个大马哥说的一样,是中邪了?
卢天看长枪在月光下看他的脸,怕他看出什么破绽,到时候就不知道如何解释了。便略带着不自然的转过头,指着前方说道;“好了,没事了。我们快走吧,不然四虎该等急了!”
长枪点了点头,将卢天中邪了这等荒唐的念头丢到十万八千里,“想不到天少你还身怀绝技,以前还真的没有现,真该打!”
卢天哈哈一笑,当先向前走去,“当然,你没听见评书中说,凡是英雄好汉都有一两项压箱底的绝技。既然是压箱底的,自然是越保密越好!”
“切,想蒙我,恐怕是你赵叔教你的吧!”长枪不屑的说道。
赵叔?
卢天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正常了。
长枪说的赵叔,乃是他母亲的朋友。每年必定来他家一次。他还曾经怀疑这位赵叔是他父亲。不过一看到赵叔对母亲那恭恭敬敬的样子,他虽然年纪还小,但也知道夫妻之间不会如此。
便也相信了所谓母亲朋友的说辞。不过那赵叔对他到是真的很疼爱,每次来必定给他买些东西。不过最让他欢喜的是,这赵叔还有一身的功夫。每次他和长枪四虎等人讲起这事,都会惹来一片羡慕的眼光。
在小孩子眼里,英雄好汉的故事虽然听起来让人热血沸腾,向往不已,但是总是未曾亲眼见到。而现在眼前就有一位活生生会功夫的高手,自然是大为兴奋。
不过那赵叔每次来他家总是停留几天的功夫,加上他母亲反对,他根本未曾从赵叔身上学到一招半式。
不过此时长枪提起来,却是给他送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当下他也不解释,只是含糊的嘿嘿笑了两声。
长枪见他如此,便在心中越的认定了。一脸羡慕的正要探探详情,忽然想起江湖上的好汉从来不打听对方的师门功夫,也就忍耐住了。
长枪别看是个在码头做力工的粗鄙汉子,不过从小还曾经和卢天一起,跟卢天母亲读过一段时间的书。有了这段经历,他的见识自然和一般的贫家少年不同。加上天生有几分豪气,所以从小就对英雄好汉有一种特别的崇拜。
既然涉及到英雄好汉的作风,他竟真的硬生生忍住了。当下一路无言,两人向那破庙走去。
卢天虽然走在前面,但是因为面具的关系,长枪的情绪波动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虽然初学乍练,他并不精通,但是长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两人又是一起长大,对长枪的情绪变化当真是了如指掌。
感受到他的情绪平稳了,便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若是长枪执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
在朋友的友谊和保守秘密之间,还真的非常难以抉择。一个善意的谎言,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卢天一边和长枪一起,向破庙走去,一边却又感觉到了面具带来的一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