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
黎日远看见,又是眼神一黯。伸长手,把那个想逃的小女人死死地搂到自己的怀中。
手指挑着那细长的发丝,感觉那刚沐浴后散发出的茉莉花香,黎日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深深,我是你的丈夫,不要叫我黎大哥……我不想有妹妹,还是一个上过床的妹妹!」
「啊……」夏深深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她不懂黎日远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早就签过离婚协议书,怎么现在他还说是她的丈夫呢?
夏深深点点头,再次肯定黎日远只是口误。
黎日远没有说话,也不管夏深深明不明白,只是一把抱起她,往门外走去。
被放到软绵绵的床上,夏深深心中突然飘过一个念头,「黎大……呃……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夏氏财团那边有什么问题?」
夏深深大胆地猜测,黎日远来找她,还在她身边潜伏了这么久,她找不到其他理由,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毕竟夏氏财团是黎日远唯一想要的,也是她唯一的价值。
「你……算了!」黎日远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作搬石头砸自已的脚了。以前那么的忽视她,现在想要和她重新开始,却发现她己经不相信他这个人了。
「好好睡觉!明天我们上医院去。」替夏深深盖好被子,黎日远没有离开,只是坐在床头。
刚刚还显得十分疲倦的夏深深此时突然没有了睡意,眼睛闭上了一会儿又睁开,「黎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死了,所以同情我?其实没关系的,我现在很好,小马儿和杨扬都陪着我,我很好的……」
越来越不象话了,黎日远黑下脸,手指挑到白晰的脖颈,轻柔地滑动,「夏深深,你话这么多是不是睡不着觉?」
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夏深深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其实早就知道是你,但是为了贪恋你在身边,所以一直舍不得说破,既然现在这层纸己经捅破了,我也不想绕圈子了,黎大哥找我肯定有事情,你还要什么?我不明白,我现在己经什么都没有了。」
「夏深深…」耳边突然涌来一阵湿热的气息,黎日远喷着气,在夏深深的耳边轻声呢喃,「你真的想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终于感觉到危险气息的夏深深捏着浴巾的一角,往旁边躲了躲,虚弱地点头。
「呵呵……」看到夏深深这样的回答,黎日远突然轻轻地笑了,手指一紧,越过那蓬松的被子,朝被子下的她探去。
「啊……」夏深深惊叫,抓着被子,就要往床下滚去。
黎日远眼明手快地抓起那柔弱的身子往自己怀中一带,也随即压了上来。
「我要你。」
说话的同时,他还坏坏地抓起夏深深的手,往自己身下的勃发一带,笑得性感地在她耳边倾诉,「深深,你听清楚了吗?我想要你……」
「我……不要这样欺负人了……」夏深深被压着不能动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不会欺负你,我要你!」黎日远倾身,小心地吻掉她的泪。
「你花了七年的时间,就是想让我离不开你,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确实己经无法离开你。」
这下,夏深深彻底傻掉了。她不会是听力出了问题吧?刚刚黎日远说要她,还说离不开她?是吗?是她的错觉吧!
好像是感觉到夏深深的怀疑,黎日远凑到那小巧的耳垂边,细细地舔了舔,「不要怀疑,一直以来都是我太迟钝,不肯承认,或者,我是刻意忽略自己的心。」
「你骗我,你肯定在骗我……」夏深深摇头,哭泣道:「黎大哥,不要骗我。我不怕你不爱我,不喜欢我,我只是害怕你会骗我,不要骗我,我不要……」
「深深……」黎日远心如刀绞,自己过去犯过的错误,让现在的他情路坎坷,就算是对着喜欢的人告白,却得到她不信任和害怕的反应。
这是报应吗?
轻轻吻着那喷涌的泪水,黎日远怜惜地在她脸上印上细碎的吻,「乖,我真的没有骗你,不要哭了……」
「呜呜呜……黎大哥……我……我……」
「嘘,乖,不哭……也不要叫我黎大哥,我是你的丈夫,也是你最爱的人,所以你只能叫我黎……」
「黎大……」一个「哥」字还没吐出,就被黎日远俯身的热吻堵住。
「我说了,叫我黎,来,乖,叫一次……」
「我……我……」夏深深硬咽了半天,却是没有吐出半个「黎」字,只是一边抹眼泪,一边问道:「我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没离婚?那财产让渡书就没用了?」
一想到这个,夏深深又着急了,挣扎着就要坐起身来。
「别动!小心着凉……好了好了,我全部告诉你,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到我的怀中来。」
黎日远脱掉外套,把那光滑的小女人抱到自己怀中,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才说道:「好吧,我们没离婚,是因为我早就把离婚协议书撕掉了,所以你还是我黎日远的妻子。」
「呜呜……你骗人!」夏深深又哭了,眼泪流到黎日远的胸膛上,一片滚烫。
「我有没有骗人,你回去就知道了。」
「我……」夏深深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黎日远压下,一个吻深深吞没了她还想要发出的疑问。
「我是瞎子。」良久,夏深深才红着脸嘟嚷了一句。
「我知道……」黎日远咬着那粉红的乳尖,语音模糊地道:「但是不影响你的诱人度……」
「唔……我很多肉……」虽然黎日远说她瘦了,但是潜意识里,夏深深一直自卑自己圆滚滚的身子。
「我喜欢,很喜欢。」摸着夏深深滑腻的肌肤,黎日远满意地叹息,舌尖滑过那丰满的胸乳,来到那平滑的小腹,最后在女性的禁区上面倏地停了下来,「不过,我更喜欢以前的你,抱起来圆滚滚的,很舒服……让我很有感觉。」
「我……」
过去,黎日远在床上一直都没有很好的耐性,但是这次他刻意放缓了速度,要让前戏绵长,感觉那双带电的手想要分开她的大腿,从来没有被这么对特的夏深深忍不住脸红了,身子缩成一团,双腿夹得紧紧的。
「乖……深深……」感觉到夏深深的抗拒,黎日远叹息一声,来到绯红的小脸上,薄唇吻上那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小唇,细细地舔弄,舌尖好像是描绘唇形一般,含着她舔了一遍又一遍,轻巧的舌尖最后不忍只有这点小小的甘甜,抵住那洁白的牙关,扫了一遍。
如此绵柔的的戏逗弄让夏深深溃不成军,一直以来身子都敏感,只是黎日远微微的挑逗都会忍不住颤抖起来,更何况今日的他是那么热情专注的逗弄?
心神一松懈,那舌尖就挑入了,缠着自己舞动着。
小嘴几乎不能闭上,银丝慢慢顺着嘴角滑了下来,增添淫靡。
最后,黎口远的唇舌离开了那香滑的口腔,慢慢地下滑,依然拾着前面的路线,雪白的胸乳、平坦的小腹,最后来到那因为情动而微微分开的大腿间。
吻上女性最私密的那一处,夏深深隐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曾经在网上看过,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以虔诚的态度吻上你最私密的地方,就代表这个男人对你充满了怜爱,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他对你的每一寸,每一处都怜爱不己。
……
这一瞬间,夏深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前求着想要一个孩子,却得到他不屑的拒绝,如今,她己经承受不住,不想要了,他却又这么做了。
明明被如此珍惜地对待应该是幸福的,但是夏深深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
无声的哭泣中,脸突然被轻轻捏起,男人翻过身来,靠在她的肩膀上,半强迫地对上她哭泣的眼,「深深,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吗?」
夏深深流着泪,点点头。
「为什么?」男人的手收紧,一脸的受伤。
「我的身体己经承受不了一个孩子了。」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能。
捏着下巴的手慢慢地松开,黎日远叹息了一声,最后撑在夏深深耳边,轻声呢喃,「杨扬告诉我,你没有想活下去的意志……如果我不能成为你活下去的意志,我不在乎用一个孩子绑住你!」
「你……」夏深深眼泪好像是流不完一般,又哗啦哗啦地往下掉,对上男人的眼,她指控道:「你以前最讨厌我用孩子绑住你了……!」
「唉……」黎日远把夏深深往怀中一带,边抚着那光洁的裸背,边无奈地说:「那个时候,我不肯承认自己早就被你绑住了!」
夏深深沉默了,只是往那怀中缩了缩,不再说话。
良久,黎日远的声音又响起,「深深,去做手术吧!这次,我等你!」
做手术起码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不做手术,代表连一丝机会都没有。
黎日远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害怕「睹」字,但是却也不得不接受它。
因为纵使只有一半的机会,他也不会放弃夏深深,他要赌一次!
对于黎日远的要求,夏深深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沉默着。
「这真的是你要的吗?」最后,夏深深终于开口出声了。
她还是爱他,只要是他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深深,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很贪心的男人。」黎日远将她搂紧,为了让夏深深恢复爱他的信心,他生平第一次对她剖析,「过去的我只要成功,所以我要事业,所以我想要夏氏财团,但现在那些己经无法满足我了,我还要你,我要你像过去那样爱着我,宠着我,照顾我,一心一意只看着我一个人,我还要你健康,我要你怀我的宝宝,我要你一直活下去,然后和我一起终老。」
一片黑暗中,夏深深看不见前面到底是什么,身旁男人在耳边轻声呢喃,倾诉情语,虽然她太害怕而不敢完全相信,但是,这些温柔熟悉的声音,却让她好平静,平静地接受死亡或者生存……
「深深,不要放弃我,不准留下我一个人。」说到最后。黎日远的声音己经变得无比低哑,盈满了难以言喻的乞求。
「给我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不好?」
「好,我去医院。」
在黎日远的劝说下,夏深深踏进医院,检查自已是否能动手术,随便也带郝玛这个粗心的妈妈去检查宝宝是否安好。
手术约定在一周后,夏深深躺在靠椅上,闻着窗外飘来的海风,淡淡地说道:「黎大哥,帮我去查查小马儿肚子里宝宝的父亲好吗?如果,那人真的不喜欢小马儿,那么你帮忙找个人好好照顾她好不好?」
嘴边落下轻轻一吻,黎日远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深深,我不喜欢你这种语气。」
「什么语气?」
黎日远不悦地低喃。
「就是一副交代后事的语气,我不喜欢,我要你活下去!」
「黎大哥,你不要这么任性,杨扬也说了,最多一半的机会,生死天定,何必强求?」她很幸福了,最后的日子有心爱男人的陪伴,她真的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