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尾声

半夜,一到人影鬼鬼祟祟地,往对面的房间潜去。

到达目标的房间外,人影躲在树丛后,偷偷地抬头确定房间里的人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吹熄烛火。

人影见状忍不住偷笑出声,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时候进去还太早,所以她非常有耐心的多等待了一下。

直到院落里安静得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她才鬼祟的往房门摸上去。

只是这时候拎在手上的鞋子却不小心敲上门板发出“叩”的一声,差点让人没给吓得心脏病发。

创伤的人正睡熟着。

呵呵,这次肯定万无一失。

她偷笑着走向床铺,放下手上的鞋子,悄悄地拉开被子一角,再——

“这么晚了不睡,跑来做什么?”盛浩然抓住她正欲作怪的小手,坐起身来。

被抓住的慕晴丹没有做坏事被人抓到的羞愧感,反而还气焰嚣张的质问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晚还不睡?”

盛浩然挑了挑眉,失笑道:“有人鬼鬼祟祟的从我的对门潜过来,还躲在树丛里不做声,刚才甚至制造出那么大的动静,你说,我还能安心的睡觉吗?现在换你解释你三更半夜不睡,跑到我房里来做什么?”

既然被抓包,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媚眼横睇,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来,夜,袭。”

“夜袭?”他紧皱着眉,像是无法理解她说的话。

他点了点头,双手使劲的就想将他给推倒,他却文风不动,让她有些生气的娇嗔,“啊!你应该配合一点让我推倒的。”

他虽然宠爱她,但不代表她可以让她胡作非为,他不为所动,眼睛直盯着她,“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向来做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你已经偷跑出来好几次,只是都刚好被人给撞见,所以又折了回去。”

而今天她会这么顺利一个人都没遇到,正是因为他提早吩咐下去,要所有人今晚都不准打这里经过,因为他想知道这个大胆的姑娘又想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我只是想来扑到你而已,又没有想做什么坏事。“她嘟起小嘴。

好不容易他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流星也被她派去护送罗萦回三色楼向其他两人传递回去的方法,她本来是想直接写信说明或是亲自走一趟,不过罗萦那小子,居然主动表示他可以代她走着一趟,唯一的要求是必须派流星保护她。

本来她也没有想太多,直到出发前,那小子凑到她的耳边祝她夜袭成功,她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被他给看穿。

既然如此,一定要在流星和罗萦回来之前搞定这件事,否则不是太丢脸了吗?

盛浩然觉得自己头疼起来,她受的到底是什么教育,怎么连这种感事情都可以拿来开玩笑?

“而且坦白说,她家那个五郎只要她勾勾手指就会自己扑上来耶,怎么你这么难搞,我这样一个大美女都自动来到这里了,你还是什么都不做呢,难不成是我变丑了?勾引不了你?”慕晴丹担忧地想着,然后又摇了摇头。

“不过这不太可能啊!该不会是你……”她的眼神往下漂移,意思不言而喻。

盛浩然脸色僵硬,自然明白她在暗喻什么,但是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她一个大姑娘家竟然跟男人大咧咧地讨论起闺房之事。

”丹儿,女子怎么可以随意提起这闺房之事,甚至还半夜主动进入男子的房间,这不仅于理不合,也有损你的名节。”他板起脸训斥。

不过做足功课的慕晴丹,也早有一套说辞,“嘿嘿,古人说礼教,但是也有古人跟我做一样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有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室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这样的词句出现?

他听了顿时无语,因为不知道要骂她怎么可以尽读淫诗艳辞,还是要称证她文学大有长进才好。

她得意的笑着,身体更是大胆的跨坐到他的身上,双臂勾着他,眉眼间全是娇羞的勾引之意,“我的将军大人,不要再坚持你的古板了,就从了我吧!”

他伸手想将她推开,却被她低语警告,“你现在推开我的话,我明天就自己跑去跳崖。”

“你敢!”盛浩然冷下脸。

慕晴丹张狂地眼回瞪着他,“你可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最终,他还是不敢推开她,因为他知道这个烈性子的姑娘说到做到。

只不过他还是秉持着该有的规矩,她动,他不动,甚至还闭上了眼,打算模仿老僧入定。

慕晴丹有些气恼的看着他没反应的表情,忍不住心中抱怨。

唉!这个老古板,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都牺牲到这种程度了,还不能让他有半点反应吗?

眼一转,她打定主意要让今晚的夜袭成功,身体更加偎近了他,满意的察觉到他僵直身子。

既然他打算学柳下惠,那换她主动也无妨,就看看这个将军老爷的忍耐程度到哪里喽!

“浩奴……”

她在他耳边轻呵着气,顽皮的舌舔着他的耳廓,放在他颈后的小手轻柔的抚着他。

“来嘛!陪我玩。”红唇吻上他紧闭的唇瓣,更加积极的诱哄着。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滴落,盛浩然不停地深呼吸,不认同的眼神直盯着她,希望她能就此住手。

这个磨人的姑娘真要把他给逼疯吗?

见他一直没有反应,慕晴丹不得不把心一横,解开外衣,她上身只穿着肚兜,紧贴着他磨蹭。

“快把衣服穿上。”打定主意不说话的盛浩然终于忍不住低嘎着声音警告。

“我偏不!”

“你……你会后悔的。他眼神沉黯的盯着她。

慕晴丹挑衅的对他一笑。”我活到这么大,还不知道‘后悔’两个字要怎么写呢!“

盛浩然深吸了口气,大掌一挥,让床帐落下遮住床上风光,只听慕晴丹翻出一声低呼,便不再传出两人交谈的声音。

窗外圆月娇羞地不敢再窥看房里的风景,堕入云层之后,隐约的散发出皎洁光辉。

春风吹过边城,也吹落满地的红花,将军府内更是纯一阵阵,整夜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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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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