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隔天下午，宋文静来到关家。
这是关易霆要求的，要她多练习如何当个好训练员，因此他叫她今天再来受训，多了解一下将军。
只是一进关家，她话都还没有说，立刻就被它给扑倒在地，偷袭了几个亲吻后，才重新能呼吸。
“真不知道将军为何这么喜欢你。”关易霆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
她也很想知道啊！苦著脸缓缓从地上站起，宋文静这才发现庭院里不只有关妈妈和关易霆，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走向她，笑容和蔼可亲。“你就是文静吧，我听我太太说过了，你从明天开始就要担任将军的训练员是吗？”
原来他就是关董事长，宋文静立刻向两位长辈问安。“关妈妈，董事长，你们好。”
果然如太太所说，是个看起来充满朝气的可爱孩子，关引东笑了笑。“别叫什么董事长，叫伯父就好。”
“是，伯父，你好。”宋文静粲笑地喊。董事长跟关妈妈一样和蔼，关易霆真的是他们的儿子吗？
“乖。”
昨晚他回家之后，听太太提起儿子聘请了位可爱女孩当将军的训练员，一开始他还很疑惑将军会亲近那个女孩吗？刚刚看到将军扑上她，才解除了他的疑虑。
“宋文静，打完招呼就快过来，别站在那里傻笑！”
“……是。”真爱指使人，他真的是这两位个性和善夫妇的儿子吗？一定是抱错了！
因为这次要由她陪著将军去散步，因此关易霆特地为将军套上项圈，让宋文静牵著。
只是看著项圈，她皱了下眉。“有长一点的项圈吗？”项圈的长度很短，这样和将军靠太近，她还是会有点害怕。
关易霆冷笑。“怎么，你也想套上？那我去找找看好了。”
“不、用、了！”如果这是冷笑话，还真的很冷。
“那就快点走。”
“……是。”
宋文静无奈的牵著将军，和他一起走出关家。
“老公，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看著两个孩子带将军一起出门，叶琼文高兴不已。
“是啊，我还真是没有见过易霆在哪个女孩面前表露出真性情，真特别。”虽然对文静那孩子不好意思，儿子说话过份了点，但儿子的个性就是那样。
“老公，我现在心情很好。”
“看得出来，那么我这个老公有荣幸请美丽的夫人去喝下午茶吗？”
“当然可以。”
“我们走。”
关引东牵著老婆的手，走向一旁的停车场。两人结婚三十二年，感情就像一坛酒，愈沉愈香浓。
这边关家夫妇甜蜜去喝下午茶，而在公园的一隅，宋文静大概知道要如何带将军散步了，其实将军是只非常聪明乖巧的狗狗，如果不是动不动就扑向她，她应该会更习惯和它相处。
“先在这里让将军休息一下。”
他们在一处高起的草地上坐下，让将军可以好好喘口气。
“明天一早我就会去美国，你要准时七点半到我家，知道吗？迟到的话我会扣你薪水。”
她白了他一眼，很不服气的保证。“你放心，我会非常准时！”
“你们不是昨天求婚的那对情侣吗？”
宋文静抬眼一看，是昨天误会她和关易霆是男女朋友的那几个人，不会吧，又遇上了？
“你们又一起带狗出来散步？感情真好，真恩爱。”
恩爱？她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急忙挥手否认，“你们误会了，我们一点也不恩爱，不，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小女友还是一样害羞，真可爱，祝两位幸福。”几个人笑笑说完，又离开了。
“我们真的不是……”也不等人家解释一下又走了！转过头，她不太高兴的看著吭都不吭一声的人。“又被人误会，你干么还是不解释呢？”
关易霆看著她，想起那些人说她可爱，这样仔细一看，她是长得挺可爱的。绑起马尾的她，眼睛圆亮，脸蛋比初次见面似乎小了许多，也精致立体许多，脸颊红润有光泽，在下午五点昏黄阳光的照射下，蜜色肌肤看起来甜蜜闪耀，青春洋溢，散发出一股自然甜美的气息。
那股甜蜜气息像是诱人的邀请，让他怎么也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就这么看著她不说话，而且不是看一秒两秒而已，是看了很久，看得宋文静莫名紧张起来，心跳咚咚咚地加快。
“你、你在看什么？”她突然感到口干舌燥。
凝视著那张可爱俏颜，他像著魔般的逸出话语。“我觉得你长得……”
“嗯？”他觉得她长得怎么样？宋文静发现心跳得更快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
看见那张俏颜染上一抹羞涩红晕，关易霆蹙紧眉，忽地从车地上站了起来。“休息够了，我们回去。”
“耶？”他到底觉得她长得怎么样呀？
“将军，走。”关易霆牵著爱犬往前跑。
“你……”想开口指责他刚刚话只说了一半，但她又想知道什么呢？而且她看见他皱了眉，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宋文静，快点跟上来！”
听到大少爷趾高气扬的吼叫，宋文静哀怨的扁了扁嘴。她刚刚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有那么一刻以为他要说她长得很可爱，因为刚刚那一刹那他的表情很温和。
“是。”她慵懒起身，跟了上去。
关易霆往前跑著，心情是不曾有过的混乱。
刚刚他居然觉得脸红红的她不只甜美可爱，还十分诱人？他可能是被太阳光晒得头昏，以致看花了眼吧！
尽管他认为自己是头昏眼花，但却又无法解释此刻内心的焦躁和骚动情绪从何而来。
真是见鬼了！他皱眉看了下勉强跟上来的女人。“宋文静，带将军来公园，一定要确实让它做足运动，不要偷懒躺在草地上休息，知道吗？”
“我知道。”她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你最好不要偷懒，就算我在美国，也会随时打电话查勤。”
“是。”
***
宋文静开始当起将军的训练员。
每天早上七点半和下午四点，她就会来到关家，然后带将军出门散步，而将军还是一样，每次见到她，远远就飞奔而来的扑向她，很高兴的亲她，它的热情让她减少了恐惧，渐渐不再那么怕，不过她还是很纳闷将军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
这一天早上，她和将军从外面回到关家，让它回狗窝休息后，正打算离开，关妈妈却叫住她。
“文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早餐？”叶琼文邀请。
“不用了，我回家再吃就行。”
“是吗？因为我老公和儿子都出差，都没有人陪我吃早餐……”两天前丈夫和儿子双双出差，她老公去香港，几天后回来，而易霆则是去美国十天。
看到关妈妈一脸落寞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真的想要人陪，因此宋文静马上改口答应。“那我陪你一起吃早餐好了。”
真是个乖孩子！叶琼文高兴的笑著。“好，快点进来。”她让张嫂再准备一份早餐。
“文静，谢谢你愿意陪我吃。”
“不客气，我也要跟关妈妈说谢谢，谢谢你的邀请，我才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早餐。”早餐很丰盛耶，有糙米粥、牛奶、火腿、沙拉……每一样她都很爱。
“你喜欢吗？那以后你每天早上都陪我吃好不好？”
“每天早上？”意思是她每天都可以吃到这么高级又丰盛的早餐吗？
“对，可以吗？我喜欢有你作伴。”
“好。”看见关妈妈一脸希冀的样子，宋文静笑著答应。
看到她吃得开心，叶琼文也觉得自己胃口变好了。“如果你有喜欢吃什么，可以跟我说，我会请张嫂准备。”
“不用特地准备，不管是什么食物我都很喜欢。”在她的印象里，好像没有讨厌吃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关妈妈会突然邀请她，可是她很喜欢关妈妈，她总是很温柔，说话也是，一点也不像关易霆，所以她愿意陪她，更何况早餐很好吃呢。
“文静，我想你爸爸妈妈应该很高兴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儿。”个性开朗，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好像没有耶，因为我爸常说我就只有名字文静而已，整个人活蹦乱跳的，让他感到很头疼呢，呵呵。”带点腼觍的浅笑，她说出父亲常对她说的话。
叶琼文不禁跟著笑了。“我想你们家应该有很多笑声。”如果她有个这么活泼率直的女儿，相信日子也会很快乐的。
“笑声是有啦，但骂声也不少，每次我要出门，我爸就会警告我可别闯什么祸回去。”她想芙晴说她有张乌鸦嘴，也许是遗传自父亲吧，因为真的被他说中，那晚她真的闯祸了，所以现在才在接受可怕的惩罚。
“那是因为你父亲太爱你了。”叶琼文可以体会文静父亲在她出门时的叮咛，意思是要她小心，因为她是他的宝贝女儿。
“也许吧！”她父母亲的确是很疼她。“对了，关妈妈，我听说将军已经十二岁了，是真的吗？”成为将军的训练员后，她也上网找了一些关于哈士奇犬的资料，十二岁已经年纪很大了。
“对呀，没想到已经十二年了。”叶琼文感叹日子过得很快。“将军是易霆朋友寄养的，当初易霆抱它回来的时候，它不但瘦小，而且还体弱多病，那时易霆不分昼夜的用心照顾它，将军才好转，到现在长得又大又漂亮。”
“朋友寄养的？”宋文静相当讶异。“没想到关总也那么有爱心喔，我还以为他很没有人情味呢！”发现叶琼文看著她，她才像想起什么一样不好意思的道歉。“关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关总坏话。”真是笨，怎么可以在人家妈妈的面前说儿子的坏话呢！
“没关系，你说的是事实，我是他母亲，很了解儿子的个性，他就跟将军一样，不喜欢和人太亲近。”叶琼文也知道自己儿子个性不好。“不过我很高兴你和易霆这么合得来。”
“什么？！咳咳！”被关妈妈的话吓得差点噎著，她赶紧喝了一口牛奶。
“文静，你没事吧？”
“我没事。”顺了口气之后，她才得以正常呼吸。
“对了，文静，你和易霆是怎么熟稔起来的呢？你是分公司的职员，应该和易霆很少有机会见面吧！而且上次他说他把你开除，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很多事情，就算她问了儿子，他也未必会回答，因此她索性来问文静，她真的对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厌到很有兴趣。
儿子在公司应该是个很凶的总经理，因此不太可能和一般女职员有所交谈，可是儿子也不可能带不熟识的人回家，因此她很纳闷两人是怎么有交集的。
“那个……”关妈妈一次问太多问题，让她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得出来她的为难，叶琼文笑了笑。“没关系，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其实我和总经理……该怎么说呢，那是因为有一次在酒吧里，我认错人了，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所以产生一点……误会，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总公司的总经理，之后在分公司见了面，总经理也才知道我是他的员工，然后他就把我开除了。”
“因为你认错人，易霆他就开除你？”
“也不是……”是因为那个“误会”啦，可是她怎么敢说自己打了人家儿子一巴掌？“因为关总他像是不喜欢被人误认，认为所有员工都该认识他，所以他就开除我了。”
儿子果然很不近人情！叶琼文在内心摇头。
“被开除后的隔天，也就是上个星期六，我去公园运动，遇上关总和将军，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军一见到我就冲向我，把我吓了一跳，当时我还以为是关总他太讨厌我了，所以才叫将军来咬我……”她害羞一笑。“后来我才知道是误会。”之后的事关妈妈应该就都知道了。
一开始是认错人？多么奇特的缘份，不过看到文静提到被儿子开除时，脸上并没有生气的表情，她就更加确定文静和儿子真的合得来。
虽然她觉得文静非常适合儿子，可是她也看得出来她对儿子似乎保持著一点距离，这样对于两人的发展很不利，因此她希望活泼的文静可以主动一点，去影响儿子。
“文静，关妈妈希望你和易霆成为好朋友，可以吗？”
“啊？”和那家伙成为好朋友，那不就是等于跟个恶魔打交道？
“易霆的个性缺乏热情，就如你刚刚说的，少了一点人情味，因此他的朋友很少，好朋友更是没几个，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和他好好相处，成为他的好朋友，你可以答应我吗？”
“这个……”虽然很想摇头，可是关妈妈看起来好像真的希望她和关易霆成为朋友，关妈妈一直对她很好，她真的无法拒绝。“好吧，我尽量试试看，不过关总那个人未必会想和我成为好朋友吧？”
叶琼文笑得很有深意。“只要你愿意成为他的好朋友就好了。”
“喔。”
***
美国旧金山关氏企业的分公司里。
下午五点，关易霆自会议室走出，会议太过冗长，因此他让大家休息十分钟，自己则走到一旁的窗口点烟，然后深深呼吸了口气。
这次他来美国只停留十天，每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的，今天才第三天而已，他就觉得快喘不过气，看来回台湾之后他得多加训练一下体力。
抽了口烟，他望著窗外，傍晚时分的阳光有些昏黄，莫名地让他想起前几天的这个时候，他和宋文静坐在草地上，那时他的心情和此刻的烦闷截然不同，相当愉快，都是因为有个笨女人在他身旁搞笑……
想起她被将军追著跑的蠢样，他不禁轻笑出声，虽然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何会想起那个笨女人，不过他倒很好奇现在她和将军相处得如何了。
看著手上有著两地时间的名表，台湾此时是上午八点，正好是她带将军出门运动的时间，他自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宋文静的手机。
“喂，哪位？”
“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张我的名片，怎么，没有将我的手机号码输入？”还问他哪位，回去得好好说她一顿。
“关总？”宋文静讶异地大叫。“你从美国打电话给我？”
“我不是说了会随时打电话查勤，看你有没有认真带将军运动吗？”尽管没有看见她本人，但听到她的叫声，他大概能想像她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肯定是惊讶的呆站在原地吧？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你真的打来查勤？”宋文静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还以为他说要查勤只是说说而已。
“听你的声音很惊讶，该不会正好在偷懒吧？”
“哪有，我每天都很认真带将军运动！”她立刻大声为自己辩驳。
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十分有朝气，一如她给人的感觉。“你最好不要偷懒。”他笑著威胁。
“我不会……啊！”手机那端忽然传来一声大叫。“将军，你不要乱跑！”
他眉一挑，“怎么了？”
“将军脱绳了，它自己往前跑……将军，你等等我──”
关易霆没辙的摇摇头。将军肯定是因为她站著讲电话不动，觉得无聊，因此故意拉掉绳子想跟她玩。
“将军，拜托你停下来，不要再跑了──”
听到她的哀求，他唇线上扬的弧度更扩大了。还是一样笨！
“总经理，休息时间到了。”与上司一起前来美国的特助特地来告知。
“我知道，走吧。”收起手机，想起那个笨女人还是一样充满朝气的大喊大叫，然后被将军追著，不，这次换她追著将军跑，他就觉得好笑。带著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愉悦心情，他走向会议室。
跟在身后的特助则是一脸惊疑。总经理刚刚是在和谁讲电话？当了总经理特助三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总经理表情那么放松，那么愉悦。
***
“文静，你的意思是，现在你每天都去关总家是不是？”
“对呀，因为我是将军的训……”
“怎么会有那么好康的事！”何芙晴很真的羡慕好友的际遇。“你是不是去下了什么咒法，不然怎么会有办法天天见到关总呢？”
听到好友找到新的工作，何家姊妹花很高兴，因此晚上下了班特地请她吃东西，结果一听到她的新工作，全都羡慕不已。
“我也好想天天去关总家。”一向冷静的何芙华也跟著情绪激动。
“就是呀，想想每天都可以见到俊美无比的关总，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何芙晴羡慕得差点连口水都流下来了。
“我觉得你们两个好像没有把我的话听清楚。”对于自己当将军的训练员一事，她只是说她在公园遇上关易霆，他正好要找训练员，刚好他的狗和她处得来，就聘请她了，她并不想说出他威胁她的事。
“我们听得很清楚，你每天都可以见到关总。”
“我是去当将军的训练员，不一定每天都见得到他，而且他现在去了美国，后天才会回来。”
为什么她会知道他后天回来台湾？因为他每天都打电话给她。
她都说了她不会偷懒了，但他好像不相信她说的话，每天早上都打来查勤，他在美国是不是很闲啊？
只是虽然他是为了将军才远从美国打电话给她，甚至在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之后又取笑她，但不知道为什么，接到他的电话，她的心总有著莫名的喜悦。
关妈妈要她和他成为好朋友，那他会打电话给她，是不是已经把她当朋友了呢？
想到自己是他的朋友，她就很高兴，虽然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也许多个朋友也不错吧。
只是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的人，今天却没有打来，为什么？工作很忙吗？还是他忘了呢？会不会像某一次那样，早上忘了打，然后在下午补打呢？
看著桌上的手机，她兀自出神。
“文静，我从刚刚就发现，你坐下之后就一直看著手机，怎么，在等谁的电话吗？”何芙晴觉得好友的心思根本就一直在手机上。
被抓包，她蹩脚的否认。“没、没有。”
“干么这么紧张，难不成你交了男朋友？”
“有可能，文静看起来就好像在等喜欢的人打电话来的样子，是不是真的交了男朋友？”何芙华也看到她一直注视著桌上手机的失神样。
“没有，你们想太多了，我没有在等电话。”她马上将手机收回背包里，很怕她们姊妹继续问下去，有可能会误会她和关易霆的关系。
她真的不是在等喜欢的人，只是在等关易霆而已，因为之前他每一天都会打，今天却没有。
他是不是又不想要她这个朋友了？莫名的，心里有著小小的难过蔓延，因为她还满喜欢当他的朋友说，她想和他成为朋友……
看到好友将手机放回背包，何芙晴也不再闹她，“下一次我们可以跟你一起去关总家吗？”
收回内心的失落，她回答好友的问题。“我可以问问看，我想应该可以，因为关妈妈人很好。”
这一个星期来她每天早上都和关妈妈一起吃早餐，关妈妈真的非常温柔亲切，而前几天关伯父从香港回来，正当她想关妈妈有人陪就好，但关妈妈和关伯父还是邀请她陪他们两老，她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因此又继续在关家的早餐约会。
“你叫关总的母亲关妈妈？”
“对，一开始关总还很生气的要我叫夫人，不过关妈妈人很好，她说她喜欢我叫她关妈妈，所以我就这么叫了。”
“真的让人好羡慕，我也想要当狗狗的训练员──”
“其实一开始我真的很不习惯，你们也知道我很怕狗，不过将军是只很乖很可爱的狗，所以我也就渐渐不怕了。”
“早知道那天下午我也跟你去公园，说不一定关总就会聘请我当将军的训练员。”何芙晴扼腕的说。
“有可能。”虽然关妈妈说将军很少亲近陌生人，但它会喜欢她，有可能也会喜欢芙晴。
何芙晴举起酒杯。“我看今天不是要庆祝你找到新工作，而是庆祝你的好运，每天都可以去关总家，还和他母亲感情那么好。”
“这就好像人家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文静真的很幸运。”何芙华真的觉得文静傻人有傻福，只是去做个运动，结果好工作就从天而降。
“其实你们不用太羡慕我，因为有可能等关总从美国回来之后，觉得我做不好，说不一定又会再次开除我。”他的个性阴晴不定，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又变卦呢？就像一会儿当她是朋友，一会儿又不是一样。
“有可能，虽然关总长得很帅，不过脾气看起来的确不太好。”忽地，何芙晴抓住了好友的手。“但是文静，我会为你加油的，撑下去，至少要让我们去一次关总家之后，你再被开除啊！”
“啊？！”宋文静张大了眼睛。
“姊，不是那样说。”何芙华和姊姊有不同看法。“说不一定文静和关总之间会因为那只叫将军的狗狗而结缘，我们应该期待他们能擦出什么火花来才对。”
“什么？！”她眼睛瞪得更大了。如果刚刚芙晴那番话很夸张，那么此刻芙华的话就未免太吓人了吧！
算了，不想了，既然今天是为了庆祝她找到新工作，那么她就该和两位好友好好庆祝一番，不去理她们随口乱说的念头。
只是虽然一直等著关易霆打电话给她，但直到他回台湾，他都没有再打给她，她猜也许他很忙，再者，也许一开始他就没有当她是朋友了。
***
“关妈妈，关伯父，还有关总，大家早安。”宋文静向餐桌上的三个人问候。
“文静，别那么有礼的打招呼了，快点坐下，今天张嫂特别为你多煎了好几片火腿呢！”叶琼文知道她喜欢吃火腿，因此特地要张嫂多煎几片。
“真的吗？待会儿我要好好谢谢张嫂。”一听到有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宋文静开心的坐到平常坐的位子，刚好就是关易霆旁边。
本来以为关伯父回来之后，她就不会在关家吃早餐，谁知现在连关易霆都回来好几天了，她依旧还是在关家餐桌上，都是因为关妈妈实在太热情，还说没有看见她一起吃，她早餐会没有胃口。
“易霆，你又不吃小黄瓜了？小黄瓜很鲜美的。”看到儿子对前方的小黄瓜连动也没有动，叶琼文不禁念他几句。
“关总，你不敢吃小黄瓜吗？”宋文静好奇的偏头问。
他睇著她，“有什么问题？”
“跟你说，我以前也不敢吃小黄瓜，特别是生的，可是后来我找到敢吃小黄瓜的方法了，就是沾上美奶滋，这样小黄瓜就变得很好吃了。”她夹了一片小黄瓜，沾了下桌上的美奶滋。“呐，你吃吃看，真的很好吃喔。”
看著面前那沾著美奶滋的小黄瓜，他皱眉。
“你快点吃吃看嘛，我没有骗你，真的很好吃！”
发现父母亲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关易霆眉一挑，张嘴快速的吃下。
“怎么样？很好吃对不对。”
他嚼了下，表情古怪。“好怪的味道。”
“怎么会呢？”宋文静纳闷的又夹了一片，沾上美奶滋之后吃进嘴里。“味道哪会奇怪，明明就很好吃……”
关引东对于两个孩子的互动会心一笑。“对了，文静，你有想过回关氏工作吗？我可以替你安排。”虽然知道她和将军处得好，但要一个女孩子家当狗狗的训练员，毕竟不是长久之道。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他和太太都非常喜欢眼前这个率真可爱的孩子，因为有她和他们一起吃早餐，他们家出现很少有的欢乐气氛，整个餐桌上朝气蓬勃。
“我……”
关易霆直接替她回答。“爸，一看也知道她不适合坐在办公室里。”
“也许文静不这么想。”关引东想听听宋文静的意思。
“伯父，我……”
他又打岔。“爸，如果她适合办公室工作，那么她也不会一年就换了好几个工作。”
宋文静讶异地看著他，“你怎知道我一年换了好几个工作？”
“这种事用猜的也知道，怎么，被我猜对了？”他哼笑。
“是没错啦……”没想到他猜得那么准。“伯父，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觉得当训练员也不错，因为将军很可爱。”现在她已经完全不怕将军了，甚至可以和它一起玩耍。
“这种工作当然适合你，因为可以不用用到大脑。”关易霆再度出声取笑。
“易霆，你说得太过份了。”叶琼文骂了声儿子。
宋文静也白了他一眼，若不是已经答应关妈妈要和他成为朋友，她早就给他一拳了。
算了，她早就知道他不把她当朋友。
不想理他，她低头吃著盘子上的火腿，藉以转换心情。
关易霆看著突然沉默的女人，想也不想的以行动讨好。“这么喜欢吃火腿，这片也给你。”他将自己盘子上的火腿夹到她的盘子里。
她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是你自己要给我的，我不会还给你！”她将他莫名其妙夹过来的火腿叠在自己的四片上面，笑了笑。“这样我就有五片了。”
关引东夫妇见到她脸上那抹憨甜的笑容，也跟著笑了。
关易霆只能摇头。他刚刚有说错吗？她有用大脑吗？给一片火腿就笑得这么开心，她是第一个人吧！“我先去上班了。”
俊颜噙著笑，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