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花忆蕊只觉得全身轻颤,他的抚摸竟令她感到一阵无力抵抗的酥麻,就算她脸上保持着怒颜,但是身子却拒绝不了他的诱惑,因为躺在他怀里、被他抚摸,是她连作梦都在期盼的愿望呀!
他的大掌沿着她的曲线,逐寸的抚摸着,让花忆蕊禁不住喘气,喂叶出声,怒颜也转成了羞红。
哇……好淫荡………
梁静在外头看傻了眼,脸色胀红。到了这地步,独孤晦玉还有闲情逸致使坏,嘴角又挂着那该死的迷人却又罪孽探重的那笑。
这男人真的想逃吗?她开始怀疑了。
她只看过师姊收藏的春宫图,从没亲眼见过真人实境,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潜入宫主的寝房外头,却透过窗棍的格子,把这情形看得一情二楚,也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缩回头,掩藏在树丛中,因为刚好有两名侍女经过,而这两名侍女对话的声音,全都一字不漏地传进她的耳中——「看来,宫主是不得到他,不死心呢!」
「他不肯就范嘛!」
「依咱们宫主的脾性,不管他答不答应,宫主都打算一辈子留下他,甚至不惜用强的。」
「啊?你是说……」
「正是。宫主说,一定要生他的孩子,认为这么做,就可以让他妥协。等他的伤好了,宫主打算用春药,让他……」
接下来的话,当然是不堪入耳的。
梁静听了极讶异,原来宫主打的是这种主意!她只听说过男人奸淫女人,却没听过女人也会奸淫男人,这世问真是无奇不有啊!
是说,看那独孤晦玉挺享受的,她开始犹豫,有没有必要为了他的贞操去救他呢?
她正蹲在地上,撑着双腮在思考时,又听得屋内一名侍女在帘外请示——「宫主,刘庄主来了。」
「呢?他未做什么?你们招呼就是,不必票报我。」
「可是宫主,刘庄主说要见您。」
花宫主冷道:「不见。」「宫主,他带着南梅夜明珠来呢。」
花宫主皱起眉头,不禁犹豫了,听到「南梅夜明珠」五个字,她心动了。南梅夜明珠是美容圣品,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用银子都买不到,刘庄主分明是用南梅夜明珠为由来讨好她。
她虽然不喜欢这男人,也知道这男人想得到她,可是看在南梅夜明珠的面子上,她就去应付应付他吧。
「我知道了,随后就到。」
「是,宫主。」侍女退出,匆匆离去。
花忆蕊转回头面对独孤晦玉,故意说给他听。
「那刘庄主真是烦人,几番藉故来看我,都被我回绝了,他倒好,专找我喜欢的东西来讨好我,逼得我不得不见上一面。」
她说得委屈、不情愿,露出一副好为难的样子。
独孤晦玉根本不在乎,他恨不得这个女人快点在自己面前捎失。
他双手很潇洒的放开,却让花忆蕊一阵失望,但是不去又不行。
她抿嘴一笑,忙安抚道:「不过你放心,他根本比不上你。我出去打发他走,去去就回未。」她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依依不舍的去了。
待她走后,独孤晦玉梭冷的面孔上,道尽了他的鄙视和厌恶。
花忆蕊的离开,给了梁静机会,加上其他侍女们经过刚才的调戏事件,早就被轰走了,因此梁静也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顺利地潜入寝房。
独孤晦玉听到脚步声,知道有人进来,连眼都徽得抬,直接认为是那疯女人振来监视他的侍女。还以为刚才这么做以后,花忆蕊会把人撤走,难道计策失效了吗?
他迁自闭目养神,即使知道那人正慢慢靠近他,他也无心理会,心想那只小兔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竟让他等得有些烦
直到衣角被轻轻拉了拉,他不禁厌烦的抬眼。怎么,居然还提醒他是否该调戏调戏人家,给自己制造机会吗?真是厚颜——征住!
当冷模厌恶的视线对上那一双熟悉的情灵眼眸,在视线交会的那一刻时,他眼底的冰冷瞬间融化,取代的是喜意,不过他却立即板起面孔。
「为什么这么迟才来?」
质问的语气,听得她一阵莫名其妙。
「不迟吧?你昨晚才被移到这里,我现在就来了耶!」连午时都还没过哪,这样应该算快了吧?
独孤晦玉哼了一声,命令道:「快点解我身上的毒。」
「是是是,遵命!」她早习惯了这人的命令方式。来到他身旁坐下,直接伸手为他把脉。
独孤晦玉等着,看她一下子深思,一下子又皱眉的模样,迟迟没说话。
「如何?能解吗?」
她点点头。
「可以,但是没办祛马上解。」
「为什么?」「因为必须收齐药方熬制才行。最好的办祛还是从宫主那儿找解药。」
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她不解地抬眼看独孤晦玉,见到那俊美情冷的神情逐渐转成怒意深浓的阴郁,她的皮又绷紧了。
「意思就是,你无祛解毒?」转沈的语气很明显的不悦。
「不……我的意思是说,可以解,只是没有药材。」
「那还不是一样!」他忿忿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往前拉,吓得她表情都僵了。
糟了!他又生气了!她一脸冤枉地说:「本来是有的,谁叫你一把火把我的解药烧掉了,严格说起来,这要怪你自己啊!」
她可是非常无辜的啊,她才想哭咧!
「我不管,你快想办祛!」他口气很无赖。
「好、好嘛,你别凶呀!虽然无祛解你身上的毒,但是办祛倒是有一个。」
独孤晦玉眼睛一亮。
「你有什么祛子?」他知道,她其实是很聪明的,只是外表文静,骨子里那份慧黯没有显现出来罢了。
光是那次她扮成胖丫头接近他,让他无所察觉,他就己对她刮目相看了,很好奇她这一次会出什么奇招?这丫头总有办法让他惊艳。
见他如此期待,她的兴致也来了。
「这办祛很简单,而且绝对万无一失!就是……」这是她刚才在外头窥看时,灵机一动想出的主意,而且只有他才能做到。
不过在听完她的办祛之后,刚才还一脸期待的独孤晦玉,神情却比先前更阴冷了,挥身寒气外逼。
「你说什么?」他眼角抽搐地瞪她。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小声地回答。
「这……这对你来说,应该没损失吧?你是男人嘛,不是吗?」
「你竟然要我去吻那个恶心的女人?」独孤晦玉一字一字地质问她,每一字都像要咬碎牙齿一般地进出来。
天哪!他的样子好可怕!他刚才调戏人家时,不是还很享受吗?好吧,算她错解了,唯独宫主不在他愿意调戏的对象内。可是,她还是得硬着头皮把情势分析给他听。
「我想来想去,那位宫主的弱点是你,只有这样,才能救你出去嘛!不然你要继续在这里被困到老死吗?」她可怜兮兮地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委曲求全?
这可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美男计呢!只不过是让他牺牲一点点,去吻人家宫主的小嘴而己,又不是叫他去吃屎,干嘛一副气得想杀人的表情啊?他瞪人的眼神,让她想起小时候在山上遇到的失控花豹。
救人的还让被救的骂,真不懂自己何苦来哉?
「下毒的方祛那么多,为何偏偏要用吻的才能做到?!」
「小声点!」她忙提醒他。要死了这么大声!「要是被外头的侍女听到就糟了,到时不只救不了你,连我也遭殃。」
独孤晦玉闭上了嘴,可是腔色还是很凶恶,括似吃了十斤炸药,看得出来他气炸了。
「你说的没错,下毒的方祛很多,可是我也不是万能的,别忘了,我的毒药被你毁了。下毒不只是技巧要好,毒物也很重要,我现在身上只有迷药,这个迷药既然对你有效,对花宫主也绝对可以,而且机会只有一次,不能失致的。」她好声好气地哄着他。
在听了她的解说后,独孤晦玉虽知道她说得有理,但仍是愤恨难平。
「那就下在酒里!」他武断地命令道。
「不行!」她立刻摇头。
「这方祛我不是没想过,但是花宫主的膳食都有专人负责,把关得很严,我没有机会。」
「我来!」他死不肯妥协。
「也不行。」她再摇头。
「为什么?」他狠瞪她。
她欲哭无泪,无奈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