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由于那朵花插在这个房间里,所以才没遭到毒手,它也是整间花店唯一幸存的玫瑰了。
一思及此,她的情绪霎时又陷入低落。
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要做出这种事?她明明不曾和任何人结仇,就算她在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难道不能好好的和她当面沟通吗?为什么非要对无辜的花儿下手不可?
她愈想愈气愤,委屈、挫折的泪水也克制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
看着她这伤心气愤的模样,卫子烨真是心疼极了。他揽着她到沙发坐下,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安慰。
「好了,别难过了。」「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无法控制……」她语气哽咽地说。
卫子烨心疼地抚着她美丽的长发,他可舍不得原本美好而浪漫的情人节,最后以这种悲伤的情绪作结。
他低下头,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发,大掌安慰地轻拍着她的背。谭艾洛感受到他温柔的心意,感动地伸出双臂抱住他。
「感觉好一点了吗?」他关心地问。
「嗯。」她轻轻地点头。
他温暖宽闇的怀抱彷佛具有疗癒的魔力,让她心中的气愤伤心逐渐消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呵护的甜蜜与感动。
察觉出她的情绪已平复下来,卫子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轻吻落在她的眉、她的眼,接着顺着她俏挺的鼻子来到她柔软的红唇。
这个吻十分轻柔,尽管只是在唇上轻轻地摩挲,却让谭艾洛的一颗心几乎快醉了。
「谢谢你……」才刚道谢完,一对上他深逮的黑阵,她红着脸说:「好吧,我知道你喜欢实际一点的表示。」这一次,她压抑着羞怯,主动凑上前去亲吻他的唇,而卫子烨当然欣然接受她的吻。
他们在沙发上缠绵地拥吻,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只满足于一个吻?随着这个亲吻愈来愈热烈,他们的衣物也逐渐离身。
卫子烨将谭艾洛轻轻推倒在沙发上,他的吻从她的颈子来到她的锁骨,再从她的双乳来到平坦的小腹,接着轻轻分开她雪白匀称的双腿,火热的唇舌继续往下游移而去。
一意识到他下一步想亲吻的地方,谭艾洛的俏脸瞬间烧红。
「不……等一下……」她羞得想要并拢双腿,却不但被他制止,双腿还被他分得更开一些。
最私密的地方,就这么在他的面前大大开敞,尽管两人已经过有不只一次的亲密关系,但这样的姿态还是太过羞人。
光是被他用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就已经让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更别说如果……如果被他……心慌无措,卫子烨已俯下身子,吻上了那朵敏感娇弱的花蕾。
「啊……」谭艾洛无法克制地娇喘,当她的美眸闭上,感觉似乎有绚烂的花火在眼前迸开。
他火热灵活的舌,放肆地舔吮、逗弄着她腿间的花蕾。这举动实在太过放浪,让她的心底涌上一阵强烈的羞耻感,但同时又感觉到强烈的快/感宛如浪潮,一波波朝她席卷而来。
「不,别这样……」她矛盾地摇着螓首,一方面羞得想要他快点停下,另一方面又渴望他给予更多。
……
当一切从激烈趋于平静,小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急促的呼吸声。他们仍在沙发上拥抱,温存地耳鬓厮磨。尽管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他们却都强烈地感受到两颗心正紧紧相系。
谭艾洛闭上眼,偎靠在他的怀里,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每次遇到麻烦或是危险,他总是在她的身边,而有了他的陪伴与关怀,不管碰上再怎么糟糕的事情,她都相信一切终会雨过天晴。
【第十章】
三天后的夜晚,谭艾洛待在她的花店里。由于七夕情人节刚过,上门买花的客人少了些,比较没那么忙碌。
过了晚上九点,快到了花店结束营业的时间,正当谭艾洛正打算开始做打烊的准备,门上的铃铛突然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抬头一看,就见有位年轻的女客人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对方戴着一顶贝蕾帽和太阳眼镜,看起来十分时髦。
「欢迎光临,小姐来买花吗?!」谭艾洛微笑地打招呼。
「是啊!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我打算送一束花给她。」
「请问小姐打算挑选哪种玫瑰呢?」
「这个嘛……」女客人环顾了下店内,满脸犹豫地说:「你这里的玫瑰都好漂亮,我到底该选哪一种好呢……不好意思,我可以先想一下吗?」
「当然可以,你可以先看看,决定好之后再告诉我。」
「好的。」谭艾洛转身返回柜台边,而女客人在各色玫瑰花前犹豫不决,一会儿去看看红玫瑰,一会儿又瞧瞧白玫瑰,看起来真的挺伤脑筋的。
过了一会儿,她走到粉红玫瑰前,静静地端详了一会儿后,背对着柜台的她忽然伸出手,看起来像是想要触摸那些玫瑰。
「住手!」谭艾洛的娇斥蓦地响起。
女客人立刻缩回了手,她神色不太自然地回过头,就见谭艾洛正一脸气愤地瞪着她。
「这一次,我不会再任由你对我的玫瑰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谭艾洛还没开口回答,卫子烨就从一旁的小房间走了出来。
他神色严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说道:「几天前,店里的玫瑰全都被毒死,就是你做的吧,刚才你不是又想重施故技吗?」
女客人的表情一僵,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却仍矢口否认。「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装傻也没用,你刚才的一举一动,已经全部被监视器拍下来了。」卫子烨指了指花店的几个角落。
女客人大惊失色,仓卒地左右张望,这才发现店里真的多了一些小型的摄影镜头,顿时哑口无言。
卫子烨冷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动作虽然不明显,但还是全被监视器拍下来了。」
前几天当谭艾洛从震惊与难过的情绪中稳定下来之后,努力地回想出事之前的一切。
她记起意外发生的前一天晚上,有个陌生的女客人前来,说想挑选玫瑰花送给住院的朋友。
由于对方拿不定主意要买哪一种玫瑰,她就任由女客人先好好地考虑,自己则在柜台后整理着一些帐单。
女客人在店里待了大约五分钟之后,突然说临时想到有点事情,最后什么也没买就离开了。
当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然而仔细想想,她的店里除了黄玫瑰之外,各色玫瑰都有,不仅花况好,价格也不贵,一般来店里考虑了五分多钟还无法拿定主意的客人实在不多,更别提最后她什么也没买就匆忙离去。
如果那个女客人真的就是凶手的话,很可能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在放花的桶子里加了毒害花朵的物质。
尽管想不到对方究竟跟自己有什么过节,但她心想对方也许还会再做出相同的事情,于是她换了一批娇艳的玫瑰,继续经营花店,卫子烨则找人来架设好几部小型摄影机,监控着一切。
除此之外,为了安全起见,这两天他将公事带到花店来,待在一旁的小房间里处理,除非有他非得出席不可的会议,否则他都待在花店里就近保护心爱的女人。
守株待兔了两天,果然顺利逮到了凶手!
谭艾洛望着眼前的陌生女客,心里除了气愤之外,还有着满满的疑惑。
「你究竟是什么人?跟我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见这个问题,女客人忽然激动地扯掉贝蕾帽,摘下太阳眼镜,狠狠摔在地上,一点也不在乎昂贵的名牌墨镜就这么被摔坏了。
「你真的猜不出我是谁?你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谭艾洛被吼得一头雾水,眼前这张充满愤怒的脸孔,她真的不认识,也不曾见过啊!
卫子烨见对方的情绪激动,立刻将谭艾洛护在身旁,就怕眼前这女人会突然做出什么攻击行为。
「你到底是谁?」他帮谭艾洛又问了一遍。
「我是季则宇的未婚妻,锺婉柔!」她目光凶狠地瞪向谭艾洛。
谭艾洛惊讶地怔住了,过去她从没有见过季则宇的未婚妻,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
锺婉柔恨恨地咬牙切齿,斥道:「全都怪你!都是因为你,他虽然和我订了婚,却拖拖拉拉的一直不肯结婚,好不容易终于敲定今年年底要办婚事,他竟然还悔婚,坚持要和我解除婚约,害我成了亲朋好友之间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