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他也十分担心柏宁的去向,还有她心里的感受……唯一庆幸的是,他一向小心,没被跟拍否则那天他在柏宁店里待了一整晚的事肯定被爆出来,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为复杂。

“小让呀,你有在听吗?”见他没响应,电话那头的声音更急切。

“我在听。”安克让只能佯装冷静,决定不让奶奶知道他和柏宁的事。“您别担心,她可能到别的地方躲避媒体,你暂时别去找她,过一阵子再说……”安奶奶却对安克让的冷漠感到生气。“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宁宁被逼到这样的地步,都怪奶奶太多事害她受牵连……奶奶真的好后悔,觉得对不起她……”“您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吗?”安克让被念得心烦气躁,他想见柏宁的急切并不亚于奶奶。

“你要说话算话,赶快把这件事解决。好让宁宁早点恢复平静的生活!”孙子愿意摆平这件事,安奶奶这才稍稍放宽“我知道。”尽管那天不欢而散,他还是不愿见到柏宁受到伤害。

他试着拨了她店里的电话还有手机,却都没有响应,他忽然好怕她就此消失,这想法让他莫名地慌张起来。

柏宁躲到“世界的尽头”了“如果你没及时出来,现在肯定被那些豺狼般的狗仔给生吞活剥了!”楼凡无奈地啜饮一口咖啡。

那天她一看到八卦周刊的报导,赶紧打电话给好友,要地准备逃命至山上避难;果然不如她所料,一到中午,斗日匕汗外头已经挤满了媒体记者,大家吃了闭门羹,只好在拉下的铁门前做报导。

楼凡望着新闻节目直摇头,干脆连电视也关掉。“这下,你的店真的闻名全台了!”柏宁却闷不吭声,只是失神地望着窗外。薄雾由山上飘下,快要笼罩整个向阳山谷了。

“怎么不说话?”楼凡见柏宁闷闷不乐,直觉她心里有事,不只被砸店这么单纯。

“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柏宁的心正陷入五里迷雾中,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你……真的跟那个安克让没怎样吗?”楼凡只是试探地问着,没想到柏宁的眼眶随即泛红,泪水夺眶而出。

压抑好多天的情绪和泪水被戳破,柏宁急于宣泄满腔的无助。“我……不知道怎会变成这样……我一直告诉自己别喜欢上他,可是……”“唉!你这傻瓜……不是才说不想谈恋爱的吗?”楼凡只能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柏宁。

“我也不想呀……所以只能逃开……但是又好想他……好想……”这些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每一次心跳都盈满对他的思念,没有一秒钟停歇。

每个夜里躺在两人曾经缠绵的床上,她根本无法入睡。即使整套床单都换过,他的温度似乎还停在枕头上,她的身体主动忆起他的爱抚和亲吻,仿佛刺青一般难以磨灭……楼凡瞧着好友眉宇之间流露的哀愁,感觉出她变得不太一样。浑身散发一种说不出的娇媚。

“你们……发生了吗?”即使是近十年的好友,问出这种私密之事还是挺难启齿的。不过依柏宁眼底的依恋看来,女人通常有了亲密关系后,对于感情才会更加难分难舍!楼凡冷静地臆测。

柏宁睁大泪眼愕然地望着楼凡,脸颊顿时如喝醉酒般涨红,脸上的羞涩不言而喻。

“那就……更复杂了。”楼凡随即垮下肩膀表情更加莫可奈何,“到底怎么发生的?”看柏宁那痴迷的模样,肯定陷得很深…“就是……”柏宁低垂着头,羞愧地说出那晚安克让酒醉去找她的事,愈说头愈低,生怕看到好友眼底的指责。

连一向沉静的楼凡都忍不住想骂她一句笨蛋,但又发觉这还不足以形容柏宁的无可救药,不过见她凄楚的表情,还真舍不得见到好友为情所困、只能帮她看清眼前。口你该找他负责,问问他接下来怎么样,他现在也没有女朋友,或许对你是认真的。

“我不要……我不能和他一起,万一他只想玩玩,我一定回心碎的……柏宁害怕去探究安克让的心意,只能逃避。

“既然你认为那么不可靠,就不要和他见面断得一干二净。楼凡皱起秀眉理智地分析。

“可是……我还是想见到他……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安克让,柏宁的心便开始泛疼。

“难道你要继续这么下去?当他有需求的时候满足他,平时又互不联络?没有承诺的感情是薄弱的,而且男人很容易腻,尤其他们这种公子哥儿,看尽了世间美女,对你可能是一时的新鲜等到新鲜感没了,很快就会抛下你……为了让好友看清真相,楼凡忍痛提起当年姐姐的例子。

“所以我不要当他女朋友……只想当朋友,继续在他身边就好……我也不会说出对他的感情……她宁愿两人没跨越那道防线,这样他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单纯地当朋友。

见柏宁执迷不悟,楼凡也只能叹息。“这样只会让自己更难过,只会愈陷愈深,何必昵?”她为好友的傻气心疼,也更加肯定自己绝不会陷入这种悲惨的境地。

“我也想和他一刀两断,但是做不到……”柏宁抬起泪眼对楼凡露出苦笑,“等哪天你遇上了,就会明白我的感受。”她也曾对那些陷入情爱困境的痴傻女人嗤之以鼻,也认为自己够理智,但她的理智只限于将感情埋在心底,却无法忍受不再见到他。

只是,那天他的表情好绝然,再加上因为她的出现让艾莉丝移情别恋,柏宁志下心地揣测他现在怎么看待自己,好怕再也见不到他!

想到这个可能,柏宁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泛流。

“唉!我才不像你这么傻呢!”楼凡说得肯定,却对柏宁的痴傻爱奠能助。

在“世界的尽头”避了两星期,久到柏宁以为就快到了生命的尽头。

她每天注意电视新闻和八卦周刊,见风声稍稍平息,于是决定回家。

“你确定?”见她的模样还是很脆弱,楼凡劝她留久一点,也好跟自己作伴。

“我在这边也帮不上忙,而且店里还积了一堆工作,我还是得赚钱养活自己呀!”为了怕被咖啡厅的客人认出来,柏宁无法帮好友的忙,每天只能在山区闲晃,却又心系着堆积如山的工作再漂亮的美景也无心欣赏。

“万一狗仔又来了怎么办?这样还能做生意吗?”“反正我不要开店,从后门进出就好。”待在山上一直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柏宁却无法对好友坦承这样的心情。

“好啦,随你。”楼凡怎猜不出好友的心思?

她们这些好友都是单纯的人,心里想什么,脸上都藏不住。这些日子柏宁总是失神地看着远方,必然很想念安克让。

“不过……我还是要劝你,别继续陷下去否则只会让自己更痛苦。”楼凡也只能这么劝她至于怎么做就看她自己了!

“我知道。”柏宁感激地望着好友,眼底却盈满仿徨不安。

她选择搭最后一班火车回台北,在外头晃了好久,直到一点多才回到家。附近店家早已打烊四周静悄悄的,应该没有狗仔盯梢了吧……柏宁志下心地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开了门,进屋后立刻按下铁门开关。

就在铁门缓缓往下降时,有个人影弯身钻进门里,背脊还被铁门撞了一下。

“啊——”柏宁吓得往后退一步,还来不及按下暂停开关,却见到安克让站在面前,抚着被撞疼的背直盯着她。

“你……这样好危险耶!万一被夹到怎么办?”柏宁没料到他会出现,却对方才的危险行径感到心有余悸。

安克让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朝她走近一个箭步将她拥入怀里。

狗仔队没有守在Simple的门口,倒是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来,痴痴地等候她的出现。方才在车里瞧见她的身影,他总算放下心里的大石,却也明白自己有多想她……“为什么不开机?”他弯下身揽住她的腰,炽热的唇在她耳畔低语,浓烈的鼻息搔到她内心深处最脆弱的神经,“我打了好多通电话,找得好心急……”柏宁没有说话,只是悄悄伸出手回抱着他,在他怀里红了眼眶。

彼此都熬不住多日的相思,安克让开始吻上渴慕已久的娇唇,将满腔的思念和欲-望都送入她口中:柏宁主动迎合全部的他,响应更多热情。

……

不知欢爱了几回,在最后一道撞击后,安克让无力地瘫软在柏宁身上,接着翻躺在她身边,双手依旧没放开她,不住地喘息。

柏宁窝在他怀里,纤手轻抚着结实的背脊接着探入浓密的发间轻轻爱抚着。

她好想就这么永远抱着他,大声喊出对他的爱意……但她不能!她必须推开他,以免负荷不了太多的深情。

他说想她,这样就够了。他会这么说,必然是因为失恋的空虚,而她偏偏又是那种垂手可得的女人,很快就会被另一个名模或明星所取代。

与其这样,不如不要开始……她不断猜臆他的想法,却只是一步步将自己逼向痛苦边际。她没办法这么继续下去,否则她会疯狂!

“你走吧!”她幽幽说着。

安克让兀自沉浸在柏宁的柔情之中,品味方才那种水乳交融的余韵,耳边传来的冰冷话语让他身体一僵。他撑起上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柏宁,她却翻过身回避他的直视。

“你走吧,我累了……”她蜷起身体,声音更加冰冷。

安克让被她反复的情绪搞混了,刚才她的渴望强烈得不亚于他,还以为她想念自己的心情也是如此,怎么这下又翻脸不认人?

“你又怎么了?”他以为她只是闹脾气,因为周刊身分曝光之事,于是再次将她抱住,低声安抚着。“为了报导的事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也不想将你卷进来……”柏宁却挣脱他的怀抱,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一错再错?你还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吗?

包括刚刚把我抱得那么紧,在你眼中依然是个错误吗?”激-情之后,她再次将他推开,让安克让感觉又一次地被戏耍。

“是。”她宁愿让他误会,这样以后他就不会出现在她眼前,她也就不会继续沉沦。

“我要你看着我,明白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错误!”他却不死心,猛力拉起她面对自己。

柏宁早已哭成了泪人儿,无处躲藏的她只能撑起最后的意志力朝他喊出心底的绝望。“我们一开始本来就是个错误!你根本不该闯进我的生活,我根本就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人,你只是贪新鲜,想玩点不一样的,脸蛋和身材都没有的二十六岁处女没碰过吧?”每说一字,就像拿若刀斧凿痛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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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总裁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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