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洛天渐渐的松开了她的脚踝,一双大手顺着她的小腿慢慢往上抚摸,因为常年习武而结下厚茧的手掌在她柔嫩的大腿内侧一点一滴揉捻爱抚过去,被摸过的地方都烫得像要烧起来。

……

接连几日,药王庄中不见洛天的身影,只能听见他的房中传出女人的呻吟声。

浅韵在洛天的调教下,果然毒发得一次比一次频繁剧烈,他也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只将庄里的事交代给阿蒙,自己则醉于浅韵的温柔乡里。

若说浅韵中了青袭的毒,那么洛天就是中了浅韵的蛊。

屋子里,衣物与被转胡乱的丢了一地,满溢着淫靡的气息,浅韵光着身子,裹着一件被单,缩在墙角,看着洛天向自己逼来,她一边发抖,一边哭喊着,「不要了……不要了……洛天……」

「不要了?」洛天坐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细细品尝着,「昨晚你不是还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浅韵抖动着双肩哭了起来。没错,昨晚青袭发作时,为了得到释放,她确实被洛天逼着说出过这样的话。

「你还说喜欢我,还说要忘了你师兄。」洛天笑道。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浅韵一边摇着头,一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洛天发现,只要一提起浅韵的师兄,浅韵就会格外的羞愧。

「你的毒瘾也差不多到了最烈的时候,我应该可以给你解药了。」

「你真的肯给我吗?」浅韵将自己的手从耳朵上放下,她没想到洛天居然会放过她,她急忙的爬到他的身边,求饶似的抱着他的脚。

「不过此药极寒,不知道你的身子能不能捧得住?」虽然这些天自己几乎都是强迫着浅韵,但是洛天对她还是关心的。

最初在浅韵茶中下药时,洛天并没想那么多,但在浅韵说要他杀了她,他的心中莫名的涌上了一股好感。

浅韵跟他遇到过的女人,真的是完全不一样,她的善良、她的美丽、她的傲骨、她对医术的渴求,让他对她格外的珍重。

药师素来有两句话,一是药有三分毒,二是以毒攻毒,青袭的解药本身也有着毒性,洛天有点担心浅韵熬不过。

「浅韵……」洛天伸手指住浅韵的下巴,望着她那张无辜的小脸,以及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嘴唇,「这一次无论怎样,都相信我好吗?」

「好、好,我相信你。」浅韵连忙点头,她不怕死,只怕青袭毒发时自己难堪的样子。

洛天又定睛看了浅韵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小而精致的瓷瓶,他拔开瓶塞,抱过她,缓缓地将瓶里的液体灌入她的口中。

凉滑的液体入喉,顺着食道进入胃部,浅韵觉得凡是那液体滑过的地方,都跟着冷了起来,渐渐的,自己的五脏六俯宛如浸在冰窟般寒冷。

寒意从体内一直蔓延到指尖,浅韵蟋缩在洛天怀里,哆嗦了起来。

洛天将浅韵抱得更紧了,浅韵以为洛天还要做那种事,便用力的推开他。

洛天一把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这药是用千年寒冰所炼,我知道你的痛苦,刚才不是说好了吗?相信我。」

语毕,他拥着浅韵上床,为她裹上厚厚的被子,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只是拥着她,用脸蹭着她冰凉的面颊。

「洛天……我好冷……」浅韵感觉到自己皮肤上如冻伤般的剧痛,仿佛被无数小虫啄噬,她紧紧贴在洛天怀里,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一丝温暖。

洛天抚摸着她的脸,耐心的哄着,「没事的,浅韵,挺一挺就过去了。」

「啊……」浅韵痛到极处,一声嘶吼,一口咬住了洛天的手。

洛天没有躲闪,也没有挣扎,任由浅韵咬着,并将浅韵抱得更紧了,「有我呢!浅韵,我在这儿呢!」

「啊……」浅韵发现咬着洛天也无济于事,便挣脱开他的怀抱,四处乱抓着,「洛天……我受不了了,洛天……身上好难受……我好难受啊……」

洛天怕她误伤到自己,急忙扯过棉被,重新披在她身上,连人带被的束在他怀里,「坚强一点,浅韵。」

「洛天,你杀了我……我求求你杀了我……」

「我不会杀了你的,浅韵,你说过要在我身边一辈子的。」

「我没说过、我没说过啊!」浅韵哭着否认。

「你说过的!浅韵,我喜欢你,所以你一定要熬过去!」

浅韵一楞,这是洛天第二次对她说这样的话,第一次她没有当真,但是莫名的,这一次,竟让她觉得有些感动。

「真的?」

「真的!等妳的毒好了,我要娶妳。」

「可是我好不了了洛天……我好像要死了……」浅韵痛得几近晕厥,她真希望自己能这样晕过去,或者死掉也好,趁着洛天难得温柔的时候,死了,一了百了。

「我不许你说死,你是我的,浅韵,你的身体、你的命,都是我的……」

洛天霸道的宣示着。

抱着浅韵折腾了一夜,洛天似乎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实过。第二天一早,洛天被阳光晃醒了眼睛,窗外阳光明媚,听着虫鸣鸟语,他伸了个懒腰,他看了看自己身边,浅韵不见了。

「浅韵?浅韵!」洛天心中一惊,急急忙忙破了件衣服下床,一想到浅韵私自跑出去可能遇到的种种危险,他快要被吓疯了。

他推开房门,只见浅韵哪儿也没去,正生在院子里晒太阳,穿着她来时穿的那件青色的男装,手中拿着一本洛天的医书。

「你在这里做什么?」洛天走过去问。

「几日没见到阳光,出来晒晒。」

「妳的病好了?」浅韵的脸上没有血色,嘴唇也发紫,洛天这是明知故问,带着责骂的语气。

「总是比青袭好些的……」浅韵低着头说。

「衣服哪儿来的?」

「你把我的衣服丢掉后,被阿蒙捡去了,今早见你还睡着,便朝阿蒙要了回来。」

洛天听了后,气不打一处来。他丢掉浅韵的衣服,就是害怕她逃跑,这个混帐阿蒙,居然敢捡!

「阿蒙!阿蒙!」洛天怒吼了两声,「你给我滚过来!」

阿蒙赶紧哆哆嗦嗦的跑了过来,「咚」的跪在地上,连句求饶也不敢。

「你这是做什么?」看到阿蒙被吓成这样,浅韵连忙站起身来追问。

「不关你的事!」洛天一把抓起浅韵的胳膊。

「好痛!」

「你身子这么虚,快些回房休息。」洛天揽着浅韵,将她拖进房间里。

浅韵一路踉跄了好几下,险些摔倒,被洛天丢在房间里后,洛天便从房外将门锁上。

「洛天,你要干嘛?」浅韵在屋内槌着门。

「说,浅韵的衣服哪儿来的?」洛天面无表情的看着阿豪,却比他高声骂人更恐怖。

「小的……捡来的……」

「浅韵的书呢?」

「小的……从您的书房……拿给她的……」

「好你个阿蒙,竟然敢随便动我的东西!看来太久没教训你,你已经忘了药王庄的规矩。」洛天说着,一挥手。

阿蒙惨叫一声,在地上翻滚起来,只见他头脸冒出一颗颗红点,奇痒无比,又稍碰即破,红点破开,流出膜汁,沾染到其他地方,立刻又是一片红点问题。

阿蒙不敢抓,可那种从骨子里窜出来的疼痛及麻痒,让他忍不住把自己抓得皮破血流,不多时,他已经面目全非,像个血人儿。

「洛天,东西是我教他拿给我的,你教训他做什么?」浅韵推开窗,看着院子里的这一幕,站在屋里焦急的说。

「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狗奴才,他便不知道谁是他的主人!」

「洛天,你快点救他。」

浅韵将凳子搬到窗前,踩着凳子打算翻出窗子,只是屋里那一面有踮脚的,屋外可没有,但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跳了下来,眼看着要摔倒时,洛天脚一点地,一运气,飞了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浅韵瞪了洛天一眼,从洛天身上下来,半跪在缩成一团的阿蒙身边,仰着小小的脑袋对洛天说:「你这个人真是恶魔心肠,你看看你把他伤成什么样了。」

「主人教训不乖的狗,天经地义。」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阿蒙是人!不是你的狗!」

洛天望着浅韵的眸子,不由得感叹真是漂亮的一双眼睛,哪怕是带着愤怒,也有着温良含在其中,深不见底,透澈明净。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你怕他给了我衣服穿,我就会逃走,对不对?」羽睡一掀,浅韵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机灵,继而泠冷地笑道。

洛天被浅韵逼得无话可说,没错,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浅韵继续道:「可是你也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我还没拿到青袭的解药,也不知道药方,我怎么走?」

是啊!浅韵是为了青袭的解药而来,洛天忽然发觉自己刚才的愤怒格外愚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牵扯到浅韵,他就很容易失去理智。

「你楞着做什么?还不快给阿蒙解毒、治伤?」浅韵又斥责般地命令道,不禁让洛天一惊,连阿蒙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浅韵。

要知道,这药王庄上下数百人,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命令洛天去做什么。

「好,这一次,我就依你。」洛天俯下身,插着浅韵的下巴霸道的说,然后一弹指解了阿蒙的毒,再去药房准备伤药给阿蒙治伤。

「你怎么样了?」目送洛天离去的背影,浅韵温柔地问阿蒙。

「李姑娘,我是故意让庄主教训的。」阿蒙惨兮兮地说。

「为什么?」

「为了能跟你说上话,你来的时候,说是要为锦江城的少女求药,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来药王庄求药的人不计其数,只有你,是为了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人求药。今日,阿蒙在此,愿以性命交换,求你救救我妹妹阿怜!这药王庄里,就只有妳能救得了她了!」阿蒙说着,朝浅韵磕了一个头。

「这么大的礼,浅韵受不起,」浅韵一把搅起阿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地牢的地图。」阿蒙从怀中掏出一方迭成四折的绢帕,交给了浅韵,「我妹妹在第五十六间牢房,她中了断肠散,庄主明明有解药,可是为了控制我,就是不肯给她用,她若是死了,庄主还要拿我试药。过些天,是前任药王的祭日,庄主会离开一段时间去祭祖,我也要同他一起去。这几天,求你医好我妹妹的毒,我妹妹就快要死了啊!你的大恩大德,我和我妹妹来生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你。」

「你不用回报什么。」浅韵同情阿蒙的遭遇,可是自己难道不也是如此?

只是哪怕自身难保,也会尽力救人是她的天性。

忽然想起泊鹭,浅韵有些伤心的道:「阿蒙,我只要你在路上如果有遇到去锦江城的人,麻烦传一句话到济世堂,告诉我师兄,浅韵与他今生有缘无分,愿他早日另结良缘。」

这一天晚上,浅韵趁着洛天忙着准备祭纪的事宜,便将那张画着地牢地图的绢帕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想,这地牢可真是结构庞大、错综复杂啊!想不到药王庄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可见这个洛天绝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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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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