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哼。」玲儿一脸的不高兴,抓着珑儿往外走。

「等一等。」行天一叫住他们,「你们哪儿来的衣服和胭脂?」

「我们把灵玉簪卖了。」

「好大的胆子!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行天一刚要发怒,明月一把抓住了他,「难道不好吗?那是蒙炎施送我的东西,它被卖了,也就等于蒙炎施这一页己经翻过去了。

「好吧,等我再送你一个更好看的簪子。」

明月笑了笑,行天一大概不懂那个灵玉替到底有多价值连城吧,估计这两个孩子也是被人骗了,拿那么精贵的簪子,竟然只是换了这么几件破衣服。不过也罢,再贵重的簪子,送的人不对,收的人不对,都只会让它贬值。

「你哪有钱买簪子!」明月笑道。

「我……我可以收徒……还可以……哎呀,反正一定会有钱的!」行天一还真被明月问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玲儿和珑儿看着两个人浓情密意的,就悄悄出去了。

「明月,我们做吧!」行天一趴在明月肩上,双手环着她的腰,小狗一样的蹭着她,吻着她脖子后面,露出了天真的神情。

「等你什么时候给我买了簪子吧。」明月故意躲开他。

行天一抓过她,让她面对着自己,吻了吻她的鼻尖。

明月看着他小狗一样的眼神,笑了出来。「想不到你也会装可爱!」她挤挤眼睛,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想不到你也会笑。」行天一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毫无抵抗力地被行天一咬着嘴唇深吻了一会儿,明月的脸上慢慢开始发烫。

行天一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背,一边将她缓缓地放倒在床上。唇舌紧密交缠的感觉让明月心动不己,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双手环住行天一的脖子。

亲吻激烈得有些失控了,行天一开始慌乱地拨开了明月的衣服,吻上了她赤裸的乳首。

「啊……不行……你……」明月受惊地弓起脊背,姿势却仿佛怨要索求更多。

「明月,我忍不住了……我差点失去你,那种感觉你能明白吗?」行天一的声音带着哭腔。

想不到武王也会有这样的时候,这让明月觉得又好笑,又温暖。

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明月抿着嘴唇,有些跃跃欲试,又有些不好意思,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轻轻地仰头,吻在行天一姣好的嘴唇上。

「啊——」明月刚刚吻完他便后悔了,因为下一瞬她便被行天一死死的压在床上,好像怎么都不会觉得厌烦的激烈爱抚着。

行天一埋首于明月的胸前,来回反覆地噬咬着那两颗茱萸,明月险些以为自己要被咬掉一层皮。

「轻,轻一点……」明月拚命在他怀里扭动,有点害怕。

「对不起……明月,我忍不住了。」行天一脱下明月的裤子,将她身上的发簪、项链、手镯……尽数除去。

激烈的动作过后,明月喘着粗气。

「公主嫁人还真是麻烦!」行天一抱怨道。

「有种你别来抢亲啊!」明月故意赌气地答,接着就被他在腰部咬了一口。

「呀!」她惊叫一声,吃痛地喊了出来。

行天一吻着她的肚子,故意搔着她的腋窝,引得她咯咯直笑,在床上缩成一团。当他停下动作再看她的时候,她的脸红红的,带着羞涩的风情。怎么会这么好看?

将她的腰高高托起,轻轻咬住大腿内侧柔软的部分,行天一一寸一寸的亲了过去,慢慢地靠近中心的花穴。

……

天刚蒙蒙亮,行天一抱着明月睡得正酣,忽然被人吵醒,行天一穿好衣服,坐起身来,只见几个朝廷的官员破门而入,将他们围得死死的。

「来者何人?」明月迷迷糊糊地问。

「刑部侍郎马良玉参见明月公主!」

「扰人清梦!」明月没有好气地道:「你以为这是什么时候?竟然说来就来,也不通报一声!」

很明显,明月此刻还没睡醒,还以为自己是在宫中。

「启禀公主,昨晚蒙炎施蒙将军遇害,在找到凶手之前,公主与行天一都有杀人的嫌疑,在下只得失礼,依法将公主与行天一缉拿归案。」

「开什么玩笑?我与蒙兄可是很好的朋友!」

行天一还要再说,明月己制止了他。「还请马大人给本宫一点时间,梳洗整理一下。」

「我等在外面等候公主。」语毕,马大人带着刑部的人退出了房间。

「大事不好了呢。」明月对行天一说:「蒙炎施遇害,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我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咱们就跑吧。」行天一打开窗户向外面张望了一下,只见刑部的人己经将客栈团团围住。

「如果最后还是不行,咱们当然要跑,只是现在如果临阵脱逃,会给皇兄和嫂嫂难堪。正好,咱们也要跟皇兄打个招呼才算是成亲。」

「嗯。」行天一点了点头。

两人穿戴好出来后,便被刑部的人直接押往了大牢,分开关押起来。

「蒙将军的情况怎么样?」一听说蒙炎施出了意外,皇上如风急匆匆的从宫中赶到了驸马府,并命人快马加鞭地请来了药王洛天,送来了还魂的丹药,尽全力诊救蒙炎施。

「脉象很弱。」洛天的助手也是妻子李浅韵用针灸法刺激蒙炎施的穴位,将他体内的经脉打通,逼出水气,并刺激他的肺,让他尽快恢复呼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行天一那小子杀了你的护国功臣?」洛天一边给蒙炎施煎药,一边问如风。

「我见到行天一的时候,本以为他不会杀人,想不到竟然还真有逼急了的一天。」如风单手拄着下巴看着洛天煎药。

「你确定是他下的手?」洛天挑眉问道。

「我相信天一不会这么做。」皇后宛甄坐在如风身边,笃定地道:「疑点有三:一是为什么要把蒙将军弄到水边?蒙将军是在护城河的堤坝上被人发现并救起的,发现时,他己溺水多时。行天一是个单纯简单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把人引诱到护城河边再杀他,杀了他再弄到护城河边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蒙将军并没有受到外伤。」

「二来,蒙将军是在堤坝上被发现的,周围都是泥土,却没有脚印,就连蒙将军自己的脚印都没有,那他又是怎么出现在堤坝上的?」

「三者,蒙将军手上握着一根灵玉簪,据我调查,这是蒙将军送给明月的礼物,乃洪石道姑所制,明月将它落在了天鸥山庄,而后又被行天一的下人玲儿带到了京城,并在蒙将军遇害的前一天晚上转卖给别人。这根灵玉簪为什么会出现在蒙将军的手上呢?」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宛甄流的推理!

如风和洛天不约而同的扶额。说到宛甄,她最喜欢做的事无疑是这三样,推理、破案、抓真凶。好吧,其实这三样都差不多。如风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宛甄是个男的,他一定调她去刑部,如此人才,在刑部定会有一番作为。

可如果事关明月,那就难说了。他也想相信行天一,可爱情会使人盲目,若说行天一因爱成恨,那他会做出什么事,就谁也料不到了。

于是,如风只能对宛甄道:「这件事你不要管。」尤其他还很担心一件事:若凶手不是行天一,那么最有嫌疑的人,岂非就是他的亲妹妹!

他绝不想宛甄卷进这样的麻烦里。

「为什么?这件事关系着行天一的清白!」

「就是因为事关行天一,才让你不要管。」如风斥责道:「你若是去查案,一定会只想着为行天一开脱,本身就带着私心去查,怎么可能查得出公正的结果?万一真的是行天一,你也会找到种种藉口为他开脱吧?」

虽然只邀请了洛天,但是洛海这个缠人的家伙也像个膏药一样的黏着哥哥过来了。听到这里,洛海摇着扇子打断道:「你们怎么会觉得是行天一?明明是明月公主的嫌疑最大吧。」

「……」忽然间,周围静了下来。

这样的话不用洛海说,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明月早就扬言,要在新婚之夜杀死自己的夫君。

洛海却没有想停的意思,继续分析:「蒙炎施死得离奇,极像是被人用蛊控制了,而能够用蛊的除了鬼王堡的那些人,就是御门庭的人了。御门庭七十众早在五年前被全数剿灭,只剩下明月公主一个人活着。」言外之意,整个皇城,能用蛊杀人的,也就只有明月公主了。

「不会的。」宛甄摇摇头,「知道那个灵玉簪是蒙炎施送给明月当礼物的人太多了,蒙炎施手里握着发簪,简直就像是指明了凶手是明月一样,明月是不会留下这样的把柄的。」

「但这会不会是明月的故布疑阵呢?」洛海继续说,「越是觉得太明显了,越是会忽略这个最明显的选项,觉得它不是正确的吧?」

「你住口!不是明月……绝对不是……明月己经答应过我不杀人了啊!」宛甄忽然哭了起来,冲着洛海大喊,「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明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皇后息怒,息怒。」洛海连连摆手。

「皇上、娘娘,可否容浅韵插一句嘴?」李浅韵走了过来,向如风和宛甄作了个揖。

「夫人但说无妨。」如风道。

「洛海虽然无理,但是有一句话恐怕是真的。」李浅韵分析道:「蒙将军确实是被蛊所杀,因为他早在被扔进水里之前就己经遇害了。多亏他内力不错,才帮他囫囵地留了一口气,救了他自己一命。」

「我就说嘛,就是明月。那两个毛孩子说答子转手卖给别人了,要我看,说不准就是被明月买去了。」洛海道。

「莫要胡说!」洛天打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要去案发现场一趟。」宛甄跃跃欲试,却被如风一把拽了回来。

「你一个皇后,跑什么案发现场。」

「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宛甄跟如风撒娇道。

真是小别胜新婚,前阵子宛甄去了天鸥山庄一趟,回来之后两个人明显浓情密意了许多,吵架的时候,也几乎都是以撒娇开始,以被哄得甜甜的告终,从来没有僵持的时候。

「刑部尚书马大人有事启奏陛下!」外面的人忽然通告道。

「快快有请。」如风笑了起来,对宛甄说,「你看,我的刑部办事牢靠着吧?」

「启奏陛下,真凶己经查出来了。」马大人见到如风,跪下道。

「哦?是谁?」

「明月公主。」

「你在说笑吧?」宛甄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

「有证据吗?」如风也有点慌了,他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却杀了护国的英雄,倘若事情败露,不杀明月是不足以平民愤的?

「证据确凿。」马大人道。

「说来听听。」

「首先,我们在发现蒙将军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想要保证他的呼吸,便打开了他的嘴,想要抠出他嘴里的泥沙,却发现,他嘴里几乎没有泥沙,只是呛了几口水,这充分说明,他是被人在陆地上先溺死,再丢入水中掩藏这件事的。」马大人开始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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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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