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花运(10)
进了房间一看,有两张床。整个房间布置得温馨而淡雅。我放好行李,收拾了一下,就一**坐在床上。我的大巴邻居脸上神色不变,一进来就往洗手间奔。
我四处看了看,现两张床中间放的一张桌子上有一本杂志,拿起来一看,可不是什么杂志,是《预防艾滋病常识》。我讨厌这玩艺,随手扔了回去。又看到一个有着外国裸男抱着外国裸女的图形的方形彩盒,拿起来一瞧,避孕套!
噢,现在的酒店旅社人性化到为你考虑在快活的时候可不要忘记别添麻烦的地步!
可我对避孕套却恨之入骨!
我老婆每次和我**的时候,非得要我套上这玩艺,有时还要用上两只,说是为了增加保险系数。我要拿下来,她就突然滚到一边,让我憋得个猫爪抓心,最后只好举手投降。我有什么办法呢?那是她的地盘,一切行动得听她的指挥。
明避孕套的真是个无聊至极的家伙!
没过几分钟,我的大巴邻居从洗手间出来了。
她看到我拿到个避孕套在那欣赏,并且脸上神色不定,走过来一把夺过,脸又红了:“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我不知道她的脸怎么说红就红,可她的行动却又和脸红扯不上什么关系。
“我讨厌这东西!”我说,“我也不想用!”
“你什么意思?你不想用的意思就是说……”
她脸更红了,忽地把那套套往桌子上一扔,瞪着我:“你休息好了没有?”
我给她提着那笨重的旅行箱,坐下来还不到五分钟,气都还没喘匀,怎么就休息好了呢?
“休息好了你出去!”
我呆了一下。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出去?”
我不解,一点也不明白。又不是我主动要和她同住一间房的,怎么反而要我出去?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别人会怎么说?”她冷笑,“你以为我真愿和你住?我那是怕你尴尬,给你个台阶下。你倒还真来劲了!”
我张口结舌!
“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色鬼,个个都贱得要命,给点阳光就灿烂,下点小雨就泛滥!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住哪儿家里有几口人做什么工作有什么爱好文化层次怎样今年多大吗?”
我不摇头,又能做什么呢?
“我对你也是一无所知!”她接着说,“那你说我们凭什么要住在同一个房间?如果警察来查房,我对警察说我是妓女呢还是说你是妓男?”
我猛地站起来,狠狠地摔了一句:“你说我是神经病好了!”
一把抓起自己的小旅行包,向门外走去。
“你站住!”
她忽然大声道。
我站住,回过头:“我凭什么站住?”
我的大巴邻居噗哧一笑:“你不是已经站住了吗?还嘴硬!”
我懊恼地捶了房门一拳,拉开门。
“你给我回来!”
谁知道她又要做什么呢?我再也不能做这种有**份的事了,再也不想把自己放进风箱里了,就头也不回走下楼去。
“你凭什么不和我说再见?”
我听到她叫。
哦,三亚的夜多么美妙!
倒不是那些闪烁不停的霓虹灯、川流不息的车辆、花花绿绿的男女、轻柔舒缓或高亢激昂的音乐有多么醉人,而是那一排排椰子树在夜光中展现出的静美,是那么娴雅。如果海风拂来,那朦胧中的舞姿,真让我不敢相信,那只是树。
这个时候,空气里的咸味,也是湿润而淡雅的!
我从那酒店出来之后,暂时也不想另找住处,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我本来是来散心的,却莫名其妙地闹上了心――我的大巴邻居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温柔迷人却又喜怒无常,比三亚的天气还要变幻莫测。
谁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呢?
“老板,进来玩玩!”
我经过一家休闲中心门口的时候,一个嗲嗲的声音传来。
我顺着声音的尾音瞧去,在休闲中心门口的两旁,或坐或站着四五位打扮得妖冶的女人,头上脸上眼上都洒着萤光粉,身上也就挂了两三片布,在迷离的灯光中更显妖媚。
那个站着的女人在向我招手。
“进来玩玩吧,老板!”
她的声音很好听,一听就知道,她来自哈尔滨。
我拍了拍我的小旅行包,示意我是个流浪汉,不是什么老板,现在正准备找一座桥好过夜。
“里面还有洋妞呢!”
又一个说,夹带着浪笑。
骗谁呢?我在心里说,洋妞沦落到这种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她们呼“朋”引“伴”的声浪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