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这种精虫冲脑的行为压根不曾发生过在他身上,只有席宥莎才会让他产生冲动,他走下床,从浴室里拧来一条温热的毛巾,替她擦拭着腿间的黏腻。
她微微瑟缩了下,毕竟初夜难受是正常的,但他却欲求不满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肿胀的花贝敏感得令她眉心微蹙,看她难受的模样,他顿时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控。
「对不起,累坏你了,只是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想要你的冲动。」他替她盖上被子,轻轻拂去她脸上的发丝。
席宥莎勉强睁开眼,看着他充满歉意的表情,虽然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不过能成为他的女人,她的心也得到无限的满足。
「我知道我很迷人,不过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她极倦地说道。
「你好好休息吧!」他轻抚着她的发丝,看她沉沉睡去,这才起身着装离开房间。
他独自一人打扫着屋子,好不容易将屋子打扫干净后,他走到屋外,修剪着枯萎的花木,一旁的邻居见状,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你是薛家的人吗?」邻居福伯挑眉问道。
「是啊!我是薛奶奶的孙子,你是福伯吗?」看着眼前面熟的老人家,他温和地笑问。
「咦?难不成你是仲凌?」福伯有些讶异地瞪大眼。
薛仲凌从小在这里长大,一般老邻居他都认得,尤其是福伯,小时候他还曾经和附近邻居的小孩去偷摘过福伯种的莲雾,结果他聪明地躲到一旁的树丛后方,没被福伯给抓包。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福伯依旧老当益壮,就是白头发似乎变得更多了。
「我是仲凌,好久不见了,福伯。」
「哎呀呀!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变成一个大帅哥了。」看着眼前帅气有型的薛仲凌,福伯忍不住眼睛为之一亮。
「我本来就很帅啊!」他薄唇微扬,一点也不谦虚。
闻言,福伯爽朗大笑,以前这小子老是指使其他小孩来恶作剧,让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三天两头就向他奶奶告状,如今想来也颇有趣的。
「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自恋,不过你奶奶的情况怎么样?」福伯忍不住关心道。
自从薛奶奶身体不适,被薛钦帆接回台北治疗后,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没回来了,和她做邻居五十多年,难免会关心老邻居的情况。
薛仲凌神情微黯,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毕竟福伯和奶奶的交情匪浅,当初爷爷过世时,也是福伯安慰奶奶,让她慢慢从伤痛中走出来,两人可以说是好朋友兼老邻居。
「奶奶她还在医院静养,情况不太乐观。」
「什么?她到底是生什么病?你别瞒着我。」福伯皱起眉头,满脸皱纹的脸上有着浓浓的关心。
「奶奶她是肝癌末期,时间所剩不多了。」薛仲凌难掩悲伤地说。
只见福伯一脸错愕,似乎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一想到五十几年的老邻居身染恶疾,他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唉!你奶奶善良脾气又好,和你父亲相比可差多了,老天爷怎么会这么残忍,这么快就要把她带走……」福伯眼角泛着泪光,哽咽地说道。
就连一个邻居都会为他奶奶感到不值,但他的父母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砸大钱请最好的医疗团队给她做最好的治疗,然后完全放任她自生自灭,久久才到医院探望一次,想来就觉得可悲。
「福伯,我想把奶奶接回来。」薛仲凌下定决心,至少也要让奶奶回老家,度过她人生中最后的时光。
「当然好,你奶奶最喜欢待在这里了,以前她老是跟我说,就算死,她也要死在故乡,和长兴作伴。」福伯感慨地说。
「不过我爸那里,大概会极力反对吧?」薛仲凌嘲讽地说语带讥诮。
毕竟像台东这么偏僻的地方,医疗资源有限,身为菲尔集团总裁的薛钦帆,怎么可能会把病重的母亲独自扔在这里,传出去岂不是有失他的颜面?
福伯不置可否地轻哼了声,薛钦帆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那孩子聪明机灵,却有些好高骛远,纵使现在功成名就了,做人依旧没有比较成功,反倒是花边新闻不断,他看了都忍不住摇头。
「别理他,仲凌,福伯告诉你,我们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怀抱着一颗最纯真的心,什么钱财名利的,都是身外之物,你父亲就是看不透这一点,哪天真的跌跤了,他才会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我想他要等遇到了才会知道吧!」像父亲那种自恃甚高的人,不让他跌一次,他永远不会知道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算了,别提他了,你现在在做什么,怎么会想回来这里啊?」年轻人不都要往大都市发展,没事跑来乡下做啥?
「我带女朋友回来度假。」他莞尔笑道。
一听到他说带女朋友回来,福伯笑得一脸暧昧,不知道这帅小子的女朋友生得什么德行。「嘿嘿!怎么不带她出来介绍给福伯认识啊?」
「她在休息,今天玩得太累了。」他避重就轻地说。
「年轻人要适可而止,可别累坏人家了。」只见福伯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还用手轻拍着薛仲凌的肩膀。
看着福伯笑得暧昧,薛仲凌索性懒得解释,反而和福伯开始闲聊,顺便将一些枯死的盆栽给清理掉,直到晚霞满天,夕阳西下,他抹去额际的汗水,这才惊觉已经到了晚餐时间。
「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到我家吃个饭啊?」福伯笑着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再说席宥莎也不知道睡醒了没。
「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小时候你不是常常跑来我家吃便饭,那个时候你怎么不会不好意思?」福伯忍不住揶揄着他。
不愧是福伯,不但身体硬朗如昔,就连记忆力也很惊人,连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他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原来你小时候就常做这种事啊?」一道细嫩的嗓音扬起,屋外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声音来源望去。
昏睡了一个下午,席宥莎身子还有些酸痛,如果不是被肚子里的馋虫所吵醒,她大概还会继续昏睡下去吧!
「莎莎,你醒了?」薛仲凌朝她露出一抹笑容,随即走上前去。
「再睡下去,我晚上要当贼了,你怎么搞得灰头土脸的?」看他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泥土,她一脸狐疑地问道。
「我刚才在整理这些盆栽,对了,这位是福伯,是奶奶的老邻居,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长辈。」薛仲凌指了身旁的福伯,替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
席宥莎朝他点了点头,福伯却是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位老人家啊!
「你是不是叫席宥莎?」福伯像是想起什么,一脸震惊地指着她。
「是啊!福伯认得我?」这可奇了,她还没有名到这种程度吧?
「当然认得!你不是承翰的女朋友吗?好几年前,我曾经上过台北,还和你一起吃过饭啊!」
纪承翰是她的初恋男友,当初两人爱得正浓,只是没想到他会劈腿爱上她的好姊妹,从此两人恩断义绝,她也不曾再追问他们两人的恋情是否开花结果,而这位福伯,难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