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斗“猎手”之枪口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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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斗“猎手”之枪口逃生
白莲一口气刺了小泉一百零八剑,她扔掉短剑,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娇喘成一团。
白莲休息了半个小时,估计老北风要到来了。她把柜子和箱子里的衣服和被褥全都翻出来,铺到地板上。她划着一根火柴,扔到榻上;被褥燃烧,窜起火苗。她又连划火柴,一根根燃烧的火柴飞落到铺满了衣服和被褥的地板上,火苗一个接一个地窜起来。
白莲划光了一盒火柴,抱起琵琶,在火中弹琵琶高唱:
烈火在燃烧,北风要呼啸;老北风啊,你要猛烈地呼啸!……
这时,北风大作,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狂风掀起火浪狂卷老式木制结构建筑的玉香楼,掀起一片火海……
前文说过,老北风为情所困,意识到玉香楼会有埋伏,还要自投罗网。
老北风并不是鲁莽地去玩命,他做了一番改变形象的准备;刮掉了络腮胡子,剃掉了漂亮的卷发;老北风为了能够见到白莲,用苦肉计,对自己下手真够狠;脱下一只鞋,鞋底子对准自己的腮帮子,抡圆了狠狠地抽了两下,把腮帮子抽肿了,贴上一块膏药,装成牙痛;他戴上眼镜,扮成商人,带了一袋大洋,准备遇到麻烦时,花钱摆平;又戴了一枚大钻石戒指。
老北风的对头曾多次布下圈套,要置他于死地;结果都让他死里逃生。老北风的对头说他是老狐狸,是北风卷出的狐狸,既有北风的狂烈,又有狐狸的狡猾。
“狐狸”要自投罗网,去斗“猎手”。
老北风混进了奉天城,直奔玉香楼。
“站住!”奔过来五六个持枪的特务,围住老北风,枪口对准老北风。
为首的特务长相很有特色,脑袋是小号的,嘴巴却是大号的;他手拿通缉令,看一眼通缉令,翻一下白眼;看一眼老北风,又翻一下白眼,撇开大嘴巴:“这个人的个头很像老北风,模样有点像,又差点。”他翻白眼,撇大嘴,盘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儿来?是干什么的?来奉天干什么?你的脸咋整的?”
老白风点头哈腰,操一口山东腔:“俺叫张福财,从山东青岛来,俺是做棺材生意的,听说这里人死的多,就到这里来,打算开个棺材铺;俺上火牙痛,把腮帮子搞肿了。”
“队长,东条太君发话,宁肯错抓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甭管他是不是老北风,抓回去再说!”
老北风猛然想起藤原曾给过他一张名片,左手从怀中掏出名片,右手从钱袋子中抓出一把大洋,递给大嘴特务:“是日本的藤原先生叫俺来这里,说这里人死的多,做棺材生意能赚大钱,要与俺合伙开棺材铺。这点钱,是俺给弟兄们的见面礼。”
大嘴特务左手接过名片看,右手摘下头戴的礼帽,托在手上。
“哗啦”老北风把大洋放进礼帽。
大嘴特务把名片还给老北风,翻白眼,撇开大嘴巴:“看你那熊样,就知道你不是敢玩命的主儿!你还算懂事,又有日本人给你作保,就不抓你了。走吧!”
老北风点头哈腰地称谢,赶紧走了。
一个独眼特务牵着一条大狼狗,他那只独眼和两只狗眼,一直在盯着老北风……
老北风奔向玉香楼,看见玉香楼的上空黑烟滚滚,惊呼:“不好!玉香楼失火!”他飞奔,犹如箭一般射向玉香楼。
突然,警笛声大作,冲出一队又一队日本宪兵和伪军警,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喊叫:“封锁路口!仔细盘查!不要放走老北风!”
老北风立马意识到陷入了罗网之中,可是为情所困的老北风,更加惦记白莲的安危,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抄近路,穿胡同奔向玉香楼。
老北风刚奔到一个胡同口,突然闪出那个独眼特务和大狼狗,他用枪对准老北风的胸膛;大狼狗瞪着血红的眼睛,盯住老北风,大有猛扑之势。
独眼特务得意洋洋:“老北风,我盯了你很久了!我早就看出你是老北风,我之所以不说破,就是你的头太贵重啦,值一万大洋,我不想与别人分那一万块白花花的大洋,就独自跟踪你到了这里。”
“俺叫张福财,不叫老北风;俺的头上又没有镶满钻石,咋会值一万块大洋?”
“你甭忽悠我!甭看我只有一只眼,可一只眼盯人更准,目光更有穿透力!一只眼能整出不少文词:一目十行,一目了然,一板一眼,还有……”
“一腚一眼!”老北风接话茬,他面对对准自己心脏的枪口,不仅心不慌,还能玩出幽默,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你是玩枪的行家,肯定认得我手中的家伙是德国造二十响盒子炮,又叫小机枪,能把你打成筛子;再让我这条德国纯种大狼狗吞了你。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地跟我去日本宪兵部,让我立功受赏。我会念你的好,在你的忌日给你烧两个纸钱。”独眼特务也玩幽默,他那只独眼紧盯着老北风:“你甭跟我玩心眼,你这个老狐狸再较猾,也斗不过我这个好猎手。”
狐狸斗猎手,胜者一定就是猎手吗?狐狸就不能从猎手的枪口下逃生吗?
老北风久闯江湖,多次从刀尖上走过来、从枪口里钻出来,有丰富的历险经验;说他是老狐狸,一点也不夸张;他要演一出狐狸斗猎手,枪口逃生的好戏。
此时,老北风面对特务的枪口,从容镇定地创造枪口脱险的机会;他确实有狐狸般的“狡猾”,选准“猎手”贪财的弱点下手,来创造出斗倒“猎手”的机会:“好小子,你还算是有点孝心!爷爷我就再送你一个人情,把我手上的这枚大钻石戒指送给你。你看!”
老北风那双明亮的眼睛射出敏锐的目光,观察特务的表情。
那个特务听说有大钻石戒指,独眼闪烁出贪婪的目光,冲淡了警惕的目光。
老北风敏锐地察觉特务眼神的细微变化,心中发狠:“你死定了!”
老北风张开左手,大叫一声:“看!”
就在那个特务分神去看老北风的左手的瞬间,老北风犹如闪电般飞出右手,一把薅住特务手中的枪,关上了保险;同时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在特务的裆上,紧跟着飞出右拳,迎头痛击猛扑上来的大狼狗;他有砸碎石块的硬功夫,铁拳砸碎了狗头;凶恶的大狼狗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就从空中栽落,变成死狗。
老北风又挥拳狠狠地砸在特务的太阳穴上。那个特务口鼻喷血,一头栽倒。
“狐狸”斗倒了“猎手”,从枪口下逃生
老北风惦念白莲的安危,甩开大步飞奔,刚拐过一条街,蹲在路边的一个乞丐突然窜起来,用枪顶住了老北风的后腰,厉喝:“不许动!”
前面路边的一个修鞋匠也窜了起来,掏出枪,枪口指向了老北风的头,他正是那个大嘴特务,他翻白眼,撇开大嘴“嘿嘿”一笑:“我刚放了你,丁三那小子就说要上茅房,一去不回。我就料到丁三准是看出你是老北风,想独吞赏金,去跟踪你。丁三虽然眼贼心贼,但也逃不过我的法眼。我也料到,丁三斗不过你这个老狐狸。可是你这个老狐狸,斗不过我这个好猎手!我料到你必会抄近路奔玉香楼,就在此埋伏。老北风,你这个名震关东的胡子头,谁都逮不住的老狐狸,今天栽在我们兄弟的手里!”
老北风想要反抗,可是前后有两支枪对准了他,他出手再快,也无法对付前后夹击。
一个“狐狸”恐怕斗不过两个猎手,恐怕无法从两个枪口逃生。
突然,一辆飞驰的轿车急拐弯,拐到了这条路上,撞上老北风背后的特务。
老北风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反应神速,纵身跃上轿车;轿车把前面那个特务也撞飞了。
老北风从车顶上翻下来,滚到路边;轿车紧急刹车,车还没有停稳,车门打开,从车上飞出一个人,扑向老北风;老北风刚蹦起来,就被那个人拦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