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狂踩“趿拉破鞋”

“流氓”狂踩“趿拉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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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狂踩“趿拉破鞋”

一丝愠色从雨打沙滩的脸上掠过,她嘻笑:“大哥是真爷们,酒量一定是如大海,小妹陪您喝。”她拉下胸罩,用枯柴般的手滚动起酥胸:“用它下酒。**就酒,越喝越有。您喝啥酒?是人头马还是大将军?”

老北风从裤兜中取出二锅头,往桌上一戳:“我喝它。”又从怀中取出猪肘子,晃动着:“用它下酒。”

雨打沙滩嘻笑:“大哥真会开玩笑,到我这来怎会不消费呢?这包厢最低消费一千块。”她话音未落,惊见猪肘子撞向自己的嘴,她急偏头。

“我请你消费!甭客气。”老北风掐住她的脖子,掰正她的头,猪肘子往她的嘴里塞,她碰了一鼻子一嘴的油。

雨打沙滩舞起“鸡爪子”向老北风劈面抓来,尖指甲在老北风的脸上划出三道血痕。

老北风大怒,掐着雨打沙滩的脖子,把她拎起来,摔在地上,厉喝:“我是来找你算账,你却找我要消费,我就消费你!”他一屁股坐在雨打沙滩的酥胸上,喝酒、吃肘子。

雨打沙滩两脚乱蹬,身子乱颠,双手奋力推,鸿毛之力岂能撼山?她扯起脖子尖叫:“来人啊!”……

那个油头粉面的男领班领着五、六个手持大棒的大汉闯圾进来,他们都是抖动一脸的横肉,恶狠狠地挥舞大棒,扑向老北风。

老北风在甩出猪肘子的同时,翻滚到茶几后面。

猪肘子打中电灯开关,灯灭了,房间内漆黑一片。两根棒子重重地落在雨打沙滩的身上,她尖叫:“是我!是我!”

有那色胆包天的打手,趁黑在他的老板娘身上乱摸,揩两把“色拉油”。

老北风是“胡匪强盗”,常在黑夜活动,练就出“夜鹰眼”,擅长黑夜袭击。他冲出拳、飞起腿,就听得“啊呀!”“扑通!”声连连响起。

老北风打亮电灯,打手趴在地上呻吟,领班在沙发后缩成一团。

雨打沙滩被灯光刺花了眼,朦胧地看见一座“铁塔”向自己移来,浑身起鸡皮疙瘩,慌忙揉眼睛,定睛细看,见老北风威风凛凛地立在跟前,她慌忙求饶:“大哥有火气不要用拳脚出,我为您灭火不收费!”

老北风晃着拳头厉喝:“我不要你这个烂货,要你退还今天被你解雇的女孩的保证金和衣服费,付她一个月的薪金。”

雨打沙滩点头有如鸡啄米,急令男领班取来钱,交给老北风。

老北风喝问:“你请的是啥鸟贵客?”

雨打沙滩道:“是我爷们请的张副官。”

老北风喝问:“他是谁的副官?他在哪里?”

雨打沙滩道:“是啥督军还是司令的副官,他和我老公在樱花园豪华包厢!”

老北风心中欢喜:“想必是张敬尧或张学城的副官,张敬尧或张学城也有可能在‘东京’。”他蹦起来,奔出门,如旋风般卷进撄花园,看见一个矮黑胖子,光着膀子,搂着一个细长脖子,露着**的妓女,在掷骰子;他就是雨打沙滩的爷们趿拉破鞋。

还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尖嘴猴腮,一个妓女歪在他的怀中,两腿叉开,任他的手往裆里塞,与他腮贴腮;他是湖南省前督军张敬尧的副官,名叫张运财。

另一个是头大脖子粗,他是张学城的副官,名叫张得发,一个妓女蹲在他的裆下,正在“吹箫”。(注:吹箫是娼业的行话,就是口淫)

张敬尧在菊花园豪华包厢款待来天津的张学城,他们的副官就与趿拉破鞋在樱花园鬼混。

老北风这个不速之客闯进了“樱花园”,妓女惊愕,嫖客忿怒。

那个黑胖子扬起扫帚眉,瞪圆驴粪蛋眼;瘦子撇开八字眉,立起三角眼;他俩异口同声地喝问:“你是谁?”

老北风喝问:“哪个是张副官?”

张运财跳起来,叫道:“我就是,你是谁?”

老北风不是君子,是李逵、武松那样的“流氓”式英雄,信奉我是“流氓”我怕谁,恶棍要恶整,铁拳才是硬道理的原则,不讲理,先下手为强,一声吼就出手;张运财话音末落,老北风的拳头就飞到了他的脸上;他满脸开花,摔了个仰面朝天,后脑勺撞在了地板上,昏死过去。

如此不讲理的“混人”,惹得张得发恼羞成怒,推翻正在给他“吹箫”的妓女,拨出枪,蹦起来吼叫:“老子毙了你!”正要举枪对准老北风。

老北风眼疾手快,一声吼就出手,飞出左手一把薅住张得发握枪的手腕,夺过枪;飞出右拳,猛击张副官的胸脯,张副官飞了出去,后背和后脑勺狠狠地撞在墙上,又被弹了回来,胸脯和脸重重地拍在了地板上,口喷鲜血,当场毙命。

趿拉破鞋见来者不善,急忙亮出“护身符”,叫道:“小子,我这里有日本黑龙会和津门白虎会的大哥罩着!”

老北风向那趿拉破鞋喝道:“我不认得那黑泥鳅和白猫,你可认得我?”

趿拉破鞋摇头:“不认得,请问兄弟贵姓大名。”

老北风是“混人”不讲理,横眉瞪眼地厉喝:“你只配趿拉破鞋,敢说是我兄弟!”

趿拉破鞋恼火:“你是谁?你要怎样?”

“爷是流氓,爷要狂踩趿拉破鞋,让你认得爷!”老北风一声吼就出手,挥手煽出一掌,“啪!”地一声脆响,趿拉破鞋那张胖脸上立马现出“五指峰”。

趿拉破鞋过去从没有遇到过比他还不讲理的“混人”,现在是混蛋撞上了混球,比一比谁更混;他勃然大怒,跳起来,一头撞向老北风的小肚子。

老北风一把薅住趿拉破鞋的头发,用力推。

趿拉破鞋较劲,玩出公牛顶架,妄想顶翻老北风;可怎抵得住老北风有横推八马走,倒推九牛虎的神力?

趿拉破鞋又玩出千斤坠,企图稳住阵脚再反击,可又怎挡得住老北风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之势?

趿拉破鞋立不住脚向后倒退,蹭烂了地毯;趿拉破鞋吼叫,胳膊乱抡,他的胳膊短,打不到老北风。

老北风把趿拉破鞋的头按住,抡起拳头,就好像擂鼓,在趿拉破鞋的背上擂了两下,趿拉破鞋的脊梁骨差点碎了,犹如杀猪般嚎叫。

老北风心想:“这孬货不经打,真要打他个骨碎腰断,我找谁去问张学成、张敬尧那两个狗娘养的消息?再说他又没有犯死罪。”

老北风看见趿拉破鞋撅起的肥屁股:“他的屁股肉厚,经打!”

老北风把趿拉破鞋的额头按贴在地上,拖过来,塞入裆下骑住。

趿拉破鞋头顶地,双手撑地,奋力掀垮,脸憋得像紫茄子,脖子涨得似红窝瓜,喘粗气,用尽浑身之力,掀不倒老北风那向山般的身躯;叫嚷:“大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啥揍我?”

老北风是“混人不讲理”,吼一声:“揍你爽!”就出手扯掉趿拉破鞋腰间的皮带,扯下趿拉破鞋的裤子,右手抡皮带在趿拉破鞋的屁股狠抽了两下,左手持枪顶住趿拉破鞋的脑袋,喝问:“张学城和张敬尧在哪儿?”

“你咋知道他俩在这里?”

老北风原本只是猜想张学城和张敬尧在这里,不敢肯定,听趿拉破鞋这么说,断定二张这两个大汉奸就在这里;又抡皮带在趿拉破鞋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两下,厉喝:“快说!那两个狗娘养的在哪里?”

趿拉破鞋是贼有贼机灵,他的心眼中冒出坏水:“我要是不告诉他,不仅屁股要被打烂,脑壳也要被打碎。我就告诉他,让他去找死!”他说:“他俩在菊花包厢,墙上那幅画后面有暗道,通向菊花包厢。”

这时张运财苏醒,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趿拉破鞋,想要逃走,见老北风骑住趿拉破鞋正好堵住了门;他见了老北风就胆寒肝颤,哪里敢去靠近老北风?慌忙窜上窗台,要打开窗户跳窗逃走。

“站住!”老北风一声吼,吓得张运财抖三抖,一头撞碎了玻璃,栽下楼去!

缩成两团,浑身哆嗦的两个妓女,吓得发疯般尖叫,那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传遍了娱乐城,许多人涌向“樱花园”来看热闹。

“滚开!滚开!”一伙人向看热闹的人群冲来,但见他们:个个是头发染成彩色,身穿花衣服,歪着身子,横着膀子,吊着眉毛,瞪着眼睛,手舞大棒;为首的汉子又矮又胖,就好像一口水缸,被安了两个轱辘,向前滚动,身子不停地摇晃。

看热闹的人们躲闪开,那伙人冲入包厢,狂舞大棒,向老北风猛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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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色王牌特工漫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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