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你……」气死她了!她一时语塞,不知该用什麽话语来回应他。
不理会她的气急攻心,他直接揽着她下楼,直到走到他家门前,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将她带进屋里。
「要喝什麽?」他走到冰箱前,转头问着她。
迳自坐在沙发上,傅维瑗轻哼了声,反正她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了啦!既然他认为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就放任她自生自灭就好了啊!干嘛还要浪费时间关心她?
看她板着一张俏脸,他轻叹了口气,就说女人是个大麻烦,真那麽在意他说的话,不会一开始就直接选择听实话吗?还敢跟他闹脾气!他从冰箱里拿了罐果汁,长腿一迈,走到她身旁坐下。
「喏!喝果汁。」他将手中的果汁递给她。
「我不要。」她别开脸,不想接受他的施舍。
「我叫你喝你就喝!」他板起脸,不悦地斥责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叫我喝我就喝,我偏不要。」她的火气也被他给激出来了。
「傅维瑗,你没事闹什麽脾气啊?反正我的话对你来说也是无关痛痒的,你又何必在意我的想法和意见?」他皱眉问道。
「我……」她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启齿,他说得没错,他的想法对她来说的确无关痛痒,但在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之後,他的想法对她来说就是很重要!
「好吧!我体谅你刚才受了惊吓,就不跟你吵了,等等我还得赶回去巡视工厂,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放下手中的果汁,他站了起身,唐国豪想必等他等了很久。
见他起身,一股莫名的焦虑感,瞬间侵入她的心,她反射性地拉住他的衣角,一张小脸有着强烈的不安感。
那双水灵般的大眸,此时正用着无辜的神情看着他。
又来了!刚才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再次出现,他眉头一蹙,看着她楚楚可怜地紧抓着他的衣角,活像她是个柔顺娇弱的小女人,等着他的临幸一样……
临幸?!妈的,他是脑子中风了不成?居然会想出这见鬼的名词来!
他握住她的皓腕,想拉开她的小手,却在触碰到她纤细的手腕时,一道电流飞快地窜过他的四肢百骸,感受到下半身的小老弟此时正不受控制地悄悄升起旗来,只差没唱国歌了,他惊诧地松开她的手,不明白自己怎麽会像个没见过女人的少年郎一样?
「抱歉,我……我只是……」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麽会就这样抓住他,有些仓卒地松开手,连忙站起身来,俏脸上闪过一抹酡红。
「我……我真的没事了,谢谢你今天的帮忙,我先回公司去了,拜拜!」真丢脸!她今天肯定是被黄礼成给吓到脑子失常了,才会做出这麽多不合时宜的事情来!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再也顾不得自己内心的压抑,长手一伸,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带,将她带进怀中。
傅维瑗惊呼了声,脑袋还有些晕眩之际,唇瓣,将她的惊呼声全数吞没……
一道温热的触感倏地覆上了她的他绝对不承认眼前这个饥渴的男人,会是他墨治国本人,尽管理智和情感在他脑海中拉扯着,但在他怀中的女人,却让他抛却了理智,那芳香软馥的身子,激发出他潜伏许久的慾望。
稍早的那个吻,早已让他的身体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让他从一个斯文有礼又风度翩翮的好男人,成为一头见了女人就想上的猛兽。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猛,几乎吸光了她胸腔内的氧气,她涨红着脸,差点因为缺氧而昏厥,见她情况不对,他离开她的唇,让她呼吸着大口的氧气。
披挂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早已掉落在地,而她身上凌乱的衣服,让她胸前那片春光尽收他的眼底,只见那对包覆在黑色蕾丝内衣下的饱满酥胸,正因为她的呼吸而急剧起伏着。
眼前的美景,让他全身的血液瞬间往两个方向集中——
一个是他的脑门,另一个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男性象徽。
该死的,她居然让他起了这麽大的反应!就算嘴巴上频频挑着她的不是,但他的身体却比他的嘴巴更诚实,他分明就对眼前这个女人有好感!
所以他才会在看见黄礼成那家伙流露出诡异的表情时,硬是抛下公事,尾随他们进来,甚至在他欺负她时,挺身而出,虽然让那家伙给溜了,但他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过那家伙。
他墨治国几时对一个女人这麽在乎了?只有她!偏偏这女人老是让他气个半死,就连她遭遇到这种事,还能为了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而跟他吵架!
傅维瑗睁着迷蒙的双眸,他……他居然主动吻她?不同於之前她的投怀送抱,现在是他主动吻她的,这代表他对她也有好感吗?而不只是同情而已?
「你为什麽吻我?你不是认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吗?」她喘着气,不解地问着他。
看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朱唇,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就连这麽感性的时刻,她也能翻出旧帐来质问他,天杀的,他怎麽会对这个女人有感觉?
「谁说你是个随便的女人了?」他咬牙轻问。
「不就是你吗?」她好不委屈地扁着嘴。
闻言,他猛地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住她的唇,那窒息式的亲吻,让她再度因为缺氧而腿软,尽管口腔里尽是他的男性气味,但再这麽吻下去,她肯定会先上天堂报到了。
惩罚性地轻咬着她的唇,引来她的惊呼,他满意地莞尔一笑,谁教她要随便诋毁他的人格。
「你不是要听实话吗?我就说给你听!你简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随随便便就单独和陌生男子去看屋,你就不怕发生什麽意外吗?」回想起来,他还是忍不住想斥责她的大意。
「咦?」她错愕地眨了眨眼,原来他所谓的随便,是指她随便单独和陌生男子看屋这件事吗?
「亏你脑子平时还挺灵光的,怎麽对这种事一点警觉心也没有?看那男人一脸色迷迷的样子,你居然还笨到看不出来,若不是我在社区外头留意到,才会尾随在你们後面上来,可惜我还是迟了一步。」为此,他忍不住咒骂出声。
「什麽迟了一步?」听出他的语病,她疑惑地拧着眉。
「当然是那个人渣对你做的事啊!」他忍不住咆哮出声:心里仍为自己没及时赶到而气闷。
莫非,他以为黄礼成那家伙强暴了她?所以他才会这麽自责?思及此,她的笑容忍不住渐渐扩大,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将小脸深埋在他健壮的胸膛里。
原来他是真心在乎她的。
她闷不吭声的举动,让墨治国以为她还沉浸在恐惧之中,虽然这样很残忍,但他仍是需要劝她到医院做精液采样,以便搜集被强暴的证据。
「维瑗,虽然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我还是认为你应该到医院做一下检查……」话还没完,就被她给打断。
「我没有被强暴。」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如果你害怕没有关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他滔滔不绝地继续说。
「一辈子不离不弃吗?」她偏头问道。
看着她澄澈透亮的黑眸,他的心猛然一窒,无论她遭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但他为她悸动的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更何况这件事根本不能怪她。
他紧紧搂住她,将脸深埋在她的颈间,淡淡的洗发精香味不经意地窜进他的鼻间,他闭上眼,感受着她在他怀中的真实。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陪在你身边。」对她,也对自己承诺。
他动人的告白,令她感到欣慰,虽然她还满想利用这句话来压榨他一辈子,不过她可不是这种人,感情的事原本就是你情我愿,就算今天她真的被黄礼成强暴,她也不会利用这件事来束缚住他的人生。
没有爱,留着他的人又有什麽意义?
「谢谢你,不过我想告诉你,我没有被黄礼成强暴。」她轻推开他,水眸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闻言,他悚然一惊,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在你赶来的时候,我正好挣脱他,所以我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还有脸上被他偷亲了好几下而已。」她解释。
他有如石化般地僵硬不动,脸上写满了错愕和讶异,她掩唇窃笑,看来受到惊吓的人,不单单只有她而已。
「有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至少你不用赔上你的一辈子呢!」看她多有良心啊!
他抿着唇,从震撼中恢复了过来,看着她故作无事般地离开他的怀抱,蹲下身子捡起他的西装外套,秀丽的面容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忧愁。
蓦地,他一个箭步从她身後紧紧环住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傅维瑗手一松,刚才捡起的外套又躺回地板上。
「幸好……幸好那个人渣没有得逞……」他从没像此刻如此感到如释重负,甚至是感激上天。
「哈哈,所以我说你不用担心要对我负责了啊!至於那个黄礼成,我会和公司反应这件事,要他们注意一下。」她轻描淡写地说。
听着她轻快的语调,他眉头不禁一皱,她就这麽不想要他用一辈子的时间陪着她吗?
「我根本一点也不在乎要对你负责。」他扳过她的身子,凝视着她的脸。
「啊?」他严肃的表情,让她顿时寒毛直立。
「我说我要照顾你,不是因为我同情你。」他才不会笨到要赔上自己的一生,来照顾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哎呀!反正我也没事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还是要谢谢你的见义勇为,我记得你好像还要去上班,都耽搁了你这麽久的时间,真的是很抱歉。」她潜意识地想避开这个话题。
说她孬种也好,没用也罢,要她在同一天接受自己喜欢上他的事实,又要在同一天里接受最後的审判,对她来说真是太过残忍了,虽然在社会上打滚多年,但在情场上,她还是一株小嫩草啊!
「去他妈的上班,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逃避?」他忍不住咒骂出声。
「你骂我?」她不敢置信地指着他。
「你明知道在我们之间所产生的那道火花,绝对不是那麽单纯,你还想逃避到什麽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说道。
隐藏在她心底的真实情感,被他赤裸裸地摊出来说,让她又羞又窘,一张俏脸忽红忽白的,她扯着被他抓住的右手,却始终挣脱不开,一时气恼,她抬起右脚踢向他的小腿,却被他轻易躲过,只见他一个转身,反倒将她制伏在地上。
「墨治国,你欺负弱女子算什麽英雄好汉啊?」双手被他压制在头上,就连双腿也被他给制伏得动弹不得。
「妈的,你这女人怎麽那麽粗暴啊?动不动就用偷袭的,幸好我反应够快!」他忍不住啐了句。
「谁教你要胡说八道?」手脚被制伏,她也只剩下一张嘴能反击了。
「我胡说八道?」他眯起眼,冷冷地看着她。
只见她酡红的脸蛋上更显亮丽,胸前大敞的春光老早就让他一览无遗了,至於她短裙下的修长美腿,更是让他心猿意马,只想在这里和她翻云覆雨,一起攀上那慾望的巅峰。
傅维瑗压根没察觉自己的处境,只想挣脱他的箝制,却不知道在她的扭动下,那对酥胸更是激起一片春波,让他看得双目发直,裤裆忍不住绷紧,小老弟一直朝他怒吼着要解放——
「快放开我啦!地上很冷耶!」她打了个寒颤。
「傅维瑗,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他沉声问道,那双黑眸变得更加深邃。
闻言,她双颊瞬间爆红,他他他……怎麽这麽毫不保留地戳破她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