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每年春天,GD艺人经济公司外就会开很美的樱花,那熙熙攘攘挤做一团的粉色精灵。申寒悻穿着白色的衬衫,青色的牛仔,黄色的头发随意的落在肩膀上。阳光穿透开沸了的樱花,星星点点洒在这条用白石子铺成的路上。有几片云,闲云野鹤般的飘散在薄薄的蓝天,风夹杂着花香,轻摇树丫,飞落下点点粉红!寒悻把那些被风吹落的花瓣一片片的收集起来,有一片粘在指尖,轻鼓起腮,吹飞!那心形的花瓣就在空中慢慢翻飞。略抬头,阳光会刺的寒悻睁不开眼来。于是,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它们便都幻化成梳子,顺着头发轻轻往下梳。有风吹过,调皮的撩起衬衫的下摆,头发摇摇,花瓣如雨般散落……

朴骏津永远忘不了那样一个午后,在樱花树下看见的寒悻。寒悻偶然转头,发现他后,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芒,他说:“HI,你好,我是申寒悻!!”

纷乱的风绞碎花瓣凌落的轨迹,把即将落进尘土的花瓣再次吹飞到半空中,落下时,却变成了洁白的雪……

***

组成B.M.W组合将近一年后,汉城迎来了历史上最冷的一个冬季。

骏津站在公车站等车,冬天来了,白昼越来越短起来,相比起来时间却似乎被拉得越来越长。比如说过去等公车,好像只是一瞬间它就来了,而现在似乎快一个世纪了,还看不见它的半点影子。

“真冷!!”骏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把两只手聚拢在嘴边,轻轻呵了一口气。

“这死天,真冷。”他不自觉的又说了一遍这句话后,把两只已经冻的通红的手插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好冷,口袋里也是凉飕飕的感觉……

“咦?”身后传来安静的呼唤。

转头,对上一双笑起来就会变成月牙形的眼睛。

“咦?”不自觉的也跟着喊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寒悻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站在骏津的身后询问。语调里搀杂了些许吃惊,还有些惊喜。

“你又怎么会在这儿呀?”

“呵,我家在这儿啊!”寒倖侧过身,伸开一只手臂,指了指斜对面的胡同。

对哦,寒悻的家住在这附近。

“你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寒悻踩着雪走到骏津身旁,“咦,这又是什么?”指着他放在两腿间用纸箱装着,只能勉强辨认出是方形物体的东西问。

“哦,天太冷了。”骏津答。

“恩,是呀。估计是上帝失恋了。”

“恩?失恋和冷有什么关系啊?”

“呵,你伸出手摸摸啊,他的心,上帝的心,现在不是冰冷冰冷的吗?”

“哈哈……”笑得鼻头都红起来了。

“呵,你还没回答我,这东西是什么呢?”

“这个啊?”拍了拍那个纸箱子,“天太冷了呀,这是电磁炉。放到屋子里取暖用的。”

“哦,原来。呵……”低下头轻笑起来。

“笑什么啊?”

“呵,没啦,看你这么结实,我还以为你是我们中最不怕冻的呢,结果这么会保护自己呀!”

“不是买给我用的,是买给民翼的。”

“哦!”有些吃惊。

“他跳舞时常伤筋动骨,受不了冷,本来想买个好的给他,但没有钱,所以只好跑这么远……”指了指街角的那家旧货商店。

“原来。”低下头轻叹,“你们感情真好啊,有时侯看着你们,真的很羡慕!”

……

“好冷。”寒悻不自觉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抬起头来望了眼灰朦朦的天,厚重的云缓慢的游移,好像又要下雪了,上帝啊,难道你真失恋了不成。他在心里忽然这么不自觉的想着。

“你去哪儿?”两人并排站在公车站牌旁,手都插进羽绒服的上衣口袋里边,寒悻低着头,轻轻踢着脚下的雪,那些落在地上被人踩得结实了的雪,慢慢被踢散……

“你去哪儿?”骏津问。

举了举手上被包襟包的四四方方的餐盒,“回宿舍,你呢?”

“我也是……”他答。

公车终于晃晃荡荡的进站了,在进站的一刹那,街口那盏路灯,亮了起来,印在乳白色的车身上一片黄暈……黄昏了。

“我帮你。”寒悻说。

“不用!”骏津用一只手提起纸箱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在最后的位置上并排坐了下来,电磁炉依然放在骏津的腿中间。

这一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车窗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花儿,寒悻脱下白色的线绒手套,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冰上,因为身体的温度,那里的冰慢慢的变薄起来,手指和指甲也渐渐变红起来……

终于似乎通出了一条可以与外界沟通的圆点,寒悻调皮的凑过去身子,只睁一只眼睛从那个圆点处向外望去,虽然是很冷的天,街上的人依然匆匆忙忙……

“圣诞节快到了呢。有些商店已经挂出了圣诞树。”寒悻说。

“哦,是吗?”骏津也凑过身子,从寒悻挪出的圆点处向外望去,公车似乎开的很慢,那簇在白色里唯一绿色的,身上挂满了彩球的圣诞树好久才错过他的视线。“好像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骏津转身询问,却尴尬的发现自己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寒悻的身上,而自己的嘴现在离他的只有一根手指那么远……

脸有些发烧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骏津不自觉的咬了咬上唇,干咳了两声,结果却开始咳嗽不止起来……

“怎么了这是?”寒悻关切的拍着他的背,“刚还好好的!”

手忙脚乱的摇手,“没事儿,没事儿,呛着了。”一边说着,一边又拍着胸口大咳起来……

***

车在厚重的雪地上慢慢行进着,像个垂死的老人般。鞋上的雪因为车里的温度慢慢融化了,在脚下形成一洼水洼。在车上晃动的久了,脚趾越来越木起来,“好冷。”寒悻说:“脚都冻麻了!”

侧头望望他的脸,骏津脱下自己的羽绒服轻轻盖在寒悻的腿上。

“咦?”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身旁现在只穿一件毛衣的他。

“干吗啦,你快穿上,我不冷!”慌忙的把衣服往他身上套去,却被他抓住手,衣服又一次安静的落在腿上。撩起衣袖,让他看自己的手臂,“我身体好啦,我不怕冷。”“啊嚏!”可明明已经开始打喷嚏了。

解开羽绒服的拉链,敞开衣襟,寒悻望着前方询问,“进来吗?”

“真冷!”寒悻想,只是这么解开衣襟就能感觉到冷空气像虫一样,从四面八方往身体的内部涌去。

先是一阵安静,似乎那一刻骏津被冻住了一样。然后瑟瑟摸摸的一个温暖的身体涌了进来……

转回头,望着他的脸,还是头一次这么细致的看他的脸,他长的还真好看。寒悻想。

“骏津!”

“恩?”躲在寒悻的衣服里,离他的身体那么近,近的可以闻到他皮肤散发出来的香味。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

“恩?”抬起头来,“怎么这么问?!”有些吃惊。

“不是啦,我们认识也有快一年了吧?可你似乎不太喜欢和我讲话,现在细想起来,我们以前说过的话加起来,似乎还没今天说的多呢!”

“怎么会呢。只是,只是我……”

“你害羞?我很凶吗?和我讲话你会害羞?”

“不,不是。”狡辩,“其实,其实,有一点吧。”骏津答。

“呵……”轻轻的笑。“你要听吗?”寒悻从衣服口袋里翻出MP3。

“恩,好啊。”骏津点点头,“是什么歌?”他问。

“我很喜欢的一首歌。”寒悻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只耳机递给他,另一个插进自己的耳朵里。

音乐悄悄在两个人的身体里飘荡,鞋下的水洼越来越扩大起来,但寒悻的脚却再也不冷了……

***

从寒悻的家到B.M.W的宿舍,需要坐一个小时的公车,因为路上积雪的原因,这一个小时被扩大到了一个小时零二十二分钟,从公车上下来,还有十分钟的路程。

一下车,寒悻才发现,又开始下雪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儿,闪着奇异的白色光芒从天空安静的陨落。有些落在了寒悻的肩膀上,他伸出手想拍落它,却忽然像想起什么,放下了已经抬起的手,任凭它悄悄融化在自己的肩头。

寒悻和骏津一前一后的向宿舍走去,寒悻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踩在雪上,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

骏津走的很快,但却在厚重的雪里步履艰难,虽然行进的很快,却没什么效果。因为下车的匆忙,羽绒服的扣子都没有系。敞着怀,鼻头被冻的通红通红的,走了一阵后,他觉得自己提着东西的手越来越沉起来,于是就在寒悻的身后,狠狠呼了一口气。

寒悻转回头,望了眼停住脚步的骏津,走到他身旁问他:“怎么了,累了吗?”

“有点。”他答。

望了望似乎就在眼前的宿舍,走了好久了,怎么这距离好像越拉越远起来了呢?

寒悻望着骏津冻的通红的脸颊,虽然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但另一只却需要提着东西,手背被冻的都有些红肿起来了。

摘下手套,塞进骏津的口袋里,寒悻开始帮他系羽绒服的扣子。

“不,不用了……”慌忙的闪躲。却让彼此都有些失去平衡,寒悻不小心跌进他的怀抱里。“别乱动啦!”嗔怪的打了他一下,手指继续在扣子上穿行,一个,两个,三个,直到所有都被系上为止。

掏出手套命令般的说:“手!”

乖乖伸过来的手。

“不是这只,是那只。”指了指提着东西的那只手,那白色的手套轻轻套在他的手上,“呵,似乎有点小!”寒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骏津把那只手抬起放在自己的眼前,勉强伸了伸,似乎都没什么富足的地方,但嘴上却说:“还好。”

“呵。先这么戴着吧,马上也要到地方了,虽然小了些,但起码不冷了。”

“恩!”回答。提起东西想继续行进。

却又被一把拉住,“等等!”

寒悻把两只手聚拢,放在嘴边轻轻呵着气,然后放到骏津的耳朵上,“你出来怎么也没戴条围巾啊?看这耳朵冻的!”

细腻的掌心,与耳廓亲密接触,那些温暖就从耳朵慢慢蔓延了全身。

骏津望着寒悻的脸,和那双笑起来总会眯成一条缝儿的眼睛……

他喜欢他的眼睛……

***

躺在民翼的被窝里边,骏津转过头就能看见电炉子散发出来的幽幽的红光,就对着正坐在电脑前编曲的民翼大喊着:“怎么样,怎么样哥!这下不冷了吧!?”

李民翼是B.M.W组合里舞蹈跳的最棒的,所以深得骏津的喜欢,他对他就无话不说,大骏津一岁的民翼也很自然的把他看成是自己弟弟般呵护,他们是对里最要好的一对朋友……

摘下耳机无奈的转身,“骏津啊,这是今天晚上你问的第二十八遍了!”

“那又怎么样啦,暖不暖?!”

“恩,真的,屋子里暖了很多啊!”民翼终于决定放弃工作,甩掉披在身上的大衣,也钻进被窝里。

“不过不敢点太久,就是啦!”

“为什么啊?你在的时候就一直点着好了!”

“笨蛋,这东西多费电啊,叫经济人看见估计又要说了……”

“真是,没事情当什么明星,估计谁也想不到明星会要在这样的天气里挨冻吧?!”

伸出手指戳他的额角,“笨蛋,你以为做事情那么容易呢,没有辛苦的付出,又怎么会有回报呢!”

骏津穿着睡衣起身,“我走啦!”

“咦,干吗去啊?这么晚了,今天就在这屋睡好了。”

“不啦,我要回我的屋子去睡!”骏津嘟着嘴说。

像小偷一样从民翼屋子里溜出来,光着脚准备回自己屋子的骏津。却在客厅里撞上了起来倒水的寒悻。

“呀!”刚倒的水洒了他一身都是。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扑落着洒在身上的水滴,那些水混着客厅里寒冷的气息慢慢渗进了骏津的身体里。他忽然吃惊的呆站在原地,看着寒悻那双长长的白皙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上不停穿行,客厅里没有点灯,已经午夜了,其他人早就睡了,屋子里除了寒悻的手拍在骏津身上的声音外,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寒悻的手忽然被骏津抓住,就那么停在他的胸口上,“SORRY!”寒悻抬起头小声说。

没有回音,只有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骏津努力咽了口口水,丢开寒悻的手,拿起刚被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又再次倒了杯水,放在寒悻的手心哑着嗓子说:“怎么半夜三更的起来喝水?”

“哦。估计是今天折腾了一整天,一个小时前就有点发烧,口很渴,所以起来想倒杯水喝,正想往回走,却不小心撞上了你。害你浑身都湿了,你快进屋吧,要不会着凉的。”

“恩。”骏津好像没有听见寒悻刚才说了些什么,湿衣服就贴在身体上,这让他更加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他现在,就在这一刻,居然有了感觉?!

骏津又努力咽了口口水,再也没敢看寒悻一眼,就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就在他关门的一瞬间,民翼房间的门开了,民翼从门缝儿里露出脑袋,望着寒悻,露出一个询问的神情?

借着民翼屋子里透出的光亮,寒悻向着他,轻轻摇了摇自己的手,意思是没什么事情。

民翼点点头,对着寒悻小声说:“晚安!”

回到屋子里,寒悻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也湿了,又换了一条干净的睡裤。他躺在床上,摊开手掌想:“刚才自己摸在骏津的胸口上,他心脏怎么跳的那么厉害?难道也病了不成?”

想着,他摸了自己的额头一下,真烫,又感冒了,郁闷,他想。

骏津躲在自己被子里,他的两只手在与自己的欲望做着最亲密的接触,不停的揉搓,不停的前后拉锯。

他还穿着那件已经湿透了的睡衣,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脚踝,他把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不停的喘息着,虽然睁着眼睛,但眼前却全是那双白皙的修长的手指,那手指如蛇般在他身体上不停缠绕着……

“啊!”他兴奋的闷叫出声,白色的精液喷了一手全是,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水,嘴里却忽然流泄出:“寒悻,寒悻……”

寒悻的名字……

寒悻喜欢冬天,喜欢下雪的日子,随着纷纷扬扬的雪,圣诞节到了……

***

平安夜,骏津和民翼决定一起度过。

虽然想一起度过一个夜晚,但却都没什么计划。

民翼说:“随处逛逛在说,反正无外乎那么几样事情,吃饭,喝少许的酒,然后找个地方狂欢,迪吧,或者酒馆,只要人多的地方就可以了!过节,无外乎是平常看不见的人急匆匆的见个面,为彼此讲个笑话,在急匆匆的分别……”

两个人挤在熙熙攘攘人流中,骏津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羽绒服,拉链故意没有拉到脖子处,依然没有戴围巾,两只手插在口袋里。

民翼穿了一件暗桔色的皮夹克,下面那条青色的牛仔裤,膝盖处被故意打磨得很薄……

在最热闹的商业街上,被安装的巨大圣诞树足足有二层楼那么高,每个树叉上都被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圣诞彩球,和漂亮的丝绒锻带,夜晚降临后,那些彩灯就会一闪一闪的,放出灿烂的光芒……

教堂的唱诗班全体出动,站在圣诞树下,白色宽松的教袍,手上大大的圣经,风琴,与悠扬的歌声……

歌唱,把福音传播给每个热爱生活的人。

骏津和民翼混杂在人群里,听唱诗班唱了一首又一首。

“真好听!”民翼说:“虽然是很简单的音符,但却好像长了翅膀一样,涌进心里,柔柔的,在心里塞满了东西后,又悄悄离去!”

“恩,是挺好听的,可我……”骏津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肚子里也在唱歌,咕噜嚕的!“我饿了,哥。”他嘟起嘴巴抗议说。

民翼被他打败般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举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也该是吃饭的时间了。“好,走吧骏津,今天我请你吃一顿丰盛的圣诞大餐!!”

“餐厅,餐厅……”

骏津走在前面,回过头对着民翼大喊着:“前方50米处还有一间餐厅。”

民翼本想在平安夜这天请骏津大吃一顿,结果当两个人饿的饥肠辘辘,想寻家餐厅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失策,平安夜这天,几乎所有的餐厅都客满了,就算没有客满的位置也被预订了出去。

两人已经被不下十家的餐厅拒之门外了,看着屋子里热气腾腾的食物,两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第十一间餐厅里,穿着考究的侍应望着骏津和民翼抱歉的说:“对不起了先生,已经客满了,没有座位了。”

“天啊!”民翼现在已经欲哭无泪了。饥饿的程度又被提升了一阶,越饿就越觉得身体非常疲乏,这一刻似乎连走出这家餐厅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的一个也没有了吗?小小的角落也成啊,能够我们坐下就行,我们都跑了不下10家了,这马上就要被饿死了!”骏津抱着最后的希望询问着。

面露出为难之色的侍应,“真对不起先生,今天是平安夜,位子在几天前就都被预约出去了。现在又是吃饭时间,估计别家也是这样!”

“天啊,天啊……”民翼扶着门才勉强站稳了脚……现在他觉得被饿的眼前都有些黑了。

两人面面相阕,都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难道大平安夜的叫两人回家吃泡面不成?

“咦?!”吃惊的呼唤。

靠窗的位置,站起来的熟悉身影。“你俩怎么在这儿?”吃惊的询问。

“寒悻?!”因为吃惊,骏津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你怎么在这?!”他问。

“呵,平安夜啊,我和朋友约好一起出来玩。饿了,所以来这里吃东西!”寒悻已经走到他俩面前,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刚才坐的桌子,一个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坐在那里。

男孩长的很好看,皮肤很白,下巴尖尖的,圆圆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望着他们时,摊开自己的掌心,挥了挥。

“唉,金东宇。”民翼和骏津同时惊呼出声……

金东宇也站起来,向他们走来,笑着说:“呵,真够凑巧的你俩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金东宇和寒倖同是队里的主唱,所以平时两人关系比较好!

既然都是同队的队员也就用不着客气了,四个人在这个平安夜,因为出奇的巧遇凑到了一起。

窗外又飘起雪来,餐厅华丽的桌布上秀着大朵大朵的牧丹花,精致的高脚杯,熏醉的红色液体。闪动着的黄色烛光,映得彼此的脸孔都显得有那么些许暧昧。干净的餐具,摆放整齐的刀,叉。微笑着举杯,干杯,脆弱的玻璃杯就轻轻磕在一起……

骏津和民翼坐在一边,寒悻和东宇坐在另一边,“啊,终于填饱肚子了。”已经脱掉的羽绒服,只穿薄薄的毛衣,骏津拍着肚子,身体向椅子后靠去。因为他夸张的样子,惹得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不过饿的滋味真不好受,记得我们要上台前,都不敢吃太饱,因为要跳舞,怕剧烈运动后会吐出来。可我每次都忍不住要多吃几口,呵,说实话,我受不了饿。饿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骏津举起桌上的酒杯,又轻轻喝了一口。

“那是你身体素质好,我就算不吃饱,每次从台上下来都要干呕好久!”寒悻叹了口气:“很累的时候,我真想放弃不干了……”他似乎想起这一年来的辛苦,眼圈不自觉的都红了起来。

“人活着就是这样,没有辛苦,又怎么会有回报呢。”东宇拍着寒悻的肩膀说:“啊,对了,你刚不是给骏津买了礼物吗?正好遇见他了,现在给他好了!”

“啊,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寒悻从自己的身后也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骏津。

骏津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给我的?”他不可置信的询问。

“恩!”寒悻点点头。“刚才和东宇逛街时买的!”

“是什么啊?”兴奋的接过礼物,骏津在耳朵边晃了晃询问。

“你拆开看看,看合适吗?”

“可以拆吗?”询问的目光。

“当然啊。”

粉色的包装纸上,印着一些正在吃萝卜的兔子,精美的缎带被细致的整理成漂亮的蝴蝶结,慢慢被拆开的秘密,一条温暖的白色围巾。

“啊,围巾!”骏津兴奋的叫出声来。

“呵,上次和你一起回来,看你连围巾都没戴,今天看见这条围巾觉得它挺适合你的,所以买来送你。”

“呵,我好喜欢,谢谢你寒悻。”手触摸在细腻的围巾上,刺刺的感觉让人觉得异常舒服。

“不用戴上看看合适吗?”寒悻站起来帮骏津系那条围巾,依然是那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脖间轻轻盘旋,不经意的蹭到他耳后的皮肤,骏津的耳尖就热了起来。

乳白色的围巾,很长,可以在颈间绕三个圈,上面和下面轻轻被环起,尾端细腻的穗就自然的落在胸口,完美的包裹,不让一点冷风灌进。

戴上围巾就再也不肯摘下来的骏津,坐在寒悻的对面,他的目光不敢看他,却又总是忍不住往那个方向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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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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