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接着,他取过她手中的杯子拿在自己手上,然后喂上她的唇——「我可以自己喝……我又没生病……」她怯生生地说,想把拿杯子的小小主权夺回来。

「你没生病,可是手一直抖,要我带你去看医生吗?」他的嗓音冷冷的,一点都没有当人家男朋友的柔情密意。

「不要……」如果要看医生,医生开的药方应该是远离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发抖症就会不药而愈了。谁叫他打从说好要当她男人之后便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那温柔得要死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瞧不说,还时不时对她笑。

「那就乖乖让我喂。」他又笑了。

她看着他一会儿冷脸、一会儿热脸的,从刚刚的心慌慌到现在的意乱乱,实在有点难以调适这样的「温差」啊!

想着,她乖乖的喝他凑上来的飮料,这男人却捉住她那只缠着OK绷的手。

「玫瑰花刺的?!」

「嗯。」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一团热气直冲脸庞。她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紧。

「干什么?」他眯眼看着她。每次他做出这表情时,都有迷死加电晕人的效果。

「那个……手……」她现在就很晕,而且脸烫得可以煎蛋了。

「手怎么了?我是你的男人,不能抓你的手吗?」他低头笑看她红通通的脸,干脆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偎着。「还可以这样呢。」她的脸瞬间红到天边去。大庭广众的,这男人正大光明的晒恩爱是怎样?竟公然在外头和她这样搂搂抱抱?

她羞得说不出话来,觉得对桌的那对男女,还有她旁边那桌的男女都在背后偷偷笑她,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

「我们走吧。」骆席安推推他。「这里好热,我都快无法呼吸了,出去走走吧。」「好。」他拉着她的手起身,她的脸愈红他看得愈开心。结帐完走出牛排馆,他的手依然紧紧地握住她的。

她试着想抽回来,他却不放。

台北街头的夜色美得热闹,凉凉的风在吹,散了些许燥热,可这男人显然没打算让她放松——「骆席安,你要习惯我拉着你的手,因为现在开始我是你的男人,我不只会拉着你的手,还会做更多男人会对女人做的事。」

天……让她钻个地洞把脸埋进土里比较快……这男人非得在大街上和她说这种事吗?他光看着她就害她紧张得手一直抖、一直抖了,何况还说要做其他男人会对女人做的事?

这是存心折磨死她

【第五章】

因为南东爵那句话,整个晚上骆席安和他在一起,都在想他这个男人可能会对她这个女人做的事。散步的时候想,他开车送她回家的时候想,一直到他一路陪她走上阶梯时她也在想。

「到家了。」一直走到家门口,她还在想。心砰砰跳得太厉害,害她一直捂着胸口,就怕它一个不小心从里头蹦出来。

南东爵定定的站在她面前,街灯、树影和月光,每一样都朦朦胧胧的,他似乎只看得清她的脸淡淡地泛着一层瑰丽的红,她的手在抖,身子微颤着,心跳得很急,呼吸似乎快要停止了……他看得很清楚,这女人的紧张是为他,心跳是为他,那脸上的害羞与企盼全是因为他。

以前他真是瞎了眼才会意识不到她爱他

第一天成为她的男朋友,他发现他当得很顺手,逗她逗得很快乐,一下子便爱上这种感「你这么紧张,害我什么坏事都做不了了,骆席安。」

南东爵微笑,伸手拂过她的长发来,「跟着我呼吸,呼——吸——呼——吸,好一点了吗?」她跟着他做了几次深呼吸,脸却更红了,心跳得更快了,有好一点吗?肯定是没有,可是她还是很配合的点点头。

「嗯。」乖乖应着总没错。

「说谎的女人。」他一眼便识破她,长指夹上她鼻尖。「心跳得那么大声,以为我听不见吗?」他听得见吗?骆席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样她也信?

见到她投过来的眼神,南东爵很想大笑,眸却一沉,手一勾便把她拉入怀——这回她发出惊喘声,整个人就受惊的小兔子,双手抵在他宽厚的胸前,头都不敢抬起来。

「那个……南东爵……」

「你要一直叫我南东爵吗?叫我东爵吧。」

「喔……」她应着,却没把他的名字叫出口,因为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改口。

「我是想,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办公室,铁定是在外头跑来跑去,应该很累了——」「嗯,是很累。」「那你早点回家——」

「你请我进去坐坐吧。」他眼神带笑的打断她急着赶他回家的话。

嗄?骆席安的脸都快热得烧起来了。

「……这样……不太好……」她讲得一点都不理直气壮。

「哪里不好?你家我又不是没去过。」

「那不一样……」她的嗓音愈来愈小声。

是啊,不一样,当时他们不是那种可以做坏事的关系,就算他说要进去她家坐坐她也绝不会多想,可现在……她是作贼心虚吧?而且自从这男人决定和她交往后,那双电眼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扰乱她的心,让她有一种他随时会把她吞下肚的错觉。

南东爵微笑,突然凑上前在她的耳边道:「可是怎么办?我不想慢慢来。」嗄?如果刚刚脸是要烧起来,现在应该热到爆掉了吧?

她有一股想拔腿就跑的冲动,可是这男人却一把将她抓得更紧。

「听到了吗?我的心跳声,是不是和你一样大声?」他轻轻地问着她。

是,她听见了,她的脸就枕在他胸前,他的心跳声现在大得很,而且跳得很快……难道,他也会紧张?

不可能吧……

「我不是紧张,骆席安。我是因为抱着你,所以更想做点坏事了,心才会跳得这么快。」他好像在自言自语。

不管是不是,反正她听见了,一整晚她都在担心他要对她做坏事,可现在被搂进他懐里,她反倒没那么怕了。

她喜欢他的怀抱,他牢牢地把她扣在怀里的感觉让她很踏实,像是真的已经开始拥有这个男人,虽然她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

现在的情况很诡异,像是她拥有了这男人,却没有拥有他的心。

人重要还是心重要?一定要选一个时,聪明的女人应该选前者吧?心在你身上,人却不在你身边,一切都是空谈而已。

所以,她该惜福知足了,因为她从来没想过她可以像这样靠这个男人这么近、这么近。

「好。」她突然轻轻地说。

「什么?」这回,换这男人惊诧了。

「我说……你可以对我做坏事……如果你想。」她把头更加往他怀里钻,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喂,骆席安……」

她不说话,只是改用手圈住了他的腰。

「你会不会太容易屈服了?」南东爵挑起她的脸,让那张此刻羞红无比的小脸不得不面对他。

「就算再怎么喜欢我,也不可以这样一点原则都没有,知道吗?这样只会让男人得寸进尺。」她望住他的眼,带着深浓的羞涩与爱意。

街灯下,这双迷蒙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月光一样温润柔美,让人望之便为之迷醉。

是因为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所以看着对方的感觉也会变得不一样吗?南东爵觉得此刻的自己像匹狼,在月光下套套欲动着。

他突然真的很想欺负她……

就在这一分这一秒……

而就在她以为他即将吻她的那一刻,南东爵却松开她,退了一步。

「快进去吧。早点睡,明天我来接你。」一阵风吹来,骆席安突然觉得好冷。

一瞬间失去他的拥抱,原来就是这种感觉,比一个人的孤单更孤单。

这是拒绝吗?

他嘴里嚷着要做坏事,只是逗她玩的……

她却可笑的想把自己送上门

骆席安突然觉得好丢脸,胸口好像被刀尖划了一下,她勉强扬起一抹笑。

「那我进去了,晚安。」她转身转得急,眼前一片湿气,手里的钥匙差点插不进钥匙孔里。

「我来吧。」他的手从身后绕过她,把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镂花铁门之间,接过她手中的钥匙替她开了门,然后把钥匙放回她手中。

他的手,却没松开她的手,他依然站在她身后像是怀抱住她。

一抹湿意不其然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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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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