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只是,他不会傻得现在去告诉她,让她有理由将他推拒于千里之外……

欢爱过后,蓝静欢已沉沉睡去。

风树亚修长的指尖轻抚着她粉嫩清丽的脸庞,眷恋的眸瞬也不瞬的落在她略微疲惫的面容上。

大床的旁边,法国进口木质书桌的抽屉里,静静的躺着一份文件,是风树亚派台湾征信社查来的。

他一向是个极小心谨慎的人,当然不会就这样完全无谓的跟一个陌生女人住在一块,当他住进来的前一天,就派人调查她,调查结果却是今天上午才送到他手里。

单纯的,只是做为当室友的参考,没想到却因此知道了她的过去,包括那个死去的男生。

那个男生叫张峻,蓝静欢十九岁时的初恋,死于车涡,连遗言都来不及留给她。

纯粹的爱,清白的爱,单纯却足以让人回味一辈子,因为对方已逝,留下来的回忆全是美好,在这混沌世间,是非分不清,爱恨总交缠,单单纯纯的喜欢怎能不让人缅怀不已?

风树亚对这一切了然于心,无意跟一个已死主人争宠,但对一个到现在还把自己的心困于角落的蓝静欢,他却不能视而不见,而且,就算他真的想视若无睹也办不到,明明白白的,他已把她放在心上。

就算一开始只是无意的逗弄,到后来也是有心的占有,他的心思不纯粹,用了心机,也用了手段,不过,前提都是为了她,就算他不知道她的过去,不知道那个男生,他依然会把她掳进怀里,用他的

温柔将她冰冷孤单的心融化。

窗外的天空已挂上黑幕,风树亚再看了熟睡中的蓝静欢一眼,轻轻地下床穿好衣物,走下楼到厨房煮饭去。

他喜欢喂饱她,因为他常常看见她半夜起来吃泡面,所以设定闹钟让自己在半夜一点时爬起床,就为了帮她煮一顿营养的宵夜。

还没认祖归宗成为风家长孙之前,他一直是母亲厨房内的左右手,自然也习得一身好厨艺,花色变化不必太多,用简单的食材做出昧美营养的料理,就算这几年受老头恩赐,因为替北风财团赚进不少

钞票,他的存款与身价早就不可同日而浯,但自己下厨煮点东西还是常做的事,也因此,他根本不急着找佣人,非常愉快的享受他和蓝静欢的两人时光。

风树亚拿起围裙穿上,先洗好米放入电饭锅煮,再手脚利落的从冰箱内拿出几样简单的食材。

大香菇、玉米粒、红萝卜、切了,用蒜头爆香后快炒,加水闷锅一阵子,起菜时再勾芡,淋在煮好的米饭上便成了简单的烩饭,另外炖煮一锅蒜头鸡汤,前后也只花了约莫半小时的时间。

他到院子里剪了一朵花插进高脚花瓶里,微笑的捧着它转身往屋里走时,蓝静欢已穿着一袭蓝色棉质洋装,外罩一件白毛衣,静静的站在门口瞅着他。

她雪白好看的脚丫子踩着一双黄色狗狗绒毛拖鞋,长长的黑发在月光与微风中轻扬,整个人看起来除了一股刚睡醒时的惺忪美感,还多了一分可爱的纯真。

风树亚走近,没捧花瓶的那只手揽上她纤细的腰身,俯低脸凑上她的唇,又是一记缠绵热吻,情夫,这样的称谓真美好,以后的每一天醒来,抱着她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光想,就不由多恋着她几分。

蓝静欢被他吻得轻喘,整个身子又开始发热,双腿软呼呼地,如果不是他揽住了她的腰,她可能会被他吻到跌坐在地上。

他放开她时,她正一脸的红,芳唇微启,双颊生香,眼眸含羞,依然静静地不说话。

「你好美,欢儿。」

风树亚这声欢儿,唤得蓝静欢更羞了,头低了下去,却被他的长指抬起。

「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没伤到你吧?」

听到他的意有所指,蓝静欢真想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可是他逼迫着她迎视他双眼,像是爱极了看她困窘的模样。

「没有……」她轻嚅出声。

「那么,还满意吗?关于尺寸?」

他又逗她,看着她整张脸快要烧起来,要逃逃不掉,干脆直接将脸埋进他晌前闪躲他的目光,「肚子饿了吧?吃饭去。」搂住她腰际的手改去拉她的小手,风树亚微笑的拉着她进屋。

蓝静欢跟在身后,视线落在那只握住她的好看大手上,贲久久移不开目光……

【第六章】

她有预感,幸福在她身上,不会长久。

答应当风树亚的女人,不是为了让自己幸福,而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太幸福。

因为她竟想依靠着这男人,和这男人一起。

是爱着也罢,恨着也罢,她只要可以跟他在一起就好,所以,本想就这样恨着他,跟他一起生活着。

可是,好难。

这男人待她极好,根本把她宠上了天,每天迎接她的都是他最温柔迷人的笑容,早餐午餐晚餐宵夜全部一手包办,这男人清闲得像是无业游民,根本就不像大财团里的代理总裁。

有朋友找上门,他还是笑眯眯的介绍她是他的情妇,不管人家身上是不是穿着亚曼尼,只要她在除草,那人就得帮着除,如果她在浇花,来人也得跟着浇,感觉就是天如果塌下来,风树亚护着的第一

人铁定是她——蓝静欢。

除了亲自下厨努力宠着她的胃,他还会带着她遍访台湾美食,上山下海,只要车子能到,飞机能到,船能到的地方,他都会拉着她的小手,像是在逛路边摊一样自在的四处跑。

他还会带她爬山,走不动时就背起她,她的脸靠在他宽大厚实的背上,两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那时的她总会想,跟这男人过一辈子恢是多大的幸福。

她怕海,第一次跟他上船的时候,差点就想落跑,结果他把她抱在怀里,跟她讲了一个小时关于他在海上活动的伟大功绩,他深沉好听的嗓音,迷人俊美的风采,炽热温暖的怀抱,让她慢慢的忘了害怕,觉得如果可以这样跟他一起死在海上,也算是美丽的结果。

可能是她那豁出去跟他一起死的表情刺激到他,风树亚一反之前温文尔雅的尊贵形象,拉着她的手笔直的进入游艇的舱房,就在地上跟她做爱,疯狂的占有着她……

舱外海浪汹涌,舱内情潮浸漫,在那最激情的顶端,她跟他一起迈向天堂,他眼底的炽烈情狂,恐怕她此生都难忘。

这一个多月来,她忘了自己该恨着跟他在一起,在船的甲板上,在直升机的停机坪,在法拉利跑车的座车里,她常常看他看到发呆,直到他取笑的低下头吻上她的唇,落下那绵绵密密又痴缠的吻。

她变得常常耍赖,只要有风树亚在的地方,她常常腿酸要他背,她常常怕冷要他抱,她常常看他看到发呆要他吻,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的柔弱与依赖究竟是真还是假?

这一天,风树亚再次带她出海。

阳光灿灿,海面上波光粼粼,天空很清海很蓝,放眼望去,只见远处青山绿意,他们的游艇,像是大海里的一片孤舟,飘飘荡荡,在有点清冷的冬风里,成为萧瑟美景中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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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挂名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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