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天啊!
简单的一句话,几乎让这家人都快晕倒,简单来说,他们都被摆了一道,掉进了陷阱!
塞米颤抖着手,揪着明少廉的衣襟,怒吼着:「我不信、我不信!这不是真的,你不可能、不可能做得到这一切!」
塞芬和塞隆也分别冲向史瑞克和肖里尔,「你们说,这不是真的,不是!」
史瑞克和肖里尔相视一眼,挥开兄弟俩的手,故作无奈的说:「很遗憾,这是事实。」
他们期盼塞汶回来掌权,都期盼了十五年了,现在终于可以梦想成真,他们也不想再虚与委蛇的玩下去,这群贪婪的人,也该清醒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伊芙娜,失控地尖叫了一声,指责史瑞克和肖里尔,「你们这群叛徒,你们怎么对得起老爷?」
「三夫人,你似乎误会了,塞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只有跟着他,才不算违背前总裁的意愿吧!」肖里尔回答道。
塞米被明少廉挥开,虚软地倒退几步,仍旧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
明明一切都天衣无缝的,有人监视着塞汶,给他第一手数据……塞米突然不敢置信的将目光,射向一旁一直恭恭敬敬、面无表情的小女佣,抖着声音、瞪大蓝眸:「莉丝……是你?」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飘向霍云溪站着的位置,愣了一下,霍云溪缓缓吐吐舌,她本想一直看好戏的,没想到有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耸耸肩上前,走向明少廉,一边缓缓撕掉那张薄如蝉翼精巧的人皮面具,她站定在他身边的时候,一张绝美的小脸,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再次给了这家人重重的一击。
「不好玩了啦,被发现了。」调皮的一笑,霍云溪挽住明少廉的手臂,笑嘻嘻的朝着自家男人说:「亲爱的,你穿西装真帅,我喜欢。」
「谢谢。」宠溺地回以一笑,他再次转向塞米,一副「你现在懂了没」的神情。
塞米终于虚软地坐倒在了地上,无法接受自己的大势已去,「你……什么时候被他收买了?」
「收买?」霍云溪顽皮看看自家男人,「对了,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都还没给钱呢!嘿嘿,很遗憾,塞米少爷,我没有被收买,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人』,你可要说清楚,我家男人可爱吃醋了。」
「小溪。」明少廉制止她的玩笑。
撇撇嘴,霍云溪看向塞芬,似乎不满意他还不够臭的脸,补上几句:「我最讨厌你,动不动就说廉是杂种,他比你帅多了!啧啧,我最讨厌金发碧眼的『阿兜仔』了,又蠢、又笨、又喜欢大吼大叫。」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塞芬怒意高涨的想扑上去,却被霍云溪狠狠的一个踢腿,踢到吃痛得大吼趴下。
「喂喂喂,打女人的男人可不是人哟,你也不去打听一下,我霍云溪可是柔道黑带耶,我家BOSS说了,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女孩子才要学点招式防身,不然就会被欺负。」
好吧,其实BOSS是说,他们当律师的怕会被人报复,所以要学点招式防身,改编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你这个调皮鬼,没事吧?」明少廉拉住她,不准她继续说。
吐吐舌,不说就不说。
事已至此,什么都不必多说了,史瑞克说:「总裁,你的意思是……」
「你不能赶我们走!」丽汀喘着气、咬着唇低吼,生怕明少廉要将他们驱逐出瑞赛斯家族,「遗嘱说了,只要我们没有在公司犯错,依旧可以在公司保留原有的职位。」
肖里尔摇摇头,「夫人,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十五年来,你们无法无天的所作所为,没有人知道、还不足以成为错误吗?」
「……我、我不明白。」
「算了,肖里尔,不必再说了。」明少廉看着丽汀,「大妈,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夺走瑞赛斯家族的一切,我一直遵从母亲的遗愿,不跟你们争夺,只要你们安份地享受,属于你们的那一份就可以了,即使你们害我和母亲,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即使你们害我母亲,为了我的自由选择自杀,我仍旧不打算跟你们争什么;实际上,我一直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瑞赛斯,可是我并没有:但……你们实在欺人太甚,十五年来,无论我如何躲,你们都要步步紧逼,难道一定要得到整个瑞赛斯,你们才会满足吗?我先前一再的隐忍了这么久,你们却是得寸进尺,但这次,为了我爱的人,为免你们再威胁我,我只能这么做。」
丽汀动容地嘴角抽搐,默不作声,但塞芬却痛苦地低吼:「不,都是因为你的存在,父亲从小都不多看我们一眼,在他心里,只有你是他的儿子,我恨他!」
「你真的这么以为吗,塞芬少爷?」房间里,又突然多了一道声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会议室的,他们父亲最信任的律师。
律师惋惜地摇摇头,「其实老爷还有一份遗嘱,是我没有宣读的。」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让明少廉都愣了,父亲还有遗嘱!
但律师只是丢下数据袋,不再宣读,「老爷的第二份遗嘱是,如果你们能好好协助塞汶管理瑞赛斯企业,那么五年之后,瑞赛斯企业将由你们共同管理,财产里还有对三位夫人的分配;但如果你们真的如老爷所料,逼迫塞汶少爷,那么五年之后这份遗嘱也就作废了,十年前我就想销毁这份遗嘱,因为你们实在太让老爷失望了了,但我没有,现在只是带给你们看看,你们究竟做了什么,这也是为什么,老爷不一开始就把瑞赛斯交给你们管理。」
一室静悄悄,霍云溪和明少廉,看到了满屋子震惊和不可思议、充满后悔的脸颊,半晌,他们相视一笑,两人的双手交握着,悄悄走出了令人窒息的瑞赛斯古堡……
「亲爱的……」娇声呼唤。
咦?没反应,好吧,换一种。
「老公……」
还是不理她?
「明少廉!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嘛……」霍云溪看着某个正在开车的男人,俊美的侧脸,气呼呼地说:「我哪里得罪你啦?」
「你今天没戴面具出门。」终于,那个别扭的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出几个字,几个让霍云溪几欲气绝的字。
「拜托,亲爱的,我们只是去个超市,需要戴人皮面具吗?」霍云溪又好气、又好笑,本来以为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她再也不用戴那该死的面具,结果这个男人,一天到晚让她出门戴面具,搞什么嘛!
「所有人都在看你!」他不满的眼神飘向她。
「哈,我也可以说他们是在看你啊!」这个大醋缸。
还记得之前她戴着面具去超市,被人数落得一无是处,结果她小小闹了一下,就被某人在停车场狠狠地「修理」了一下午;现在不戴面具,被别人看到了,还要生气!吼,所以她到底是戴面具好,还是不戴好呢?
「不,他们分明是在看你!」明少廉执拗地反驳,那张绝美的小脸,几乎让所有男人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他不喜欢有人盯着她的脸看,非常不喜欢。
「好好好,他们是在看我好不好?」霍云溪投降了,真搞不定她家这个醋缸。
「那你以后会戴面具出门?」一个转弯,他们到家了,他的车开进了自家停车场。
霍云溪愣了一下,「你说的该不会是无时无刻吧?」
「我说的只是出门!」
「吼,明少廉,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哦!不然你也戴上面具出门,我们公平一点,让谁都不要看我们啊!」
终于,某人又默不出声了。
四下无人,认命的小女人,只好在某人一停好车的时候,就蓦地翻身跨坐到了驾驶座男人的身上,看着他别扭的俊脸,捧住,低下头吻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
几乎是一回到客厅,两具已经衣衫解半的胴体,就开始互相炙热的交缠需索,他躺在沙发上,她失去控制地在他身上驰骋骑坐,「廉……」
看着自己的欲望,在她滴着甜蜜汁液的花穴里,进进出出,这样的淫靡画面,简直要他的命,他猛地坐起身,攫住了她的纤腰,跟她一起开始顶弄,两人疯狂的从沙发上滚到楼梯口,再从楼梯口「做」到了厨房,似乎不把对方吞下去,誓不甘休一般。
让她撑在厨房的流理台上,明少廉从身后顶进了她的体内,粗喘着气,还不忘记问:「你还没有说,你究竟要不要戴面具!」
天呐,他还没忘!
霍云溪哭丧着脸,娇吟地闷哼,承受着他狂猛的力道,眯眯眼眸,决定给他来次冲击,「亲、亲爱的!」
「干什么?」
「其实……嗯,其实我们的第一次……并不是,并不是因为你喝了酒。」
「嗯?」
「是因为,你被我下了春药!」
身后的动作猛地停了,霍云溪的心也「咚」的一声,「亲爱的,你被刺激到了吗?」
半晌,一阵撞得她快晕眩的力道,让她知道他有没有被刺激到,这男人未免也太不禁吓了!为了面具问题,她真的好惨。
终于做到全身无力,他释放在她体内,她才有喘息的机会,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他们的大床上。
看着身下男人,幽幽不满盯着她的银蓝色瞳眸,她真的很想笑,痴痴地说:「亲爱的,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拥着她。
她安心的听着他的心跳,「尽管等了好多年,才等到你爱上我,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不……」他嘶哑的开口。
「什么?」
「我爱你,几乎是从第一眼开始。」
「啊?」她不可置信。
「你真的以为我是善心爆棚的太好人吗?」他深深地看着她,「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你看着我的眼神,倔强中带着令人疼惜的祈求,我感觉到你在跟我说,不要丢下你,那一刻开始,你就在我心里了。」
霍云溪蓦地流下了眼泪,「你真的看懂了?」
「嗯。」
她嘤嘤的哭了,她的心爱他爱得好痛,这辈子,她都不要离开他。
「小溪。」
「唔……」
「面具。」
天呐,让她死了吧!难道他真的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家里藏了一个不能外扬的丑女人?噢……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