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贪婪地轻吻辗转着她的唇,带着叹息和疼惜,灵活的舌轻舔着她甜蜜的唇,轻轻一挑,隔开了她的唇齿,探入了她温热的口内,与她小巧的舌尖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少廉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唇。
霎时间,霍云溪不知道何时闭上的双眸,霍地睁开,两双迷茫的眼睛对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有着温柔眼神的明少廉,他吻她……他吻了她……他,居然吻了她!
要死,她居然还情不自禁地配合他,很享受这个吻!好啦,她是想象过跟他接吻的感觉,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而且,他为什么要吻她呢?
霍云溪不敢再看明少廉的表情,转身就往门外跑去,还一边嘀咕:「我一定是作梦,我一定是作梦……」
直到霍云溪的身影消失,明少廉才抑制不住地勾唇轻笑出声,他的唇上还残留着她唇上的温度,那么甜美可口……
笑意收敛,其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冲动地吻了她,居然吻了他家这管很大的小女佣,她不漂亮、性格也不好,但是……她却非常可爱,眼睛也非常动人。
思绪渐渐有些混乱,她是在乎他的吧?想起她的话和她的眼泪,他确定这个小女佣非常在乎、关心他,但,他不太确定那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在乎,还是一个女佣对主人的尽心尽责?如果是前者,那么他的心情又是什么呢?
明少廉揉揉太阳穴,他突然低咒,该死的他,怎么把情况变得这么复杂?他家小女佣是个很好的女孩,而他,却是一个连自己都管不好的男人,不仅有危险的问题等着他解决,还有他的小蜜亚……
银蓝色的瞳眸不自觉地有些落寞,他应该要把问题简单明了化的,不能再给那个小女佣任何希望了,他不配。
霍云溪这几天心情非常不好!
准确地来说,是她这几天非常的火大!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某个吻完她的人,隔天就给她很不负责任的大变脸!从原来和蔼可亲的态度,给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变得平平淡淡、冷漠疏离,现在是怎样,他是最近便秘,还是季节转换不适应?
她从没想过要利用一个破吻,就对他痴痴缠缠,他也不必摆出一副「我跟你真的没关系」的嘴脸吧?她真是快要疯了,他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
「先生,你要上楼工作了吗?」微笑。
「是的。」冷淡。
「记得……」关心。
「嗯,知道,不会超过一点。」抢白?
「要我晚一点送消夜上去给你吗?」咬牙切齿,忍。
「不用了。」距离感。
「好的!」愤恨!
直到明少廉的身影消失,霍云溪才爆发地诅咒:「靠咧,什么意思嘛!臭男人、黑心鬼、混蛋!」
她原以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迈进一大步了,没想到一下子退回原点,不对,是还倒退了N加一步,所以是怎样?他不要小蜜亚,也不要她霍云溪?
休想!
她在心里吼了几百遍之后,终于灵光一闪,对着二楼某个房间,危险地眯起美眸,「明少廉,你不仁、我不义。」
拾起手机,再次拨通熟悉的电话,这次,某人痞痞的语调还没响起,霍云溪就火大的抢白:「给我『那种』东西!」
半晌,身为超级死党兼伙伴的兰念祈,才微微降低音量:「……你是说『那个』?」
「没错。」
「你确定?」不用这么拚命吧?
「我确定!」
「OK,咳咳,我给你,小丫头,药效挺强的,你受得了吗?」
「你管我?又不是我吃。」
显然某人还是单纯呀单纯!电话那头的兰念祈,挑起一抹恶魔般的笑意,语气如沐春风:「好吧,我永远……支持你。」
呵呵,他发誓,他没有不怀好意。
一、二、三、四、五……
霍云溪在明少廉的房门口来回轻轻踱步,口中却非常欢快地默数着,闪着慧黠光泽的美眸,还时不时瞟瞟房间,唇边挑起危险的笑意。
吃过晚饭,他已经回到房间大约有一个小时了,「那个」也应该开始发作了吧!
她所谓的「那个」,就是传说中夜店必备精品,「销魂散」,俗名「春药」的东西;哼,某人不过吻了她一下,就把她当毒虫猛兽般,对她退避三舍,她倒要看看,如果他上了她,他会不会干脆躲到南极去,天天跟企鹅一起玩!
反正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那层薄膜,更何况对象是他?聪明小红帽的猎物,笨灰狼。
咦,怎么还没反应?
霍云溪不禁把耳朵往门上贴去,照念祈那个家伙说,吃了那东西,顶多一个小时,男人就会到达极限了,奇怪……
「……蜜亚、蜜亚……」
突然,门里传来霍云溪期盼已久的呼唤,明少廉性感低沉的声音。
美眸闪着得逞的坏笑,霍云溪过了好一会儿,才故作一脸急忙的推门,走进了明少廉的房间,只消一眼,霍云溪就差点喷鼻血,现在是怎样!美男出浴图外加美男色诱吗?
他坐在床边,扶着床沿,显然一副热痒难耐的模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明显沐浴过的修长身躯上,只在下半身系了一条浴巾!
宽阔健硕的肩膀,连着手臂的肌肉,都在揪紧凸显,昭示着他的强忍,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滑落,一滴一滴流经他块块精壮腹肌的沟壑,引诱人吞口水犯罪,浴巾下……
阿弥陀佛,霍云溪默念,她真是该死的犯罪,唉唉,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自己是色女,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一脸无辜地跑到明少廉的身边,霍云溪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你怎么了?」
听到霍云溪的声音,明少廉艰难地抬起头,一双被身体的燥热不已给逼红的双眼,看着霍云溪,呼吸有些急促,「……我不舒服,你来看看,我是不是又发烧了?」说着,明少廉居然直接握住霍云溪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额头。
在她的小手接触到他额头的一刹那,他竟然满足地低吟了一声,仿佛体内不断涌上的燥热,顿时纡缓了不少。
噢,放心!你没发烧,你不过是发骚了而已。
霍云溪忍不住地暗自笑开,极力忍住没爆出这句话,而是转为惊愕地说:「怎么会又发烧了呢?先生,你很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一波一波的热力,让明少廉再也无法忍耐,他只是感觉只要贴上霍云溪就会舒服不少,一股冲动,让他有力的臂膀,霍地拉过霍云溪,压在了大床上,而将自己赤裸的身躯,覆上她的娇躯贴紧。
「啊……」一阵天旋地转,她吓了一跳,有些呆愣地看着身上眼神迷茫、欲火中烧的明少廉,哇塞,念祈说的果然没错,这药的药效很强耶!
难以自制地吞了口口水,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办?虽然是她设计他跟她上床的,但她可是没有经验的小处女一枚耶!
不行,她不能表现得这么期待啦!于是可怜兮兮地瑟缩了一下,她象征性地推拒了一下身上的人,「先生,你要干什么?」
他要干什么?明少廉甩甩头,他不想干什么,只是仿佛只要贴着她,他身上的难受就会纡解不少,让他只能无助地覆盖着她的身子。
……
「求你,不要了,真的不要啦!」她真的不行了,意识被撞飞的她无法思考,可怜兮兮地哭着求饶;然而,一个被春yao控制的男人,怎么可能听话?他满足地向前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在她依旧不停收缩、滴着甜蜜花液的温暖内壁中,驰骋享受,加快速度。
「啊……啊……」嘶哑地叫着,她真的完全没有了力气,认命了,她只能任由他抱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不停地做、做、做。
终于,霍云溪支撑不住地渐渐失去意识,昏了过去;但在昏倒之前,她咬牙切齿地想到了兰念祈的话,她一定要去杀了那家伙!为什么明明知道她受不了,却不严肃提醒她,呜呜呜,交友不慎呐!
对着已经昏过去的霍云溪,他仍旧像对充气娃娃一般,狠狠地继续要着她,直到他餍足、药效完全褪去……
「蜜亚、蜜亚……」
霍云溪像是飘在云端般虚浮,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不想醒来,可是耳边却总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她,好吵,但是声音还是好性感呐,是谁呢?
终于,她懒懒地睁开了美眸,模糊间,一张有着银蓝色魅惑瞳眸的俊颜,闯入自己的视线,不自觉,勾出一抹浅笑,是他!原来是他,她的长腿叔叔塞汶……也是,明少廉?
蓦地,霍云溪完全睁开双眼,清晰地看见了眼前的男人,准确的来说,是正一脸懊恼惭愧、盯着她的男人。
轻轻一动,全身剧烈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差点脱口辗出脏话,瞬间,那些淫靡火热的记忆,也瞬间回到脑海里,靠!她也太丢脸了吧?居然做爱做到晕过去!
「蜜亚……你怎么样了,还好吗?」明少廉看着霍云溪,带着无比的歉意。
他怎么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呢?
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从床上醒来,看到了一副什么样的画面!他,和他家小女佣,全身赤裸地躺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空气中飘浮着的浓浓情欲味道,提醒着他们昨晚在这张大床上,做了什么好事,或许……不只这张大床?
懊恼地捶捶脑袋,他头疼不已,他记得自己的失控,也似乎记得他对她做了些什么;他要了她的初夜,粗鲁地对待她就像头野兽,不顾她的求饶,仍旧一次又一次地要她,他究竟是中了什么邪了?居然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看见她全身青青紫紫、大大小小被他折腾的痕迹,他居然强暴了她?
尽管她现在虚软到不行,但明少廉脸上的抱歉,仍旧让她在心里偷笑,但,她可不能表现出奸计得逞的表情;不过,这算得逞吗?被操到死的人是她吧!
转眼,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揪紧被单、泪眼汪汪、可怜的小女人,「先生……你、你昨晚好可怕,我一直求你不要,可是、呜呜……可是……」
「别说了!」明少廉歉疚地抓乱一头柔顺的黑发,「是我对不起你,我……」
「不,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霍云溪戏剧化地抽泣了两声,内心却偷笑到不行,「你……」
对!他清醒的状态下,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明少廉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问:「昨晚的菜色里有酒吗?」
「酒?」故作不解的发出疑惑,霍云溪却其实早有准备,「嗯,昨晚的炖鸡里我加了不少的莱姆酒,有问题吗?」
「噢,果然是酒!」明少廉低喃着懊恼,「我不能喝酒,我一碰酒,就会出问题的!」
「为、为什么呢?」柔声询问,霍云溪却已经快破功,她当然知道他不能碰酒,而且十五年前她就知道了,他告诉过她,他不能喝酒,一喝酒,就会做出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
但事实的真相是,她没有放任何酒精调味,只是加了一些让他更加疯狂的春药而已,会这样说,只是不让他怀疑自己失控的原因,她可从来没有把他当真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