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上官夜遥看着他有发白的面容,冷笑,「如果你以为我在开玩笑,那么你会死得更快,因为我上官夜遥说出口的话,绝对就不只是说说而已。」

不远处两个黑衣人僵持在原地,上官夜遥善心大发的说:「说出谁派你们来了,我就让你们走。」

沉默了一下,两个黑衣人迅速相视了一眼,就在上官夜遥惊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一个黑衣人已经开启减音枪射伤了自己身前的黑衣人,在她控制不住身前人下滑趋势的当下,另一个黑衣人已经鬼魅般的趋身接近,枪支抵上了她的胸口。

「回答问题。」低沉的嗓音言简意赅,这才让上官夜遥感觉到威胁。

瞟了一眼被射伤晕倒的男人,她不禁失笑,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跟他一起行动的属下其实比他厉害多了,躺下的男人估计是一般集团派出的间谍杀手,而站着的两个……如果她没猜错,他们是真正的商业佣兵,即使比不上雷诺的佣兵,但仍旧不可小觑。

思索了一下,她收起了刚才满不在乎游戏的态度,「如果你们清楚的知道我是雷诺的首脑,那么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行为,你们知道自己的下场吗?」

「知道,但是各为其主,佣兵的使命是完成任务,不成功便成仁。」果然没猜错,他们是佣兵,能拥有佣兵的集团绝不是三流集团,会是谁?

「上官小姐,我们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合作。」

「所以你们认为我是谁都能威胁的人吗?」

「那我们也只有对不起了……」

就在一个黑衣人准备用上官夜遥的银线缠绕上她的颈项时,洗手间的门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被打开,高大的身影投下一道冷然可怖的阴影,语气有着淡然的阴森:「如果你们的动作再继续的话,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两个黑衣佣兵有些骇然,他们魔鬼的训练里警惕性是第一,但这个男人进来的时候,他们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两个佣兵心头一凛,默契的一个继续守住上官夜遥,一个欺向来人,而同样仿佛只是瞬间,佣兵拿枪的手被根本无法反抗的扭曲,发出一阵可怕凄厉的捏碎声,佣兵没有发出哀嚎,只是硬生生苍白跪在地上,再被来人一脚踢在腹部昏死过去。

守住上官夜遥的佣兵果决的立刻动手想拉紧银线缠绕她的颈项,而显然来人还是更快一步,他徒步插进银线和上官夜遥的颈项间,阻止银线的收拢。

「伊诺克!」

上官夜遥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出现,此时此刻她无法去思考他可怕的行动力,她只能想到的是他那双贴着他颈项的温热大掌,她的颈项感觉到一阵血腥的温热,但她知道,那不是属于她的温热,是他!

「放手,该死的,我命令你放手!」她急切的红了眼,那是属于她的银线,她当然知道威力,如果不是深陷肉里,不会流这么多血,如果对方再用力几分,他的手指一定会齐齐切断!

显然控制银线的佣兵有些许错愕,他用枪指着伊诺克,「放手,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的下场。」

而他充耳不闻,就像是下定决心死也不放手,就在佣兵冷血的开动扳机的瞬间,伊诺克胸口绽开一朵妖冶的血花,但他没有去管,只是反手夺过佣兵的枪,惊人的迅速将枪口掉转,两枪打在佣兵的膝盖上让他跪倒在地,补上一脚,让他晕过去。

伊诺克的出现,让危机解除的如此快速。

而上官夜遥并没有开心,她苍白的小脸,可以说是比危机不解除还可怕还恐怖,银线从她的颈项滑落,她呆愣地看着眼前胸口开着血花却屹立不倒,表情不变凝视着她的男人,她颤抖着唇,绿眸深如墨,「你知道吗,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比现在让我更想杀了你。」

半晌,一阵轻咳,血丝从他的嘴角滑落,他这才缓缓的跪倒在地,在她的身前,像忠诚的仆人,又像是受伤的情人。

闭上眼,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快速蹲下身体搀扶起他,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上面的特别通讯器通知温居珩。

她听见自己说:「你敢给我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房间里很安静,有着非常舒适的温度。

上官夜遥轻缓的走到自己的K金凤凰木大床边坐下,俯下身去看正闭眼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的脸跟纸一样白,却依旧显得不痛不痒,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她的薄唇贴上他难得有些干涩的嘴,良久,才移开。

绿眸瞟过他垂在一旁,包着纱布的大掌,心不预警的闷疼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像对待一件珍宝般执起它,放在唇边轻吻,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但泪水就是不听话的从眼角溢出,她咬紧牙关,语气却很温柔:「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他居然不听她的命令,居然敢违背她的意思!

她应该真的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她才不会总是患得患失,像个幼稚的女孩,像个霸道的女恶魔,像个失去心的人……

再次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放回原处,她静静的守着他,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如此懦弱,她无法想像失去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一点都不敢去想,可是突如其来的意外,逼得她不得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她不想承认的,真的不想,而事实却这样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

上官夜遥,你完蛋了。

「我该怎么做,你教我……」声音有些颤抖,她的手抚上他的下颚、鼻梁、淡眉,最后是他的眼眸……

只是这样轻微的动作,眼眸的长长羽睫却像苏醒的蝴蝶般扇动了一下,然后,眼皮缓缓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瞳眸对上她来不及回收的深情目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夜遥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轻咳两声微抬起身体,淡然的说:「你醒了。」

「嗯。」伊诺克没有太过于起伏的表情,他抬起手确定了一下纱布包裹的程度,再看看子弹已经取出,也被覆着层层包裹纱布的胸口,结束之后,才温顺的说:「我应该回自己的房间。」

拳头倏地握紧,他永远知道如何挑起她的怒火,不,忍住,他受伤了,现在是病人,「无所谓,你现在还不适合移动。」

「我没事。」

见鬼的没事!她抿着唇,不想大吼,于是深呼吸才开口:「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我叫你放手,你没听见吗?」

「我放手,你就有危险。」他很平静,就像在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忍耐的表面有丝丝碎裂,她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太颤抖。

「我并不需要感激。」

「伊诺克!」音量抬高,她瞪着他,「你究竟明不明白,如果再多几分,你的手指会被齐齐集体切断。」

「我知道。」黑白分明的瞳眸中是如此清醒。

「你知道个屁!」她终于破功,吼着咒骂:「你该死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真的知道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你以为你的胸口是钢筋铁板打不穿吗,你知不知道差那么几厘米,你的心脏就会开个洞,你就要去跟阎王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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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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