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心已经在这一刻沉沦,没有战天的世界,漫天的绝望也随之离开,带着自私的想法,至少这一刻,不想放开守护着自己的这一方温暖,醺然的酒气透过唇舌灌入自己口中,银瓶瞇起眼,手臂抬起,抚摸着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诱惑着自己的宽厚胸膛。

入手的触感果然如想象中一般温润光滑,她拉开司徒雪的衣襟,视线停住在他胸前的红豆上,似乎是被蛊惑了,埋下头咬上他的乳首。

「嗯……」属于男人的低沉呻吟从自己头顶上方响起,银瓶闻声抬眸,朝他露出魅惑的笑!

「银瓶,妳真美。」被她的笑容惊艳,司徒雪怔怔地看着她,「简直让我……无法自拔。」随着这一句话落,他握住银瓶想要作怪的手,细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滑下,小心的、温柔的,连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不愿意放过,认真的彷佛膜拜,内心涨得慢慢地都是对她的爱,快要控制不住,想要喷涌而出……

「我爱妳,对妳说一千万遍都不够……」手掌包里住她的丰盈,恣意抚摸揉捏,嘴唇亦离了她的锁骨,不甘寂寞的吻上她挺立的粉蕾……一切都朝着不可收拾的情况上发展着,原始的肢体动作己然支配一切。

他只想着占有、占有,用热烈的欲望将她淹没。

酒是壮胆的药,他无法自拔的在女儿香里沉沦,诱惑着自己的女人就在身下,只需移动手指,就可以轻易的触摸到她……

「我比战天,更爱妳、更心疼妳,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样才能让妳幸福,从看见妳的第一眼,妳站在倦扇书台上对我微笑,我就己经被妳俘虏……」心乱了,喝醉了,喃喃低语从司徒雪的口中溢出,似乎要诉尽自己心底相思的苦楚。

而银瓶却突兀的怔住了。

仔细回想刚才的所作所为,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她看着司徒雪,周围的空气中满溢着他身上清冽的酒香,看着司徒雪迷恋的神情,她觉得无所适从,开始自我厌恶……

她都做了什么?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得到安慰,只是为了让自己快乐,她就……自私的想要拥抱眼前的这个男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无法再对他的受伤无动于衷?是因为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吗?司徒雪,这个人长着一副花花公子的皮相,也有着花花公子的家世,原本……他受不受伤是与自己无关的,可是,为什么无法再漠视了?为什么在想到他终有一天会怨恨她、会指责她,她的心里会有如此深刻而明显的疼痛与不安?

「放、放开我!」明知在此时让他停止是一种残忍,银瓶还是用力推开了司徒雪,他那么专注,对她毫不设防,很轻易的就被推开了。

司徒雪看着她,眼中的情欲还未散去,深爱的女子就在眼前,衣半褪,满面羞涩,是如此的吸引自己的目光……

他情不自禁的再次走近,却未料到银瓶竟狠狠赏了他一记耳光!

「啪!」清脆至极的声音,在响起的那一刻也敲醒了他的美梦。

「司徒雪,你已经卑鄙到必须要用男色来诱惑我的地步了吗?」银瓶看着他,像看着最后一道末世烟华,挣扎、不忍、愧对的情绪纠缠在她的眼中,她却在司徒雪正视她的时候突然背过身去。不能被他看见,不能继续对他的残忍。

这样的司徒雪,会因为她为难,会为了她洗手作羹汤,会为了她受尽委屈,而那些事,他根本不用去做!

在江湖上,他是那样盛气凌人的男子,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施展轻功一路踏上倦扇书台,满目的傲气,玲珑的心思,光彩夺目,无人可及。

他本该是……那样的男子。

而她竟然为了一时的解脱,为了躲避无法面临的绝望,得不到响应的爱,想要被他狠狠地拥抱占有,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银瓶……」似乎是没有想到在火热的欲望之后会承受这一巴掌,司徒雪楞住了,他看着银瓶的背影,想要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可是手指颤抖,竟连抬起都无法做到。

为什么明明已经这样努力,还是得不到丝亳的响应呢?为什么刚才的情景那样美好,她却适时清醒浇了他一盆冷水?难道她以为……他是不会伤心的吗?

「妳、妳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在那一刻,司徒雪咬紧牙关,几乎转身欲走,「我当真是如此不堪?银瓶妳也是人,妳也会思考,既然妳能因为战天而心痛,那么为什么不能体会我心伤的分毫呢?」

「因为我爱他,而不爱你。」银瓶淡淡地看着他,眼眸平静无被,「因为不爱,所以无需去顾虑你的心情,你的伤心、绝望或是愤恨,都和我无关,我关心的永远只有一个人,爱的也永远只有一个人,绝对不会因为诱惑……」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脸色突然惨白起来,「所以绝对不会因为卑鄙的诱惑,玷污对他的爱!」说完这些话,连她都觉得自己好残忍。

可是不这么做不行,她无法想象自己从战天的火坑里逃出,再见司徒雪这个火坑之后的结果,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这样的人,爱的卑微,活得疲累,早己失去了站在司徒雪身边的资格,他适合……更好的女子,司徒雪应该找一个比她温柔娴淑的,有着玲珑心窍的美丽女子,陪他笑傲江湖。

「为了他,妳竟然这样伤我?」司徒雪惨然一笑,或许是酒精的关系,他蓦然欺近银瓶抓住她的手腕,硬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狠狠地,用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的地步!

「我才是妳的第一个男人,我才是妳的一切!战天他根本不爱妳,他的心早己被他死去的妻子所占据,就算眷恋,也是他孤单久了想要找个人安慰,但是安慰并不是爱!银瓶,妳该清醒了,妳该清醒的知道他不会爱妳,永远也不会!」

「就算他不能爱我又能如何?」银瓶反问,「他不爱我,我也不会爱你的。」

脑子里紧绷着的那一根弦彷佛在听到她的话时瞬闲崩溃了……

司徒雪咬紧牙关,用力的都把嘴唇咬出了血,他的心痛极了,必颁狠狠地压抑、狠狠地忍耐才能勉强自己不去伤害她,因为这个说着残忍语言的女子,是今生他最爱的人……

理智再也不受控制,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司徒雪一手握住银瓶的手腕,把她因为他们刚才的疯狂早己散乱的衣服扯得更开,肌肤曝露在眼前,彷佛是他心伤身伤的疤痕。

就算只是得到她的身体也无所请,最起码,因为他的伤害,银瓶永远不会忘记他!

「司徒雪,你疯了?」银瓶见他这样也不禁慌了,她用力挣扎,大声呼喊,可心却是痛的,涨满的,都是无法言说的疼痛。

如果刚才不沉溺于他的柔情里就好了,如果面对他的付出能一直清醒的拒绝就好了,那样他们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彷怫两只刺猬,言语和行动都是利剑……

她不要被他诱惑,她不要司徒雪因为她难过,她也不要忘记战天。

战天是她年少的梦,代表一段轻狂的岁月,就算是迷恋,她也不能这么自私,在还爱着别人的同时,享受司徒雪的宠爱。

「我是疯了,被妳逼疯的!」司徒雪恶狠狠地瞪着她,露出扭曲的笑容,「我这样小心翼翼,把妳当做珍宝一样对待。我做了那么多从前不会做的事,等的不是妳那一句『你不如战天』,也不是『我不爱你』,我不求妳马上接受我,但是,妳不可以这样伤我……银瓶,妳的心呢?妳的心在哪里?」

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也不能回答,银瓶在他的禁锢之下挣扎着,心痛与恐惧同时袭来,却张口喊出那个让司徒雪痛恨无比的名字,「战天救我!」

「战天,又是战天!每当听到这个名字,我就很不得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银瓶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司徒雪,他用力扯破银瓶身上的衣服,几乎不带任何前戏,便要扳开她的腿进入她的身体。

怒火和欲火早己将他的眼眸燃烧,除了想要推毁一切的欲望,便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发抖的心痛感觉。

如此深爱,爱到愿意为她改变自己,却为什么无法使她感动分毫?

「战天!战天!」银瓶哭喊着,在这一刻,坚强己经无法面临强硬的挑衅,「战天,救我!」

「他不会来的,从那晚开始,从我占有妳的那一晚开始,妳不是就己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他的离开了吗?」司徒雪恶毒的笑道,手指来到她的下体,拨开浓密的草丛……比进入更加让人心痒,他瞇起眼睛,突然狠狠地一记挺身!

「啊啊!」火热的粗壮刺入没有经过润滑的体内,是毫无保留的刺痛,银瓶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着,嘴唇己经疼痛己经被她咬的发白。

「司徒雪!你在做什么?」最不合时宜的话,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响起,司徒雪施虐的动作不禁顿住,银瓶闻声亦僵硬的扭过头去,看向大开的侧窗。

战天一身白衣未变,面容冷肃,眼中是来不及掩饰的愤怒与茫然。

知道即将被拯救的欣喜,和注定会伤害司徒雪的心痛,让她慌忙从楞住的司徒雪身下逃开……

相连的部位分离,有血和暧昧的液体,屋子中满是浓浓情欲的味道,她踉跄着走到床边抓起一件完好的衣服披在身上,脸色惨白一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让银瓶赌气出卖自己的肉体,这件事早已成了一个毒瘤在战天的心底无法抹去,此次战天带了银瓶最爱喝的茶想要探望她,却不料竟撞到这样尴尬的场面。

「没有怎么回事,而是你不该来。」被人破坏了气氛,任司徒雪的欲望再强烈,也没兴致在「第三者」面前上演「春宫戏」。

他穿好衣服,将领子一丝不苟的拉好,不露一点肌肤,与银瓶的狼狈相比,他是这样的整洁,似乎刚才对银瓶用强的人根本不是他,「如果你今夜不出现,银瓶她或许就会……永远的忘记你了!」

是的,永远从战天的影子中,脱离,不管他是用强硬的手法得到银瓶!

「忘记我?」战天先是一呆,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司徒雪语气中的嫉恨,战天第一次,用十分认真的目光害视着站在他眼前的人。

这个人,在江湖上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声名狼藉,花心、风流、骚包几乎己经成了他的代言词,可是,他却用这样认真而激狂的眸光看着银瓶,就像……认真了一样。

一开始听到银瓶的呼救看到眼前的情况,他是愤怒的,可是如今,他除了无尽的悲凉和说不出的怜悯,根本无法对司徒雪生出其他的情绪。

司徒雪爱银瓶,爱得这样深刻这样激烈,让人一眼便可以看出。只是……如此激烈的爱,用错了方法。

「你爱她。」用陈述事实的语气,战天不紧不慢的说,「但是,你这样的爱,我不能苟同。」

「我不需要你来苟同我的感情。」司徒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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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妓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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