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魔画皮

第二十一章 天魔画皮

画中美女听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随即就变得更为幽咽的说道:“那单春才实实是个恶毒之人,他贪图这单府的家财积蓄。就蓄谋将我送与单喜,指使我将那单喜迷惑得住,好为他所制。单喜那日自外回转,却早被单春才先一步的叫到了其居住之处。入得内室将我献于单喜。单喜见状,惊为天人。兴奋的回到府上就将我挂到了他这后院的静室之中。因我被迫有诺单春才的要求,就无奈的诱引那单喜就范。”

“酒饭?”元尘不明所以的疑问道。

见元尘满头雾水,浑若璞玉。画中美女不禁抿嘴一笑,顿时春光无限,艳丽无比。元尘却是毫无知觉一般只是很认真的说道:“是了,你且说说单春才让你与单喜酒饭有何用意?”

狐女在旁听得元尘一说也扑哧的笑了出来,旋即绷紧小脸儿对着画中的美女怒斥道:“你骚弄姿个什么?天生的祸水。还想在我家公子这里占点便宜不成?我知道‘酒饭’是什么就可以了,接着往下说就是。”

画中美女是真怕了这狐女,心说你刁什么刁,女扮男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口齿伶俐,心思巧妙,对这童子之身又是真的没有一点它意?不过她想归想,又急忙收敛妩媚之色变得戚然的说道:“这以后,那单喜就每日里足不出户的与我在此处缠绵。我却是没有害他之意。而他受我迷惑,虽与我只是如梦里一般的神交,却是不知就里。时日稍长也就让我知道了他的藏宝所在。偷了个空闲我就转告了单春才。我也不喜这般害人,可单春才却是变本加厉的贪心不已,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那单喜的夫人也似不在意单喜的古怪行为。一日,单春才趁单喜坐在天井之处与我神交戏耍之时,冷不防的将之推下井去,然后找到其父与叔父以及单喜的夫人,就说单喜中了妖邪跳了井。又恐府中之人知晓害怕,就编了个暴毙的谎话。等几人偷偷摸摸将单喜自井中打捞上来之时,单喜已是大腹便便,被水浸泡的浮肿起来。但单春才前后打点也就让此事不了了之了。一时这府中上下倒成了他一人坐大的局面,俨然成了府主。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为何,却有那个别丫鬟仆人知道了一点蛛丝马迹,也被单春才给暗暗的灭了口。他也恐夜长梦多,就说这府上有恶鬼妖邪,不一时这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后来单喜的夫人和单喜的两个弟弟也有所察觉不对,却也先后被单春才给杀了!这都是那该天杀的单春才的恶行。两位上仙还要替天行道的啊!”说到这儿她竟呜呜的哭了起来。直让人觉得她委屈至极,不忍怪罪!

元尘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狐女也是一脸得意的看着元尘说道:“这单春才我一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人了。你还说他实实是个大大的好人。真是被卖了都不知道!”

“我……”元尘被说的哑口无言,只是心中郁闷为何好好的一个人会这么复杂呢?天道之下,任你是百般算计,也终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难道他们真的不懂,还是故做不知?摇摇头,却是想不明白。

狐女忽然想到一事,跑将出去到了天井旁边下望。画中美女见状急忙对元尘说道:“天井年久失修,你可看好了别让你的‘书童’掉了下去。”

元尘拱手说道:“多谢提醒。此事过去你待如何计较?”

画中美女也知自己这媚术对他无用,就直直的说道:“只须上仙将我这一点黑痣抹去,还我一个清净可矣!”

元尘一听叹道:“你倒无那贪心俗欲!尘归尘,土归土。如果一切如你所说不假,我当会还你这个愿望的。”

当下也不再管画中美女,出得屋来站在狐女的旁边说道:“这天井年久失修,你可莫要不小心掉了进去。”

狐女听得元尘语气关怀,遂半喜半柔的轻道:“人家又非那俗人躯体,怎生会有那坠身之虞!”

停了一停,也不管元尘尴尬之情。贴近元尘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初时元尘只觉酥痒不适,渐渐脸现愕然。半响这脸上阴云密布,道心已经有了一些不稳。狐女见状轻拉元尘袖口将之领出小院当中。不一刻两人又回转小院当中,元尘已经丝毫没了那丝怒气。

一夜过去却是无事,到了第二天清晨,镇上众人纷纷来到单府对元尘万般感谢。

元尘笑容可鞠的一一回礼。众人转身离去之时,元尘独独的将单春才留在府中说是有事一叙。这单春才却是出人意料的也没有推却。

等众人四散走的无影无踪,元尘一脸严肃的盯着单春才的双眼说道:“单先生可否再将单府之事说给逸尘听来?”

听得元尘如此一说,单春才却是出人意料的跪倒在地,面色平静的说道:“想这一晚你已有所察觉,我就不再隐瞒。单府之变,小镇之灾皆是我一人所为。单某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她人之事。你且将我扭送官府又有何妨。这人生百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间或天灾**使得性命也是变化无常,不受己宰。我一念之下做了错事,受些报应也是应该!”

元尘和狐女冷冷的看着示弱的单春才却皆不答话。单春才不禁有些纳闷的抬起低着的头诧异的问道:“你二人这是何意?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杀要剐我也认了。怕只怕我身亡这里对你二人日后修行不利。也让你昨日一番心血白白浪费了!所以还是将我扭送官府的好,我只说一切乃我所为,非关妖魔鬼怪之说就是了。”

嘿嘿,哈哈。“你却怎知我二人是有那修行之人的?”狐女眼中狡黠闪动的问道。

“我……我……”单春才眼珠乱转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

元尘接过话来说道:“我帮你说了吧,我二人敢居这凶邪之地,又能退那鬼影,且能现画灵,这不是修行之人的能耐还是什么?”

“对,对,对!风兄弟说的甚是。我也这个想法,只是说的不若你好。”单春才好似那落水之人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急急应和。

“那我如果说你就是那画中之灵,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这画灵所为你又怎么说?”狐女突兀的问道。

“什么?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单春才从地上腾的一下跳了起来。马上就现自己大意下竟然说漏了嘴。不禁恼羞成怒的望着元尘二人说道:“你们别欺人太甚,给尔等机会下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罢了。如果再步步紧逼,别说本仙子就不客气了。”此时已是那画中美女的声音。但自这男人口中说将出来却是怪异诡诈的很。

“小事化了?说的倒是容易。欺你又怎的了?你前夜吸我精气的帐我还要跟你算上一算呢,哼!”狐女也是变了自己的原形,还了自己的原声厉道。

“我分身于昨日白天在那画轴之中就已听到你二人在小院里的对话,你是个雌的也不足为奇。只是我却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昨夜所说有假呢?”“单春才”此时平静的问道。

“嘻嘻。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本就对单春才的的举止言行有所怀疑,但是想来想去他都是没有那个能耐做得出如此人力不可为的事的。若说单春才是妖魔所化,以我家公子的神通本事早就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思来想去我特意与我家公子在这小院当中讲了单春才的一些坏话,正是故意给那屋子当中画轴之上的女子听的。”

顿了一下,狐女又说道:“是了!这画轴的确是没有任何的不妥,也不知是以何等妙法隐去了妖邪之性,我和我家公子都没能看得出端倪来。但是我也要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想到还真蒙对了!而你昨夜把自己也摘的太过干净了吧?!你以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吗?况且这院子当中天井的诡怪之处你以为我就没有觉吗?昨夜我家公子听我密语相告本欲废了你这画中之灵。但是我想到你将诸般恶事都推向单春才必不是逃避那么简单。所以,今日我又与我家公子试探与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听得狐女不温不火的娓娓道来。“单春才”此时眯缝着一双眼睛不仅没有怒,反而轻笑道:“好一个兵不厌诈!你这番心思先不说多么的聪慧,只是那决绝的对敌手段却是与我魔门如出一辙!我看你入了我魔门,做我‘画皮’的徒儿倒是绰绰有余呢!”

“先且不说你自大无知!你若是个人物不妨说说此事的真相如何?敢吗?”狐女激将道。

画皮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又有何不敢!闲来也是无事,这岁月荒荒也是有些年月没跟个人聊那过去的往事了!说说自是无妨。我的真身本是那千年之前一代魔主独孤傲天的夫人百里花伶。是魔主在其百岁圣诞之时用天魔笔为娘娘所画。我得这魔灵后经岁月精华之淬洗,终于在百年前得了些神通魔力,却不耐那魔冥宫中的寂寞就使了神通偷跑了出来。辗转之间我却是现这处所在正是九幽灵脉的所在。这九幽灵脉是修炼那‘天魔姹女功’不可多得的**脉。所以我就施法附在这单春才的身上。也怪这单春才心魔深重,整日里想的都是名利权欲,正好为我所趁。然后用了些手段蛊惑单喜挖了一处天井,此井正是九阴汇聚的灵**。我每日都要入那井**之中修炼神功的。不想大意之下却被几人瞧破,我怕消息走漏坏了我的妙事。于是就杀了一些知情碍眼的人。后来干脆利用单春才这具皮囊造谣府内闹鬼。然后又将杀死之人的魂魄拘在一起造了个听我使唤的幽灵而已。”

说完这些,画皮又看了看元尘说道:“没想到却遇到了你们两个!本来想让这具皮囊代我受过罪也就一了百了了。可你们却如此的不依不饶!说不得我要在你们身上试试我的‘天魔姹女功’了。不过,如果你若能做我的徒弟,他答应做我的夫君,则此事自有回旋的余地。”说完口中出一阵荡笑。

“闭上你的臭嘴!”狐女怒叱道。

“哎呦,我的徒儿你这是怒的为了哪般!莫非你也喜欢这风逸尘?那我俩共侍一夫也不是不可以的。你看我如此大度,如何?”画皮嘻嘻的笑道。

狐女越听越是不堪入耳就要飘身上前抽这妖魔两个耳光。元尘却很平静的用手一拦,然后对画皮说道:“你且休要逞那口舌之利。我却奇怪怎么无法感知你有何妖邪之处。看你如此有恃无恐,不妨也给我解解惑如何?”

“嘻嘻,妙人儿你且稍等,姐姐去去就来。”说完眼看单春才瘫倒在地。然后自屋中走出一个女子。不是那画中的美女更是何人?

元尘玄元默运,仍是无法看出这具身体有何不妥。不由得大惑不解。要知,这天地之间万物虽然各有灵性,但却不出五行属性。而无论万物如何修炼却不出那仙、佛、神、魔、妖、鬼、怪七种法性。自己修炼到莲开落蒂的法境,不说能看破万物,只要神通法力不是高过自己太多或是秘法加持,还是都逃不出自己这玄元慧眼的甄别的。而这天魔画皮却是一个例外,他自身的修为是大大不如元尘的。所以元尘有些莫名。

“我在这修炼‘天魔姹女功’,利用这天地法象,盗取那天地灵机。这本就是我魔门的妙法真谛。虽然我不知晓你修的是何门派的道法,但是肯定非佛非儒。余者多半就是道了。这天道之下本没有绝对的好坏,只有那玄机的变化。即使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在那玄机变化之下也是有生有灭的。这又是天道无私之处。是以,我魔门修的也是这天道,只是方法与手段有所不同。这回你可明白为何看不出我的法性了?”天魔画皮不以为意的摆弄着身上的衣着袅袅的说道。

“恩,天地法则可为共用,本无正法,邪法之分。只是有那道心,魔心,妖心,鬼心之别。但说到根本,其实本就一心。我看不出你的法性也是正常。”

原本不以为意的天魔画皮听到元尘如此妙论不由得一怔。转而肃穆。

元尘接着说道:“而且你借这处天地的灵脉修行小有所成,可以说你就是这灵脉的一部分,这灵脉也是你的一部分。我看你自然与看寻常事物没有了什么区别。想必你也是自以为可借这天地灵脉结合你的‘天魔姹女功’即使不生擒害伤了我二人,也是自保绰绰有余吧?!”

天魔画皮一听元尘这话中说的的确实际,但是又对自己没有丝毫的畏惧。这心里一紧,暗道自己是否看走了眼。别偷鸡不成再蚀了一把米。但又一看狐女和元尘的年纪自是不信有何神通妙法能把自己怎样,想必这风逸尘是故弄玄虚罢了。当下再不多想,只是转而俏俏的笑道:“妙人儿,没想到你却是个慧根如此聪颖之人。既然知道这道魔本无区别,又看得出我与这天地灵脉已混为一体,何不乖乖的俯做我那裙下不二之臣?莫要惹得姐姐我生了气,一会行起法来再一不小心坏了弟弟的鼻子、眼睛可是心疼!”

元尘对那人情世故是一个头,两个大。可对这邪魔歪道却是泾渭分明,气沉神清的很。所以任那天魔画皮说的如何弄骚露骨也如梦幻泡露一般的不放在心上。但狐女却听的醋意大,飘起身形就杀将上去。

这天魔画皮一看狐女来的身法巧妙,当下也不敢怠慢,飘起身形向一侧退飞而去,一边闪避嘴上还一边说道:“你昨夜没有将我点燃还算有几分良心。今日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

“我只恨昨夜怎么没将你灭去呢!也省得你今天在此骚弄姿,勾引我家公子,让我做呕。”狐女一边说着一边展开玄妙的身法步步紧逼。

不久就将天魔画皮逼得险象环生。

天魔画皮恼羞成怒的喝道:“你还以为一根小小的蜡烛真能将天魔笔下所绘之画烧毁吗?给你点糖吃你还真以为就是蜜了!让你见识见识我天魔舞的厉害。”

话毕,瞬间这院子当中满是天魔画皮曼妙的舞姿,同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天魔曲也随着天魔画皮的舞姿悠悠的响起。狐女身处其中,只觉魔音进入自己的耳中使得自己气浮血噪,难以自己。而画皮绕着自己飘飞逼近的每一个身影似乎都蕴涵着天地之威,让自己不敢轻捋其锋,惟有不断躲闪的份儿。

元尘在旁一看这天魔画皮利用天魔舞借那天地的威压使得狐女惊险连连,当下用了个神通将倒在地上仍未醒转的单春才送到了门外。然后纵身一跃跳入圈中,使了个法儿将狐女抛出圈外。然后施展开神通与那天魔画皮斗在了一处。

晚间有时间再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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