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而且只要和他四目相对,她的心脏就会剧烈跳动,好像刚识得爱情的少女一般等等,她在想什么?她刚刚是说爱情吗?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庄子仪轻摇头,命自己不许胡思乱想。

她没注意到,凤玦在她低下头后就一直睇着她看,那深邃黑眸闪着炽热光芒。

「殿下!」柯正匆匆踏进了房里,着急得连门都没敲。

突如其来的情况打破了两人各怀心思的奇异气氛,柯正顾不得行礼问安,附在凤玦耳边说话。

凤玦笑容顿失,脸色变得极为严峻,立刻嘱咐道:「拿酒来。」

庄子仪看柯正听从照办,不能苟同地道:「为什么要柯大叔拿酒?殿下,你现在还不能喝酒。」

凤玦看到她表情如此认真,不由得轻笑出声,他最喜欢她为他担心时的样子了。

「殿下,你难道不知道酒对你正在愈合的伤口很不好吗?你不能喝。」她继续劝道。

凤玦听得扬高唇,愉悦地道:「子仪,我真是愈来愈喜欢你的关心了,这种唠叨很好听。」

「殿下!」她可不会被他这么简单就糊弄过去。

凤玦敛起笑,饱含深意地道:「现在仔细听好我说的话,待会儿有贵客来,你得多喝一点酒好壮壮胆,陪我演场戏。」

「演戏?」庄子仪错愕不已,而且为什么连她也要喝酒?

「让你悠闲了那么久,总算有你派得上用场的地方了,这对你来说可是项重大任务,你得好好表现。」凤玦的眼神闪了闪,郑重交代。

「是要演什么戏?」看他这么认真,不像在逗她,她连忙谨慎地问。

凤玦没有多说,只是露出神秘的笑,更让庄子仪感到心中不安。

很快地,下人送来满桌的酒和小菜,房内顿时酒香四溢。

庄子仪虽然不清楚凤玦为何必须大费周章的演戏给那位贵客看,但她仍听话的喝起略嫌苦辣的酒,眉头紧拧。

她真是不懂,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再一杯。你得多喝一点,脑袋不清楚才好演这场戏。」凤玦又替她满上,他自己也喝到浑身都是酒气。

「为什么我要喝到脑袋不清楚,你到底要我演什么……唔……」她想问清楚,却被他扣住下巴,喂入了酒,害她差点呛到。「殿下,你……」

庄子仪正想发难,门上被人轻敲了一声,是柯正的暗号,接着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足音,似乎是有一群人往这方向来了。

冷不防地,凤玦从椅子上站起,将庄子仪也拉了起来,倾身吻了她。

那带有酒味的气息灌入了她口鼻,吓得她瞪大眼,心脏都快麻痹了,本能的伸手想推开他。

「你在做什么!」天啊,他该不会是酒后乱性吧?

「放轻松,这是演戏。」凤玦扣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喃。

吻她是演戏?

庄子仪震惊不解的瞪视着他,脑袋一片混乱,接着她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往大床抛去。

她摔在床上,才爬起来,惊见凤玦居然开始宽衣解带,露出结实的胸膛,她的脸颊瞬间泛红、发烫。

有、有必要演到这程度吗?

庄子仪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凤玦已经长腿一迈跨上床,双手捧住她的脸,再次封住她的唇。

刹那间,庄子仪完全无法思考,她嘴里全是他的味道,这个吻是那么炽热、那么浓烈,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从没被男人吻过,更没被吻得那么深、那么缠绵,她只能睁大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呜呜,她的第一个吻竟被用来演戏,真的是……太荒唐了!

不过还有更荒唐的——

庄子仪突然被男人的力道推倒在床上,凤玦跨坐在她身上,还拉开了她的衣襟,她贴身的粉紫色肚兜露了出来,她倍感羞耻的涨红了脸,伸手想推开他。

为什么还要脱衣服,是要演得多逼真啦?

凤玦发现她的抗拒,轻声说道:「乖,那位贵客来了,合作点。」

庄子仪也听见那群人已经走到门边了,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能忍耐配合。

这是演戏,只是演戏而已!她拚命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

凤玦望着她含羞带怒的神情,以及被他吻得艳红的唇,再看到她身上穿着的粉紫色肚兜,那薄薄的衣料包覆着她浑圆的胸脯,露出衣料外的肌肤也白晰动人,她简直是个尤物。

凤玦眸色一沉,低头又吻住了她。

当他的唇稍微离开时,庄子仪在喘息时看到他们双唇之间拉起的银线,顿时羞恼到双颊更红。

然后她又被吻了,如此反复好多次,她感受到男人灼烫的气息不断灌入她的唇,而他强健的身体则重重压着她,两人四肢交缠,她全身酥麻发热,就像快起火似的。

咿呀——

庄子仪听到房门被开启的声音,立刻感觉到凤玦吻得更急切,他的舌没入了她口中,不断翻搅着她,让她难为情极了,她被他吻得有点晕眩,整个人像是快融化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感受得到那在她唇里与她放肆交缠的热度……

「白日宣淫,二弟真是太荒唐了!」

踏入房内,为首的人看了床上相拥热吻的男女好一会儿,终于斥责出声。

这话一出,凤玦眸底闪过一道精光,缓缓从庄子仪身上起身。

他拉起被子盖住她半裸的娇躯,转过身之际已呈现一副醉态,还得往前走上几步才认得出眼前的人。

「这不是太子吗?太子怎么会在这里……」他脚步微微踉跄,似乎真的醉到神智不清。

凤琩一副不能苟同的模样望着凤玦,身后有几个侍卫陪同,柯正也来了,只是站在门口不得进入,门外还有太子带来的侍卫,可说是声势浩大。

「二弟,你只传来家书说是受了伤要找个地方疗养,之后就音讯全无,害皇兄好担心,好不容易查到你在这里,竟见你大白天荒唐淫乐,看来皇兄真是白担心你!」凤琩一出口又是责备。

「欸,因为臣弟会怕嘛,臣弟肯定是碰了哪个不该碰的女人,才会被刺客追杀,所以想避人耳目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说着,凤玦打了一记酒嗝,步伐又不稳了。

凤琩不屑的望着凤玦这副颓废德性,眼神扫过满桌的酒壶,以及背对着他蜷缩在被子里的女人。

露出被子外的是一头秀丽的黑发,上头别了一支镶有小白花的发钗,非常朴素典雅,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接着,他朝凤玦摆起兄长姿态,高傲凛然的道:「我有重要的事要说,把你这副荒唐样整理好,再到大厅来见我。」

说完,凤琩转身踏出房门,跟随的侍卫也一起离开。

柯正见主子衣衫不整,床上还有庄子仪,不敢逗留,连忙把门阖上。

庄子仪见大批人都走了,这才敢自棉被里探出头来,「那是……太子?为什么我们要作戏给太子看?」

「你不需要在意那个人。」这句话摆明要她别多问。

皇后怀疑他别有居心,就连他受了重伤都无法完全消弭她的戒心,一查到他在这里养伤,居然无声无息的要凤琩带着大批侍卫直闯进来,为的就是要捉住他的把柄,查探他有无和其他人勾结,秘密策划夺位之事。

当然,他不会露出任何马脚的,他早在皇后与凤琩身边安插了人,得知凤琩会来,提前做好了准备,还故意让接待凤琩的下人指引他来到主屋这,好让那家伙亲眼目睹他即兴演出的好戏,认定他不思进取、荒淫无度,对他掉以轻心。

「可是……」听到他口吻陌生、轻蔑的称太子为那个人,让庄子仪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古怪。

「子仪,你确定要维持这个样子跟我说话吗?」凤玦长眸轻佻的睐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闻言,她脸蛋涨红,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赶紧转过身将敞开的衣服穿好。

她一边穿一边感到无比的羞耻及难堪,双手隐隐发颤着。

只是作戏而已,她却沉迷其中,被他吻得浑然忘我,当他结束这个吻时,她竟感到怅然若失。思及此,她真想狠打自己一巴掌,要自己清醒一点!

庄子仪,冷静下来,忘了刚刚的事。

凤玦望着她的身影,双眸充满迷惑。

他竟如此回味方才的吻。

明明只是想作个戏,为什么她的唇会那么甜美,让他一尝全身就为之震撼,忍不住愈吻愈热烈,几乎想吞噬她。

这是怎么回事?他向来自制力强,就算她比任何女人都特别,他也不应该这么

轻易失控,甚至差点忘了自己是在作戏,得用足所有力气才有办法离开她的唇、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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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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